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很靖楚这是怎么一回事。”柳夫人说着,扶着她到一旁的桌边坐下:“我老爷已经去看了,相信过会就会知道。”
白嫣怔然,心头突然间隐隐期待着,如果连沐宸风都还活着,那她儿子是不是也有什么奇遇?是不是也被人救了?是不是也还活着呢?
在柳家主的陪同下,沐宸风来到了柳府,见到了白嫣,当看到她还活着,深邃的眸光不由闪过一抺光芒,继而微勾起了一抺笑意走上前:“唐夫人。”
“真的是睿王……”白嫣看着那朝她走来的白衣男子,不由的怔然。
“如今已经没有什么睿王了,唐夫人唤我的名就好。”沐宸风温声说着,继而又道:“你们的事我已经听说了,今日来,是想问,你们可愿意与我一同去修仙界?”
“去修仙界?”
“嗯,你们是唐心的至亲,是她所重视的亲人,她去了虎啸大陆,我想短时间是不会回来的,若是你们与我一同去修仙界,我可以安置你们落脚的地方,而且我相信不久你们就能再见面。”
“可是,我家老爷现在晕迷不醒……”
闻言,沐宸风看向了那房里面,道:“正因为如此,你们才要随我去修仙界,在那边有上好的炼丹师,如果炼丹师治不好他的伤,他日与唐心相遇她也可以治,如今你们在这边无亲无故,我想她若知道你们还活着,一定不会放心你们在这里的。”
听了他的话,她也觉得有道理,因为在这边他们都没什么亲人了,至亲的人都不在了,而且,最重要是的是正宇现在晕迷不醒,这边的大夫根本无法医治,若是那边修炼的人可以治疗的话,兴许他还能再醒过来。想着,便问:“那我们夫妻两人若随了你去,会不会给你添什么麻烦?”
沐宸风一笑:“不会,她的亲人就是我的亲人,她不在,我会帮她好好照顾你们两位的。”
听了他的话,周围的人一阵的羡慕,去修仙界啊!他竟然能带他们去修仙界,而且,唐心的父亲,他竟然这般用心的相待,也不枉唐心为了他,掀翻了这龙腾大陆的皇权制度,让沐天佑的皇朝和权力全为他陪葬,呃,虽然他还活着……
另一边,虎啸大陆中的唐心并不知道龙腾大陆所发生的事,此时的她正在炼丹房中炼制着丹药,知道云峰主下了山,沈文轩一大早的便过来找她。
“唐唐,你在炼什么丹药?”他走近,看着那在忙着炼丹制药的她,惊讶的发现,原来,除了那金莲圣炎,她竟然还会普通的火焰,而她现在所炼制丹药的火焰看起来就与他们的无疑。
一个人不是只有一种火焰的吗?她竟然能拥有两种?心头微微感到不可思议,看着她的目光越发的灼热,她真的是一个宝藏,难怪师傅那样的看重,将所有的精力都花在她的身上,这样的她,换做是谁都一定会将她重点培养。
“师兄?你来啦?”她回过头,看了他一眼,道:“师兄今天是来炼丹的吗?我正在炼制辟谷丸,师兄可要一起?”
“我就是想着过来跟你一起炼,要是有不懂的,还能请教你。”他笑着走过去,来到她的身边,看着那一炉丹药,道:“唐唐,看这火候,这炉辟谷丸应该快好了吧?你怎么还不收小点火?这样的火焰,不怕将里面的药都烧焦了吗?”
闻言,唐心一笑:“呵呵,不会,在最后的一次控火中,将火焰的火候控制好是关键,你等会瞧瞧,稳定的火候可以将药材里面的药用成份全部提出,能让丹药的色泽越发的好。”
“呼……”
火焰呼啸的声音传来,沈文轩听了她的话一怔,朝那炉中看去,又见她在最后面的控火中果然将火焰提升,火焰提升到一定的温度后随着她灵气的一收,呼的一声全部熄灭,也在这时,炉中飘出了丹药的味道,带着清新气味的药香闻着像是他们平时所吃的辟谷丸,却又觉得似乎有那么点不同。
唐心没注意他,而是收起灵气后,揭开了炼炉的盖子,从里面拿出了炼制的辟谷丸放在一旁的桌面,看了看那色泽与数量,满意的一笑:“成了。”
沈文轩朝那些辟谷丸看去,一怔,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了自己随身带着的辟谷丸,倒出一些对比,只见,同样的辟谷丸却有着不同的色泽与香味,他手中的辟谷丸是赤色的,色泽暗淡没有光泽,而唐唐所炼制出来的一样是赤色的,但那颜色却较深,而且每一粒的辟谷丸上面泛着一层光泽,他知道,那是灵气的所散发出来的一层光泽。
他抬头看向她,露出这笑容道:“唐唐,你真不愧是师傅的直属弟子,就连这辟谷丸炼制出来的色泽也比我们的好,这样的色泽与气味,拿去评比,相信会是上品辟谷丸,而我们这些,充其量也只是中品的而已。”
“师兄,这炼丹也许是各人不同,但成效如何,这炼炉也是很重要的,你瞧我这炼炉是下品法器,比一般的炼炉所炼制出来的成效也要好很多。”她笑了笑,待那些辟谷丸凉却之后,便用小瓶子装起来。
“这应该值不少钱吧?”他看着那个炼炉,目光微闪。
“这是我花了一万金币买回来的,就在那城里的珍宝轩,正巧当时就剩下这么一个。”她装好丹药,头也没抬的问:“师兄,你今天打算炼制什么丹药?”
沈文轩敛下眼眸,掩住眼中神色,一万金币,对于家境一般的他来说,这绝对是个天价,而她却是说得轻巧,谁人不知丹药的成效鼎炉也起到了很重要的关键?但是,鼎炉为法器,那天价根本不是一般人所支付得起的。
压下心中的不平衡,他笑道:“我最近在炼制一些止痛的丹药,药材我都带来了,准备炼制出来后拿到城里去买。”他说着,看了她的鼎炉一眼,问:“唐唐,你还炼吗?”
“不了,我休息一会,有点累。”
“那……你可否将你的鼎炉借我用一回?”
闻言,唐心诧异的抬眸看向他,而这时,他连忙保证:“你放心,我不会弄坏你的鼎炉的,只是,你也知道,我并不是什么大家族的子弟,像这些法器我还出不起这个钱去买,见你用这鼎炉炼制出来的辟谷丹成色这么好,我才想着试一试,要是不行,那、那就算了。”
听到他的话,她无所谓的笑道:“师兄说什么呢!不过就是一个鼎炉,再说我现在也没用,师兄想用就尽管用吧!”一万金币的法器,确实很多的人都拿不出这个钱来,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连一个法器也没有,所用的炼炉也只是最为普通的炼炉,虽然一般来说,炼丹师的炼炉都是不借人的,不过他都开口了,而且,这个炼炉虽为法器,她却也只是用来练手的而已,真正好的鼎炉,是她空间手镯中的那个青铜真龙鼎。
他兴奋得握住了她的双手:“唐唐,真是太谢谢你了!”
唐心以为他是无心之举,也没在意,只是抽回了自己的手笑道:“师兄那就去准备吧!我到外面去休息一下。”
见她转身往外走去,沈文轩目光微闪,看了看自己刚握过她的手,忽的勾起了一抺笑意,转身将药材拿了出来,准备炼丹,他要看看,是否用法器真的可以炼制出成色上乘的丹药来。
外面,唐心拿出酒葫芦喝了口酒,看着头顶上的蔚蓝的天空,不知在想着什么,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当她回过神来时,闻到了炼丹房中传出的药香味,她起身往里面走去:“师兄,怎么样?”
进了里面,却见他站在炉前看着那摆放在桌面上的丹药,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些丹药的色泽只是一般,而且所炼制出来的数量也不多,如果是像他这种的止血痛,她一炉可炼制十几颗,而他却只炼出了八颗。
他转过身,露出了一抺难看的笑容:“唐唐,看来虽然鼎炉的作用很大,但是炼丹师的天赋与对火候的掌控也很重要,你看,就算用了法器来炼丹,我却也只比平时多炼了几颗,色泽却依旧还是一般,如果拿去丹药店卖,也只能算中品的止血丹。”这就是天赋的差距吗?一样的鼎炉,可他却无法炼制出像她一样色泽的丹药来。
见他神色黯淡,她不由走上前,看了看那些止血丹,道:“师兄,炼制丹药时保持平常心也很重要,就算师兄所炼制出来的不是上品丹药,却也不差啊!再说,这回不成,不是还有下回么?”
“唐唐,今天我先回去了,你继续吧!我就不打扰你了。”他说着,拿起了那几颗丹药便往外走去,唐心见了,也是轻叹一声。
走在回去的路上,心中的不甘让沈文轩心底又冒起了别的念头,其实,在唐唐拒绝收他送的美颜丹并且说愿意指点他那时开始,他心下对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有一丝的犹豫,也想过就放下那个念头,但,今日的炼丹让他知道,天赋的差距是一种无法跨越的距离,就算他再怎么努力,没有师傅精心的指导,没有上好的鼎炉,没有上好的灵药,没有实践的机会,他永远不可能成为一名出色的炼丹师!
如果,如果不趁她如今还没强大之前将她变成他的人,那么他日她强大起来,他根本连接近的机会也没有!一个女子,想要她死心塌地的跟着他,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成为他的人,只有这样,只有这样他才有翻身出头的一日!
敛下的目光中浮动着邪念,在他看来,唐唐现在虽有炼丹的天赋,但是她容颜一般,不像那些绝美的人儿,而他对自己的相貌一向自信,他相信,将她变成自己的人是不难的,但是,为防万一,他还是必须再做点事情!让她将来就算是强大了,也一定会听命于他的事情!
人的心中有正也有邪,正与邪之间,也仅仅是一线之差的距离,如果跨过了这道距离,将一发不可收拾,就像,沈文轩,他本来也不过就是云峰主门下的一个大弟子,他的师傅没有直属弟子,虽然不说每日都会指点他们什么,但是平时对他们的关注却也不少,会询问他们炼丹的情况,看看他们是否有进步。
而他,原本云峰底下的炼丹弟子就没有一人比得上他,因为他付出的不会比别人少,他将全部的精力都投注在炼丹之中,因为这是他唯一的出路,出身不高的他,只有成为一名出色的炼丹师他才会被人尊敬崇拜的一天,他一直在努力着,然而,这一切却在他师傅收了直属弟子开始变了。
师傅不再会将心思放在他们这些弟子的身上,对他们不再那么在意了,因为唐唐的存在,因为唐唐所拥有的天赋无人比得过,唐唐!就是唐唐!
邪念一旦在心中升起,就再也压不住的漫延而开,而且,只会越来越大,越发的不可收拾!
次日,唐心带上自己所炼制的丹药,叫上了天音,两人一同下了山,往城中而去,这次下山是把她所炼制的丹药拿去城里的丹药店卖给掌柜,都是一些练手的丹药,虽然常见,但胜在是上品丹药,一向价钱也算不错。
“哟!唐姑娘,您来啦,里面请里面请。”丹药店的掌柜一见到她,顿时满脸笑容的迎了上来,她不上第一回来了,每回她所带来的丹药都是上品,同样的丹药不同的级别,效果更是不同,他们店里也因为她经常带着丹药来卖的关系生意越发的红火,所以见了她,就像见了财神一样。
“掌柜,看到我家唐唐,你都没看见我了是吧?连打声招呼都没了。”
“怎么会呢!顾姑娘经常帮唐小姐带丹药过这来,都是我们这里的熟客了,瞧我们这里店里店外的,哪个不认识顾姑娘的?”掌柜笑呵呵的说着,将她们两人请入了内室,让下人送上就茶水。
天音听了也是眉开眼笑的,道:“那倒是,你这店我都来了不下十回了。”
“就是就是,倒是唐姑娘,自从第一回亲自过来之后,算上今天也才来店里第二回,我总得热情招待着。”他笑眯着眼看向唐心,问:“唐姑娘,这回给我带来了多少丹药?”
“五十颗止血丹,八十颗修复丹,一百颗聚气丹,都是上品的。”唐心端着茶水喝了一口,不紧不慢的说着。
掌柜的一听,脸上笑容更加灿烂了:“我就知道唐小姐亲自来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这一回竟然带了这么多颗上品丹药过来,太好了,太好了,我马上去算算付给您多少金币。”说着就要离开,却让唐心唤住了。
“掌柜,不用了,今天的这些你不用给我算钱,我要你帮我找几种药材的种子就好。”
“灵药种子?”那掌柜一怔:“不知唐小姐想要什么灵药种子?像种子店没有吗?”
“要是容易,我也不会找你了。”
闻言,掌柜的迟疑了一下,道:“那,唐小姐请说,我听听看是什么灵药种子那样稀奇。”
唐心瞥了他一眼,道:“我要七色芍药,抱树莲,以及斩龙草这三种灵药的种子,你门路广,应该可以找得到这些种子,所以才托你帮忙。”
“这……唐小姐,这几样我可是连听都没听说过,这、有这几种灵药吗?”
唐心一笑:“有,只是,这些比较少见,可能要麻烦你多费些功夫。”
“好,只要是有这几样灵药的,我一定想办法帮唐小姐买回来。”掌柜拍拍胸膛保证着。
“如此,那我就先谢过掌柜了。”她起身,微行一礼。
“唐小姐这么关照我这店,能帮上唐小姐,我也很开心,不用说什么谢不谢的。”
“好,那我们就先走了。”她与天音相视一眼,往外走去。
想到又可以见到萧轩尔了,天音整个人显得神采飞扬,牵着唐心的手道:“唐唐,走,我们去一品香。”
“天音姑娘,你来啦?找我家楼主呢?他今天出门了,还没回来。”小二一见她,不用她问,便将萧轩尔的行踪告诉她。
天音一听,怔愕的道:“他出门了?他还会出门吗?有没说去哪了?几时回来?”
“楼主最近在酿一种果子酒,上街去挑果子去了。”
“上街了?”她一听,眼睛一亮,对唐心道:“唐唐,你自己在这吃东西,我去大街上转转。”声音一落,不待她说什么,便已经往外面掠去产。
见状,唐心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天音,还真的跟萧轩尔较上劲了,一个在避,一个在追,这个追逐游戏真不知到什么时候才会有个头。
“唐姑娘,你楼上坐吧!我给你上壶酒,再叫两个小菜,你边吃边等怎样?”小二一脸笑意,对天音的举动已经见怪不怪。
“好,那就麻烦你了。”她笑了笑,往楼上走去。
正当唐心坐在窗边喝着酒,吃着菜时,对面的位置上,突然坐下了一名男子,她手一顿,抬眸一见,目光微闪。面前的男子,一身黑色的衣袍,浑身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他旁若无人的坐下后,倒了一杯酒,端至鼻间闻了闻,继而端至唇边轻抿了一口,又似玩味般的转动着手中的酒杯,妖孽般的面容带着一抺冷冽的笑意,那深不可测的目光半眯着,正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不,正确的说,应该是在看着那盘在她墨发上面的小丹。
“小小的虎啸大陆,竟然还出了一只圣兽,有趣。”
男子的声音,透着一股暴戾的冷冽之气,危险而令人警惕,他看似随意的一个眼神,却是夹带着一股强大的威压,与他对坐一桌,以她筑基修士的修为,竟然在这股威压之下冷汗涔涔,身体也不自由主的僵硬着,像是被那无形的威压震摄住了一般,这样强大的气息是她所没遇到过的,而这份来自男子身上的冷邪之气,莫名的让她心头一窒。
这绝对是她遇到过最强大的人!
她不语,静静的看着他,打量着他,猜测着这个人是什么人?又为什么要出现在她的面前?小小的虎啸大陆?竟然还出了一只圣兽?这个人,不是这虎啸大陆的人,而且,能一眼看出小丹是一只圣兽,他,很不简单!
在她打量着他的同意,男子玩味的目光也落在她的身上,注意着她的神色,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当看到她竟然不惧他的威压,不惧他浑身散发着的暴戾冷冽之气时,眼中浮现一丝满意之色,威压一收,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兴味的传出:“女人,你很不错。”
浑身的威压解除,身体也微松了下来,她看了他一眼,扯了扯嘴角,淡漠的道:“多谢阁下夸奖。”
男子把玩着酒杯,睨了她一眼,眼底之处,尽是凶残的神色:“你不怕本尊。”
“不,我怕。”唐心把杯中的酒喝完,放下了酒杯淡淡的说着:“你的实力深不可测,轻易便能取我性命,我怎么会不怕?”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虎啸大陆竟是藏龙卧虎之地,一个一品香中藏了个神秘的萧轩尔,今天又突然冒出这么个暴戾冷冽的男子来。
“是吗?原来你怕死?”男子的声音传出,眼中神色阴晴不定,忽而伸手一捉,将她提了起来,纵身便往外窗口外掠去,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楼中的众人怔愕的失了神,而小二见了,却是心下一急,眼中浮现一抺担心。
一处院落中,男子大手一丢,把唐心丢到大床上,自己倾身也压了上去,将她牢牢的困在身下,暴戾而冷冽的目光锁住了她的清眸,伸出一手扣住了她的下巴,瞥了那弓起蛇身准备朝他咬来的蓝灵蛇,勾起了一抺冷酷而无情的笑:“杀死一只圣兽对本尊而言,就像掐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你信吗?”
唐心皱着眉头看着他,冷冷的开口:“小丹,你不是他的对手。”这个男人轻易的便将她制服带到这里来,那身手与修为都远远在她之上,要杀死小丹,她相信,确实如同掐死蚂蚁一样容易。
听了唐心的话,弓起身子准备反击的小丹这才慢慢的收起身子,依旧盘在她的发上,一双泛着嗜血光芒的眼眸却是紧紧的盯着那极度危险的男子,作出了随时攻击的准备。
“你很聪明。”他看着身下的女子,暴戾的目光划过一抺暗光,那扣着她下巴的手慢慢的往下移,暴戾而冷冽的目光却是紧紧的盯着身下的唐心。
唐心皱着眉头,这男子行事诡异,毫无章法,突然出现将她带至这里,为的是什么?强压下心头的愤怒与杀意,她平静的开口:“阁下将我从一品香掳来,为的就是这样?”
“是又如何?”
眉头松开,她忽的勾起一抺笑,清眸直视着身上的男子:“我看阁下并不是一个缺少女人的男子,而且,我自认长相普通平凡,估计还勾不起阁下的性趣,那么,这样掳了我来断然不是为了这样强制性的得到我的身体吧?有什么目的,阁下不妨直说。”
这男子压在她的身上,明显的眼中没有**的火焰,就连身体也没起反应,再说,以她现在的平凡面容,她可不觉得有那样的魅力去迷惑一个暴戾冷冽的强者。
闻言,男子冷笑着看着她:“目的?本尊做事需要什么目的的吗?不过就是想看看,这养了只圣兽的女人有什么特别罢了,现在看来,也不过尔尔。”
唐心胸口处的火焰在燃烧,这个变态!既然没有什么目的,他盯上她做什么?深吸了口气,压下胸中的火焰,她冷笑道:“阁下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别用激战法,本尊不受!”男子的手挑起了唐心的下巴,凑近了她的身体闻了闻,目光忽闪:“你的味道似乎不错。”这女人,长得普通平凡,却散发碰上一股淡雅的清香,莫名的令人感到舒服。
男子的头在她的颈间埋下,似乎在吸允着她身上的淡淡香味,唐心看不见他的神色,被他压着也动弹不了,心中杀意蹭蹭蹭的直冒起来:“阁下不敢与我打赌,是因为怕输?”
“输?哼!”男子抬起头来,眼中凶残之色划过:“本尊的世界里,从没输字!”
她眸光微闪,直视着他那凶残的目光:“既然如此,何不一赌?”
闻言,男子目光一眯:“说!”
“就赌,我能否从你手中逃脱如何?”
“哈哈哈!不自量力!在本尊的手中,从来没有一个人能活着逃脱!”男子狠辣的声音带着狂妄的传出。
唐心眸光一转,道:“如果从现在到明天天亮之前,我能从你的手中逃脱,那么,我希望阁下不要再找我的麻烦,如果我不能逃脱,那么……”她的声音微顿,扫了他一眼。
“如何?”男子似乎来了兴致,好整以暇的看着唐心。
“那么,我就留在你的身边,给你端茶递水,任由你吩咐!”
“好!本尊就陪你玩这个游戏!”男子眼中光芒闪动,自信的相信,没人能从他的手中逃脱。
此时,他将唐心当成了玩物,一个打发时间的玩物,他不相信一个玩物可以从他的手掌心中上逃脱。
“那么,阁下是不是可以先起来了?”她示意着,这男子压在她的身上,沉得要命。
男子看了她一眼,翻过身躺在了床上,又手枕在头下盯着唐心的一举一动。唐心在他起身后便翻身下了这床,轻呼出口气,瞥了他一眼,也不急着走,而是走到了房中的桌边坐下,说:“我今天还没吃东西。”
“来人!准备吃的!”男子没有起身,只是躺在床上吩咐着,不一会,外面便送进来一桌子吃的东西,唐心也不担心,直接坐下就开吃。
大床上的男子看着她那副模样,暴戾的目光微闪,他一直盯着她,与她共处一室,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直到夜色降临,她仍然没有动静,男子眼中也不由的闪过一丝诧异。
难道,她知道自己逃不掉,所以不逃了?
看着天色暗下,吃饱喝足的唐心拿出了酒,问:“要不要来一杯?”
男子瞥了她的酒葫芦一眼,冷笑一声,却不开口,唐心见状,无所谓的一笑,拿出了两个酒杯分别倒上,自己端起一杯一口便喝下,酒杯外斜,给他看,继而拿起桌上的那一杯递上前给他:“这酒的味道不错。”
“谅你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男子接过酒,闻了一下,挑了挑眉:“是那楼中的酒?”今日早晨喝过一杯,这酒确实非同一般。
“不错。”她应了一声,看着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自己又倒了一杯喝着,却不再给他倒,只是,她才倒出一杯,手中的酒葫芦突然被一股力道吸了过去,手一空,酒葫芦已经到了他的手中:“你拿我东西做什么?还我!”
男子才不管她,又自顾自的倒着酒喝,唐心见了,双眼直冒火:“连我的酒也抢!”看着他一杯一杯的接着喝,三杯下肚之时,她目光不由微闪,定定的看着她。
而这时,男子似乎也察觉到不对劲,微皱着眉头看向唐心:“你做做手脚?”
“没有。”她摇了摇头,露出浅浅的笑:“这酒我一直这样喝的,喝久了,酒量也变好了。”以前本感觉她一定倒,但是现在,一葫芦喝下去也没事。
闻言,男子目光一眯,喝道:“女人,你给我过来!”大手一吸,顿时将唐心吸了过去,唐心早有防备,在扑向他的那一瞬间,衣袖下,银针微动,就着扑过去的那姿势一举将银针剌向了他,然而,男子并不像她所预测的那样一针便将他放倒,还而给他避开了过去。
“哼!想对我下手?没那么容易!”男子似醉非醉,手一凝,灵气袭出,击向了唐心手中那枚银针,打翻了那银针的方向,而早就猜到他一定会避开第一道银针的唐心手一转,另一道银针袭出,分别正中他的手脚穴位。
“你!”
兴许是醉意袭来,那男子想要起身却整个人跌了回去,身体瞬间像是失去了力道似的,就连灵气也使不上来,强大的精神意志让他支撑着没晕睡过去,他盯着唐心,那模样像是恨不得吃了她似的。
“我真的没使什么招,是你自己酒量不行,不过这也不怪你,毕竟这神仙醉,估计谁喝了都会醉倒,而我不一样,我最近几个月天天都在喝着这个酒,三杯倒,对我已经免疫了。”她勾起了唇角走到桌边拿起一只鸡腿塞到了他的嘴里,取出了靴子里的匕首,将他的衣服脱下,分别绑住了他的手脚固定在床的四边,男子的浑身上下,只有下身的重点部位用布盖着,挡住了春光外泄的可能。
“就这样吧!我留你一命,我们算是扯平了,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不许再找我的麻烦。”她想来想去,觉得还不够安全,又拿出一颗药丸塞进他的嘴里:“为免你翻脸不认账,这个就免费送给你吃,别担心,是好东西来的。”说着,又将那个鸡腿塞进他的嘴里。
她本想着要杀了他,但是,这个男子不是一般的人,他的实力让她感到危险,她的敌人已经太多了,如果可以,她还是不希望与这样危险的人成为敌人。
走上前看着一脸愤怒与暴戾的男子,她笑了笑:“你就好好睡一觉吧!我就先走了。”声音一落下,一记手刀劈了下去,顿时,那男子再也顶不住的晕了过去。
“呼!好险。”她轻呼出一口气,这才走到门边,听着外面的动静,他知道,外面有人在守着。目光一转,视线落在头顶上的小天窗口上,唇边勾起了一抺笑意,她提气一跃,直从从天窗出去,白色的身影轻盈而敏捷,迅速的没入黑暗之中试消失不见。
而次日,当那个男子醒来之时,见自己浑身赤着被绑在床上,身上只盖着一块布遮着下身,他愤怒的吐掉嘴里的鸡腿,阴沉沉的扫了那绑着他的布条一眼,忽而全身凝聚一股灵气,猛的握成拳头一扯,床上布条碎裂而开,散落一地,而想到昨晚的一切,那眼中的杀意更甚了,穿上了衣袍,沉声一喝:“进来!”
“主子。”一名男子闪身进来,恭敬的跪在他的面前。
“昨晚那个女人溜走了,你没捉住?”阴沉沉的声音夹带着浓浓的怒气结与戾气,让地上的男子头越发的低了。
“回主子,昨夜没人进出。”男子这样禀报着,因为退到远五米之外,这房中有什么声音并不能全部听清,就连那女人何时走的,他也不知道。
闻言,男子暴戾的目光越发的冷冽,低低的笑了:“呵呵……好!不错!竟然能安然无恙的逃出,有点本事!”声音一顿,只听那男子又喝道:“给我查!把她给本尊揪出来!”
“是!”男子冷汗涔涔,恭敬的应了一声,迅速的退离。
而另一边,回到仙门中的唐心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那个男子,真的太危险了,以她现在的实力能逃出来真的是多亏了地神仙醉,要不是他喝得有七分醉意让她那一瞬间有机会封住男子的穴位,只怕根本无法从他的手中逃脱。
只是,那个男子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突然盯上她了?难道只是因为见她有一头圣兽?这不可能吧?
正当她想着时,突然传来了天音惊喜的声音:“唐唐!唐唐你总算回来了,吓死我了,你没怎么样吧?我听小六子说你被一个黑衣男子带走了,我出去找,一直没找着,便想着你会不会已经回来了,谁知回到山上你也没有,我都担心死了,一个晚上睡不着的坐在这里等你。”
“我没事,你看,这不是回来了吗?”她露出了一抺笑容,轻声说着。
“唐唐,那个男人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捉走你?”
闻言,想起了那个男子那暴戾冷冽的神色与危险的气息,她皱起了眉头,道:“一个变态!脑子有问题的人,天音,你最近还是不要下山好一点,我担心那个人会去一品香,他的实力真厉害,如果真的遇上了,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所以得小心一点。”
“嗯,唐唐,我们先回去吧!这阵子我先不出去,避避风头,免得被遇上了,只是,唐唐,他会不会找到南仙门里来了?”她听小六子说,那个黑衣人的实力很厉害,小六子跟着萧轩尔,身手也不错,却说出了那样的话,她想,那个人一定很危险,只是她不明白,为何那个人会盯上唐唐了?
“我想应该不会,南仙门的人这么多,她若不知我叫什么,想找出我谈何容易,再说,我给他吃了颗药丸,就算真的被他找到,也不会再束手无策了。”她说着,看着一夜没睡的她,道:“你先回去吧!仙门里面很安全,他是找不到这里来的,我也回去换件衣服休息一下。”
“好,那我晚点再去看你。”天音点了点头,这才往雪峰走去。
见她离开,唐心也转身往她的屋子走去,只是,才没走多远,却遇见沈文轩从前面走了过来,看到他,她不禁想起那一日他黯然离开。
“唐唐,你怎么这么早在这里?”
“师兄。”她笑了笑,道:“昨日出了点事,早上才刚回来,师兄怎么也起得这么早?”
沈文轩闻言,面带关心的问:“那没出什么事吧?”
“瞧,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那就好,不过你们女孩子下山要小心一点,如果你下回出去可叫我陪同你一起,多个人总会安全一点。”说着,他微顿了一下,又道:“对了,唐唐,你种过灵药,我那里有一株灵药快枯死了,你什么时候有空,可否去我那帮我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