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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香踮着脚回到内,秋霜正睡的香,她难以抑制心头的激动,点了小蜡烛在床头,悄悄的打开信封。
信上说的无外乎是些思念俗套的话,但可香却满心的欢喜,将信来来回回看了好几次,才依依不舍的压在枕头。
接来的半个月,她每隔两夜就会去那片小树林,刘阔没有太多机会出入后宫,两人见面的机会少,可多是由富春带了信和礼物送给可香。
这夜,天气不大好,夜里风很大,可幸在没落雨,可香裹了一件披风,听着耳边均匀的呼吸声后,悄声床出门。
“富公公---富公公,你在吗?”来到小林子里,她压低了声音喊道。
没人回答,身后猝不及防的被人抱住,她吓得惊呼一声。
“是本宫。”刘阔略带几分笑意的声音响起。
可香不可置信的回头看着他,“殿,怎么----是您?”
刘阔放肆的在她脸上一摸,笑道:“怎么,这么久不见,难道没想本宫?”
可香脸倏地一红,不敢回答,过了会儿,才微微点头,蚊蚋道:“心中记挂着。”
刘阔看了她一眼,又拿出一支金钗来,“这正好配你,本宫些许日子没你了,甚是想念,就冒着危险来看你,你可要记住本宫的好,以后跟着本宫,本宫会对你更好的,荣华富贵一样少不了你。”
可香嗯了一声,笑靥道:“奴婢什么都不想,只要能跟着殿,奴婢----奴婢就是死也值了。”
刘阔眼里闪过一抹得意和不屑,脸上的表情却有些颓然。语气也叹息道:“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本宫也不知道还有多久的好日子能过,你也知道太子一向看本宫不顺眼,以后他登基了,本宫肯定会被发配到边关去,到时候让你跟着本宫,只怕要受累了。”
可香疑惑的看着他。心疼道:“殿。太子心地善良仁厚,应该不会这样对你吧。”
刘阔眼里怨毒一闪而过,继而悲伤道:“大家都以为太子宅心仁厚。殊不知他才是表里不一的人,哎---算了,总归这些事都是以后的事了,过好当才是应当的。”
可香哽咽道:“殿。若是真的有那么一天----奴婢----奴婢哪怕是上刀山油锅,也会殿到哪儿奴婢到哪儿的。”
刘阔眼神一闪。又作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其实----也未必真的会如本宫所料的那般,还有一个办法。”
“有办法?这能有什么办法?”可香疑惑道。
刘阔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声音带着蛊惑的道:“可香。如果本宫说,这整个皇宫,只有你能帮本宫。你愿意吗?”
可香诧异的指着自己:“奴婢?奴婢能帮殿什么忙?”
“诶,话不能这么说。有些事,还真的是非你不可,只要你帮了本宫这一次,以后本宫封王之后,王妃的位置就是你的。”
可香呆滞的好半响都回过神,懵了似的,“王----王妃?”
“是啊,以后你就是王妃,本宫的王妃。”刘阔轻轻的揽着她的腰,眼里却带着戏谑之意。
可香呆愣的回到里,看着手中同样的一封信,却觉得如千斤重般,这一次,她没有打开信封,而是颤巍巍的将信压在枕头,一整晚都睡的迷迷糊糊不踏实。
第二日一早,秋霜已经起了,可香揉了揉酸涩的眼睛,面容很是憔悴,连妆都没画,胡乱的抹了一把脸就匆匆出去了。
正殿寝宫,可香依旧是端着一杯茶进去,只是这一次,她还递给了庄氏一封信,脸色有些发白,手抖的差点连茶杯都摔在地上。
佩蓉立马就看出了不对,将其他人遣了去,才瞪着可香道:“你这是做什么?”
可香抖的声音都结巴起来:“奴婢---奴婢是奉了---四----四殿的命,给---娘娘---送这封信的。”
话刚落,佩蓉就一巴掌甩过去,怒喝道:“放肆,按照辈分四殿要将娘娘叫一声姨娘,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还是在怎么的,竟然敢替四殿递书信给娘娘,你安的什么心思?”
可香吓得直哭,“娘娘饶命啊,奴婢---奴婢绝对没有二心,忠心耿耿的服侍娘娘,只是殿说----说这件事娘娘您知道,说----娘娘您看到这封信就---就明白了。”
想到刘阔再三保证这不是一封‘情书’,她才鼓起勇气送来的,若是要人发现什么,那贵妃就要背负起与自己的‘儿子’**的罪名。
佩蓉看了庄氏一眼,后者淡淡的道:“真的是四殿送来的?”
可香死命的点头,“千真万确,殿说娘娘您看到这封信就明白了。”
庄氏打量着可香,轻笑一声:“原来他说的人,竟然是你。”
可香茫然不知所措,却能听出庄氏的不计较之意,心头终于松了口气,看来刘阔说的是真的,至少这不是一封情书。
庄氏打发了她退,接来的几天里,每天可香都会从富春那里拿到一封信,然后都是带给庄氏的,一来二去的,她也没那么怕了。
眼看着两个月的时间就要到了,崔氏心头越发的焦急起来,可还不等她再派人去叫阿文,阿文自己就过来了。
“娘娘,时机已经成熟了。”阿文笑意浅浅的道。
第二日,皇宫内的气氛要比寻常热闹了很多,且这份热闹中还透着诡异。
景公公面露紧张骇然的道:“皇上,今日老奴出去的时候,听到大家都在议论这件事,老奴一听,吓得冷汗直冒,赶紧回来跟您汇报。
刘昭握紧了拳头,震怒道:“这件事是从哪儿传来的?”
“老奴也不知道,这谣言就像是一阵风似的,忽的就刮过来了,根本让人措手不及啊。”景公公叹息道,心里却觉得这件事太不可思议了。
刘昭眉宇间已经有着隐隐怒气,似在强忍着,“你觉得这件事到底是真的,还是有人故意陷害?”
景公公心头一突,小心翼翼的道:“老奴觉得,有些事不会空穴来风,可四殿行事作风本就不羁,也难免会被人利用这一点来陷害。”
刘昭瞪了他一眼,“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不用跟朕打马虎眼。”
景公公呵呵一笑,恭敬道:“老奴说的就是心里话,这件事,还得仔细查查,否则无论是真是假,都对皇上和四殿不利,也有损皇家威仪。”
刘昭眼神一凛,沉声道:“这件事你负责去查,务必要查出个水落石出来,若是真的让朕知道那逆子----严惩不贷。”
景公公心头苦笑一声,但凡涉及到皇家私密的事情,都是吃力不讨好的事,都说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像他这种最是无奈,皇上吩咐了不能不做,可若是不小心查到了什么隐秘而敏感的事,那可比掉脑袋还让人觉得惊悚刺激。
承明所内,刘阔脸色铁青的立在原地沉思。
富春不敢上前搭话,生怕后者一个生气就打在他身上。
良久,刘阔才厉声问道:“还怎么传的?”
富春哭丧着脸,心道殿你为什么不自己出去听听,嘴上却颤巍巍的道:“宫里---说---说殿您与自己的姨娘---”
他没敢再继续说去。
“本宫知道,除了这个,还有没有?”刘阔怒瞪着他吼道。
富春头摇的拨浪鼓似的,“没有了没有了,就传了您和贵妃娘娘的流言。”
“父皇知道了?”刘阔又问道。
“这----”富春有些为难,“现在整个宫都知道了,只怕皇上那边---应该也得到了消息。”
刘阔一脚踹在他肚子上,怒道:“混账,让你小心小心,这件事只有几人知道,怎么会传的人尽皆知?是不是你透露了消息?”
富春疼的额头冷汗涔涔,不敢呻吟,跪在地上惶恐道:“殿,老奴对您一片赤胆忠心,绝对不会背叛您的殿。”
刘阔气的胸腔都在隐隐作痛,左思右想觉得这件事的问题就出在可香身上,那个女人,竟然敢背叛他?
他恨不得将可香立马碎尸万段,怒道:“去将可香给本宫找来,这个女人,本宫要立刻杀了她。”
富春忙颤抖着站起来。
“等等。”刘阔叫住他,“仔细想想,可香不是这么没脑子的人,她不敢背叛本宫。”
富春同意道:“殿分析的是,依老奴看,这个可香或许不是关键,关键还是在---毕竟这流言是一夜之间传出来的,一般人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的。”
刘阔紧紧的皱着眉:“庄家那边不可能,剩的三人当中,你觉得谁最可疑?”
富春想了想,试探着道:“殿,不知您还记不记得前几天朝堂上发生的那件事?”
刘阔眼睛倏地一亮,旋即又阴沉道:“哼,这样想来,果真是他没错了,真是小瞧了,本宫做的如此隐蔽没想到还是被他看了出来,立刻去安处宫。”
富春诶了一声,赶紧去准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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