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跳了起来,骂骂咧咧:“什么是她自己的嫁妆啊?她既然嫁进上官家了,她的所有的东西自然就是上官家的,哪里还有她自己的私有产财?!”

  紫苏冷笑一声,似笑非笑的看着上官乘风:“大伯,你是不是也是这样认为的?如果是的话,侄女儿不妨去问一问左右邻居,看看哪一家的夫人的嫁妆,做妯娌的可以随意充公?”

  找左右邻居问?那怎么行,传扬出去的话,他还要不要在朝为官了?

  上官乘风脸色铁青,狠狠的瞪了妻子一眼:“你胡说八道什么?弟妹的嫁妆,自然是她自己的私有财产?赶紧让她们走,别拦着!”

  这个蠢女人,实在上不得台面,当初他怎么就会看上她呢?!

  上官乘风看一看那些摆设,又看一看满脸狰狞的妻子,不禁恼怒万分。这么好的屏风和摆设,拿去典当了的话,应该也值个三千两银子吧?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也罢,就暂且让她们拿走。日后,再寻一个由头,想办法再让她们把银钱吐出来就是了。一个怀孕的软弱妇人,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片子,休想要逃出他的五指山。

  出了侯府,紫苏就带着众人,直奔典当行,把摆设全都来了个死当,得了整整五千两银钱。

  余氏万分不舍:“可惜了,就这紫颤木的屏风,当初你外公就花了整整两万两这才买回来。如今,只当了四千两,实在太亏了。”十多年前的余家,也是世家大族,可惜五年前被亲家连累,早就败落了。不然的话,上官乘风也不敢这样对她和紫苏。

  紫苏:“娘,别难过了,这不过是身外之物。对了,我们赶紧找一间客栈安置下来,然后去十里香交换定亲信物。”除此之外,她还有很要紧的事情要办,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紫苏一早就打算好了,就去离十里香不远的那个悦来客栈。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赶车的李大叔禀报:“夫人、小姐,有一个全身是血的人突然晕倒在路的正中,马车没法过去。”

  紫苏掀开车帘看去,心忽然“咚咚咚”的乱跳了起来,眼前之人竟然是她非常熟悉的一个人。在前世的时候,她在荣安郡王府里见过不下二十次,而且每一次的印象都非常深刻。

  此人,正是萧帆的心腹手下沈来辉,据说是在他十五岁那一年他偶然在大街上救下的。沈来辉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从此往后,对萧帆死心塌地,忠心耿耿,赴汤蹈火,为他挡过好几次刀,也为他办了许许多多的事情。

  紫苏心里一动,毅然道:“把他抬上马车,送去最近的医馆!”

  香梨和丁香都不禁惊呼出声,香梨急切的劝阻:“小姐,万万不可,这人说不定正被仇家追杀呢!而且,小姐是个未婚女子,实在不好跟外男有什么瓜葛!”

  紫苏急切的打断她的话:“不得多言,快快把他抬上马车,迟了的话说不定就救不活了!要知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这辈子,她早萧帆一步遇到了沈来辉,将他救下。按照他的个性,必然会对她以死相报,忠心耿耿。如此,就等于砍断了萧帆的一条很重要的臂膀,看他这辈子是否还可以有资本那样的张扬,那样的目空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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