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长生大致从樊凡嘴里听的最多的便是这句话,让她放心。
不等桂长生再说道别的,樊凡便站起身,拿上了摆立在一旁的长剑便朝门外走去,见着他离去,桂长生也就先忙活别的事儿。
樊凡走到门口时,又折回来,高大的身躯立在门口挡住了外边的光线,让里顿时暗了不少。
桂长生抬头瞧了他一眼,半眯着眸子,道。“还有事儿?”
“没要紧事,不过是说道,后边东家练字就得自个好生练,若是不认得的字,定要寻人好生问问才行。”樊凡挑了挑眉,好似是有些不大放心,接着道。“一日一张满字,一日推一日叠加,日后我再回来,定会瞧瞧。”
桂长生直觉这话听的有些不对劲,道。“不用你交代,我也会勤学苦练...”
“如此一来,我就放心了。”樊凡不等桂长生话说完,说完这话便转身离了去,桂长生到了嘴边的话都没来得及问道。
樊凡这阵子出现也真是不大正常,不知晓何时他都不走正门了,专门翻墙进的院子。
瞧着人一走,桂长生叹了一口气,也没了心思,起身便出门去喊胖婶和墩子娘俩人。
明日才开张,昨儿她们俩才过来,一路上赶路也是辛苦了,歇息了,今儿便说道要带她们在长陵转转。
倒是她也没想着,三姐这般快就有了身子,先前在先夫家那边就怀了幺儿,这回总算是放了心,又听得胖婶说三姐嘴里没味爱吃酸溜的,她倒是没想多,后边一听酸儿辣女的意思。桂长生忍不住埋汰了一句。
“你可来了,俺还正打算去找你呢,这林家来了好些人。热闹的很,个个穿的气派。俺们走出去都不搭调。”墩子娘还想在这林家走走瞧瞧的,可见着林家的丫鬟妈妈们都穿的气派,还忙活的很,也就省了那心思。
听了这话,桂长生失笑道。“你还觉着不搭调呢?”
“那可不是,俺们就是这穷酸样,那还不是给你丢了脸面了。”墩子娘也知晓,桂长生和林家做的生意。有脸面,她总不得给桂长生丢人现眼。
桂长生点了点头。“明儿你们就气派气派,你们在之前就备了行头给你们,若是你们不换,俺倒是不觉着有啥。”
“得,你可别说这话,走罢,胖婶和燕儿都等着你呢,俺们走后门,走后门。”墩子娘也是不想去前面出去。拉着桂长生朝后门走去。
桂长生实在是被墩子娘这糗样惹的发笑,心里倒是暖意浓浓,随着一道去。
来长陵的。也就是胖婶、燕儿、墩子娘仨,墩子是送去镇上私塾了,除了这事儿,也听了他们说道,杨氏将五郎也送了私塾去。
这打算挺好,她先前也是这般想将五郎送去的,可出四妮这档子事儿就耽搁了来。
长陵热闹繁华,物什满目琳琅瞧都瞧不过来,而林三爷开的酒楼。如今也是声张开了,明日就是开张。好些人都在议论着此事。
议论的无非就是林三爷这开的酒楼,林家在长陵就有出名的酒楼。再加上张家的酒楼,在这地儿开酒楼,明摆着就没出路可言。
而桂长生千想万想却没想到,酒楼开张前一日,也正是他们出了门后不久,便有人直冲而来,将桂长生带走了。
这一来,将桂长生带走,胖婶和墩子娘还有燕儿三人损失傻了眼,根本没理清是咋的回事。
“咋...咋的了这是,那些人是谁?”
胖婶瞧着这般,拍了一脑袋,道。“瞧着那些穿的,可不是就官爷呢?”说完这话,二人相视一眼,吓的可不轻。
燕儿见着这般,却是镇定,连忙道。“娘,婶子,俺们回林家去,给林家三爷知会一声才行。”
听了这话,胖婶和墩子娘两人反应了过来,三人也没了在长陵瞧瞧的心思,紧着回了林家去。
林家三爷又不在府上,主人不在府里,那收礼招待的事儿,都让主事来忙活的,倒是认得她们三人,主事没少去杨家村。
见着人这般急急忙忙的进府来,主事也并无不悦,道。“可是有何要紧事儿?”
“有有有,俺长生被人带走了,快跟三爷说道,俺长生被人带走了呢!”胖婶说话显得有些急快,主事听了这话,眉头顿时一皱。“桂老板出事儿了?何时被人带走的?”
“就方才没一会子,那些人穿的是官爷的衣裳,俺们还没出巷子,二话不说就拉扯长生走了。”
听完这话,主事顿时暗道一声不好,交代了一番后,急着去长陵楼找三爷说道。
“甚,人被官府的人带走了?”林三爷面色顿时不好看了起来,究竟是为的何事将人带走,连忙道。“立刻备马车,现便去衙门一趟。”
主事点了点头,赶紧去备马车。
桂长生也是莫名其妙不知晓是为的何事,被人大力拽着带进了衙门,进了衙门后,也没见着甚的人,就被关进了大牢里边。
“你们这是作甚,为的何事要将我关进牢子?”桂长生问话却得不到应答,官差将牢门一锁上便离了去。
此事来的突然,没给桂长生反应过来的机会,此时被关起来,也是慌乱不已。
而这边,林三爷赶着去衙门,衙门却有人直接去了林家搜查,突然上门一批人,来势汹汹,府里的除了人,就只有陈彦还没出门。
陈彦都不知晓是如何一回事,得着信儿出来,才见着衙门的人将桂长生里的马夫给带走了,这头胖婶和墩子娘吓的六神无主。
见着她们,陈彦才问道是怎的回事,从她们嘴里才得知,桂长生被官差带走了,现儿赵叔又被抓走,明儿就是酒楼开张,好端端的咋出了这事儿。
陈彦一听完这话,直接出门,策马赶着去衙门。
林三爷前脚刚到衙门,陈彦后脚就到了,两人都是世家的人,长陵的官老爷可不是小官,也是正四品官员。
见着他们二人是多少会给点面子,虽在朝堂之上是中立的官员,但哪边都开罪不得。
“赵大人,不知晓桂老板所犯何事,竟不问缘由将人捉拿了起来。”林三爷一见着赵大人便开口一问。
赵大人到底是官,林三爷虽是世家的人,可不是林家本家,也不过是个一介贫民罢了,听这般一问,面上一闪而过的不悦,却是开了口道。“桂长生窝藏朝廷罪犯,乃是重罪。”
“窝藏朝廷重犯?”林三爷也愣了,陈彦更是不知所云。
赵大人虽有些顾虑,还是开口道。“樊家一案想必二位都听说过,通敌叛国本是满门抄斩,却被人狸猫换太子,还有遗孤再世,如今此事一查,已将樊将军先前的几位心腹都已捉拿。”
林三爷和陈彦完全不知晓此事,可听了这话,林三爷心里一惊,全已捉拿,那老赵岂不是也被...
一想到这,那岂不是也要和他林家牵扯上?
“此事,可是也与我林家会有所干系?”林家可不能在这节骨眼上出了岔子,赵大人笑道。“林三爷放心,此事一定会好生彻查,到时再由圣上定夺。”他区区一个四品官员,此事还轮不到他做主,上有左右二相,此事会不会牵扯上林家,可不是他说了算。
但这事儿也来的太突然,林三爷防不胜防,也压根没想到会在酒楼开张前一日出了岔子。
事后,林三爷与陈彦离了衙门,心事重重,明日酒楼开张,恐怕是来不及了,赵大人明摆着是不会放了桂长生,现也只能先顾着明日酒楼一事。
好在桂长生先前便教了酒楼的厨子,新菜色都定了来,明日开张,延至往后一段时日都能支撑去。
可此事是如何牵扯上的,桂长生不知晓,也不知晓为何会突然被抓。
恐怕桂长生怎的想都想不到一事,杨将军若不是查了她的底细,也断然不会找上一人,而那人口中得知一事后,便着手无声无息的查了个把月,才会由此行事。
“咋样,为啥要将俺长生给带了衙门去?”一瞧着陈彦归来,胖婶也顾不得人家是大户人家的少爷了,该问道的还是问道。
陈彦也是不知晓是怎的一回事,说是桂长生窝藏朝廷重犯,想到这,脑子里边突然闪过一人面容,难道是他?
桂长生身边的随从,陈彦会拳脚功夫,那随从是不是个等闲之辈多少能瞧得出,不仅如此,那个叫赵叔的,也并非是个普通百姓。
一想到这,陈彦头疼不已,那桂长生究竟是何人,从她能耐上来说,本也不是一个平常女子所能作为的。
“此事还未查清,你们无需着急。”陈彦说道了一句再次出了门,这回是直接赶着回了陈家那边。
林三爷也是急得不得了,立刻写了书信打发人将书信捎回了本家那边去,而此事也是让主事亲自送了回去,交代道。“定要将书信送到林大人手中,勿假于他人之手。”
主事点了点头。“老奴知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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