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身着天青色长衫,眉目间刚冷俊挺,此时正似笑非笑的自雅间内走出来,普一露面,便收获无数女儿心。
南国当真好风水,养人。
“是三皇子啊。”
“真的是三皇子,没想到三皇子也在此…”
南国三皇子,南木奕,长相俊美流逸,可与花千尧媲美,十岁带兵平西乱,十二岁助南木宸平怀乱,十三岁与南木宸平当年南国的番王动乱,那场番王之乱,各国都有记载,据说,遍民哀嚎,肢残路遗…。据说也正是因为那场番王之乱,南木宸的手段方才露于世人眼前,方才让南皇对自己这个儿子刮目相看,而三皇子这位可谓南木宸的好帮手,虽为未有任何封位,但是在南国却享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所赐封赏远远高于一国亲王,而南国子嗣繁茂,夺嫡之争自然不可避免,之前南木宸在天慕待了那许长时间,想必都是这个三皇子为他鼎足这南国太子地位吧。
不过,眼,这是什么意思,自己成了人人喊打了,这三皇子也来凑上一杠,冷言诺可不会认为这三皇子与这安王交好,八成,也是看戏。
“原来是三皇子。”南郁北与安王同时礼笑出口。
同时,南郁北那眉宇间的纠结顿时化去,一幅如蒙大赦遇上救星之态。
冷言诺面对众人之仰视高望无动于衷,与寒霜还是就那样不卑不吭的站着,似乎那人人相迎的三皇子于她而言也不过一个贩夫走卒般简单。
三皇子一出雅间,门倾刻合上,此时他慢慢走了来,行走间自有一股铮铮之气,与她俊美略显清柔的外表全然不幅,此时,他看着冷言诺,眉宇间似乎升起一抹欣赏,随后,是玩味。
客栈内不经有人为冷言诺捏上一把汗,这三皇子可不比安王与南郁北,在南国的地位可是仅次于太子,就连皇后在三皇子面前也是客客气气。
“真是一个狡辩的小贼。”三皇子上前一步,语气微厉。
“在刚入城便听说南国三皇子义勇过人,心智不乏,自有慧眼识珠,没曾想今次一见,原来…。”冷言诺同样上前一步,四目对视,言笑晏晏,“不过如此。”
“一名小贼能大胆于此,也很让本皇子刮目相看。”三皇子对于冷言诺的傲世没有丝毫动怒,相反笑得很是春过无意了无痕。
这是笃定自己偷银子的罪名么,冷言诺心底冷笑,看了眼安王,方才淡然道,“敢问,刚才安王说我偷了你的银子,可有证据,没有证据那可就是含血奔人。”
安王一噎,刚才本就是因为看别人见自己进入酒楼,都纷纷搁筷,面显尊敬,却唯独这两个人一心吃饭,对于自己的到来不管不闻,心中好奇亦是觉得受到了轻视,才随口一诌,谁想到竟引来南郁北不说,还引来三皇子,这里毕竟是南国…。
安王朝后黑袍人看了一眼,黑袍人此时方才走上前,“你既巧舌如簧,我家王爷又何必与你置气,你如此冥顽不灵,那就直接让人搜身。”
搜身?敢收小姐的身,这家伙是嫌命长吗?寒霜一肚子腹语,她觉得自己与冷言诺相比还真是欠些火候,这情形,这气势,佛无火,她都有火。
“搜身。”冷言诺突然一改节骨之傲然,微微一笑,“我也觉得,搜身是不错的选择,不过,在搜身之前,王爷偷了我的银票又该作何算,是否也该同样搜身。”
安王眸光一眯,这人当真是不要命,还是有所依仗,看看南郁北,再看看三皇子,这二人不可能与他相识,若是相识,定然不会说出刚才的话来。
“我倒觉得有些意思,你说安王偷了你的银票,又有何证据。”
三皇子话一落,安王立马看向三皇子,这三皇子到底是何意。
三皇子不觉有何奇怪,只是对着安王极为客气道,“安王既然有理走遍天,又何妨这小民之语。”
安王皱了皱眉,虽然很是不满,可是也不能将这情绪显露于外,对着冷言诺道,“你要何证据?”
冷言诺耸耸肩膀,摊摊,“就如同安王说我偷了他的银票拿不出证据以权压人要搜身一般,我也一样。”话落,还一幅极度无奈,“东西既然已到安王之手,除了当众搜身,我也实在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
搜身?安王眉宇间那原先的玩味早已散去,显而易见的怒气已经能让人忘而生畏,偏偏冷言诺却像是不怕死似的,反倒笑得一脸坦然。
搜身啊,搜吧,看你安王不得这个脸。
“大胆,你一界小民岂能与王爷相提并论,王爷身子金贵,又岂是你说搜身就能搜身的,胡言乱语也不看看对象。”
冷言诺轻轻挑了挑指尖,对于黑袍人的厉斥没有半丝心惊惶然,在黑袍人欲再次威严恐吓时,方才悠悠才口,“王爷身子金贵,笑语,我虽一介庶民,可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难道连这浅显的道理都不懂,还是说…。”冷言诺突然一声冷哼,语气陡然升高,“安王忘了这里是南国,而非你横行逆施,任意妄为的烈国,烈皇看重你,可不代表南国于你同样看重,南国重视法纪,可是天皆知,难道会因为你是烈国安王而包庇?”冷言诺厉声反问,最后直接将目光落在三皇子身上,“三皇子说是吧。”
一句话落,酒楼外,大厅内人人看向冷言诺的目光都微微燃起一抹希冀。
可是,一句话落,安王的面色已经一片青白交加。
三皇子勾了勾唇,看向冷言诺,这个男子嘴实在太厉害,一句话就轻而易举获得了周围无声的支持不说,眼自己与南郁北就是想将此事平息去以权压人都怕引起民心动乱。
“当然了,若是安王觉得…。这是一个误会…。”冷言诺声音突然微低道。
误会?安王努力平息一口气,看了眼三皇子与南郁北,的确,他堂堂安王如何能搜身,他可以像捏死一只蚂蚁般捏死冷言诺,可是这里是南国,有三皇子与齐王在场,有这么多的百姓,纵然这男子走出这所酒楼,在这南国,若是遇上什么危除,那首要的怀疑对像也将会是他。
酒楼里外突然一片安静,二楼雅间里,正在喝茶的男子已停止喝茶,正轻轻晃着茶杯目光深邃无垠的看着紧闭的门,那目光深静平然,又广阔辽远,起起伏伏,似有一丝光点冉冉升起,倾刻,却又淡了去。
不可能,一声轻叹,男子继续喝茶。
此时,安王看向三皇子与南郁北,南郁北很是巧妙的避天了眼神,有三皇子在,关我什么事。
三皇子接过安王的眼神,眉宇微结,似轻喃道,“如果是误会…。”
安王拳头紧握,他长这般大,还没遇到过如此骑虎难又憋屈的情形,这男子,当真是…。
安王身旁,黑袍人突然上前在安王耳边低语几句,安王轻轻一闭眼,然后睁开,绽颜一笑,“是啊,不过是一个误会,本王不过是与你开玩笑罢了。”
“那请安王,次可不要开这种要人命的玩笑。”冷言诺直接不待安王任何反驳的接话头,神态间还一幅被王贵所欺压之态。
可是…。
安王看着冷言诺与寒霜转身要离开的背影,牙齿咬得咯咯响,得了便宜还卖乖,竟然还摆出一幅受欺压之态,真是…。
冷言诺与寒霜在露过南郁北身边时,轻轻一停,似对其传音入秘说了什么,三皇子只见南郁北的面色微微一变,待他想要追问时,却见其面色立马又恢复平然,仿佛刚才那一瞬的变色只是一个错觉般。
南郁北“平静”的看着走出酒楼大门淹没在人群里的那两名男子,心里却是止不住的交痛,郁结。
而走出酒楼几步的冷言诺眸光却状似无意的瞟过一个方向,嘴角露出一丝了然无痕的笑意,而那里正是雅间二楼另外一边的窗户
当然了,自冷言诺与寒霜一出酒楼,身后自然跟了不几路小尾巴。冷言诺与寒霜也丝毫不在意,慢悠悠的在街上闲逛着,这里买买,那里看看,真就像是一个大富家的公子出来游玩一般。
一直跟到冷言诺榻的客栈,几路小尾巴才悻泱泱的跑回自家主子面前回禀。
太子府。
“回太子,那二人并无任何异常,也未与任何人有特殊来往……”
听着手人详细的禀报,南木宸对其摆了摆手,来人很是知情识趣了退了去。
“倪月,你觉得呢?”南木宸对着空气中一声唤。
空气中一道男子现身,对着南木宸微微弯腰,“属也跟了许久,不像,璃王妃,不会如此张扬行事…。”
“哦,那依你所见,她该是如何行事?”
倪月犹豫了一,似乎在斟酌用词,稍倾开口道,“璃王妃最擅于隐忍,曾经能在丞相府种种莫名压迫中顺势逆然,不说长相面貌,这些都可以伪装,今日之事,无论如何都与璃王妃的行事风格不太像。”倪月话落,抬起头看了眼自家太子,太子却没看他,而是看着窗户外那一枝开得正盛的艳红牡丹,那双幽深如海的双眸中一片天地似无风而动,撩拔得天水翻腾,别人不知道,只有他知道,太子对于璃王妃是多么的在意,那次,听闻璃王妃感染瘟疫,他们又是如何留住了太子……
“或许吧,她的心思,当真是看不透。”南木宸朝倪月摆了摆手,刚才静寂于隐去的霸然之气又流露出来,倪月无声的退了去。
“进来吧。”倪月刚退去,南木宸一声唤,一男子便推门而入。
能在大晚上,无须通报,便能自然进入太子府邸的人,在南国,纵然连皇上皇后都要有属禀报,而唯一例外的自然是三皇子。
南木奕走了进来,面色带着笑意,与南木宸那此刻俊拔冷毅的脸全然不是一个调调。
“你是入魔了,那冷言诺当真如此好,让你心心念念难以相忘,不过一名女子,天…。”
“木奕。”南木宸一道微沉的声音打断了南木奕的话。
南木奕顾自在一边坐,“我以为你只是因为那天机之言对她有兴趣,如今天机之言既然是假,不过是璃王当初的未雨绸缪,你又何需…。”
南木宸此时方才抬头看着南木奕,神情极为认真,“你觉得天机之言当真是可以胡乱而编的,慕容晟睿与天机交好,这么些年,我们与慕容晟睿暗中打了多少交道,你又吃了他多少亏,你觉得,无的放矢的事情他会做,他明知楚浴染是前朝明氏后裔,却放纵其培植势力,到底是给他机会,还是他太有把握,他虽然中了寒毒,可是背后的心思却一点不能让人掉以轻心。”
“你是说,那天机之言…。”南木奕唰的起身,眉宇间有些纠结,“那…。”
“哼…”南木宸一声冷笑,不再言语。
内一时静谧。
还是南木奕当先打开话头,“父皇去之前,似乎是想见璃王…。”
“见与不见也无甚区别。”南木宸眸光又深凝住那一枝在月辉开得妖娆迷人的牡丹。
……。
而与此同时,齐王府与南国行宫安王住处,同样无功而返。
……。
入夜,冷言诺看着窗外,嘴角扬着笑意。
是的,隐藏,谦顺,甚至虚以委蛇是她一贯的作风,可是正因为如此,她此次才要出其不意。
她可以在安王质问之时,小心翼翼,言辞卑恭,可是,她现在就要高调,要的就是无人敢真拿她作何,要的就是在引起众人注意的同时,又乱其阵。
她,隐忍得太久,既然低调不成,那就高调吧。
直到感受到周围那些小尾巴们纷纷撤走,当然,还有一些不死心的,还留着守夜。
她也需要他们帮她确定一件事。
冷言诺再次勾起唇瓣时,已经与寒霜悄然出了客栈。
寒霜跟着自家小姐,其实今日白天她也有些郁闷,小姐,似乎,是故意让安王注意到她二人,也是故意引三皇子楼,谁叫她现在已经有着朝小姐肚子里蛔虫发展的趋势呢,总觉得那三皇子出声时,小姐眼底闪过一抹流溢的光彩,那种光彩,他懂,叫算计。
不过,以她的智商似乎也只能猜到这儿了。
“你想什么呢?”二人一路浮光掠影隐在一棵粗壮的大树上停,冷言诺轻轻敲了敲寒霜的头。
寒霜憋着不敢出声,因为她发现她与冷言诺竟然到了南国行宫,远远的,层层之后,依稀有影子投在窗格上,似在交谈些什么。
寒霜眸光轻轻闪了闪看着冷言诺,一幅不解。
“留在这儿,小心点,别出声。”冷言诺对寒霜传音入秘后,身子一个轻纵便朝那投射影子的子去。
今夜,月色极亮极明,寒霜刚想去够冷言诺的衣角,想问,为什么小姐带她出来,又把她放在这儿时,只觉一阵轻影冷言诺便消失了,眸中隐隐激动的情绪竭力压制去。
冷言诺此刻落在顶上,自从那日服用了寒霜趁自己不备丢进自己嘴里的药丸后,除了当时有些不适,之后不仅无不适,似乎内力大有长劲不说,连最近常莫名的薄汗症状也似消失了,而且,呼息有时连自己都觉得当真是轻若无物。
看来,的确是个好东西,冷言诺闪了闪眸光,只是增长功力,寒霜又为何冒死去夺?闭了闭眼,想不通透的事情,冷言诺觉得先丢在一边比较好。
“当真没有异常?”此时,内传来一声怒斥。
听声便知是安王,冷言诺轻轻挑开一片瓦,内顿时一览无遗。
白日里那黑袍人此时正站在安王身后,安王面前,正跪着着一男子,显然是正给安王禀报了他并不满意的信息,所以正在发怒。
当然了,此时此刻能让安王发怒的事情,当然只有…。自己。
“没用的废物,滚。”安王一声怒喝,那跪着之人方才起身退了去。
“王爷,又何必置气,如果当真上心,先派人暗处守着,待南皇登基之后…。”那黑袍人给安王比了一个手势后,安王似乎有些满意,刚才的怒色方才淹了去,良久,才道,“黑袍,你,的确不错,不枉本王如此待你。”
黑袍,还真叫黑袍,冷言诺扫量了黑袍一眼,眸光微眯。
“嗯,对了,那次在天慕的事情你处理好没有?看那丫头穿着行走之态,定然不是个寻常女子…。”
黑袍上前一拱手,一脸谦恭,“放心吧,王爷,黑袍做事,你还不放心,不过一个丫头而已。”
天慕,不过,一个丫头而已,顶上,冷言诺的眸光深凝住安王与黑袍,出奇的平静,似乎某些事得到答案后,便不再有动,其至于任何人此时此刻该有的情绪都不在冷言诺身上出现,她平静的,没有任何异常的继续看着内两人。
“那就好,毕竟上次是偷偷去的天慕,若是被二皇子知道…。”安王似想到什么,面色颇为晦暗。
一旁黑袍很是知情识趣的退了去。
而黑袍退了去,冷言诺也跟随黑袍飘了出去。
一路跟着黑袍进了东边的院子,直到黑袍入了主,冷言诺就这样看着,观察着,她等着这黑袍揭开真面目那一刻。
不过。
冷言诺第一次失望了,这黑袍竟然连睡觉都袍不离身,面具罩脸,还当真是,无脸见人么。
冷言诺心底冷嘲,却忽听院子外面有脚步声急急而来。
“黑袍大人,那个丫头不听话,正在闹,你看…。”那脚步声在院子外就停住,恰恰好的在院门口的分界线,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显然这个尺寸拿捏得刚刚好。
正要躺睡觉的黑袍闻声,面具,那双黑而冷的眸子似乎闪了,冷言诺竟从里面看到一丝不耐,随即便见黑袍起身,出了房门。
而黑袍一走到院子,看到那立在院门口的人,再看向其脚站立入,微微点头,“很好。”
“是。”来人极为惶恐的点点头,显然对这黑袍极为惧怕。
看着远去的两人,冷言诺犹豫半响,轻轻一个飘身,自窗而入,进了黑袍的房间。
内陈设简单,一眼可见,没什么特别,连衣物都不多余,柜了里,清一色的黑袍,这到底是有多不能见人?
不过,心细谨慎于冷言诺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放开内力,隐隐听见前院有凄凄哀哀哭喊声,冷言诺最终带着那种奇怪感奔向了哭喊声处。
在她到达的同时,同样的,她看向寒霜不知何时也正待在另方阴暗的,眸光直直的看着院子地上正在发生的情形,那一瞬间,冷言诺从这位从来深藏不露,凡是嬉笑闹闹皆过,纵然受制于苗宗都不曾变色的寒霜面上,情绪里,感觉到了杀气,那杀气太过明显,明显得,但凡寒霜内力稍纵一丝,都会被院子里的人发现。
院子里此时虽然安静如斯,但是冷言诺却感觉到四周必有重重围围不五十人隐在暗处,正剑驽以对,有那么一刹,冷言诺以为是自己暴露了行踪,可是,不可能,或许,是这黑袍人惜命,还是做的坏事太多,心虚于此。
又或是,冷言诺看向地上那不忍一见的女子,又或许是请君入瓮,引出这女子的背后之人,只是自己与寒霜误打误巧的给撞上?
而院子里,女子哭哭哀哀声此时已经断断续续。
“连伺候人都不会,还有何用。”黑袍人一抬手,那原本趴在女子身上左右儒动的男方才起身,退了去。
而,男子,赤身,太监。
女子,全身**,满是青紫淤痕,某一处已经青红交紫,血流一片。
触目惊心而苍凉。
多少日前,一个雨夜,有一芳华静安,玲珑巧心的女子受此对待,天替不公,泪雨交……
冷言诺偏了偏头,不去看地上的女子,她刚才已于一眼便见此情形,只是镇定如厮的将这一幕掩盖于眸底。
因为,此时,她与寒霜的距离如此远,若是寒霜受不住,但凡有一丝动作,那四周隐在暗处的人定然都会拔然而。
那但凡一变动,都会引起大变的紧张情势,容不得冷言诺去想着要不要救地上的女子,要不要现在去报仇,前世她是商人,懂得权衡利弊,懂是利益最大化,如今,报仇,不可能,众生平等,救那女子也不可能,眼,她只盼寒霜不要轻举妄动。
如果真能冲动报仇,她刚才早就冲去先将那安王宰了,可是…。至少现在不行。
所以,冷言诺就那般定定的看着寒霜,寒霜也终于看了过来,看到冷言诺一向亮如星子光影闪烁的眸子里那般恳切而期待的看着她,看着一直高高在上,看似谦顺,却睥睨众生的小姐那般低然的看着她。
期待她不要轻举妄动,现在不是时候,恳切她不要以命去赌,没有任何作用。
寒霜咬牙,将眼中因为愤怒,因为情谊而升起的水雾吞去,香叶,当初,香叶,是不是…。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小姐让她守在外面,小姐,早就怀疑了是不是…。寒霜那般看着冷言诺,盼她一个答复。
冷言诺轻轻点点头……。别动,寒霜,四周很多埋伏…
而地上女子哼哼唧唧,似乎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一旁围着的几个护卫面色不动,显然这等事情已经习以为常。
“大人,这…。”一旁一个护卫此时上前指着地上女子等待黑袍示。
黑袍不过无情无绪的看了眼地的女子,“拖去,死了就送乱葬岗,没死,就送去三流巷子。”语声粗砺冰冷,毫无温度。
地上那女子原本已经淹淹一息,闻听黑袍之声,方才睁开眼睛,那双目似乎很久才恢复焦距,然后她努力的翻了一个身,匍匐缓慢的朝黑袍爬去,口中语声低低隐隐能听清。
“黑袍…大人…。我知错了,你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以不敢了,以后…。你叫我去伺候谁,我就去……。伺候谁,我听话,听话…。”语声断续,极尽可怜之悲态。
月夜,女身**,满身青紫混着一路爬行的血迹,可怜又可悲,一路哭泣哀哀祈求一条余生路。
被祈求之人看着一路爬行而来的女子,隐在面具的脸似乎闪过一抹嗜血的笑,笑得妖娆而绝离,他轻轻的蹲身,一把扯住女子的头发,语声近乎狰狞而变形,“现在知道求人了,早知如此,还那般坚贞作什么,还不是被人玩了,而且,还是被一个阉人玩…。哼…。自己不要好的,偏要沦落成泥,咎由自取。”黑袍说着将那女子头朝旁边狠狠一掼,然后,起身,拍拍手,径自朝院外而去。
冷言诺轻舒一口气,事情完毕,待那些人跟着黑袍人离去,她与寒霜再悄然退离…。
“碎。”一声轻响在这突然静来的风夜中,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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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中秋节,祝各位妞人月两团圆哟~~~(那个,别**暖帐的睡过头了哈,这可是中秋节,不是情人节哈~~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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