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你不可之璃王妃

作者:枯藤新枝

   血色染红整个朱雀门,前有南木宸一队黑衣铁骑见识了璃王的出手,再有此刻,朱雀城门亲眼所见这位自从来到南国之后一直清淡如月,毫无诚府看似性子又好得很的烈国二皇子,不过区区几十人,便让朱雀门折损近三千兵将。

  这是烈国二皇子的出手,也为南国新皇登基添上一笔血染的光彩,只是他日史书记载之时,却漏去了这一段,至于为什么,也只是后话。

  南木宸一脚踏入锦华流芳,四周红墙花木扶蔬中那些黑衣铁骑肢残断臂还躺在原处,原本锦华流芳四芳点翠,大气雅静,本该草木清香馥郁,此刻,扑面而来的却是那浓烈的血腥气。

  “皇上,我去看看暗处。”倪月心有震憾,可却更为疑惑,自从上次皇上派来守在锦华流芳外面的人被璃王暗中解决掉之后,皇上这次另外派了人在外监视,还隔得极远,而且多日以来,他们可以肯定没有被璃王发现,可是今次,锦华流芳里面住的人是如何出去的,锦华流芳不可能有地道,这一点是勿庸置疑的,那些暗中监视之人皆是铁血暗探受过严历训练更不可能叛变,可是眼这……

  “不必了。”南木宸看着面前横枝花断,血液逶迤,对着正欲以转身的倪月摆了摆手。

  倪月不解的看着南木宸。

  “他们能让所有人暗中撤走,就说明早已处理妥当,那些人…。”南木宸微微闭了闭眼方道,“想必…。”剩的南木宸没有说出来,可是倪月却自是懂了。

  南宫玉儿极力忍住心中看到这等场面的不适,目光透过层层枝绿看向里面,里面枝斜横绿,拱桥清湖,可是却清静无一丝声响,很显然,里面根本无人。

  “属不明白,今夜之事,一直背地里处理,事情也未露出任何痕迹,璃王与璃王妃如何会这般未雨绸缪,难道就不怕自己误会了皇上的意思而多此一举,反而弊端四起吗?”黑衣铁骑的西营首领是个年轻的男子,此时站在南木宸身后思疑不解,纵然璃王与璃王妃聪明早有预料,可是这般突然出手,万一……

  “她不需要多此一举,更不需要未雨绸缪,或许,这本就是她的目的。”南木宸突然轻声道。

  他?她?哪个他,是璃王还是璃王妃,西营铁骑首领没问,倪月没问,南宫玉儿也没问。

  “启禀皇上,朱雀门发生激战。”空气中又落一道黑色身影,语气里这次终于出现一丝微急。

  南木宸看着黑衣人的面色,面色瞬间微变,声音一沉,“说。”

  “不知哪里出了错,烈国二皇子与朱雀城门的代将领李诚与守城将士交战起来…。”黑衣人注意了一南木宸的面色,感受着某种迫人的气息,脚步微退半步又道,“待李诚将军反应过来那是烈国二皇子之时,为时已晚,烈皇子怒不可遏,尽死手,如今。城门将士已经折损三千,李诚也已受伤。”黑衣话落,四周的空气都似乎静了静。

  夜风卷起满城暗浓气息,让人呼息都不敢放得轻快,一颗心绷得死紧。

  “顺帝可有消息。”南木宸突然看向朱雀门方向问得却有些漫不经心。

  “不见踪迹。”黑衣人答道。

  四周又是一阵寂静。

  “倪衣。”南木宸突然对着暗处唤道。

  而随着南木宸出口,倪月与西营黑衣铁骑面色微变,此次,竟然要动用倪衣么?

  暗中似有暗风拂动,拂动间,微微带着丝缀的一丝浓香,与血腥味渗在一起,却又自成一调,只是却并未听见应答声。

  “今晚誓必留住顺帝,留不住他的人,留住别的人也要让顺帝知道你的本事。”南木宸似乎是真的动了怒,话落,四周香气隐去,南木宸再度看了看锦华流芳,转身上马朝着朱雀门而去。

  “皇帝哥哥,那璃王与璃王妃…。”南宫玉儿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纵然他们知道,此刻,没有什么比朱雀城门所发生的事更要紧急,更需要阻止。

  那不是烈国二皇子与城门守将的激励对战,或许只一秒,便可以上升到国与国之间战乱的高度。

  “先去朱雀城门。”话声落,南木宸已经翻身上马,一夹马腹朝朱雀城门而去,夜色,面色冷如霜。

  其身后,倪月,南宫玉儿与三千铁骑紧紧跟随。

  的确,纵然在他们来之前璃王与璃王妃在此,那现在,也不可能在了。

  ……

  “王爷王妃,朱雀城门烈国二皇子与守城将领交战十分激烈,而今,南皇已经赶去,同时好像派人勿必留顺帝。”慕容晟睿与冷言诺刚落在一处宫殿旁,暗处便来暗二的声音。

  “一得罪两尊大佛,够南木宸吃一壶了。”冷言诺面色不动,对于暗二所禀报之事没有丝毫放于心。

  慕容晟睿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对着暗处道,“你先离开,照原计划。”

  “是。”空气中似有气息拂动,又似乎没有,但是可见的,暗二已经远去。

  在冷言诺还没看清面前宫殿上面的大字时,便被慕容晟睿拉着闪了进去,大殿门一开一合不过瞬息。

  大殿内空阔无一人,夜明珠照得透亮,只是显着冷清,洁净的汉白玉石地面淡淡投两人的身影。

  “这里是…。”冷言诺看着慕容晟睿眸色一动,“是淑仪殿,是宗芜的寝宫?”

  “是南国历代皇后的寝宫。”慕容晟睿轻声纠解。

  冷诺轻哼一声,小声低嘀一句,“有什么……有人。”随即与慕容晟睿身形一闪便躲进一旁上好五彩丝线绣着凤凰的八扇屏风之后。

  “这里也需要搜一搜。”殿外响起荣清音命令的声音。

  “清音,这里里淑仪殿,清寂无人,用搜?更何论,皇上只是让我们稳住皇宫,怕别出心思,断然不能…。”

  “爹…。”荣清音突然一声轻叹,语声里竟然带起一丝无奈。

  殿内,冷言诺却在此时看了眼慕容晟睿,看他眉目间映着殿内一圈明光暗影不见丝毫异常情绪。

  “皇上今夜誓必要留住璃王与璃王妃,方才倪月已经传来消息,四方城门都被璃王与璃王妃做了手脚出了状况,尤其是眼朱雀门新代守城将领竟然与烈国二皇子打了起来,烈国二皇子更是招招不留情,如今事态扩大,皇上已经赶去,如此时刻,女儿万不能掉以轻心。”荣清音言辞凿凿。

  “清音说得对。”一道男声突然自荣清音与荣亲王爷身后响起。

  荣清音看向来人,面上闪过一丝复杂,却还是开口道,“南宫习。”

  “我也是受了父亲吩咐前来辅助你。”南宫习与南郁北都有着天生风流的流眸,只是不同的是,前者更显精算稳重心思不明,后者风流妖冶间便有着沉沉决策,看似好亲近,却又生生将人隔离。

  荣清细细看了眼南宫习,那眸中有些复杂有些灰暗,却不过一瞬,以前她与南宫习交情颇好,可是自从荣亲王府一脉在朝庭站稳脚跟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亦是生疏不少。

  “既然如此,那便一起吧。”荣清音话落,便当先推开了殿门。

  其身后一纵跟随属在殿外一字排开站得笔直。

  南宫习打量了一眼四周方才抬步跟上。

  “你觉得璃王与璃王妃会来皇宫?”南宫习一边走,一边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荣清音停住脚步看向南宫习,不似常人般斜而带点横折的眉峰微微轻蹙,似在为南宫习的聪明。

  与二人相隔数米的屏风后,冷言诺眸中也不得不升起一抹惊讶,这荣清音实在聪慧,当然,南宫习竟也不差。

  “我记得,在璃王与璃王妃未到南国之前,你似乎消失了一段时间。”南宫习继续开口,看似随意攀谈,可是言辞间竟不难听出有一丝打探之意。

  “呵…。”荣清音突然轻笑一声,“南宫习,用得着这么生涩说话吗,虽然南宫王爷与我爹于朝中各有利益,可是这朝堂之上,风云一变不过朝夕之间,我们再如何有着自己私益,也都是效忠当今皇上,又何必这般。”荣清音此时才恢复以往与南宫习的熟络,一语出,整个大殿里的气氛似乎都淡化不少。

  “你当真那般爱璃王?”南宫习突然走至一旁的椅子上坐,似乎又要为荣清音的痴心叹息一把。

  荣清音却在听见此句话时,面色微微变,语声雅静中带着一丝独属于女子的英气与坚决,“他只能是我的。”

  “哟,真有自信。”冷言诺说话间,手轻轻在慕容晟睿腰间一扭,都是你的桃花。

  慕容晟睿不躲却将冷言诺抱得更紧,任她捏,面上很是无辜的笑笑,“难道你没自信守住我?”语声温润轻柔中带着一丝得意在冷言诺脑中响起。

  冷言诺怎么觉得,感觉着慕容晟睿的好心情,她就那么不爽呢,干脆将头一偏,“谁守你。”

  “确定不守?”慕容晟睿突然俯头,用手扳过冷言诺的脸,以额抵住她微热而香气清悠的额头,灼热气息也随之而来喷薄在冷言诺脸上,冷言诺面色一红,想到什么道,“现在这两人在此打心机,我们要从哪儿出去,难道在这里待上一整晚?”话落还眨眨一双灵动而泛着水泽的眸子。

  眨得慕容晟睿心中顿时化成了一滩水。

  “南宫习。”荣清音在大殿里淡淡的扫了一圈后停,看着南宫习,南宫习抬眉,微微含笑,示意她说去。

  “我们自小就认识了吧。”荣清音突然道。

  “可谓青梅竹马。”南宫习答道。

  荣清音微笑,“我只是觉得你这个人最近太过冷淡了些,你最是疼宠南宫玉儿,她被璃王妃那般恶整,你此次却只是相看不动手,有些好奇。”

  “你也杀了丫鬟丢在南宫王府门口,我也并没有动手。”

  荣清音面上神情微微一怔,转而轻笑,“你终还是猜到是我所为。”

  “我疼宠玉儿,可是更舍不得你。”南宫习突然幽叹一声,声音里竟似有无限惆怅,无限深往与感慨。

  荣清音面色一怔,修长峨嵋之一双细长的眸子将南宫习上打量一圈之后,没有言语。

  荣清音本就长得美,眉不画而翠,唇不点而红,今日依旧一袭白裳,却不纯白,而是稍显暗一点的月牙白,简裳轻鞋,发丝上也未过多点缀,整个人英美之中又透着一丝独特的干练清爽。

  冷言诺却已经没心思去听荣清音与南宫习在那儿互相刺探,目光透过屏风看了眼大殿里某处,方才看对着慕容晟睿道,“你是想借用上次宗芜逃走的秘道出南国。”

  冷言诺想着,此处宗芜那日跳去的秘道必定是可以通往宫外,更或者是出城,否则的话,宗芜皇后不可能出现在神泉山,更不可能今日出现在登龙台,她背后的人是谁,她不知道,可是今日她却必须要出南国。

  慕容晟睿轻点点头,眸光同样透过屏风看向大殿某一处。

  “可是外面那两人看来一时半会不会走,难道我们在这里继续听到南宫习深情表白?”冷言诺言辞间,嘴唇微微弧起,带着一丝无奈,听墙角这种事情,她当真不是太喜欢做。

  她本就生得玲珑如朱贝,五官精致而无一丝瑕疵,对别人冷淡深沉,对自己温柔含羞,可弱柳拂风,可鲜妍如画,可惊艳风华,每一面,他都喜欢得恨不能将她揉到自己的骨血里深深藏起来,方能避免别人的觊觎。

  他不是一个在意容貌的人,可是偏偏他的就是这般姿色绝代一笑便可让山光失色之人,不得,他愿,既得,心更喜。

  此刻她又这般无意之中做出的娇俏之气,那张莹洁如玉的小脸上又带着一丝微微的粉红,露在衣襟之外的雪白脖颈同样泛着柔泽般的光,与独属于她那股清雅而让他沉沦的香气让他心中温泉顿时一化,心底某种感觉便被这般挑出,感觉自然而然顺着浑身血液流淌,慕容晟睿也这般做了,在冷言诺刚要惊声出口之时,直接抱起她走向一旁的软榻。

  与此同时慕容晟睿声音温温却带着灼热的气息响在冷言诺的耳边一字一句都似在撩拔着她的心。

  冷言诺不敢出声,手却紧紧抓着慕容晟睿的衣襟,传音入秘道,“慕容晟睿这是哪里,你发什么情?”

  “没办法,忍不住了,是你诱惑我的。”慕容晟睿话落,已经将冷言诺放在于床榻上,在冷言诺疑惑想问自己何时诱惑他时,慕容晟睿已经俯身来,含住那柔润饱满的樱唇,不容逃离。

  吻落,细密温柔间是疯狂与夺舍,气氛温度一子便灼烈起来,冷言诺虽然被慕容晟睿吻得晕晕糊糊,可是在他的手攀向她的某处之时,心中警醒,努力将唇从他的夺舍中移开,声音微喘而轻,“慕容晟睿,别在这里,这里是…。”

  “今日南皇登基,为了祝驾同时取焕然一新之意,宫内所有东西都是重新布置的,所以这软榻是新的。”慕容晟睿声音低润而出,却解了冷言诺的后顾之忧,他明白她的顾虑。

  冷言诺心一松,一松间,唇角微弯,这人啊,原来如此细心,早就比她更早注意到这些,所以才这般不刻意自己而…。

  后面的思绪已经被封缄在了那细润而情深的吻里,冷言诺自然不怕外面的人听到里面的响动,慕容晟睿自然会用内力禀住此间的气息。

  他的内力与武功,是她望尘莫及的,同样的,他的另一种功夫在她让望尘莫及之时,只能在随之挑起的情潮中,接受他的灼热,拥抱他所有的蓄势待发。

  腰带散开,衣衫飘落,如雪似花与清雅温淡的香味贯穿二人所有感官,只得深深承受彼此火一般的热情。

  慕容晟睿怜惜而霸道的夺舍属于冷言诺的每一处芬芳,他只知道他内自深处最狂热的呼喊,想要她,想要她,或许是今夜四面楚哥的激情,更或许是二人心中突然来无影踪比之之前任何一次都更要难以觉察的情动。

  情深似海,一汪汪的暖情温意滑过二人心头,一幕幕抵死缠绵令窗外一线月光都羞涩的低了头。

  春暖花开,似穿过层层云山雾雨,又似走过草长莺蔓歌轻舞,更似蔓过红艳艳的天地,而天地之大,只他们尽相缱绻深浓遨游,不分彼此。

  ……。

  楚浴染看着血染的朱雀台,唇角妖艳一笑,转身,身姿一起,欲以出城。

  “顺帝怎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呢。”一道女子声音响在楚浴染耳边,蓦的阻住了楚浴染离开的脚步。

  楚浴染挑挑眉,面上一丝笑意让整个月光都变得幽暗如照花影,“南木宸的反击倒是快,可是你确定凭你一人能拦住我?”

  “呵呵…。”女子吃吃的笑出声,“主子最讨厌背叛之人,而我,也最是讨厌,凭我一人之人确实不行,可是今夜,月缺啊。”女子话落,那张隐在月光的身影,五指成爪,直向楚浴染而来。

  楚浴染抬头看看天上明月,暗道这女子狡猾,不是,是南木宸狡猾,可是他怎么可能如此好对付,身姿轻起,他自然知道今晚是月缺,所以分分时间他都秒算于心,此时,他必须离开。

  他自然知道自己这般做了,南木宸自会有反击,只是没想到反击这般快,这女子来得也这么快,他心中隐隐觉得,今夜……

  事已至此,他亦无法后退,南木宸今夜的计划太过周密,他若不借此突破口中,实在难以出去。

  女子招招并不留情,很难想像这两个招招欲置对方于死地之人,不过几日前还在轻言调戏,同床共榻,姿态亲密。

  楚浴染武功并不弱,可是那女子竟似乎知道楚浴染每一个弱点,每一次出招都是百折千回,直攻死穴。

  楚浴染深重眉目掠上一抹轻寒,突闻一阵马蹄声而来,与此同时,远处城墙之上,厮打之声渐渐平息。

  明明离得较远,楚浴染此时却感受到一股阴寒之气自背而来,他重紫宽袖一拂,退开数步,趁这一瞬转头,转头间,正对上城墙之,手持箭驽对着自己的南木宸那一双幽深而冰冷的眼眸。

  南木宸是谁,南国曾经的太子,在血肉倾轧中,在各位皇子觊觎中,一路安然走过来的南木宸如今的南帝,那双眸中,是杀气,对于同样身居高位的人来说,他懂。

  也就这么一回眼之间,那女子的轻功似乎极好,又眨眼扑了过来,这女子招式奇特,身子如水蛇,实难对付,虽是月缺,可是楚浴染也算能应付她,可是,此刻前有攻击,后有箭驽,楚浴染一贯带笑的面色终于裂开一丝,南木宸从来就不是他想像中那般简单,他以为,今夜,他会拼尽全力去寻找璃王与璃王妃,以他对冷言诺的重视,万不可能让他们离开南国,可是他在他的盘算中,最不该的是来了这里。

  果然,人心这东西,不是时刻不变的。

  此刻,人心,让他陷入这绞杀之中。

  ……

  一翻蚀骨缠绵之后,二人深深喘息。

  冷言诺倚在慕容晟睿的怀里,看了眼外面依旧不打算离开的二人突然道,“他们似乎真不打算离开了,朱雀城门,以南木宸的行事手段,折腾不了多久。”虽然说着严肃的话题,可是此刻冷言诺小脸绯红,眉梢眼角皆是醉过雨露的水蒙温柔,声音更是带着一丝柔软,慕容晟睿压心中那丝感觉,一手轻挥,散落一旁的衣裳便落于手中。

  任慕容晟睿给自己穿戴衣裳,冷言诺还是微微红了脸,毕竟面前这人一丝不挂…。

  “你给我穿。”慕容晟睿给冷言诺系好腰带之后,手再一挥,将自己的衣裳放在冷言诺手上。

  “为什么要我给你穿?”冷言诺红着脸。

  “你脱的,自然是你穿。”慕容晟睿答得面不红心不跳,却让冷言诺面色一红得如冰雪醉了九天而来的胭脂,脑中瞬间闪过方才二人缠绵的画面,好像,那个,真是的是自己脱的。

  冷言诺不说话了,拿着衣裳目不斜视的给慕容晟睿穿戴好,她何等聪明,自己脱的,当然也能原样系上。

  慕容晟睿看着冷言诺从头到尾偏头的头,将她耳根的一抹红晕收尽眼底,眸中笑意深许。

  “打起来不就行了。”待冷言诺空戴妥当,慕容晟睿突然轻声开口。

  冷言诺抬起头,这是在回答她之前的问题,“我也觉得。”冷言诺话落,身姿一起,转眼便出现在荣清音与南宫习面前,在荣清音与南宫习反应过来之时,轻笑道,“真是巧。”

  几乎在冷言诺开口的同时,荣清音意识的看向冷言诺所来的方向,那里,云染墨华,此时红衣绝代的,一现便能乱了世人眼中波澜的男子正从容缓步出来。

  而除了慕容晟睿没人注意到,冷言诺此时极力退去的那股羞红之意。

  ……

  “嗖。”南木宸满弓发射,不过一箭,却携着雷电不可闪击之势,直朝着楚浴染的胸口而去。

  以楚浴染的武功若是平常自然可以避开,可是今夜是月缺,身后又有着诡异打法的女子如水蛇般盘旋不出,寸寸紧逼。

  宫烈此是却是已经不打了,城墙之上,李诚在看清是宫烈之时,便不敢真动手,此时更加不敢动。

  而宫烈可是不客气,并不阻止其的精英属对于城门的血洗,他此时高高坐在城墙顶上,看着那一幕,看着南木宸拉弓拉箭,看楚浴染面色惊骇,一贯花海摇曳,三分笑容七分深重的脸上破出一丝阴沉,看那女子猛扑而上,再至南木宸一箭所发。

  他只看着,无动于衷,有好戏上场为何不看。

  千钧一发之际,眼看那和箭矢就要穿过楚浴染的胸口,楚浴染的身子却突然诡异的一扭,一扭避开了那箭正中胸口,却逃不过身后女子对着自己后背的重力一击。

  “扑。”几乎是一箭入肉的同时,楚浴染一口鲜血吐出,其身旁女子微微露出狰狞的笑,“看你受伤,突然好喜欢。”

  “扑”楚浴染倚在墙壁上,手突然握着插进自己胸口的箭矢,呼吸一沉间,用力拔出。

  带起几抹血线,却一子迷了女子的眼,也更让人明白了楚浴染的狠。

  那女子一呆中慌忙去擦眼睛上的血迹,似乎也没想到楚浴染竟然这般狠绝,对别人狠自不必说,对自己竟然也这等狠,这一箭若不拔许还能多活几日,可是这一箭一拔血流如注,就算不被痛死,也该血尽而亡。

  可是这拔箭一幕却隐在了月光无人看清。

  “不知二皇子对于这个结果满意吗?”南木宸突然自城墙之,一跃而上,同样落在城墙之顶。

  那袭明黄太过耀眼,打斗也在南木宸出现在城墙之时戛然而止。

  那些属于宫烈的护卫得到宫烈的示意,退至其身边。

  “还可以。”宫烈看向不远处那处暗角里微微折身的紫色丝线满意的点点头。

  南木宸眼底异色流过,看向城墙,死伤无数,箭矢杂乱,兵甲曳地,那些受了伤的,都是血染的盔甲,面色疲惫。

  南木宸看了眼李诚,又再看向宫烈,“想来二皇子要的交待,朕已经给了,那朕要的交待,二皇子欲以如何给?”话出口,浑身那种属于帝王的压迫气势便在城门这上铺就开来。

  李诚与所有幸存士兵此是方才回神来来,齐齐一跪,与二皇子一战本可以避免,皆是因为自己太过杯弓蛇影,才造成此间这般,虽然皇上是在找二皇子要交待,可是自己却更难辞其咎。

  “南皇想要如何?”宫烈如山般坐在一城墙顶上,身姿未动,整个面色彩笼罩在月色,清傲流畅线条所透露出来的冷傲叫人不可亵渎。

  这才是真正的烈国二皇子,这是属于他的气势。

  那些衬城将领看到了,南木宸看到了,远处,楚浴染也看到了。

  南木宸与宫烈久久对视,身周气息散发出一层层的压势,南木宸不是个软杮子,这一点是勿庸置疑的。

  深风秋寂,刮过满地尸骸,更吹得旗帜沙沙作响。

  沉默中,楚浴染跳暗处的高楼,抓住一线之机,出了南国帝京城。

  沉默中,宫烈与南木宸久久对视。

  ……。

  而此时,南国帝京城外,寒霜与清一等人隐在树林里,神情已经显得有些焦灼,为何小姐还没有出来。

  “你放心吧,那两人如此精明,乐于算计,今夜看似南木宸主导全场,顺帝为其开路,可是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他俩一定没事。”南郁北此时被点了穴扔在一大树边坐靠着,看着寒霜面显焦忧出声道。

  寒霜闻言,看向南郁北,看他此刻坐在草地上,背后后是已经结了薄露的树干,曾记得与小姐第一次见南郁北时,他是如此的洁静,虽然那不是真的他,可是他的讲究与出门的排场是实实在在的,而今…。眸中闪过一丝不忍,可只是不忍。

  “要你管,要不是你们姓南的,我家小姐至于活得这么辛苦?”寒霜一出口还不觉什么,可是话一出口之后,就觉得胸间憋了一道气需要发泄,“就是你们姓南的,我家小姐这一生已经认定璃王了,可是南皇却还是不放过,真是厚颜无耻。”寒霜话落,向前走几步,一脚对着南郁北小腿处踢去,似乎这般方才可以解气。

  一旁清一与清二等人看着寒霜狠狠踢那一脚,都不由自主的退离一步,这小丫头泼辣得很,还是远点好。

  “清一,我记得你好像还说寒霜温柔来着,说娶这样的…。”

  清二话未落,清一立马上前捂住他的口,“饶了我吧,这个样子,我可吃不消。”

  二人对话声极轻,寒霜没在意,可是南郁北虽被点了穴耳目却极为灵敏,闻言,目光看向清一清二,凉凉温温。

  那目光清一与清二特别熟悉,叫做,不容觊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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