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娇将司马相如丢在这里,将他留给了刘彻,她自己则是一个人离开了这里,不顾司马相如的反对,径直的走了出去,她不会给任何机会,将司马相如丢在这里,知晓这是他的最好去处了。乐-文-
窦太后已经很老了,今日是她的生辰,她望着铜镜一头白发的自己,竟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在过去的十年间,她与陈阿娇一直在斗,最终不服老是不行的,到底还是她老了,陈阿娇还是那么的年轻。素锦站在她的身边侍奉着,“太后奴婢来给你梳头?”说着素锦就准备上前去给窦太后梳头。
窦太后却摆了摆手,对素锦说道:“不用了,哀家还记得刚刚去代国的时候,都是哀家自己梳头。女人啊,尤其是要侍奉君主的女人,怎能不会自己打扮呢?”
诚然这些年窦太后也是自己打扮的,即便是她眼不能视物那段时间也是如此,她一直都是自己梳头,不假手与他人。她一丝不苟的梳着头发,微微的笑着。
“素锦,你可还记得当初先帝在的时候,说哀家的头发极好。”
窦太后的头发长而密,年轻那会儿确实是极美的,而且她也十分注重护理头发,因而头发确实一直都相当的好。就算如今全部都是白发,看起来依然很美。
“记得,老奴自然是记得,当初先皇还经常给太后整理头发。”素锦的话让窦太后想起了以前,想起了以前刘恒还在世的那一段时间,她和刘恒两人确实是恩爱了一段时间。只是帝王情薄,最终刘恒还是有了新人,而忘却了她这个旧人,不过好在她最终还是成为了皇后,刘恒在这一点上确实是让她满意。
即便是慎夫人最得宠的那段时间中,刘恒也没有让她诞下皇嗣,光凭这一点,她就应该很感动了。而今刘恒已经过世多年,窦太后此番都只记得他的好了。
“是啊,先皇已经过去多年了,哀家也是时候去找他了。”窦太后对着铜镜,再次检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发现自己的头发已经整理好了。
“太后,陛下来了,如今还在外间候着,你看……”
素心将陈阿娇在外间候着的事情告诉窦太后。这些年,陈阿娇倒是十分的准时,每日都来这里请安。
“陛下倒是一个有心人,让她进来吧。罢了,都这么多年了,哀家也累了。”窦太后将一个玉镯子套在手上,这镯子还是她第一次承宠的时候,当时还是代王的刘恒送给她的,今日她突然就带上了他。
不一会儿素心就领着陈阿娇来到了窦太后的房间里面,此时窦太后也扶着素心的手走了出来,素锦跟在她的身后。窦太后如今已经很老了,走起路来也没有往日的稳当了。看到此时的窦太后,陈阿娇想起了晚年的她自己,当时她六十岁称帝,已经是步入老年了。她本来是有很多计划都要开展,可惜因她老了,时间和精力有限,处处掣肘。
自从她登基称帝以来,窦太后也处处与她为难了。论计谋,论智慧,论手段,窦太后都不亚于她,一个女人可以历经三朝不倒,足见这个女子的不平凡之处了。而她自问,唯一可以胜窦太后的怕就是年纪了。若是窦太后不是这般老了,也许在以后的日子里面,她们免不了又要斗的你死我活。幸而她老了,看着自己的对手,就这样老了,心里竟是有一丝快慰。
此时的陈阿娇想起了大唐,那个时候她老了,反对她的那些人,是不是心里也有这样的快慰感。
“陛下,今日哀家生辰,哀家相见的那人在何处?上次你可是答应哀家,定是将那人给带来的,为何此番没有见到那人?”
窦太后绝对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尤其是她不喜你的时候。即便她如今早就没有与陈阿娇争斗的精力,可是她依然可以这般质问陈阿娇,带着她太后的威严。
“皇祖母,你切莫着急,朕已经派人去接了,今日你定能见到临江王刘彻,刘彻也言说很想见到太后你。”陈阿娇早就想好了一番说辞,有些事情确实是需要解决了。不管是刘彻还是窦太后,都是时候清算了。
“那便好,既然陛下都这般说了,那哀家就等等就是了,反正也不急于一时。只是此番哀家还有一要事要问你?你定要与哀家说实话!”
“皇祖母请问吧!”
陈阿娇觉得如今她的办事情,事无不可对人言的,既然窦太后想知道,就让她知道就是的,反正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她倒是一点儿都不担心窦太后可以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听说陛下准备出海,还贴出皇榜了,陛下当真要派使者去罗马?”
窦太后虽然年纪大了,但是有些事情她还是记得,也清楚的很,当初萧凤臣和玖玖两人来到汉王宫的时候,说言说他们是罗马的使者,而且还极力邀请陈阿娇派使者去罗马。当时陈阿娇也确实是发达了这个意思,是想去的,可是当时遭到了大臣们的一致反对,后来此事也就被搁置了。
以至于让窦太后都以为陈阿娇怕是放弃了,没想到她一直都未曾放弃了,只是之前苦于没有船只而已。昨日窦太后才得知,陈阿娇竟然让人在十年打造了一艘船了,而且听说那艘船极为的大。
“是的,朕已经决定,准备等太后你生辰过了,到时候朕就让那些人出海,也让凯撒大帝知晓我大汉国威!”其实陈阿娇很早就想这么干了,陆上丝绸之路已经为大汉带来了源源不断的利益,那么海上丝绸之路诱惑也将更为的巨大了。以前大唐长安的时候,陈阿娇可是亲眼所见当时的繁华了。
如今大汉比起以前,确实在变好了,可惜终究比不上大唐了。
“出海?陛下,你觉得会有人愿意出海吗?”窦太后的这句话寒意十分的多,陈阿娇选择了沉默了。
而窦太后见她沉默,也不似平日两人就冷战起来,这一次窦太后则是继续追问:“怕是无人出海吧,毕竟这么危险的事情,谁人会去呢?”窦太后才不会相信竟然还有人不要命的出海。、听到窦太后如此问话,陈阿娇一下子就抬起头来,看向窦太后,冲着她笑道:“皇祖母这倒是多虑了,在皇榜贴出来的第二天,朕就招满了人。”
陈阿娇言语之间颇为的有些得意,可想而知窦太后此时的脸色十分的不好。
“这天下当真还有不怕死的人,既是这样,哀家也不想去管这些事情了。”窦太后见此番陈阿娇已经占尽了上风,她也就放弃。
“是啊,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陈阿娇也不冷不热的回了窦太后一句话。两人再次陷入僵局了,不过这一次无人开口解释。好在这样尴尬的事情并没有持续多久,临江王刘彻来了。
这还是这十年间,窦太后再次见到刘彻,如今的刘彻也没有往年的模样,他见到窦太后自然也就上前行礼:“太后万安!”刘彻是给窦太后行君臣之礼。
“你且起来吧,今日陛下让你来看哀家,这也是对你最大的恩典,你可是要记住。”窦太后说道。
“是,皇祖母放心,我只是知晓。”
刘彻和陈阿娇的回答,两人是惊奇的一致。好似两人之前就商量好的似的。
之后陆陆续续的其他人也来了,再次将本来快冷场的气氛变好了很多。
窦太后在见到刘彻的时候只望了刘彻一眼,而随后长沙王刘发也走了进来。刘发一直都是做一个闲散王爷,倒是也乐得逍遥,虽然窦太后以前对她是寄予厚望,但是刘发一直都没有搭理窦太后,继续过着他自己认为不错的生活。因而这些年,倒是也是乐得清闲。
“太后万安!”
金俗县主也领着家人来到这里,平心而论,金俗县主还是很感激窦太后,今日就连一直被陈阿娇软禁的刘婷也出现了。上次逼宫事情之后,刘婷就一直未出现,很多人都认为刘婷是被陈阿娇诛杀的,没想到她竟是没有。
“阿父!”
坐在姬染身边的兰泽睁大了眼睛,望着这四周,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之处,走觉得每个人都怪怪的,尤其是坐在她对面的刘婷,一直是瞪着她的,她不知自己到底怎么回事。
“莫怕!”
姬染本就是一个习性不言于色的人,今日见兰泽被刘婷给瞪了,他立马就抬头,一道寒光就看向刘婷,当即就把刘婷给吓到了,刘婷再也不敢说话了。姬染的眼神十分的可怕。以前即便是有人瞪姬染,看不惯他,他也从不反击,但是今日不同了,为了自己的女儿,姬染可不想以前做一个缩头乌龟。
刘婷也就低下了头,她太清楚自己的身份,如今她差不多和刘彻一样,此时此番陈阿娇让她和刘彻,出现怕是鸿门宴吧。
“彻儿,婷儿,发儿,你们今日都来了,哀家十分高兴,来吃酒!”窦太后看起来真的是很高兴,精神绰约,也笑的红光满面。与众人举杯,陈阿娇自然也跟上了。于是整个大厅之中,大家都一派和气了。
第二日,窦太后薨世!
举国奔丧。窦太后在过完生辰宴,就那样安详的死在了长乐宫中,她是笑着死去的,而临江王刘彻和南宫翁主刘婷则是主动提出殉葬窦太后。虽然女皇陈阿娇极力反对,却不料两人在家中悬梁自尽,一时间被人所传颂。却害的陈阿娇一阵伤心难过,罢朝三日。
一个月之后,日月神舟杨帆起航,陈阿娇看着船上的这些人,今日她是亲自来送这些人出海,两个船长分明是船长倪诺和道家的君泽秀,连并着其他人,还有医家景枫也一起随性,公孙大家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出海机会,自然也就跟上了,一切都在计划中。终于准备了十多年,日月神舟真的要扬帆起航了。
陈阿娇看着眼前巨大的船只,想着这些人将带着她的文书将要前往到罗马,这将是一场挑战,也是一种冒险。
“诸位勇士,此去罗马,困难重重,朕再次谢过!”陈阿娇给这些人送行,她手里端着大碗的酒与这些人童音起来,船上的这些人都是来自各方的奇事,既然愿意来了,自然也就想到过前方的种种,因而在陈阿娇说这些话的时候,也只是露面一笑。
“多谢陛下!”
就这样,日月神舟扬帆起航了,陈阿娇看着巨大的船越走越远了,不知道迎接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了,前途凶险,一切都未知。但是她终究还是出发了,陈阿娇希望这些人可以顺利到达罗马,然后见到凯撒大帝。
“阿母,等我长大了,我也要出海,也要去罗马!”
兰泽公主一脸向往的看着远方,她今日就吵着要去,可是陈阿娇怎么可能让她去,没想到她竟是不死心,再次说道,陈阿娇以外她只是吵闹而已。
没想到在若干年之后,大汉的兰泽公主竟是作为使者出访到罗马等国,以她的美貌和智慧征服了整个西方王孙贵族。
“兰泽现在还小,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陈阿娇牵着兰泽的手,望着那已经消失的船只,心里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下了。
“好了,阿母你看!”
方才所有的人都在关注船只的去向,唯有一人,那便是舒夜皇子,他一个人竟然坐在地上画画起来。此番他已经完成了,后面更是传闻了传世珍宝——《女皇送行图》。他竟是将今日所发生的一切给全部都发出来了,自然引起其他文武大臣的惊诧之色。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了,日月神舟在大海上飘扬。
又是一年春来到,今日休沐,陈阿娇不同上朝。
“陛下,你起来了。”
陈阿娇一醒来,就看到姬染正在修剪花草,如今的姬染性子是越发好了,他也是越发的闲,没事就赏花弄草。而他的身边还放着昨日舒夜无事的涂鸦。
“起来,公子这是在干什么,不是今日要去女学吗?为何公子还未做准备?”
昨日的兰泽就告诉陈阿娇了,一定要去女学,说什么要开会,所有小朋友的家长都要去,也希望她可以参加。以往这样的会议,多半都是姬染去,陈阿娇从未出席过。这倒不是因为陈阿娇不爱兰泽,而是即使姬染去了,现场都会躁动,若是她去了,那还了得。可是这一次兰泽竟是要求,有恰值她休沐,陈阿娇就准备微服出去看看。如今兰泽也已经十岁了,是一个大姑娘了。在女学的成绩尤其的优秀,身为兰泽的母亲,陈阿娇也颇为的得意。
兰泽的确要在学业上比舒夜出色的多,舒夜痴迷于画作,对于其他事情丝毫没有兴趣,兰泽却不同了,陈阿娇觉得兰泽的性格更像是她。
“早做好准备,准备过一会儿再去,兰泽这一次怕又是第一吧。”终于将花草修剪好了,姬染就得意的说道。是的,兰泽在女学之中,每次都是第一,而且姬染还去查过,害怕先生因为兰泽的身边给她高分,后来发现并没有这样了,兰泽知道姬染去查分的时候,还与他闹过矛盾,好在父女没有隔夜仇,哄哄也就过去了。
“应该是吧,今日朕也去,朕也准备去看看,如今的女学到底如何?三年一科考又要开始了,三年前,女学考入一些官员,目前还是可以的。”|“陛下你也去?”
姬染有些诧异,陈阿娇这种身份,如今去女学,必然会引起轰动,到时候怕是不好处理。
“恩,朕去,昨日兰泽跟朕说了很多,说一定要朕去,朕想着今日本就是休沐,也就告诉了兰泽,姬染答应她的事情,就要说到做到,公子还是让人准备一下,朕准备去女学看看。”
陈阿娇已经决定去了,姬染也就点了点头,和陈阿娇一起出去。
到了女学,才发现今天是意外的热闹,此番陈阿娇和姬染两人都是便服出行,与一般的父母没有什么不一样,到了里面陈阿娇才知晓,兰泽为什么让她来了,原来今年是女学周年庆,兰泽作为领舞出现了,那是陈阿娇和姬染第一次看到兰泽跳舞,当真是美极了。
女学和太学不同的是,就是女子要学习的东西很多,比如歌舞。
“阿父,阿母,你们来了,还有九问姐姐,你也来了。”兰泽看着站在两人九问,九问刚刚与大将军卫青成婚,脸上一直带着笑意,给人的感觉一直生活的很好。
“恩,我来了,兰泽跳得真好,比我这个师父要出色的多。”九问看着兰泽。
对如今的九问已经成为女学的歌舞教习,原来的雪七梅早就已经故去了,她是暴毙而亡的,一夜就死了。当时女学还一因为此时请示过陈阿娇,毕竟雪七梅乃是陈阿娇亲自介绍到女学去的,而且还是女学的歌舞教习,后来陈阿娇只是让女学出些银钱给她埋了,可是两年前,同样的马朵朵因病过去,陈阿娇确实在她的葬礼上大哭起来,那是众人第一次看到陈阿娇落泪,同样两人对比就是这么大,而今女学的歌舞教习也就换成了叶九问了。
“是吗?那也是九问姐姐教的好,对了,卫青姐夫呢?今日我怎么没有见到他?”兰泽望着四周,卫青和叶九问的关系是极好的,两人一般都会一起出现。
“去太医教习骑射去了,和霍去病一起去的,等会儿会过来的。”
之后这些人也就一起说说笑笑,去看其他人表演去了。自从兰泽入学之后,女学的反正就上了正规,很多家都愿将女子送进女学中,因而女学也不断的在扩建,而且科举也专门为女学设置了考场,女子科考,照样可以入朝为官。
今年就是科举年。
几个月后,陈阿娇再次和姬染两人一起微服出访,今日是放皇榜的日子,整个长安城都十分的堵,陈阿娇和姬染也从撵车上下来了。望着长长的看榜队伍。
“陛下这边走!”
姬染伸出手来,牵着陈阿娇从人群之中绕过,没错他们两人也是来看榜单,想看看今年到底是是夺魁,三年前,女学第一批学员首次参加科考,其中**就一举夺魁,惊呆了整个长安城的人,这女子可以入学,而且竟是被男儿都考得好,本来那些人以为陈阿娇也只是说说而已,不会给给予那女子重任的,可是如今**已经朝中重臣了。当真是昔日农门女,今登天子堂啊,不一般。所以后来参加科举的人就越来越多了。
“考上了,考上了。苏妈妈你这是熬出头,你家阿星考上了,三甲探花郎,想来阿星她爹泉下有知,定会含笑九泉的!”陈阿娇听到声音就看过去了,就看到一个女子,一身褴褛,听到消息,蹲在一旁掩面大哭起来。她的身边站着一个女子,看起来还很瘦弱,身上穿着都是补丁的衣服,好在十分的干净。
“哭什么啊,这是好事情,阿星考上了,你们家的好日子就来了。” 身边的人都在道恭喜,毕竟这一年阿星也是探花郎,虽然前两名乃是男子,但是女学独一份啊。
“阿母,你莫哭,我不是昨晚就告诉你了吗?肯定能考上,可惜不是第一,看来还是有差距。”
不同于前一次,前三甲都被女学给包揽了,今年只有第三名才是女学,看来这一次男子们到底发力了一下。
“探花可以了,阿星你可是要飞黄腾达了,苟富贵莫相忘哦。切莫忘了我们!”周围的人都开起玩笑来了,这位唤作阿星的女子,也不远处的汉宫望去,终于考上了。她再也不会随意嫁人了,她可以入朝为官,可以大展抱负了。
陈阿娇看着皇榜前,几家欢喜,几家愁。
“怎么她都考上了,我怎么都没有考上,气死我了。主考官大脑有问题吧。”一个女子颇为懊恼的说道。陈阿娇顺着她的声音也看过去了,瞧着打扮还不错,不似寒门出来的。
“姑娘,切莫这般说话,让人听了去,该怎么办?”
“听了去怎么了?都怪叔公骗我,说什么他知道考题,害我没有准备好。”
陈阿娇皱眉,就望向那日,就瞧见董仲舒站在那女子的身边,如今董仲舒可是整个太学院的院首,这一期科举考试便是他出题的。而那女子口中叔公便是他了。
“叔公,你为何要骗我,明明题目就不是那样的,你不告诉我就罢了,竟然还骗我,害我,害我……”女子再次不满的说道,董仲舒转身往女子一眼:“学艺不精,还想投机取巧,我不骗你,骗谁啊。下次好好努力吧。”董仲舒站在皇榜前,想要他泄题,怎么可能,他巴不得将题目出的难一点,这样才能凸显他太学院院长的能力不是吗?一想到这里,董仲舒在心里笑了。而不远处的陈阿娇也笑了,科举可不不能出现舞弊案。幸而董仲舒还是有自己的操守的。
看完了放榜,陈阿娇和姬染在这长安城也逛了逛,两人已经好久没有这般闲逛了。
“陛下,过来!”
姬染招了招手陈阿娇走了过来。
“如何?”
姬染在一个路边摊上看中一支珠花,取下那珠花就给陈阿娇带上了,此时他们两人就如同寻常夫妻一样,路边摊主立马就将铜镜给塞了出来让陈阿娇好生相看,那珠花不知什么钱,陈阿娇有比这个样式更好的珠花,但是此番她却觉得心里暖暖,这珠花真美。
“送给我的?”
陈阿娇浅笑淡淡。
“恩!”
姬染将那银钱给了摊主,就买下珠花给陈阿娇的带上。
“陛下,你们先走就如同平常夫妻一般。”姬染牢牢的牵着陈阿娇的手,两人朝汉宫走去了,到了汉宫他们就是君臣,此番在外间,他们便是夫妻。
“哦,那要是寻常夫妻,夫君给娘子买下东西,我是不是也要给你回礼,还是要说,又乱花钱了。”陈阿娇冲着姬染一笑,还是那样的微笑,一如当年。
“好像是的哦,陛下还未曾送给我礼物!”
“你还真的要啊,回去朕给你绣一个荷包吧。只要你……”
姬染的脸色十分的丰富,要说陈阿娇做女皇还是很好,但是这绣工委实不怎么样,上次兰泽女学教习绣工,回来要完成作业,让陈阿娇教她,陈阿娇当时一脸的苦楚。她不教也就算了,竟然还不让其他人教习兰泽,结果她自己硬着头皮上,和兰泽一起绣了两个荷包,当时姬染看了,还没有不到八岁的兰泽绣的好呢。
“怎么,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不喜欢吗?”陈阿娇瞧着姬染如今的脸色,就好似知道了什么事情,瞧着他的脸色就是不喜欢的样子。
“若是陛下拿得出手,那我岂有不要的道理?”
“拿得出手,我有什么拿不出手,我要是绣出来,你一定要带哦。”
姬染现在有些后悔方才说的那些话了,也许他真的不该送珠花了。等到姬染和陈阿娇回到汉宫之中,姬染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兰泽和舒夜之后,两人都用无比同情的眼光看着他。兰泽更是拍了拍姬染的肩膀说道:“阿父,你真的准备带啊?好大的勇气啊。”
“阿父一直都很有勇气的,不过阿母做的荷包很丑的,真的!”舒夜的性子最是直接,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
这父子三人一直都在这里讨论着,竟然还不知晓陈阿娇已经来了。
“那该怎么办?”
姬染求助似的看着兰泽和舒夜。
“这个我可帮不了你阿父,阿母绣给你的东西,你自然是要带上的哦。”兰泽无奈的耸耸肩,朝着姬染说道。而一旁的舒夜也十分不客气的说道:“阿母,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自知之明,做的那么丑,竟然还给你,让你带,哎同情你。”
“舒夜!”
“到!”
舒夜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站起来了,他今年也有十岁,站起来竟和陈阿娇差不多高了,也是一个大小伙子了。他站在一旁,低着头。心里在想,这下子死定了。自己怎么就这么嘴碎啊。
“公子,你嫌弃朕的荷包?”
陈阿娇并没有理论舒夜,而是朝着姬染说道,姬染方才和这两个孩子讨论的太过激烈了,竟然不知道陈阿娇来了,此番她来了,说了这话,他心里自然是砰砰直跳了。
“这,这怎么会呢?陛下做好了,给我吧!”姬染笑了笑,舒夜抬头十分有意思的看了姬染一眼,心里再暗想,阿父这没有骨气的,怎么这么快就变脸了。
“舒夜,你是说我做的荷包很丑?”
终于陈阿娇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舒夜的身上,舒夜心里暗叫了一声不好,方才还是一副看不起姬染的样子,此番一开口:‘阿母,怎么会呢?你为何只给阿父一个人绣,不给我和兰泽妹妹绣荷包,不公平!”
啧啧啧,你瞧瞧,舒夜也十分没有骨气的说出了违心的话,姬染也抬头十分有意思的看了舒夜一眼,这父子两人对视了一笑。
“真的?舒夜你说这是你的心里话吗?”陈阿娇再次看向舒夜,舒夜立马就笑道:“那是自然,阿母你绣的东西那都是惊天地泣鬼神之作,一般寻常人是绣不出来。”
“舒夜你……”
说完舒夜见陈阿娇上前,他立马拔腿就跑,比那兔子都跑得快,一会儿竟是消失不见了,速度之快,“好小子,跑的这么的快……”
“阿父,阿母,我还有课业完成,就先走了。”
兰泽也是一个聪明的孩子,见舒夜走了,她那里敢留在这里,立马也就闪开了,这个时候不走,还要等到何时,临走之前,兰泽还十分同情的看向了姬染一眼。
此番整个屋子里面也没有了他人,只有姬染一人在这里。
“陛下,荷包绣好了吗?”
姬染来了这么一句话,陈阿娇愣了一会儿,就给了他一个白眼:“辛苦给你绣荷包,你竟还是嫌弃,还有舒夜都被你宠的越来越不像话了,你瞧瞧方才竟是讥讽朕,朕的荷包真的有那么差吗?”陈阿娇颇有些不满的说道。
“怎么,你还保持沉默?”
陈阿娇说了半天,姬染竟然没有反驳,这下子可是引起了陈阿娇的不满了,就开始说话了。
“陛下,不是,陛下的荷包自然不会……”
姬染实在是:“不行,陛下我不能欺君,你的荷包确实不好看……”姬染见陈阿娇的脸色变了,立马又补上了一句:“不过我喜欢,切莫动气,伤了宝宝。”姬染将手放在陈阿娇的腹部,陈阿娇再度怀孕,这一次她依然是高龄产妇了,姬染可不敢惹恼陈阿娇。
“你,你,罢了!”
“陛下来信了,来信了,船队来信了,是公孙大家的手书!”
茜娘走了进来,十分兴奋的说道,自从日月神舟出海之后,前几个月还有回信,后来就杳无音信了,就连陈阿娇也认为他们怕是失败了,没想到竟是有书信回来。
“来,快点拿来朕看看……”
陈阿娇是一下子坐起身子,已经出去七八年了,总算是有信件了。
“好,好,非常的好……”
公孙大家上面记载他们发现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乃是新大陆,上面有很多的其他人,是当地的人,他们热情招待了他们,这便是后来的印第安人,他们发现的地方就是著名的大洋洲。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他们见到埃及王后了。”
陈阿娇幸福的说道,他们到达了古老的埃及,然后从埃及出发去往罗马,从信件上看,他们应该就要回来了,这着实的让陈阿娇兴奋,他们真的是成功的到达了罗马。当然信件上还说他们在海上遭遇了海盗,还有人鱼的攻击之类的,不过好在船身够坚固,一切有惊无险。真的是太好了。
“哦,陛下这下子可以安心了吧。我早就说了,他们定然可以到达罗马,他们是不是也绘制了路线图。”姬染问道,陈阿娇点了点头“是的,而且公孙大家还言说,绕一圈就回来了。我们所在的地方不是方的,而是远的。绕一圈就会回到原点。”
姬染看了看,发现公孙大家的图纸十分的详细,他也是第一次知晓原来他们所在的地方竟是圆的。那么现在就是说了,在大海的对面还有别的国家,那么在天上当真是有神仙吗?还是也有其他人看呢。姬染产生好奇了,也为他以后几十年来,研究天体埋下了种子。
“想来不会过多久,他们怕是就会回来吧,这下子陛下总算是可以安心了。”
当年日月神舟的事情是陈阿娇极力主张,后来一直杳无音信,虽说陈阿娇嘴上不说什么,朝臣也没有议论,就连那些船员家里也没有闹事,一切似乎很平静,可是只有姬染知晓陈阿娇的心里绝不是这么想的,她一直希望那些人可以平平安安的回来,哪怕什么都没有完成。现在她终于可以长舒一口气了。那些人没有让她失望,他们去了罗马,终于还是到了,带了她的文书而去,终于她的海上贸易终于要开始了。
“是啊,就等他们回来吧。只是这一次不知他们要过多久才会回来!”
陈阿娇这般说道,毕竟他们这一去就七八年,难道这一次回来也要七八年嘛。
“三年之内吧,这一次他们熟悉了,定会早些回来的,陛下切莫担心了。”
如今的陈阿娇和以往不同了,她现在身为有孕了,姬染还是不想她太过于费心了。
“希望如此吧!”
三年后,当公孙煜和倪诺还有君泽秀再次踏入大汉的国土的时候是那么的激动,他们再次回到了长安。
“张大人,女皇竟是派你来接我们!”
倪诺十分激动的看着张汤,如今的张汤依旧是孑然一身,他如今主管典狱,他并不是来接公孙煜等人,他是出城办案的。
“哦,你们是……”
公孙煜他们回来的消息,还未告诉陈阿娇等人,陈阿娇都不知道,张汤如何知晓,所以当倪诺发现张汤的时候,才会如此激动。
“你们是日月神舟,你们回来了。”张汤没想到这些人竟是回来,就赶忙命人去通知陈阿娇等人。之后与公孙煜等人说了一会儿话,还是去办案去了。张汤还是老样子,什么事情都不能阻拦他去办案了。
最终公孙煜等人回到了长安,陈阿娇自然是热情的接待了他们。
随着海上丝绸的畅通,大汉的名声也是越来越大,大汉女皇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而在三年后,大汉的兰泽公主更是率领了使团出访了整个欧洲。
一代女皇的传奇还在继续……
作者有话要说:这本书到这里就完结了,因为第一次写历史剧,很多地方还不成熟,文笔也很幼稚,这本书也被骂的很惨。但是不管如何,叶子还是完本了,如释重负,感谢一直陪伴的你们,不容易啊。叶子不会停笔的,不管其他人如何讥讽我,因为还有真爱的你们,谢谢你们,因为大汉女皇结识你们,乃是叶子一生的幸事,鞠躬感谢。
叶子昨天开了新文,第一次原创古言,还求诸位读者罩着叶子。
《重生弃妇姜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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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欣赏:
姜如意被休的第二天就嫁人了。
而且还是他前夫的死对头—大夏国出了名的佞臣。
于是好戏开始了…
从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晓她是我的命,躲不过的。
——沈湛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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