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你为了不让她伤心,定然会瞒着她,可是也不想她日后恨你,所以会亲自前来,但是……”南郁北抬起头直视着慕容晟睿,那眸中有些许无奈与苦无,“但是寒霜一直视冷言诺为命,若是你此间受了什么损伤,我更…。”南郁北抬了抬手,“所以,你的心意我领了,你们走吧。”南郁北说完便转身朝着那白布封闭的子走去。
慕容晟睿没有动,成枫也没动。
奔波一日,天色已黑,今夜无星,却也不算暗,慕容晟睿看着南郁北的背影,如玉面容似笼上一薄轻霜。
…。
眼看天色已黑,冷言诺与慕容念恩干脆弃了马行走在城镇道路上,她在想,她是不是走错了。
可是心中却有感觉,慕容晟睿就是走的这条道。
借着夜风,冷言诺看了眼身后。
“母后,你说那老头儿会不会又跑回来追我们?”慕容念恩一副小大人似的看着天际黑幕尽头托着腮道。
冷言诺瞅了眼慕容念恩,又移开眼睛,不过五岁多而已,已知将来如何为祸一方了。
冷言诺突然想到慕容晟阳,那个小子现也不知道跑到哪里游山玩水去了。
“母后…。”慕容念恩在等着冷言诺的回答。
冷言诺眸中光束轻转,却轻声问道,“你觉得呢?”
慕容念恩似乎就等着冷言诺这一句话,似模似样学着自己的父亲思考那般,轻蹙眉宇,“看来,悬。”
冷言诺眸中闪过一抹赞赏,却只不过一瞬便消失,在慕容念恩抬头想在冷言诺面上看到赞赏或者别的什么情绪之时,冷言诺眸色并无任何异常,慕容念恩小脸儿一垮,难道他看错了。
“嗯,你猜得对,保不准,要不了多久,那老头儿就会追上我们了。”冷言诺却于此时将手搭上慕容念恩的头,“任何时候相信自己的客观判断。”
慕容念恩闪着一双大眼睛泛着盈光纯真的看着冷言诺,似乎懂了些什么,又道,“母后,那我们…。”
“你自小便习武,有枫叔叔教你,李叔叔指导,再有父皇在一旁提点,所学之精,却也庞杂,如果那老头儿打定主意要收你为徒弟,你愿意吗?”
慕容念恩慌忙一抱住冷言诺腿,“母后是不是怪我不乖,所以要赶走我?是不是一个人去找父皇?”
冷言诺眼底余光瞟了眼不远处,又看着慕容念恩,怪自己心太急,念恩再如何也只是个孩子,遂牵起他的手向前走去,“算了,我也是操心的,等见到你父亲,再让他作决定吧。”
慕容念恩没有说话。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使起轻功向远处掠去。
远处,几乎与夜色与草径融和在一处的人看到冷言诺与慕容念恩走远,这才起身,肩膀上又扛了一个人。
还是那个人——暗十八。
还是那个人,古怪的穿着补丁衣的老头儿。
“丈夫丢了,就算计我这老头儿,还好我老头儿聪明。”老头儿说了一句,又紧跟上冷言诺与慕容念恩的脚步。
哎,那个娃娃不错啊,要来当徒弟也好啊,看看普提相士,还有袖渊,还有普殿,一个个的徒弟都是那般出彩,而他……
这个娃娃一看就奇思聪慧,根骨奇佳,到时……
老头儿边打着算盘,一边笑得得意,脑中似已经勾织了无数美好的画面。
只是…。
“当真这般严重。”慕容晟睿开口,南郁北脚步一顿,一顿之间,竟然干脆就坐到了门槛上,眼神耷拉着,也不说话。
而那十数位黑衣人不得南郁北的命令,依旧拦在慕容晟睿面前。
成枫动了动嘴,觉得事情当真是有些麻烦了,他可是知道寒霜在冷言诺心中份量,若是…。
“是生是死总要有个交待,五年前天慕发生瘟疫也被冷言诺解决,她思想本就异于常人,或许…。”成枫说着,似乎久沉心中的疑问还是问了出来,“寒霜武功也还可以,一路上又一直有你相伴,如何会感染瘟疫,她本身也会些擅长毒术,而且你又没事?”
慕容晟睿眉宇动了动,显然这些问题他早已想到,只是在等南郁北给他答案。
南郁北闻言,眼神又黯了黯,半响方才道,“遇上一个患了瘟疫的人,我没有靠近,寒霜想救那人,说即使救不了,也能于以后大有益处…。”语声中都含着一丝沙哑,看来这几天,他一点都不好过。
一句话让成枫明白了,南郁北一直爱洁成癖,不喜生人之近,除了寒霜,几乎可以说是无人靠近其身周,出门都是讲究齐整,如何会去靠近身染瘟疫之人。
“有没有找百毒老人?”慕容晟睿问。
南郁北摇了摇头,“传了消息出去,可是南国王府里我出来这般久自有人虎视眈眈,他们自然也知道晓我与寒霜在一起,正准备回国,我在想,此间事,怕是他们从中作鬼,所以…。”
慕容晟睿点点头,而后抬脚向向前走去。
“请慕皇止步。”黑衣人中当先一位出列,将慕容晟睿拦住,语气却恭敬有度。
他们是南郁北的手,只效忠南郁北,此般不得南郁北的命令自然不会退。
……。
而此时,冷言诺带着慕容念恩一直进了城,已是夜晚,城镇安静,不见喧哗,街道上也只三三两两的行人路过。
一座客栈的二楼上,有几人开着窗围坐在一起窃窃私语,似在商量计划着什么,之所以开窗,是以防万有有人偷听,能能更快觉察到。
一阵风起,将那窗户给吹得动了动。
几人语声骤停,皆去看向那窗户,然后,其中一人走上前去,想了想,还是想把窗户关上,手扶上窗棂,睛睛无意四处一看,一看间,却正巧见到街道上一女子与小男孩拉着手缓行在街道上,并无东张西望,犹如散步,却又可见那女子在找寻什么。
男子蹙眉。
“阿四,关个窗这般久?”几人中有人微有不满,一语出,却见阿四未动,遂起身向阿四走去。
刚走到阿四身后,使见阿四看着男子抬手一指那街道上的女子与小孩,“公子,那是不是…。”
“是。”男子不待阿四说完,肯定的答道,语声里竟然带起丝丝兴奋,随即拉过阿四将窗户关上,“真是老天见怜,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原本想着设计寒霜灭了南郁北,再引来天慕皇后,以要挟天慕皇上与南木宸,可是,却引来天慕皇上,那男子太过深远,还在愁如何解决,没曾想…。”男子说话间,转身看向那桌旁坐着的二人,“二位叔父,这,小侄可就要全靠你们了。”
那两名坐着的年约四五十岁身着华袍的男子眉宇皆见贵气,此刻闻听男子之言,面色也露喜色,“附近正好有人,先手为强。”
“嗯。”男子点头,“如果让她与天慕皇上会和事情就不好办了。”话落对着暗处一招手。
冷言诺与慕容念恩原本走着,却感觉某处,一道尖刺般的目光射来,待向那方向而去,那里不过寻常房,遂又往前走去,可笑自己,真是担心慕容晟睿,担心得过头了。
他如何会有事,后而那老头儿能到这里,自然是那边没有任何踪迹,他方才返回的。
不过,他再如何强大,在她心里,却又只是她的男人,她的丈夫而已,如何能不担心。
……。
“或许我可以一试。”院子里,慕容晟睿手一拂,一道掌风便生生使得当先几位黑衣人让道,可是慕容晟睿刚向前走了几步,忽然想到什么,脚步一顿,“南国王府内你那位唯一看上去有点用的兄长不是早心无旁物四处云游了,何时那王府内还有有人有能力敢对付你?”
一句话却也让南郁北想到什么,倏然起身,“难道他们要对付的是…。”话未落,慕容晟睿的身子已经消失在夜空中。
……。
冷言诺走着走着,就感觉到四面八方突然涌来无数森凉气息。
这种气息她明白,代表着危险,代表着杀气。
也几乎在冷言诺拉起慕容晟念恩就要退之时,四面八方便有寒气铺天盖地的袭来。
冷言诺抬眼一看,竟是细如牛毛的针矢,这类武器一般专门用在不想让对方死,却又能控制对方之用,看来,来者不善啊。
这样想般,冷言诺袖中白练闪出,一手抱起慕容念恩,一手白练在空中游化为龙,针知大半被卷在那白练之上。
冷言诺吸纳大半针矢之后,眸光一冷,劲气一放,所有针知又尽数折返。
空气中声声痛哼打破了夜的宁静。
暗处,男子看着这一切,面色微微变了变,目光落在慕容念恩身上,大的不好抓,先抓一个小的,然后对着手吩咐几句,身姿一而起。
与此同时,冷言诺正想带着慕容晟睿而走,却见高空之上一张巨大的罩然而,唇瓣微抿,掌风四起,欲以断退开。
慕容念恩此刻想动手,又怕给冷言诺制造烦,所以干脆在风声呼呼中四打量周围环境,看着一旁那个男子响直朝自己而来,袖底一翻,匕首直朝那男子掷去。
男子一惊,身形在半空中一闪,一闪间,看着慕容晟念恩,眼中升起异色,手掌更快的又朝着他抓去。
见此,慕容念恩小唇紧抿一线,偏头间看到冷言诺怀中的黄色亵裤,小手夺出,用心全身内力向那男子扔去。
砸死你丫的。
那男子身子又一偏,一偏间,却生生让冷言若带着慕容念恩后退数步。
天空中也于此时数百名黑衣人落,直向冷言诺攻来。
冷言诺欲以内力震慑,又怕让慕容念恩受伤,偏头间看到那男子手抓来,越来越近,她早在方才就感觉到那男子气息,没曾想这人竟然想抓她儿子。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知道她冷言诺最是护犊吗……。
冷言诺咬了咬牙,正欲以拼着受伤的代价,也要劈了这男子,却只觉眼前一花,一人影而过,然后…。
正要抓到慕容念恩的男子只觉身上被什么一砸,一口鲜血喷出,脚步在空中踉跄几步后退。
“公子…”方有急呼。
“哈哈哈…。谁敢伤害我徒弟。”声音狂傲言笑。
是那个老头儿。
老头儿方才拿晕迷着的暗十八当武器打伤了那男子,还顺手从冷言诺手中夺走了慕容念恩。
冷言诺看着不过一瞬间干完一切,还来得及对着自己做个鬼脸,然后抱着慕容念恩往远处狂奔而去的老头儿,心思微紧了紧,看向一旁的男子,足尖一步,紧随跟上。
那男子任属扶着,面色挫败灰暗,看着眼满地狼藉与尸体,冷声吩咐,“不要让人看出身份,先撤。”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
慕容晟睿落在城上,眸光轻扫间,看着那染着血迹的明黄之客气,面色终于沉暗似风云坍塌,身姿一起,这个一向高高在上,远如世间之端的男子也不顾及那物染着血迹,径手捡起。
半响,紧随其后成枫同样落地,看着慕容晟睿看着其手中拿起之物,眼眸闪了,这不是之前一直在慕窬成睿怀里,后来被神秘人抢去的吗,为何会在这里,换句话说,为何有血迹,一刻,成枫便看见慕容晟睿将那物嗅于鼻端。
只不过一刹,慕容晟睿身子没动,可是成枫却明显的感觉到,就连此刻落地的十七暗卫也感觉到,他们的主子,高高在上的皇上,这一倾刻间,坚挺笔直的背,似乎在微微颤抖。
“这些年,是我太温柔了么。”一堆乱箭残垣中,只听慕容晟睿的声音温凉而渗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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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文《溺宠一品弃后》文/清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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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她能把将军府闹得乌烟瘴气,却躲不过嫁进皇宫,又被废弃的命运。
只是,谁又知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