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因为是被南木宸旨入的死狱,也就是入了天牢,虽可算是终生性命无碍,可是却永不得出,也就是说此一生被拘足于天牢,与外面的天地遥遥无望。
冷言诺吩咐好清五守在外面,清五本来不愿,可是冷言诺却道,她公然乘着璃王标志的马车来天牢,若真出什么事,南木宸自然难逃干系,况且,谁会在这等情况出什么坏主意,别说一国天牢守卫森严,光看到那巍巍高耸的大门,也可知是何等重要之地。
南木宸肯定是不希望她在天牢出事的,而那些想她出事的定然不会出现在天牢。
一国看押犯人的真正严守之处,如何会没有半点防备。
冷言诺看了一眼巡逻的军士,抬起头看了看天,看来,不管在哪个年代,哪个历史因度,这天牢都会给人一种阴森皇暗的感觉,纵然里面所关全是皆有身份之人也一样。
在老者与守位天牢大门的将领求情半天之后,门方大开,冷言诺随着老者进了天牢。
六皇子竟然能让人来寻她,想必南木宸自然是知晓的,偌大天牢,泱泱南国,若是没有南木宸的眼线,她都不相信,不过,她倒是好奇,这六皇子死乞白赖的让人请她来,到底是有何等重要大事与她说而且还笃定她一定想知道的模样。
而且,看样子,南木宸也很想知道。
一路走过去,冷言诺才真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天牢,那些森冷的冰黑的刑具在天牢同样有,她只以为凡属官邸有,没想到……天牢守位严密,一路过来,虽有天窗,隐有阳光身,但是依然潮湿晦暗,甚至能闻到一丝丝阴暗血腥的味道,那些跟在冷言诺身后的将士原本以为冷言诺虽然是璃王妃,可是再如何也是一个娇弱女流之辈,不会受得这般环境,没曾想,一路过来,硬是眉头都不眨一,看着那些可怖的刑具,竟然也没有任何表情。
就连跟在她身边的丫鬟都没有半丝表情,恍若这些东西都司空见惯般。
只是,于冷言诺而言,再阴暗潮显的环境她都待过,更惶论在此,前世里,因为身份的特殊,没少被人绑架,从出生,到得长大,她犹记得三岁之时从尸体堆放里爬出看着灿烂阳光那一刻,心里是多么的激动无语,小小的年纪,脸上出现的笑容,竟都让她自己懂了,那叫劫后余生。
而于寒霜而言,自小生长在苗宗,苗宗训练的变态方法,与她后来出了苗宗了经历,哪一样都比眼阴暗潮显环境来得要严重经历得多。
几人一行了层层石阶,一个年轻的将士对着冷言诺身后的将五摆了摆手,自己跟在了身后。
冷言诺与寒霜都未理会。
直至路过一处地牢,那里,有一个身影背门而坐,青丝松散,头微仰,迎着牢房旁那一扇小窗独自而坐,说不出的落魄与孤离。
“小姐,是二皇子。”寒霜看着了眼牢房里的人对着冷言诺小声道。
“太子说,若是璃王妃来了天牢,见到二皇子,如果怨其在城门口所导一事,大可以随你处置。”这时一直跟在冷言诺几人身后的年轻将士突然对着冷言诺变了弯腰道。
冷言诺看了眼将士,声音有些沉,“随我处置?”
“太子是这样说的。”那将士依旧弯着腰,语气很是恭敬。
“呵呵……”此时牢房里那原本对着窗子的男子这才转过身子,看着牢房外的冷言诺,长声一笑,“太子可真是懂得献殷勤啊。”
冷言诺看着二皇子,看着当日城门口亲自导演一出戏,只是却不知是南木宸的戏中戏的男子,彼时,他风气傲然,端得也是龙章凤姿,如今,落拓天牢,满面青灰,无一丝朝气,蓬头垢面,与当日判若两人,自古以来成王败蔻说的也就是如此般,只是南木宸的手段也不谓不高明,几乎可以说是兵不血刃的就解决了二皇子。
“璃王妃别来无恙。”二皇子见冷言诺只是那般看着他不出声,突然开口道。
“无恙。”这世上的同情有很多,但是不是面前这人,他只不过是棋差一招败给了南木宸,若是他赢了,此时此刻,在此处的人又是别人了。
不从利益关系来说,冷言诺还是希望南木宸做太子,毕竟,在二皇子狱之后,南木宸并没有大刀阔斧的除去二皇子一翼,更没有变相的讨好,如此不问不顾的做法,聪明人自当如何效忠。
但是,换而言之,如果赢的是二皇子,以他瑕疵必报,锱铢必较的处事风格必定会将整个南国翻云覆雨大清洗。
南木宸的清洗在于无风无动,风平浪静,而二皇子,则会惹得民生怨道。
为君者,要权衡算计,更要有博海胸怀。
南木宸远比二皇子深谋远虑得多,不只是因他的身边有三皇子帮忙,就算没有三皇子,他也自能成一片天地,也不怪,他能稳坐东宫这么多年而无人憾动,就说玉书之事,他就做得是滴水不漏,如今齐王府前齐王之死,安然葬,齐王府依旧安然存在。
一切都在背地里处理得干净利落,南郁北也对南木宸无任置言。
“他有来看过你吗?”冷言诺突然想到那个城门口那年轻的男子,轻声开口。
一开口,二皇子一怔,面上随即浮过一丝痛苦,缓缓的靠在了墙壁上,“他死了。”
冷言诺一怔,死了?
“从我狱那一天,他就死了,自杀死的,呵呵…。他不会自杀的。”二皇子突然轻声笑起来,仔细听,冷言诺却觉得那是在哭。
“枉我绸缪这么些年,到头来,却换得如此局面,六弟就最该是心思深稳了吧,还不是落得如今这般。”二皇子顾自说语,却完全没有看向冷言诺。
冷言诺没有过多的表情与言语,又转身,朝前走去,她也不过是随口一问,有些人该除去断了念想的,南木宸自然也不会遗余力。
“本来照理说当日之事,早该查出个结果,不过后来听说好像是都在忙南太子登基之事,所以就延后了,不过…。”寒霜有些唏嘘的的又转身看了眼二皇子,“审与不审也不都是一个结果。”
“姑娘此言差矣,这世上本就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我家太子已经很仁慈了,若不是二皇子自己想做出头鸟,谁知道此时是不是还是一个安逸王爷,过着自己的惬意日子。”
寒霜看了眼身后将士,蹙了眉,却道,“你对你家太了可真是忠心得紧。”
那将士倒也不理会寒霜话里之深意,道,“没有太子就没有我,自然要对太子忠心,太子虽然面上不说,可是心里却明白得很,别人只当他心狠无情,却不知,他最是多情善义,只是有那么一些人不理解罢了,不理解却还将我家太子的心全部一摊打死,害他自苦不言。”将士又是嘘声一叹。
寒霜这可明白过味来,本来想说几句,可是见前方冷言诺闻言没有任何反应,呐了呐唇,还是没有言语。
走在前面带路的那位老者从进天牢为止就目光斜视,冷言诺观其面色与表情,一直朝前望,似乎对六皇子颇为忠心。
“璃王妃小轻着点走,越往前,就越加阴暗,这里可没有璃王守着,万一磕着碰着,属可担不起来责。”那将士此时又再度开口。
闻言,冷言诺突然停脚步,缓缓回身看着那开口的将士,很年轻,面上有一条刀疤,眼底有些经年累月沉淀来的杀伐之势,眸光转了转,冷言诺面色不动,却自有气势压来,“担不起?本王妃倒是看你能干得很,南太子教出的手就是你这般?”一字一句明明轻缓,可是那将士却面色一变,对着冷言诺陡然一跪,“是属多言了,全是属自己之心而言,请璃王妃不要怪于太子身上,太子不知道此间事。”
冷言诺看着跪之人,轻声冷笑,“这南国会有南太子不知道的事。”
“请璃王妃责罚属多言之罪。”
“本王妃可不敢罚你,万一一会摔着磕着了,本王妃可如何向南太子交待。”
“这…。”那将士一急,立马交头往冰冷的石地上一磕完全没有方才大言不惭的气势。
他的命是太子救的,一直忠于他,也知道太子从天慕回来之后整个人的气息都沉黯不少,问了倪月才知道,所以,今次看到璃王妃就难免为太子打抱不平,只是现在想想,此间事如何是他可以置喙的,得罪了璃王妃不说,万一让璃王妃更加厌弃太子,那……
“属错了,请璃王妃万不要将此事放在心上,此事真是与太子无关。”
冷言诺微讽一笑,“你是在说南太子不会管教属,所以你才敢如此多言。”
“请璃王妃责罚。”那将士在心惊之余也算是聪明了,只能一个劲的认错,方才不能牵连到自家太子。
冷言诺眼看着将士将头磕破,渗出丝丝血迹,并没有言语,神情也无所动容,更没有移步继续朝前走的打算。
天牢里自有巡逻的将士,眼见这一幕,似乎想要上前阻止,可是看着璃王妃,明明看上去就是一个清灵的柔弱女子却是任何人都不敢上前一步。
终于,那将士不再磕头,抬起头看了眼冷言诺,触到那眼神里的一丝冰凉,眸中同样闪过无数种颜色最后沉积成坚定二字,终是抬手摸出了腰间匕首。
“属以死谢罪,还请璃王妃万不要……”
“叮。”将士话未落,便被从身后刮过来的一道掌风将匕首击落在地。
那将士忙转回身看着来人。
南木宸一袭杏黄太子正袍,身后跟着倪月与总管公公,太子气势与那冷拔的帝王威仪虽未着九龙袍却已经自有一分风彩。俊挺修眉,鼻若悬胆,深邃轮廓只一眼便能镌刻进人的心里,他出现在阴暗的天牢里,却一点不减他风姿绰骨,天定风彩。
冷言诺看了看南木宸,又看看地上跪着的年轻将士,没有言语,转身对着那老者道,“请带路吧。”
老者看了眼南木宸,作了一礼,便领着冷言诺继续朝前走。
眼见如此,那将士慌忙又将地上的匕首捡起,璃王妃一定是误会此事是太子指使,那他…。
“你若死了,可就没人为你家太子守这天牢了,当然,你若真要死,可别脏了地。”匕首即将划破将士颈脉时,传来前方冷言诺空阔阔的话。
那将士一怔,随即对着南木宸,一张年轻的脸上尽是自责后悔,“对不起太子,属……”
南木宸轻轻叹了口气,“花将,你跟了我多少年?”
花将抬起头不明白南木宸意思,声音里却满是信誓旦旦,“十年,花将这条命是太子救的,花将这一生都将为太子尽忠。”
“那更应该知道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而今你……”
“属知道,属犯了错自会领罚。”南木宸话未落,那将士自然的接过话头。
“太子,花将…。”
“倪月你是想与他一起吗?”南木宸微沉的话语阻止了倪月求情的话。
“倪月不敢。”倪月也只得看着花将退去的身影着急,花将说的罚可不是普通的罚,再不到十日太子就要登基,正是用人的时候这……思及此,倪月看着前方已经消失在拐角尽头的那方红色背影,一丝不满终还是掩护在了心里。
“璃王妃终于来了。”冷言诺与寒霜跟着老者刚到一座牢房门前停,便见原本盘腿休息的人突然睁开眼睛看着冷言诺。
与二皇子截然不同的是六皇子虽然狱,但是看去精气神似都不错。
“本王妃实在不知道六皇子是有多大事情,非要请本王妃来此。”冷言诺说话间扫了眼四周,此处虽然有些些潮湿,倒也算得上干净,加之里面六皇子虽陷囹圄,但是却端得是水清之姿,一幅无欲无求之模样。
“璃王妃你为何不帮我?”六皇子不出口还好,一开口竟然是问的如此话,纵然连冷言诺都有一瞬间的错愣,她为什么要帮他,她又何时说过要帮他。
看出冷言诺眸中的轻讽与疑惑,六皇子上前一步,牢门之隔,数步之远,“我以为那次去找璃王妃,璃王妃只是因为碍于璃王在场所以才没有答应帮我,而是给我时间,结果……”
冷言诺轻摇摇头,“一个不会把所握时机的人,为何值得我相帮,一个身在皇子之战中,却永远不会未雨筹谋之人又岂会是南木宸的对手。”
闻言,六皇子那面上终于出现一丝龟裂,“璃王妃说我不会把握时机,说我不是太子的对手?”语声有些急。
“难道不是吗?”冷言诺头微抬,竟有一幅睥睨之视。
六皇子被这样的眼神一看,突觉自己一瞬间有些渺小,却还是道,“我自认为行事一向筹谋得细无遗漏,如今,只不过是没有太子狠而已,才会落得一个满府所抄,死狱的结果。”
“你错了。”冷言诺突然一叹,一旁寒霜也不知上哪儿给冷言诺搬来一个椅子让冷言诺坐。
“我为何错,我错的不过是没有太子狠而已。”
“我若是你…。”冷言诺突然站起身,走上前几步,她知道南木宸一定没走远,一定听着他们的对话,所以她的声音轻了轻,“我若是你,在宫宴那晚便会与皇后倒戈相帮太子,然后另谋出路,我若是你,便会在太子落入神泉山秘道之时,侵驻他的势力,那时南木宸落入秘道,他身边的人都在担心,心中有失,必有可乘之机,可是如此两个好机会你都错过了,却在府中闭门造车,帝王之心,你有,帝王权束你有,丢卒保车,当舍得舍,你舍了二皇子,帝王之狠,你有,可是你却少了南木宸分秒必夺的勇气。”冷言诺话落明显看到六皇子震惊的面色方才又道,“全是置诛死地而后生的法子,可是却绝不会让你陷如此境。”冷言诺顿了顿,双手负后,冷凝着六皇子,“好了,说吧,说你认为的我想知道的事。”
六皇子看着冷言诺,面上已经不是震惊能形容,什么叫一语中的,他此时方才明白,而且他从未想到一个女子竟然有这等本事,太子落入秘道之时她不也落去了吗,那时如果他谋反,出些歪主意,那她不一样会死,如今她却将这些他疏漏的事情告诉她,她到底是如何的一颗心。
“六皇子,你纵然了狱,也该知道我家小姐是璃王妃。”寒霜突然上前一步打断了六皇子眼神,他那是什么眼神,小姐虽然美可也不是你该驻目流连的。
“璃王妃,你可知太子为何到得现在没有杀我。”六皇子回过神突然看着冷言诺认真问。
“因为你掌握太子所不知道的秘密。所以太子才会允许你府中老人来请我到天牢。”冷言诺诺轻轻一语,六皇子眸中终于出现一丝难得的欣赏,却又听冷言诺道,“而你现在妄想以这个秘密作为交换,让我救你。”
“璃王妃果真是聪明,难怪……。”六皇子的话未说完,却见冷言诺一转身,声音清而冷的透进他的心里。
“不过,本王妃一向不喜欢威胁。”
“璃王妃什么意思?”六皇子上前一步,语声微急。
寒霜摇了摇头,上前一步,“意思就是,你可以选择说与不说,而即使你说了,小姐也不一定会救你。”寒霜说得直白。
六皇子眼底光芒一沉,紧盯着冷言诺半响,似乎要看透她至灵魂里,看出她对那秘密渴望,任何人这种眼神面前也该有所遁形,只是,六皇子失望了,因为她已经看到冷言诺抬起了脚步真打算离去。
“好。”六皇子话落看了眼一旁的老者,老者点点头退了出去。
“我现在似乎也只能孤注这掷。”六皇子说这句话时面色终于有些愁绪。
“你别无选择。”冷言诺从不会对与她谈条件的人客气。
……。
南国行宫里,楚浴染所住的宫殿处,楚浴染正欲进殿,脚步却一顿,一双又花彩四射的眸子也是一滞,随后朝身旁的天媚与黑棍挥挥手,自己步了进去。
“你回来了。”殿内突然响起一道女子声音,声音好听如流声天赖,温柔的像是寻常女子在呼唤自己归家的情郎。
楚浴染看着坐在自己床榻上的绿衣女子,没有回答,而是转过身,坐在一旁的软椅上,“有何吩咐?”
“没什么,只是许久没来看你了,顺道来提醒你一,你忠于的是谁,可万不要做出什么反叛主子的事情,还有,总觉得元浩之人有些怪异,以防万一,除去吧。”
“这是主子让你带的话?”楚浴染突然轻笑,轻笑间,那女子却突然起身走了过来,没有任何预兆的坐在了楚浴染的腿上。
楚浴染也没有躲,只是就这般看着坐在自己腿上的人儿,看那一双美眸倒影自己的美色女子。
女子抬手欲抚上楚浴染的脸,却被楚浴染一把抓住,语气轻悠而蛊惑,“回话,就说,我明白该如何做。”
女子从楚浴染手中抽出手,轻声一笑,缓缓起身,一个优美的弧度转眼消失在殿里,只留一句似风似起的话,“你好像真的动心了。”
……。
冷言诺与寒霜出了六皇子牢房时,面色有一瞬间的冷寂,就连寒霜一路都没有说话,原来……。
直到路过二皇子牢房,冷言诺也恍然不觉似的出了天牢。
天牢外,清五驾着马车在一旁等候。
冷言诺不过粗粗扫了一眼马车,嘴角轻轻一勾,身子一跃便上了马车。
马车里清香缭缭,气息温暖,那男子斜斜倚在车壁,见她上来,面上露出一丝宠溺,“事情办完了。”
“嗯。”冷言诺顺着慕容晟睿伸过来的手靠在他的怀里,觉得此间心里甚是满足。
清五一挥马鞭,马车轻驾而起。
南木宸眼看着那辆马车离去,幽深的眸光里暗影重重覆盖,他就在此,一直在此,可是她的眼里却总也看不到他。
“太子,方才璃王妃与六皇子说话声太小,没有听到他们最后相谈了什么。”一旁一个黑影落在太子身旁禀报道。
南木宸眸光微微一滞,又似有了然的摆了摆手,“让霍云都再派一队人马来看守天牢,本宫要确保十日后的登基顺利进行。”
闻言,南木宸身旁的倪月猛然抬起头看着南木宸,太子是真的打算……
“是。”那黑影领命退了去。
转眼八日一晃而过,对某些人来说是有些快,可是于某些人来说又有些慢。
南国一片平静,天慕传来消息也无异常,顺国也无任何起动,一切似都似在等待,又似在为两日后南国太子的登基做着无声的准备。
这八日间,冷言诺与慕容晟睿如胶似漆,恩爱和睦,一同出去赏花,看月,踏道,野林打趣,当真是情深难拔,当真是羡煞旁人。
这一日,冷言诺看了眼手中的信,转眼便内力将之摧毁。
袖渊也在此时步入了冷言诺的院子,袖渊三日前便回了锦华流芳,冷言诺撒娇怪他不辞而别,却也没过问她的师傅去了哪里。
“你的心里现在就住了一璃王一个人,连师傅都快要忘了。”袖渊普一进来,冷言诺便觉得室内空气一时间都有些飘飘然,这就是她这师傅练武几至登峰造极地步的影响吧。
“来,为师给你把把脉。”袖渊伸出手把上冷言诺的脉。
“师傅,我这几日心中似乎有些不舒服,一子热又一子冷,昨天服用了南宫宇拿来的一瓶药,倒是好些了,可是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袖口渊闻言一笑,放手,“我看你是被璃王保护得太好,活得太恣意,整日吃了睡,睡了玩总想出些幺蛾子才甘心。”
看着袖渊放的手,冷言诺突然一笑,而后问道,“师傅,我没事?”
“哪有事?”门口慕容晟睿此时正含笑步了进来,那眸光落在冷言的面上,柔柔的,静静的,却缠绵的,让冷言诺不禁羞声一恼间却将心里话给说了出来,“哦,我还以为我有身孕呢。”一名话落,明显看到慕容晟睿那丝欣喜又略为复杂的表情,冷言诺突然又是轻松一叹,“还好没有。”
“你说什么?”慕容晟睿上前一步,凑进冷言诺的脸颊。
冷言诺一把推开慕容晟睿看向袖渊,“师傅,你快把我的另外一半内力给解开,不然我总是受他欺负,你徒弟被欺负了,你脸上也无光不是。”话落,眼睛还眨了眨的,看上去是讨好,只是某些人却不这么想了。
袖渊无奈的抚了抚发须,笑了笑,“我看啊,你能被璃王束缚住也好,那一半内力真帮你解开了,倒还是个麻烦。”
“怎么会?”冷言诺继续眨巴着眼睛,却突然眼前一片黑暗,熟悉的气息充进自己的鼻尖。
冷言诺在慕容晟睿的手掌心里眨了眨那纤密的睫毛,“慕容晟睿,有为何挡着我。”语声有些嗔怪。
慕容晟睿却对着袖渊道,“师傅也累了,早日回去休息吧。”
“哈哈哈…。”袖渊若有深意的看了眼慕容晟睿与冷言诺,笑着起身走出了子。
“冷言诺,以后不准对着别的男人放电撒娇。”慕容晟睿的声音在冷言诺耳边认真的响起。
冷言诺闻言,伸手拔拉开慕容晟睿的手,眼光平平静静的看着他,“慕容霸道大公子,那是我师傅。”
“可他是男人。”
“他年纪一大把,我们认识十多年了。”
“他是男人。”
“……。”
花千尧此时也走进了院子,正好看着内相近咫尺,相拥相抱的二人,脚步抬了抬,正在犹豫间,便见眼前红影一闪,冷言诺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
“花蝴蝶,好啊。”冷言诺笑得一个灿烂生光。
花千尧心中一凉,脚步不自觉的退后一步,想到这几日来到锦华流芳的遭遇,吞了吞口水,有点想要打道回府的意思,可是一刻衣袖却被冷言诺拉住。
“哇,晟睿,你家娘子是不是没有喂饱,大庭广众的欲对我行轻薄之事。”花千尧夸张的大呼小叫,手中一个劲的想要挣脱,谁知冷言诺手一松,手直直朝着楚浴染的胸膛处袭来。
那一瞬间,花千尧看着内慕容晟睿求救,可是奈何人家已经坐正悠闭的喝茶。
院子里冷言诺与花千尧同时红色衣衫,只不过一个是大红,一个是艳红二人打得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花千尧见势不好,脚底一闪,越出锦华流芳,身后冷言诺却紧追不舍。
一路你追我赶,二人又落入一处空寂的民房。
“冷言诺你疯了,这么追着我不放。”花千尧也被冷言诺给打得有些招架不住,声音都失了一些往日里的从容邪魅。
冷言诺却是笑道,“只是想于某些事情寻得一个答案而已。”说话间,身子急速一闪,手已经去扯花千尧的腰带。
有些事情她怀疑很久,只待今日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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