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察期待的看着刘真,等着她能帮自己拿到解药。
阿文看看刘真,再看看佐察,轻笑一声,“我并没有对你什么毒,回去让你天朝的大夫仔细看看,是不是真的中了毒,到时候再来找我吧。”
佐察愣了愣,旋即一股怒火冲上头,他猛地期身上去,一把揪住阿文的前衣领,怒道:“我也没想让你承认,反正你这样的女人,当面一套背地一套的我见的多了,不都是想要些好处吗,你说,你想要什么,难道是我太子妃的位置?”
刘真愕然的看着阿文,眼里已经有了明显的防备之意。
阿文心头冷笑一声,这个佐察,苦头还没吃够,还想来挑拨她与刘真的关系,刘真性格单纯,听到什么就是什么,若是不解释清楚,一定会在心里长疙瘩,不过反之的话,却也不会产生什么隔阂。
遂肯定的道:“奴婢很有自知之明,且不说已经有了心上人,就算没有,也不会打着这样荒唐的主意,除非奴婢是想随那一百名女子一同背井离乡前往天朝。”
刘真根本没有听到重点,眼里的防备一扫而光,反而是一脸八卦的模样:“阿文,你有心上人了?是谁?你告诉我,我让母妃给你指婚。”
阿文忍不住喷笑,“公主你可别,别到时候指婚没来,反而将他吓跑了,那奴婢找谁哭去。”
佐察很不合时宜的冷哼一声,“这种没胆量的男人。不要也罢,不过你这样恶毒的女人,也只能找一个没用的男人,一般人哪里敢娶你。”
阿文笑道灿烂,看不出丝毫的不快,“如此就多谢提醒了,日后我一定注意,多做恶事,此生我也不要太多,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就够了。”
刘真抿着嘴偷笑。拍手道:“阿文说的话句句都有理。”
看着二人话题似乎越走越远。佐察轻咳两声,又做出一副痛苦的样子,低声道呻吟,成功的引起了刘真的注意。
阿文已经快他一步的道:“我真没毒。不信你回去让大夫瞅瞅就得了。”
佐察见她不像是说谎。越发的疑惑了。“你真没毒?”
阿文肯定的点头。
“那为何我腹部绞痛,持续了一月之久?”
阿文想了想,“许是喝了什么坏水。又或者是吃错了东西,又或者是吃了相生相克的。”
顿了顿,又恍然道:“我想起来了,你不就是那日私闯司籍库的侍卫吗,我就说,那日为了吓唬你,故意给你喝了放了十多天的茶,你自然要腹痛了。”
她面上带着浅笑,还有一句话没说,不止是放了十多天的过期茶,还加了菱角磨成的粉,巴豆粉,还有十多种无忧给的她却认不出名字的东西,将这些东西混合而成,就会导致腹痛,而且没有解药,除非你忍着,将体内的毒素以排泄的方式全部排出去后,自然就会好了。
本来她以为最多几天佐察就能好,却不知为何这一拖就拖了一个月,这段时间,只怕没少吃苦吧。
佐察想到自己那天还觉得味道不错的茶,竟然是放了十多天的,顿时脸色暗成猪肝色,狠狠的一甩衣袖,“公主,我身体不适,要先回去休息,就不多陪了。”
刘真想要继续八卦阿文的心上人的心思顿时就没了,放开挽着阿文的手,追了出去。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阿文看着刘真这般明显的对佐察的态度,一时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单纯的女人,都需要男人的加倍呵护,否则总有一天,那份天真和单纯会成会致命的毒药。
佐察回到锦阳宫,立马就让随行的几位大夫轮番给他检查了一番,可是结果竟然是出乎意料的一致,都说他并没有中毒,身体也没什么不良的反应。
这不仅让佐察诧异,更让几位大夫不解,他们之前可是用尽了法子也没能止住佐察的腹痛,现在却完好了?
“太子,你是不是吃了什么解药?”有人狐疑问道。
佐察恨的不行,想到自己忍受了一个月之久的痛苦,到头来竟然只是因为一杯过期的茶?这种让人哭笑不得却又抓狂不已的结果,实在是让他没有颜面给那些费尽心思的大夫说。
富察尔听说他身体的毒已经解了,高兴的立马就放手头的事赶了过来,见他气色确实好了很多,又仔仔细细的问了些有没有什么不适的话,得到佐察肯定的回答后,才真正的放了心。
佐察却疑惑道:“我既没吃解药,也没真的就如那言先生所说的中毒身亡,如此一来,是不是说明皇叔信任的言先生根本就是瞎掰胡扯?”
富察尔皱着眉想了想,还是摇摇头,“这话不能这么说,言先生的医术是迄今为止我见过的最厉害的,我们之所以和言先生结缘,就是当年皇兄生的那场大病,太医都说没得治,没想到被言先生妙手回春,竟然救了回来。”
佐察不耐的道:“这些我都知道,行,当我没说过,我现在肚子也不疼了,在九幽耽误的时间也不少,我准备今晚夜探阳一阁,看看那里面究竟在搞些什么东西。”
富察尔有些不赞同,“你才刚好,今晚去时间怕是有些急,反正那一百名少女还没准备好,你和七公主的婚事也没有昭告天,我们有的是时间。”
佐察想到阿文那张可恶的嘴脸,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立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这还是头一次在一个女人面前这么丢脸,对于一个极好面子的人来说,这是不可忍受的。”
“今晚就去,我已经决定了。”
富察尔见劝不住,退了一步,“那至少也要带上两个人给你做支援,我们之所以这么长时间也没有打听到阳一阁,不止是因为少了你作为助力,还有那个左侍郎段宏和副将袁柯,这两人都不是吃素的,若是想在他们手里讨到好处,难。”
佐察冷哼一声,眼里有着冰冷的嗜血,“皇叔你见我什么时候怕过难?”
夜深,锦阳宫墙头翻出一个黑影,避开了巡逻的侍卫,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阳一阁前。
虽然前面一个月佐察并没有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事,可他夜夜都会来阳一阁走一遭,暗自将巡逻的班次和路径都摸的一清二楚,所以现在是如走自家庭院似的顺畅。
阳一阁的外面守卫依旧森严,几乎每个能进出的窗门,都站了二十多名侍卫,且个个都精神抖擞,一双眼睛扫视着周围的一切动静,严密的防护看似令人无处可破。
可这也只是‘几乎’和‘看似’而已,佐察早就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在阳一阁的背面,有一个只能供婴儿进出的小天窗,虽然左面同样有人守着,可也只有几个人而已,要不动声色的解决这几个麻烦,还不是太麻烦的事。
佐察躬着身子,看准那几人松神的时机,身形快若闪电般的冲了出去,在几人反应过来并且发出声音之前,迅速的将人制服。
“也不过是些小喽喽,我还以为有多厉害。”
佐察唾了一口,不屑的哼哼两声,瞅着那个小小的只能供通气的天窗,嘴角泛起个得意的笑,纵身一跃跳了上去,然后将头先伸进了天窗,接着身体却以一种极为怪异的形态而缓慢的朝里面钻进去。
然而就在他上半身进去之后,露在外面的屁股突然被什么东西一击,顿时,整个人充了气似的涨了起来,卡在小天窗里面,进出都不是。
段宏摸着巴笑道:“早就听说天朝有一种神奇的功夫缩骨法,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
袁柯不解的看着他,“老师,既然知道他是谁,为何不抓他个现行?”
“这你就不懂了,我们的东西目前只成了一台,却花了将近一年之久,若是想要与天朝匹敌,还远远不够,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
袁柯看着佐察卡在天窗口,强忍着没笑出声,觉得有种憋出内伤的感觉,“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我们还帮他一把,把他拉出来吧。”
破功之后,佐察被卡的难受,知道被人发现了,心中一急,试了好几次也没法儿运功,可是等了片刻,也没等到来人的出现,他来不及多想是为什么,忙再次运功,成功的将自己缩小。
阳一阁内一片漆黑看不真切,真相明明就近在眼前,他虽然不甘,却也只能先出去,等日后再寻机会了。
身形一动,他迅速滑出天窗,回头一看,却没有发现任何人,可他并没有因此而掉以轻心,那人既然知道破他缩骨法的方法,却又没有出现,肯定只是想将他撵走,若是不看到他离开,那人一定不会甘心的。
哼,既然你们愿意当缩头乌龟,我也只能接受了
佐察狠狠的瞪了那天窗一眼,一闪身迅速淹没在黑夜中。
段宏表情淡淡,袁柯却松了口气,喃喃道:“幸好阿文提前告诉了我们,否则今日就让他得逞了,只是这个天窗,明日恐怕要让人封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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