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玄月此时也不由的倒抽了一口冷气,不自由主的低呼一声,骨头被硬生生的折断,那份痛楚,又岂会一般!只是,该死的他在那裴炎的手中竟然占不得到半便宜,也不知是怎么就会被他扣住的,被扣住后却还无法挣脱开,因手被折断,还被他扣着,此时根本直不起身子,只能好半弯下腰,额头渗出着丝丝冷汗,而也就在这时,眼角看到一抺白色的身影闪出,也就在同时,那扣着他被折断的手的裴炎也松开了他的手,转而抵挡住那朝他攻来的凌厉招式。
“咻!砰砰砰!”
冰冷的杀气在唐心的身上弥漫而出,她一出手便是狠厉的必杀招,快而准的招式再配上她诡异的身法,饶是裴炎竟然也被逼得步步后退,那一旁在看着的纳兰啸天就更不用说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明月的一出手竟是这样的快而狠,那招式与速度丝毫不下于裴炎,甚至,比起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震惊!错愕!不可思议!
裴炎是什么人?他可是四大家族之首的裴家少主,实力之强,非一般人可比!他原本是想着,就算她的天赋再出色也不可能是裴炎的对手,而现在这一看,他才知道他错得离谱!
虽然她刁钻的招式没有运用多少灵力气息,但是,那诡异的步伐,快而狠准的手法,却是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难道秦管家说她非同一般,如今看来,确实非同一般!就冲着她敢对裴炎动手这分气魄,就冲着她能把裴炎逼得步步后退,就已经可以看出,她!纳兰明月,他的女儿,绝非池中之物!
震惊的又岂止是纳兰啸天?就连原本静静的跟在裴炎身后的那名灰衣人此时也不由的惊了,看着自家少主被一个女子逼特得步步后退,当即就想上前帮忙。
“不准你插手!”裴炎察觉到那名灰衣人准备动手,当即便一声冷喝,他堂堂一个男人,还是裴家的少主,对付一个女人还得用帮手?真是笑话!
只是,心下却也很是震惊于她的身手,没想到这个女人不止是空有其表的女人,还真的是有两下了的,竟然能把他逼得这样,可也许就是他那份大男人的心理,觉得像是找到了什么有兴趣的事情,竟是越打越兴奋。然而,他怎么也没想到,就是这个不被他放在眼里的女人,竟然几乎把他给毁了!
只是一会的闪神,白色的身影竟然已经倾身来到他的面前,正当他目光一眯打算让这个女人吃吃苦头时,谁知耳边就响起了一句冰冷而嗜血的声音。
“你该死!”
“咔嚓!”
“嘶!啊!”
几乎是同一瞬间传出的几道声音,惊呆了纳兰啸天和那名站在的灰衣人,他们看只到,纳兰明朋倾身身上前的同时,唇瓣微动了一下,而她的手竟也像裴炎刚才折断玄月的手一样,扣住之后便是利索的往上一折,硬生生的便将堂堂四大家族之首的裴家少主裴炎的手给折断了,咔嚓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却也是透着线丝骇人气息,让他们震惊不已,不由分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抺清冷的白色身影,脑海中,回放着刚才的那一幕,心中浮现了一句话。
她怎么敢……
退站在一旁的玄月右手无力的垂下,他眸光微闪的看着这一幕,看着她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杀气,看着她因他被伤而愤怒,看着她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的心头划过一阵暖意,暖洋洋的滋润着他冰冷的心。
她就是这样,这样的护短,这样的在意着她身边的每一个人,也正是因为她打心底的在意,他们一个个也都视她如命,哪怕是倾尽生命去守护她,也在所不惜,因为,她值得他们去守护,值得他们为她不顾一切!
“少主!”
裴炎被纳兰明月硬生生折断了手,这一幕,看得那灰衣人脸色一片惨白!当即再也顾不得其他的厉声大喝:“放开我家少主!”声音一落,灰色的身影已经朝她的掠去,一出手便是凌厉的狠绝招式!丝毫没有想她是一名女子,也没想她是纳兰家族的大小姐,只想着无论用什么方法,也要让她放开裴炎!
看到那灰衣男子手掌夹带着一股凌厉的暗劲朝她抓来,唐心眸光一眯,眼中划过诡异的神色,眼角瞥见玄月打算帮忙,当即便道:“玄月,你就一旁好好看着我是怎么给你报仇的!”声音一落,看到那灰衣男子袭来,她也不闪不避,只是就在那只手就要袭向她时,猛然间,她将被他扣住断了一只手的裴炎拉了过来往身前就是一挡。
裴炎看到她竟然敢拿他当挡箭牌,那张脸一沉,阴冷的气息从身上迸射而出,右手上被硬生生的折断,根本使不上力,而另一只又被她给扣着,他脚下步伐一动,左手一挣想要闪开,谁知却发现她不知用的是什么手法,竟然扣住了他让他无法挣脱开去,而就要他的脚一动打算攻她下盘之时,后面的人却是猛然间抬起脚就朝他的小腿处踢了过去。
“咔嚓!”
又一声咔嚓的声音在这院中响起,骨头断裂的声音再次的传出,这一次,断的是裴炎的小腿骨头,别看唐心那一脚没什么力气似的,但,一个修炼者脚踢出的一脚,怎么可能只是虚有其表?那一脚蕴含着的暗劲足以让他的小腿断裂!然后,这还不算什么,偏偏那灰衣人击来的一掌好死不死的就打落在裴炎的身上,蕴含着七成功力的一掌重重的一击掌风击落在裴炎的胸口,当即一口鲜血便从他的口中喷出!
“砰!噗!”
“少主!”
看到裴炎被自己误伤,那灰衣人震愕的惊呼一声,脸色惨白的看着那被他那蕴含七成功力的一掌打成重伤的少主子,一时间,显得有些无措,他竟然打伤了少主子……他竟然打伤了少主子……这、这让家主知道,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此时的纳兰啸天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此时的心情的,他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这、这……把裴家少主的手和脚打断了,这让他如何向裴家家主交待?
玄月面色如常的看着,他的右手,依旧还是垂放在身侧,骨头断了,想要恢复只怕得花些时间了,不过,今天主子为了他把裴炎的手脚给打断了,还让他被那灰衣人击了一掌,只怕,裴家的人不会善罢甘休,而且,如果是裴家家主找上门来,家主估计也不会站在主子这边,不可否认,这麻烦,还是挺棘手的。
没人知道,在院子外面,秦天南正站在那里远远的看着里面的一幕,看到纳兰明月竟然连裴家少主也照打不误时,眼中划过一抺笑意,低声道:“这性子,还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只是,打了裴家的人,麻烦也很快会上门了,到时,谁又能护得了你……”
因距离有些远,而此时院子里的人注意力全放在那被唐心打断了手踢断了小腿的裴炎身上,根本没人注意院子外面会有人在看着这一幕。
“咳!咳咳!”
裴炎因胸口处剧痛而咳了几声,目光中杀意凛冽,但此时却奈何不了身后的女子,只是阴测测的道:“很好!该死的纳兰明月!本少主记住你了!”声音中,蕴含着的杀气显而易见,谁也不会去怀疑,他没有想杀死唐心的心,毕竟,堂堂一个裴家少主,却栽在一个女子手中,这份屈辱,岂是别人能够理解的。
“纳兰家主,你真是生了个好女儿!真了不起!”他突然间,将目光扫向那怔愕的站在一旁的纳兰啸天,言中下之意,十分明确。
纳兰啸天听到这话,猛然回过神来,看到他那目光,心中不由一沉,当即对着唐心便是沉声厉喝:“月儿!不得无礼!快放开裴少主!”他本想着若真能与裴家结成亲家,那会是一桩天大的好事,而如今的看来,亲家是无望了,仇家倒是有几分可能,此时他真的是恨不得打醒她,怎么就这么不省事,净给他惹些麻烦,而且一惹还不是一般的麻烦!
当他心下在怨恨着唐心为纳兰家族惹来了这么个劲敌之时,却没去想,眼下这一幕,是他一手造成的,如果他不带着裴炎来到她的院中,那么也不会有这一幕的发生,而身为她的父亲,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第一个想的不是唐心的安危,而是她为纳兰家族带来的麻烦,惹下的劲敌,这样的一个父亲,也难怪唐心一直不承认他。
因为他,确实是不配成为她的父亲。
唐心淡淡的睨了他一眼,道:“怎么?怕了?这人不是你带来的吗?既然想让他与我住在一个院子里,那,我就先把他给废了,这样一来,想住多久都行了,裴少主,你说是吗?”眸光一转,清眸落在被她扣着的裴炎身上,扣着他肩膀的手加重了手道,那力道重得让裴炎毫不怀疑,身后的她,想要缷了他的胳膊!
灰衣人见识到她的手段,此时再听到她的话,却是心头猛然一惊,额头上隐隐的渗出了豆珠大的冷汗,连忙开口道:“大小姐,我向你道歉,我不该对你出手的,请你放过我家少主,千万不要伤害他……”
裴炎只是抿着唇,眯着眼,阴沉着一张脸没有开口,那神色,也让人猜测不出此时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月儿!你真真是太放肆了!我已经开口让你放了裴少主了,你竟然还敢不从,你难道就真的没将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吗!”纳兰啸天脸色一片的黑沉,负在身后的手紧紧的拧成了拳头,此时,他心中的怒火在燃烧着,恨不得将她关起来她好教训一番,让她知道,这个纳兰家族当中,到底是谁做主说事!
“放了?可以,不过,伤了我的人,可没那么容易就可以放过的。”她眸光一眯,扣着裴炎的手突然间一变,以着一种诡异的手法便将他双肩上头颈边横的那根骨也掐起,隐约中,只听见骨头错位的声音以及裴炎脸色大变的惨叫声传出。
“嘶!啊……”
刚才被打断手脚时也没听裴炎叫得这般的凄惨,此时也不知她放在后面的手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让裴炎都惨叫出声,凄厉的声音划过空气,在这院中传开,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毛直竖而起!
“这、这、这……这莫非、莫非是……锁骨!”
那灰衣人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一幕,锁骨!也就是锁住了琵琶骨,将琵琶骨锁住的话就算那人身有有雄厚的实力和武功都无法使用出来,浑身用不上力气,比一个普通人还要不如!而锁骨他只在上古古书中听说过,但如今竟然亲眼看到,而且还是在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身上看到的,太不可思议了!这怎么可能!
锁、锁骨?
纳兰啸天眼底也划过一抺震惊,看向那裴炎,只见他额头上渗出了点点冷汗,整张脸惨白毫无血色,好像是承受了多大的痛楚似的,让人看了都不由的心惊了一下。
唐心勾唇一笑,然而,眼中却是没有一丝的笑意,她瞥了一眼那脸色惨白痛得连话也说不出来的裴炎一眼,随手便是把人往前一丢,冷冷的道:“这,便是代价!”
“少主!”
那灰衣人心头猛然大惊,连忙上前扶住这他,但此时,裴炎已经痛得连站也站不稳,整个人虚软的趴倒在那个灰衣人的身上,嘴唇颤抖着发,一双眼睛仍死死的盯着唐心,像是恨不得吃了她的肉喝了她的血似的。
“少主,我们走,我们马上回去!”那名灰衣人扶着他,却是不敢在这纳兰家族多留,纳兰家族的大小姐纳兰明月竟然这般大胆的将少主伤成这样,谁知他们会不会想要悄然无声的杀了他们?
防备的目光看着他们,灰衣人一手扶着裴炎,一手从空间中拿出了上瞬间移动的卷轴来,嘴里喃喃的念了一句,两个人瞬间便随着卷轴而消息在原地,快得令人措手不及!
再一次看到这种瞬间转移地方的卷轴,唐心眼中划过一抺浓浓的兴趣,她已经见过好几回了,但却一直没买到,哪一日有时间,倒是可以去拍卖会问问有没这样的东西可拍卖,买一些放在身边防身还是很不错的。
“月儿,你可知,你这次惹下大祸了!”
看到裴炎他们走了,几乎可以说是落荒而逃,纳兰啸天心下有着浓浓的不安,这股不安来自于四大家族的裴家,毕竟,就当家家主的实力和家族中人员的实力,他纳兰家根本比不上对方,那裴家家主更是一位修为已经进入仙尊级别的强者,四个家族的家主当中,就数他的实力最为强大,而如今,她竟然给他纳兰家惹来了这样一个敌人,如果那裴家家主真的带人上门来讨个说话,他只怕也无能为力保住她。
唐心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只是道:“你应该离开了。”说着,便转身朝玄月走去,让他坐下,她为他接骨。
到了这个时候,她竟然还样的目中无人,一点也不将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纳兰啸天怒了,厉声喝道:“你太放肆了!打伤了裴家少主,你以为这样就没事了吗?”
唐心帮玄月将被折断的手骨头接回原位,一边从空间中取出一种黑色的药膏敷在他的断骨处,又吩咐道:“青荷,到林子里去给我砍节竹子回来。”
“是。”青荷恭敬的应了一声,快步往外走去时还不忘看了那盛怒中的家主一眼,大小姐连裴家少主都敢打成那样,更何况是大小姐没唤过的父亲?她觉得,家主这个父亲在大小姐眼里甚至连玄护卫也不如。
外面的秦天南听到里面的话,无声的隐入了暗处,而当青荷拿着竹子回来时,唐心则利落的分切开,削成了几片竹板固定在玄月骨折的地方,这才用布条包扎起来:“最近不要弄伤了,用这药,十天左右便可恢复如初。”
“纳兰明月!”纳兰啸天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她,第一次,他觉得她的不受约束不是一种好事,觉得她的太过出色也不是一件好事,如果她像他其他的女儿一样,那么,一个个都是在他怕控制之内的,偏偏就是他,跳出了他的掌握,甚至还一直不将他放在眼中!
“我耳朵没聋,不用这么大声,你有什么话就说,说完就走。”早已经不想跟他再做戏的唐心冷漠的说着,一个以利益为重的男人,有什么资格成为她的父亲?一个傍晚时分,带着一个男子来到自己女儿的院子打算由着他住下的男人,也配称为人父?真是可笑!
她在玄月的手上打了个结,同时也回过身来,看向了纳兰啸天,冷冷的道:“还有一点,请你记住,我,不是你的女儿,我不姓纳兰,明月这个名字,若不是因为是我娘亲取的,你叫了我也不会应,听着,我的名字,叫唐心!”
“你、你!”
他气得浑身发抖,在他的众多儿女当中,这是第一个敢这样跟他叫板的女儿,也是一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儿!她是他最爱的女人所生的,容颜出色,实力出众,气势也非他的那些儿女可比,但偏偏,她连一声父亲也不愿意叫,甚至还目中无他,不将他放在眼中,如今更是将裴炎打成重伤,锁了他的骨,便是相当于封了他的一身实力,让他变成一个废人,裴家家主就这么一个儿子,试问,他怎么可能袖手旁观置之不理!
“家主。”
就在这时,秦天南从外面走了进来,只是神色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院中的几人,那目光,像是不解为何闹得这般不愉快似的,他来到纳兰啸天的身边,恭敬的道:“家主,解盅的人来了,此时正在前厅中等候家主。”
听到这话,唐心和纳兰啸天不约而同的朝秦天南看去:“就是那个来引出母盅的那个人?”唐心挑了挑眉,当真这么快就找到人了?
“正是。”秦天南敛着眼眸说着,神色恭敬,与先前无疑,外人根本看不出,他一早就在外面听着里面的谈话,也将唐心毁了裴炎的一幕看在眼里。
没错,她用的正是锁骨手法,锁骨的手法复杂而不易学,稍微错一个步骤便会无法锁骨成功,看似简单,但学起来却是极难的,却没料到她竟然会锁骨,这一点,倒是让秦天南奇怪了一番,到底她师承何人?为何懂的东西那么多?
“我去看看,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唐心说着,对玄月:“你早点休息,身上有伤不用跟着我。”
“嗯。”玄月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纳兰啸天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对秦天南道:“走吧!”既然她不将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他倒要看看,到时裴家的人找上门来,她将如何应付!
厅中,一名看似瘦弱的男子坐在一旁的位子上,旁边放着的是一个遮帽,他微垂着头,脸色微白,像是不经常晒到阳光的人一般,那双放在膝盖上的手,留着长长的指甲,整的来说,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似乎是听到了外面传来的脚步声,男子抬起头看去,那双狭长细小的眼中透着一抺精光,看清来人便站了起来。
“纳兰兄,别来无恙啊!”男子的声音透着一丝尖锐与怪异,一双眼睛看着前头走进来的纳兰啸天一眼后,便落在那后面一身白衣的绝美女子身上,看到她时,他的眼中不禁划过一抺惊艳的神色。饶是四十来岁的人了,看到唐心这样出尘美丽的,还是忍不住的多看了两眼,眼中更是划过一抺奇异的光芒。
被那样的目光注视着,唐心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同时也抬眸打量着那个男子,视线在他的身上转了一圈后,眼底隐隐的有着怀疑,这个人当真能引得出母盅来?她怎么看着还没有红绫靠谱?
“呵呵,许老弟,总算是把你盼来了,请坐请坐。”纳兰啸天笑说着,请他坐下,自己也走到主位上坐下,见他一直盯着后面的纳兰明月看,他便道:“这位是我的女儿,纳兰明月。”
“哦,原来如此,难怪长得这般的出色,真的是美丽无双,令人惊艳不已啊!”他毫不掩饰他那眼底赤果果的兴趣,一双眼睛依旧是唐心的身上打转着。
唐心微拧起了眉头,问:“听说,你对盅术很是精通?到底是真的精通,还是只知一半?”对方无视的目光与那让人厌恶的神色真让她摆不了好脸色来,就连问话也是单刀直入直奔正题。
“呵呵,大小姐是信不过我的盅术?”他低低的笑着,那双眼睛仍在唐心的身上溜转着,一边说:“这天下间,就没有我解不开的盅,你可知,别人是如何称呼我的?”他一脸的自傲神色,眼底光芒点点,像是打算炫耀什么似的。
“别人如何称呼你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不是真的有那个本事,今晚也不早了,想必你一路而来也累了,今晚就先在府中休息,明日一早,秦管家会带你去看看那盅虫,你是不是真有本事,相信,明日便可知晓。”说着,她也不多废话,直接站了起来,转身便往外面走去。
看着唐心转身离开,那男子这才将目光落在纳兰啸天的身上,道:“纳兰兄,令千金真有个性,不愧是你纳兰兄的女儿啊!”他低低的笑着,又朝那外面已经走远的白色身影看去。
纳兰啸天听了他的话,眸光微闪,眼底暗光涌动着,道:“是吗?太有个性了,也不是很好。”
“嗯?”那男人挑了挑眉,朝纳兰啸天看去,不过却见他没有打算再说什么的意思,只是对一旁的秦天南道:“带许老弟下去休息,千别万怠慢了。”
“是。”秦天南应了一声,便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请那男子往外走去。
往春晖院走去的唐心心情十分不好,只因,那个解盅的人实在是太让人信不过了,她很难相信,那个目露邪光瘦弱的男子能靠得住,于是,在走了一半后,她转了路线,去了药痴那里,药痴今天回来还没顾得上跟她说些什么他们便去了城里,而回来后又出了那事,到现在也没能跟他说上话,此时,正好去问问他到底带回来什么样的消息。
进了纳兰若尘的院子,她没有去找他们,而是直接往药痴的房间走去,因药痴的房间在后面,这样一来,她绕过前面倒也没惊动此时在房中的几人。
“药痴。”她在门外唤了一声。
“师傅?”房门在下一刻打开,药痴探出了头来,朝周围看了看,目光落在唐心的身上,问:“师傅,你不会是悄悄来找我的吧?是不是急着想知道消息?嘿嘿,快进来快进来。”说着,让开一条路让她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