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阳不满的看着燕天瑜,她真的很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心里有问题,每次都跟她针锋相对,从来不管她说的是什么事情。

  “我说燕天瑜,你能不能不要那么不可理喻?我跟你说的实话好不?人们都说银子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银子那是万万不能的,我呢老实告诉你,我需要你的帮忙,我们各取所需,我给你银子,不好吗?”

  凌天阳觉得每次跟燕天瑜说话都特别累,这个女人一定是心里有问题,怪不得最近自己那么不愿意跟她吵架。

  “你会找我帮忙?”燕天瑜简直不能相信,在她的脑海里,凌天阳就是一个牙尖嘴利的泼妇,几乎从来没有见过她失败过,当然,她不想跟你吵架那是另外一件事。“凌天阳,你不会傻了吧?”燕天瑜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凌天阳。

  “我去!”凌天阳忍不住冒了这样一句话,“燕天瑜,你才脑子长肿瘤了吧,我和天楠说好了,我们合伙做生意,本钱嘛我出,赚了钱我四分,她三分,加上你,你也是三分。我说,你倒是给我个准话,干不干?”诉有题万。

  燕天瑜这次没有立刻跟凌天阳顶嘴,反而很得意的说道:“哦,需要我帮你什么忙?”燕天瑜心里那个舒畅啊,凌天阳,你也有今天,我还以为你多厉害呢。

  “先来看看吧。”凌天阳递给燕天瑜一个无聊的眼神,燕天瑜表现的那么明显,要是连她那么明显的意思她都看不来,才叫白痴。

  看了凌天阳画的那些画,燕天瑜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凌天阳真是个怪才,那么精美的衣服,鲜活的图案,要是真的做出来,绝对是赚钱的大路子啊!在农村生活了两年马上就是三年了,天阳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刁蛮的大小姐,农村生活有多艰难,她怎么可能不知道。看看自己粗糙的双手,毫无光泽的头发,她每一次看到都很想哭。。

  当下燕天瑜一怕桌子,就跟凌天阳说好了,凌天阳跟他们说,希望他们在年前做出来,趁着过年这个节日,多卖一些。已经过了腊月初八,离过年没剩几天了,燕天瑜和燕天楠每天除了吃饭都呆在自己的屋子里面,做着衣裳。凌天阳虽然也会点女红,但是和燕天瑜比起来,自己那点东西简直上不了台面,所以她就承担起做饭、洗衣、喂鸡等家务事。穆氏不管他们,还以为他们都在准备自己的嫁妆呢。

  腊月十四这天,王氏过来找凌天阳,说是准备请在凌光灿家的那个秀才吃顿饭,凌天阳这才想起来,老三没摔的时候,凌文笙就说了要请这个秀才吃顿饭,老三不小心摔断腿了,这件事情前就一直拖到现在。她都以为那个秀才早已经走了,后来才听说那个秀才的家乡正逢这次旱灾,家里仅剩的一个老母都病死了,他就变卖了家里所有的东西,一个人准备上京赶考,不料在半途遇到了她小叔。

  凌天阳在厨房里找了一个篮子,装了一些肉和冻豆腐,凌天阳用黄豆发了一些豆芽菜,提着回了娘家。

  小包子带去跟小四一块玩,凌天阳和穆氏两人在厨房里忙上忙下,家里没个撑门户的,王氏不得不找些出来,凌天阳一个人在厨房做饭。

  蒸上饭,将另一个锅洗干净,加了一把柴火进去,今天要请客人,凌天阳决定做一些好的,先做个麻椒肉卷。将自己带来的五花肉洗干净,放入凉水锅里,放入大葱、姜、料酒,大火烧开,浮沫撇出去,小火 熟,关火,加入盐,将肉浸泡入味。然后将花椒放入锅中炒香,将炒过和花椒压碎,花椒碎放入碗中,细香葱洗净,切成细碎末放入碗中,加入酱油、香油、盐和高汤拌匀,做成椒麻汁,黄瓜切片。将煮好的五花肉放凉,切成片,卷上黄瓜片放入盘中,淋上料汁即可

  接下来凌天阳做了一道麻婆豆腐和素烧萝卜,另一边的饭甑子上搁着一碗粉蒸肉,凌天阳想吃粉蒸肉很久了,但是都没见做,一是太麻烦了,二是磨粉太费事了,家里没个力气大的,她又不想麻烦别人,还好凌家这边有。

  菜还没有全好,院子里就响起了好几道声音,凌天阳伸头一看,院子里面站着她那个便宜小叔,略微驮着的背,满口黄牙,身材比旁边那人矮了好多。在凌文明的另一边,凌文琴不知为什么,也站在那里,淡红色牡丹花的棉袄,看起来有点臃肿,只是她那张瘦削的小脸和长长的头发,看起来多了几分雅致。紧挨着凌文明站着的是一个身穿青色长衫,单薄高瘦的男人,他的头发用一条灰白色的布条包裹起来,脑后垂着的发丝显得有几分飘逸,他的衣衫很单薄,加上单薄的身体,总给凌天阳一种很脆弱的感觉。

  听到声音,王氏高兴的迎接出来,将他们带进屋里,就来催凌天阳快点,将最后一道装盘,凌天阳才端着盘子走进外屋。屋里烧着炭火,只是质量似乎不太好,有些微的烟火味。一张四方桌子摆在正中间,四周摆放着四条稍矮一些的凳子,不远处一张床收拾得很整齐,上面铺着一层厚厚的棉絮,小四和小包子两人在上面玩的很开心,稚嫩的童声一直穿的老远。

  凌天阳将菜放在桌子上,凌文琴站起来去厨房帮忙,凌天阳的小叔笑着说道:“阳阳吧,哎呀,多久时间没看到了,居然都长成了大姑娘!钺释,你看看,我侄女是不是长得很漂亮!”

  凌天阳“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捂着嘴,脑袋不住的摇啊摇,敢情闹了半天,这个秀才的名字就叫“月事”啊,吓死她了,这个时代的人取名字可真是·······让人无语极了。

  凌天阳越想越觉得好玩,一个大男人,居然叫这种名字,刚刚没有注意到这个男人的长相,倒是去注意他的衣着了。凌天阳抬头,她很像看看这个叫“月事”的男人到底长得又多女人。只是,当她看到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高蜓的鼻梁和尾喉的嘴唇,她才发现,这个男人其实长得一点也不女人,也不瘦削,相反,觉得有点·····粗矿。

  “阳阳,你笑什么?”凌文明好奇的看着自家大侄女。

  那个名叫“月事”的男人皱着眉头,显然是发现了凌天阳在知道他的名字之后笑得,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小叔,你确定他叫‘月事’?”凌天阳一边笑着,一边问道。

  凌文明更是疑惑不解,钺释的名字怎么了,他觉得很好啊,说明人家那是有文化的人取的名字。

  凌天阳捂着肚子,跟小包子他们倒在一起,哎哟我的妈呀,真的太搞笑了,凌天阳笑了很久,当王氏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个男人正一副不解的样子看着自家倒在床上跟小孩子笑得差不多的凌天阳,一张脸顿时黑了。

  “凌天阳,还不给我站好!”王氏强忍着怒意,将菜放到桌子上。

  凌天阳肚子疼得不行,看到王氏那张黑脸,讪讪的站起来,小声的叫了声“娘”。

  王氏收敛住怒意,现在有客人在,所以她不能发作,客气的请他们坐下,问道:“这位公子,你姓什么啊?”

  那个秀才还没有说话,凌文琴就抢着回答:“大嫂,吴公子姓吴。”

  王氏颇有深意的看了凌文琴一眼,凌文琴立马就低下头去,不再说话,一旁的凌天阳又忍不住了,吴钺释,这位吴公子确实是“无月事”想着想着,凌天阳忍不住又笑了起来,怕王氏又骂她,凌天阳只好将头抵在小包子身上,笑着。

  吴钺释真的很郁闷,莫名其妙的被人家问了名字,人家就肆无忌惮的笑了这么久,他一直在想,自己的名字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吴公子,不必如此拘礼,我们乡下人家啊,没有那么多规矩,来,吃饭。”王氏热情的给吴钺释盛了一碗饭,凌天阳识相的发下筷子。

  一顿饭,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宾主尽欢,王氏很感谢吴钺释。吃完饭,凌文琴和吴钺释先回去了,凌文明支支吾吾的找到王氏,“大嫂,我想,想找你,借点钱。”

  王氏皱着眉头看着凌文明,因为王氏是长媳,所以,凌文明和凌文琴差不多就是王氏带大的,王氏对他们的感情自然不一般。但是这不代表王氏不知道凌文明的性子,凌文明好大喜功,最喜欢吹捧奉承别人,小聪明一大堆,如果有一个女人管着,说不定会过得很好。但是凌文明长得实在是对不起家人,几乎人家闺女来相看之后都会拒绝,所以凌文明这才拿了钱出去做生意。刚开始的时候,凌文明凭着自己的小聪明,确实赚了一把,但是后来,赚来的钱有全部赔进去了。凌文明有钱之后,便跟着一些人学坏了,进青楼,逛赌场,再多的家底也被他败光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