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连朕最心**的女人,都没能让朕情不自禁,她也能让朕情不自禁?”皇上冷哼道。
王公公磕了个头,战战兢兢地说道,“奴才该死。奴才刚才一慌神就说错话了,是那个秦侧妃妖媚蚀骨,皇上一时……一时被魅惑了。”
“嗯。这么多年来,能让朕控制不住情绪的人,她还是第一个,朕……的确是被魅惑了。”皇上很是懊恼地说。
沉吟了一会儿,他又使劲拍了拍龙椅的扶手,继续说道,“为了这把椅子,朕的兄弟们不惜以命相搏,有些人早就化作白骨,半个多月前还埋了一个。还有朕的两个儿子也死了,一个儿子远走僻壤。朕为了坐牢这把椅子,还失去了两个最心**的女人……”说到这里,皇上的眼神转向窗灵,似乎又想到多年前的两位丽人。
许久后,皇上才收回眼神,双手又摸搓了一番龙椅扶手,说道,“朕要稳稳地坐在这把椅子上,不是为了贪图享受,更不是为了贪恋美人,而是要做个明君。朕无时无刻不在警醒自己,要励精图治,让大康所有的子民都能过上温饱的日子,让建仁帝的名号留芳千秋万代……当然,朕还要把这把椅子传给最有能耐坐的人。”
“皇上圣明。”王公公又磕了个头,感动得泪流满面道,“生为皇上的子民,有福啊,老奴,有福啊。”
皇上又深深叹了口气,沉痛地说道,“可是这个女人,却是让朕蒙羞了……”
第二天,大年二十九。这是江又梅一家在京城过的第一个年。不仅是孩子们,连江又梅都有些雀跃。
下晌,江又梅看着下人们在芳芷院里挂灯笼,贴对联。而家里的三个大小男人,则都在锻炼身体,增加体质。
前段时间,江又梅为了不让小皮子动不动就爬房梁爬树。专门画了单杠、双杠、高低杠以及滑梯的图纸让人去做。滑梯难些。今天上午才做好安在了院子里,而几个杠却是早就做好让人立在院子里了。现在天冷,怕孩子把手冻着。还在铁管外包了几层厚棉布。
刚立好的时候,下人们都以为这是晾衣竿。林虎家的还说,“大奶奶,咱的衣裳又不是铁皮做的。还需要用铁管子晾?而且,还弄得这般高高低低的。忒麻烦。”
聪明的小皮子却是最先领会这些“晾衣竿”的诀窍,直接爬上单杠甩了起来。
如今,不仅小皮子喜欢这个运动,带着林昌祁和小包子都喜欢上了。几个人一天不吊一吊。就浑身难受。
此时,林昌祁正挂在单杠上甩着,小包子也爬上了双杠。
小皮子则是先爬上高低杠的低杠。又一跳,双手挂在了高杠上。然后双脚也挂了上去,四肢并用倒挂着在杠上爬过来又爬过去。小家伙白天基本上一半的时间都会挂在杠子上,或是像晾衣裳一样挂着晃悠,或是像猴子一样倒挂着来回爬着玩,乐此不彼,玩多久都不待累的。
一开始,林虎家的还担心得不得了,虽然下面放了厚棉垫子,也要站在下面用手接着。后来才发现,自己真是多此一举了,人家在杠子上就像在平地上一样行动自如。
江又梅想着,这孩子极具体操运动员的天赋,又有这么大的热情,若是生在前世,肯定能蝉联多个奥运会冠军。
她又转过眼神,看看安放在院子左边的粉刷得红红绿绿的几个滑梯,可惜小丸子还跟着爷爷在正院,这东西还没有孩子玩过。本来想让小皮子玩玩的,可小家伙嫌这些东西太小儿科,根本看不上。
这时,院外传来一阵孩子们的吵闹,接着进来了一堆人。是金氏、谢氏、周氏领着行哥儿和几个姐儿来蹿门子了。
江又梅跟她们打了招呼,又对行哥儿笑道,“行哥儿可是稀客。”
林昌祁和小包子已经从杠上跳了下来,林昌祁跟她们打了招呼后,便去了前院。
金氏笑道,“他是听说你这院子里的铁管晾衣竿好玩,也想来吊一吊。”
小包子听了便把行哥儿拉到双杠上玩。几个杠下面都放了棉垫子,所以也不怕孩子掉下来会摔坏。
周氏拿着帐本和一包银子笑道,“这不是到了年末吗,咱们几个东家也该结结帐了。”
江又梅笑道,“怪不得都这么乐呵,原来是分钱来了。”
“大伯娘,那是什么?”舒姐儿指着那几个滑梯问道。
江又梅还没回答,珏姐儿抢着说道,“那是房子——可是那房子那么小,怎么住人呢?”
江又梅笑了,牵着珏姐一起上了梯子,又抱着她从滑梯上滑下来。珏姐儿高兴得高声尖叫着。
其他的小姑娘们见了,都要去滑。江又梅就让丫头们带着她们滑去了,几妯娌则是去了屋里算帐分钱。
上层饼屋这一年经营火爆,特别是周家倒了后,更是生意大好。所以,除了成本,及预留明年的流动资金外,每人分了二百一十两银子。几人都没想到能挣这么多的银子,极是高兴,商量着明年如何扩大规模。
窗外孩子们的欢笑声不时传进屋子,让江又梅有了片刻恍惚,似乎又回到了南山居的日子。有段日子没回去了,真想。
前几天蒋大人才着人送了信来,因为今年林家被牵扯进“二王争位”一案,所以本该她上的丹青课没上,开年后要补上。
林老爷子的意思是,既然要补,就连着明年的一起上了,免得秋天再来一次。江又梅也这么想,现在的交通来回一次顺利的话也要一个月的时间,不如一起上完。如此一来,就要上近两个月的课,正月二十日开课,基本要三月十几日才结束。启程回乡,就要等三月底了。
第二天是大年三十,一吃过早饭,江又梅就把自己和林昌祁打扮得喜气又利索。又给小皮子穿上了红衣裳红靴子,又用大红绫给他梳了个“冲天炮”发型。这孩子遭了那么多罪,江又梅想让他过年的时候从头红到脚,避避邪。
林昌祁看了,不太赞同地说道,“哪有男娃头上系大红绫的?搞得像女娃一样。”
江又梅笑道,“也只有鲁老国公的眼神才能把他看成女孩子。”
林昌祁听了也笑起来。这孩子,穿得再红,打扮得再花哨,也没人会把他认成女孩。别看他只这么小一点大,长得却是特别——爷们,连说话的声音都比别的男孩低沉些。
小包子的新衣和饰物昨天就让人送去了苍松院。本来昨天晚上就要带小丸子回来,小妮子打死不回。今天一大早只得派人把她的衣裳、饰物及一大大二大大的衣裳拿去了正院。
打扮完了人,江又梅又费心给动物们穿上了红衣裳。狗崽一家三口,猿娘,都穿了,唯独小虎子不耐穿衣裳。江又梅无法,只得在它的脖子系了个红领结,表示同喜。
**美的花花看了,也凑到江又梅身边,它也想系个红领结。江又梅道,“你脖子上都带了宝石金铃铛,再系领结就不好看了。”
看到花花失望的眼神,江又梅只得把它头顶上的长毛拢起来,用杏黄色的大绸子扎上,美得花花跳上椅子照着镜子不肯下来。狗崽看到媳妇如此漂亮,不停地用脉脉含情的眼光看着它。
院子里的一个粗使婆子偷偷跟林虎家的笑道,“看来,花花又要怀崽了。”
林虎家的笑骂道,“你个老货,天天尽想些有的没的。”
旁边的丫头听了,都红着脸咯咯笑起来。
几人穿戴一新,便带着动物之家一起去了福临院。他们来的算晚的了,其他人都已经到了。
三夫人苏氏笑道,“祁儿媳妇起晚了吧,今儿得多喝三杯自罚才行。”
江又梅笑道,“三婶儿冤枉我了,我可不是懒婆娘。我院子里的人不多,牲畜却多,打扮起来可是要费些神。”把众人都说笑了,又冲太夫人笑道,“奶奶,我寻思着我们院子里的人没有三弟家多,就专门把它们也都打扮起来,到时给您老作了揖,拜了年,可别舍不得拿红包哦。”
江又梅的话声刚落,一身大红的点点就立起身给太夫人作揖,逗得大夫人大乐,赶紧喊红棉打赏。
二夫人崔氏也凑趣道,“祁儿媳妇挣银子的路子就是比我们娘们多,不仅会画画、种果子、开铺子,现在还会训练牲畜们要红包。啧啧,我们拍马都不及。”
说得众人大乐。
如今二夫人崔氏可谓精神气儿十足。自从林家出了这件事,老爷子便勒令林家男人不得纳妾,除非四十岁无子的。而且,即使妾生了儿子,也会被打发到庄子里过活,只是日子要好过些而已。
原来的妾和通房都被打发到了庄子里生活。二老爷舍不得芳姨娘去说情,被老爷子踢了两脚,骂道,“你若一定要那个贱人,就别当老子的儿子。”吓得二老爷立马闭了嘴。
今年是多事之秋,林昌晖早就受令花大价钱买了多于往年数倍的烟花爆竹,誓要把今年的霉运都爆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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