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这都闹得是什么事啊?好端端的一闺女,怎么就会跟人私奔了?”

  “可不是嘛?天阳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从哪里知道这私奔的法子?”

  “浸猪笼?我看这是天阳家三婶和四婶出的主意吧!哎,这孩子,也是个天可怜见的,怎么就摊上这回事了?”

  “呸!你们乱说些什么?我跟三婶出的什么主意,大牛家的,你说清楚,否则,我跟你们没完!呸,一帮子烂舌头的婆娘!”

  “天阳她四婶,你的良心可真是被狗吃了呀,天阳这孩子如今才十四岁,你们怎么就说她跟人私奔?她懂什么,也不怕遭报应,小心肠穿肚烂!”

  这个被叫做天阳她三婶的女人被刚才这个的话堵得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好鼓着腮帮子气冲冲的看着刚才说话的女人。

  只见她插着腰,真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人们纷纷说道:“二叔公和里正来了!”她只好软下气势,那个说她的女人说话,非常鄙视的看了她一眼,转身朝那个哭得天昏地暗的女人走去。

  “天阳她娘,你也别哭了,我相信天阳这孩子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二叔公和里正来了,会还你们一个公道的!”

  里正和二叔公走到众人面前,里正朝大家摆摆手,说道:“我们芭蕉窝这么多年,第一次出现这种事情,我相信大家一定有很多问题,先请大家安静一会儿!”

  里正是一个年约三十出头,长相很淳朴的男人,他身旁的二叔公,手里拄着一根光滑发亮的手杖,白色长长的胡须伸到了胸口处,脸上沟壑纵横,一股沧桑油然而生。

  二叔公看着祠堂里大大小小百来号人,视线集中在那个哭得几乎哭得快晕过去的天阳她娘和一脸悲伤却沉默的天阳她爹,还有他们身后一脸怯生生躲着哭泣的小男孩,微微叹息了一声,视线看着离他们一家不远一对老夫妇,两人的背很弯,佝偻的很不正常,只是他们两个的身影此时藏在人群之中,满眼冷漠看着祠堂中间一个大池塘边上的笼子。

  二叔公暗暗叹了一口气,苍老的身影微微挺直,咳咳两声说道:“芭蕉窝就属我们凌姓人最多,今日大家聚集在此,想必都是为了村东凌老汉家的事情!”

  “二叔公,凌家的闹出私奔这么大的事情,让我们整个芭蕉窝都觉得羞愧,一定要将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沉塘!”

  说话正是村子里唯一的一个杀猪匠名叫蛮牛,人长得五大三粗的,特别是那满脸的横肉,村里很多小孩看到他都会吓哭!

  “你乱说!”那个满脸泪水的女人一下子挣脱开身后扶着她的男人,几步冲到蛮牛的跟前,狠狠的捶打着,“我的女儿才没有私奔,你这个杀千刀的,不得好死!”

  蛮牛一把将女人推开,脸上的横肉一抖一抖的,本来蛮牛人脑子太直,说得好听一点那是直爽,说的不好听一点,真真是个二货。蛮牛听到别人都这么说,他才这么说的,何况,要是他们芭蕉窝真的出了这种事情,那他想要说道媳妇更是难上加难!

  “天阳她娘,你打我做什么,这件事情又不是我说的,这不是天阳她四婶说的吗?还是她亲自抓到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