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河诡怪传说

作者:十月十二

  这一切,好像是早就计划好了的一个棋局,从我因着宫中平白无故出现的异事,随着诗语进宫。到后来,胭脂河上出现了巨蛟,花穗的身份,产生了一些个质疑,好像其中,都是有人暗中操纵,这才一环咬着一环,不,没有这么简单,这一盘棋,下的比我想的还要早,当年,真正的花穗死了,我才得到了上到了花穗身上的机会。

  是玉琉。玉琉趁着那个机会,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在太清宫之内小心翼翼的花穗给旱魃袭击,这才身死,让陆星河不得不来寻白毛僵尸的内丹的,玉琉,不正是那三王爷的人么!

  当时,想要更魂器的那二公子,因着真花穗死了。急需在一定时间内以更魂器救了她。才引出了更魂器来。

  也就是,当时我在花穗旁边,看到的那个黑影子。

  不对,花穗若才是那个朱厌附身的朱颜郡主的话,她一死,朱厌就会放出来的,我见她的时候。早就没有生气,是一具尸体了。巨阵斤血。

  那本该给放出来的朱厌早已经出来了?还是说,另有旁的法门,还能将朱厌封在其间?

  对了,陆星河说过,要在十二个时辰之内,吃了白毛僵尸的内丹,花穗就能生还。难不成,封在她身体里的朱厌,也须得十二个时辰之后方才能给放出来的么?

  八成,就是这么回事,所以,掌握更魂器的人争分夺秒,也要将花穗给救活,不惜更魂。

  可是更魂之后,朱厌又在何处?在我现在使用的这个身体上,还是在那个早有了赤面夜叉骨肉的江菱身上?

  我的人生,朱颜郡主的人生,花穗的人生,都是因着那个辰命,便成了这个样子么?

  "那,"我清了清嗓子:"你们,又是给谁派来的?太后,皇上,还是三王爷?"

  几个人面面相觑,为首的白发老妪忙道:"这个倒是不算要紧,横竖,您才是天潢贵胄,朱颜郡主的身份,是您的啊!现如今,我们只想着,揭穿了那个掌门人用自己女儿替换高贵身份的圈套,为着大公主,也得还了您一个公道!"

  我脑子转动了起来,如果朱厌在我现在使用的这个身体上面,那么料想不会掌门人也不会放任我四下里跑来跑去的,八成,是在江菱的身体上面,跟真花穗在一起,可是若真是这样,掌门人会把举足轻重的她,这样与了那赤面夜叉?

  不,还是说,真正掌控大局的,除了掌门人,还另有其人?

  三王爷的这些个人,看来还只是查出来,真花穗和那朱颜郡主换了人,却还没查出来,真花穗,又跟我更了魂。

  这几个人想让我在这个太白犯主的要紧时候,取代了那个"幌子"朱颜郡主,要回本属于自己的一切,好作为,一个掌控天下的砝码?

  若是我假冒了真正的朱厌附身,那真正朱厌附身的真花穗,想必就更安全了吧……作为"幌子"的朱颜郡主,也就没事了。

  "既如此,我会从长计议的,这件事情,毕竟疑点重重,我总不能,便这样就信了的。"我望着那几个老人:"还是说,你们请这个黑衣人引了我来,就是为着捉我?"

  "不敢,不敢!"那几个老人听了,立时拜了下来:"奴才不敢!"

  白头老妪接着说道:"郡主,太后回宫之后,方才说道,怪不得与您是一见如故,原来,竟是血浓于水的,太后娘娘,无论如何的,希望这件事情上,您能沉冤得雪,重归旧位,认祖归宗!"

  这一个认祖归宗,弄不好就真的得到地下去,跟那老祖宗们团聚了。

  为着保这个天下,一个郡主,算得上什么?

  "哎呀,何故这样的固执呢?"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子自大树后面转了过来:"花穗,许久不见了,朱颜郡主这个位置也很好,上去坐一坐又何妨?"

  是能听懂旁人心内想法的安歌。

  我心下一阵叫苦,只得凝神静气的说道:"原来是你。"

  "对朋友,如何这样冷淡?"安歌笑道:"怎么,还为着目牤的事情生气?你不是小气人。"

  "便不是小气人,可也得小气了,"我望着安歌,索性将心内所想干干脆脆的说出来:"你能读懂了我的想法不说,还要让旁人看到了我能看到的一切,谁能受得了?"

  "横竖,你福大命大,龙神爷也来帮你。"安歌若无其事的说道:"那目牤,也没派上了什么用处去。你一直没损失啊。"

  "不仅没损失,还帮着我看透了人心呢!"我望着安歌,也半笑不笑的说道:"多谢那目牤了。"

  "旧事重提,好没意思。"安歌笑道:"怎么样,现如今,可是大好的机会,人往高处走,风水轮流转,名不见经传的庶女,能做名动天下的朱颜郡主,不是天上掉馅饼么?"

  "我就算是朱颜郡主,这个时候也不会去做。"我盯着安歌,到:'三王爷,现如今想得了我,得天下么?"

  "所以,你才是真正的朱颜郡主?"身后一个有点嘶哑的声音响了起来:"那我,只是一个庶出的小丫头?"

  我心下一沉,回过头来,只见溶溶月色下面,站着的居然是朱颜郡主。

  "郡主……你怎么会……"

  "抱歉抱歉,"国师素来云淡风轻的脸色上也有了些个尴尬:"朱颜郡主不放心你,本座更不放心,便带了她追过来,却不成想,听到了那些个不该听的话……"

  "这样说来,本郡主,也不过,是代替你的一个傀儡么?"朱颜郡主握紧了拳头:"你知道,却一直假装是本郡主的朋友,还……"

  "事情还没有弄清楚!"我忙道:"这几个人的居心,尚且不得而知,郡主,这是太白犯主的要紧时候,咱们自己,可不能自乱阵脚!"

  "我有什么资格,来自乱阵脚?"朱颜郡主咬紧了牙来:"原来,我比自己想的,更加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