姚氏跌跌撞撞满脸惊慌之色,“老爷不好了,玉儿不见了。”
阮云贵一怔,没怎么明白:“什么不见了?”
“玉儿,玉儿不见了,白天出去了就一直没回来过,妾身还以为她在老夫人这里,没想到----呜呜----我的玉儿的,这么晚了,会去哪儿啊,会不会迷路了?”姚氏越想越伤心,哭泣起来。
阮府小姐失踪了,这子周围的人都沸腾起来。
蒋氏也是在余妈妈的搀扶急忙走过去,“怎么回事?这孩子好好的,怎么会失踪的?”
“这---妾身也不知道啊,白日玉儿是和洁儿一起出去的。”
阮云贵又看向蒲氏,问道:“洁儿这丫头去哪儿了?”
蒲氏眼皮一跳,淡淡道:“兴许是去哪儿玩了还没回来。”
阮云贵立马让人四处找了,最后发现,阮子洁和阮子玉皆是失了踪。
阮子君看着阿文吃的似乎很香,不禁放烤肉,忧心忡忡的道:“阿文,冉拂也还没回来,这---这要不要派人去找找?”
阿文擦了擦手和嘴道:“冉拂只是个丫头,若是小姐失踪了,还能有人找,换做我们这种丫头,恐怕难。”
“可是---”阮子君还待再说,阿文却又劝道:“小姐别着急,冉拂会平安回来的。”她看了眼同样着急不已的春芳和夏蝉,微微一笑。
府上丢失了两位小姐,这事可不小,阮云贵当即带着阮聪、阮明和阮文亲自去岳山寻找。因阮韬和阮武还小,便留在营地,其他女眷一起陪同蒋氏等着消息,姚氏本来也嚷嚷着要去找,又因夜晚上路难行。只能作罢。
而在距离这些帐篷的百里之外,武清不解的看着前方负手而立的白衣男子,“阁主,事情已经完全如您预料的发展,您为何还要亲自动手?若是您受了伤,那可就----”
面具男子看着远处忽闪忽闪的火光。沉默了一瞬,才淡淡道:“可打听到他的消息了?”
武清颔首道:“此人名叫无忧,因其冷血无情,杀人时毫不犹豫一刀断头,在江湖上也被称为‘快刀斩’。也是目前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组织‘影子卫’的头领。”
面具男点点头,“你暂时先留来,随时注意他的一举一动,有任何动向都要汇报于我。”
武清心中虽然疑惑,却依旧恭敬的道:“属遵命。”
阮云贵带着人在岳山上四处寻找,山上火光幢幢,此起彼伏的呼喊声打破了整个黑夜。
“四小姐----五小姐----”呐喊声不断,突然有人惊呼道:“快看。那儿有马。”
阮云贵闻声望过去,果见一匹马,马背上似乎还有人。他举着火把疾步过去,见到马背上的人,却是大惊。
马背上驮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阮子洁,不过人却没有意识,似乎是晕过去了。
还好春芳带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婆子。几人合力将阮子洁放马。然而她们面面相觑,一时间脸上表情各种复杂。
阮云贵脸色铁青的看着阮子洁。后者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胸口处还有根方巾。此情此景,不得不让人胡思乱想,他忍住要暴走的怒火,喝道:“拿过来。”
春芳知道他说的是那块方巾,赶紧取来递给阮云贵。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望今夜子时于树林与伊人相见,不见不散。”
阮云贵看向了右方,落款却写着文郎。单不说这落款,就是这字迹,苍劲有力矫若游龙,用笔行云流水酣畅淋漓,分明是男子的笔迹。他气的将方巾揉成一团,嘴里不断的重复着‘孽障’。
这时候阮子洁悠悠转醒,却根本不知道眼前发生了什么事,她只记得自己在射出那一箭后,后颈一痛,接着就完全不省人事了。
她茫然的看着阮云贵,又看向阮明,疑惑道:“爹,二哥,怎么了?大家怎么在这里?”
“你这个不知羞耻的东西,还不给我把衣服穿好。”阮云贵一巴掌打在阮子洁的脸上,气的是双眼通红如要杀人一般。今夜这里的人物众多,人口更杂,稍稍一点消息传出去,他阮云贵的脸阮府的脸就丢完了。
阮子洁被打的懵在原地,愣了好半响,才捂着脸尖叫道:“爹,你为什么打我?”
“为什么?为什么!我倒要好好问问你,这深更半夜的,你没在营地,在这里做什么?”阮云贵将方巾扔在阮子洁的脸上。
阮子洁脸上火辣辣的疼,她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衣衫不整,心头咯噔一,某个念头浮上心头,却又摇摇头,脸色苍白,赶紧将衣服弄好,捡起方巾看了看,越看,她是越震惊不已,最后辩解道:“爹,这东西根本不是我的,我不知道这文郎是谁,更没有深夜来此与他幽会啊。”
“你还敢狡辩,你这个畜生。”阮云贵再也忍不住,又是一巴掌甩过去,直接将阮子洁扇倒在地,“东西若不是你的,又怎么会在你身上?难道还有人故意放你身上的?那你倒是给我把这人找出来看看。”
“爹---”阮子洁惊恐不已,她看了方巾上的字,那确实是男子的字体,可她实在想不出会是谁?不禁瞪大了眼哭泣道:“我是您女儿,现在就凭这么个破帕子,你就冤枉女儿?爹,这么多人还看着,你让女儿以后如何活?”
“二哥,你知道洁儿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的,你快跟爹爹说说,我---你明知道我是去干什么的。”阮子洁急道。
阮明面露为难之色,他知道阮子洁和阮子玉要对阮子君手,虽然阿文也在其中之列,不过一个丫鬟而已,他并没有记在心头,且那杀手也是他出面请人找来的,但是这种话他如何敢说,他同样也是个庶子,若是叫人知道他帮着阮子洁谋害自己的妹妹,那恐怕直接会被逐出府。
“四妹,这次----是你糊涂了。”他带着几分责备,眼神却有着警告,若是阮子洁说出事情真相,那场绝对是比他还惨的,比起女儿,阮云贵恐怕更愿意护着儿子。
阮子洁咬了咬唇,眼里是怨毒,却也无可奈何,遂闭了嘴。
阮云贵向后看了看,果见已经有很多人围观了,这么多人,纵然他是知府,也实在堵不住这么多人的口,顿时是火冒三丈,咬咬牙道:“将她带回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来。”
阮子洁没办法反抗,只能被几个婆子前前后后的围住往回走,经过人群的时候,周围人传来的阵阵难听的议论声,让她是又羞又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回到营地,阮云贵大致的将事情说了遍,蒋氏因为上次阮子洁替自己挡了毒蛇而断了根指的事,对后者还是很疼爱的,只是这件事却有失女德,准确的说,这件事今天从这里传出去,不仅让整个阮府蒙羞,更让阮子洁的一身都摆脱不了这么污点。
但凡威胁到阮府的声誉的问题,她都不会放过,顿时之前对阮子洁的好感降到零点。
蒲氏看着安然无恙的阮子洁,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狠狠的甩了后者两巴掌,愣是将阮子洁打的两边脸都红肿起来,嘴里吐一口都是血沫。
姚氏抓着阮子洁不放,又哭又闹,“玉儿是跟着你一起出去的,你跟男人幽会去了,你把我们玉儿弄哪儿去了?”
众人这才惊觉还有阮子玉没有找到,遂一个个都看向阮子洁。
阮子洁想了想,自己晕过去的瞬间,阮子玉在她身边,这样说来,肯定是被人弄晕了,可至于弄到哪儿去了,她又如何知道,便道:“二姨娘,我真的不知道五妹去了哪里,我们在林子里就分开了。”
姚氏却不依了,紧紧的抓住她的手道:“你胡说,玉儿平日最黏你,怎么会与你分开走,你老实交代,你对我们玉儿做了什么?”
阮子玉用力的甩开手,怒道:“我与五妹关系好,可也没好到与人幽会还带着她---”
此话一出,顿时引起周围人的唏嘘声,本来大家心里还没怎么肯定的,毕竟这不是亲眼看到的,可若是亲耳听到,那就另当别论了。
阮子洁也才反应过来自己一时情急竟然说错了话,忙急着辩解道:“我是说如果---”她见阮云贵的脸色越来越恐怖,慌张不已,“爹,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啊。”可这话已经全无说服力了,谣言就此传开,从此以后,她阮子洁就是个不贞洁的女子,这谁还会娶她呢。
姚氏缓缓放开手,她是真的相信了阮子洁是去与男人幽会的,如此就不可能会带上阮子玉的,那阮子玉会去哪里,想到这深山里面,什么样的人没有,若是遇到个好歹,那该如何办。
她猛地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厉声道:“夏蝉---夏蝉在哪里?给我滚出来。”
夏蝉一早就在人群后面藏着,可她不敢现身,阮子玉失踪了,她作为后者的贴身婢女,没有照顾好主子,这就是死罪,一听到姚氏的叫喊,顿时吓得浑身如筛糠一般,颤巍巍的走上前跪道:“奴婢在此。”(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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