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档,那就是说他们这件事情会永远被人记住,这样一来,那么他们家所做的好多事情都会曝光。凌文福越想越觉得不对,更为严重的就是将来凌天洪的前途,他本来已经在镇上给凌天洪联系好学堂了,过不了几天就会送凌天洪去上学,以后说不定凌天洪也会有出息,但是有了这么一份存档,到时候凌天洪所以的前途都会被毁掉。
凌文福结结巴巴的回答道:“福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还是出去吧。”凌文福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这件事情不能存档,但是也不能让自己这只耳朵白掉了。
凌文强一直在外面陪着贺氏,贺氏被吓坏了,这下整个人呆呆的被凌文强抱在怀里,不停的抽泣。王家福出来之后,凌光灿扶着凌文福一起走了出来,邓氏在屋里陪着昏迷的熊氏。
见到他们出来,围在院子外面的村民纷纷挤进来,大家都想看看这芭蕉窝的八卦。芭蕉窝其实要说八卦,怕是只有凌光灿家最多,没办法,他们家儿子多,婆媳,妯娌之间很多摩擦,好的是没有闹出什么大事,像今天这样的还是第一次。刚刚大家都看到了,贺氏那才叫一个猛,一个女人,居然可以将一个男人的耳朵咬掉,所以从此以后芭蕉窝的村民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千万别惹发狂的女人。。
凌文强瞳孔一缩,王家福也不矫情,咳咳了两声,问道:“你们几个都是当事人,那么,从大到小,就由福子你先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么所上。
凌文福撇了一眼地上的贺氏,眼里闪过一丝恐惧,这样的女人他还真的没有见过,那才叫狠。冷哼了一声,凌文福说道:“还能有什么事?今天大家都看的清楚,老四媳妇平白无故的跑到我家,逮着我媳妇就是一顿骂,不管怎么说我媳妇都是她三嫂,那骂声,我相信村子里好多人都听到了,她是怎么骂的,就算我不说大家都知道吧。”
人们纷纷点头,好几声比较大的声音传了进来。
“恩,这倒是真的,我今天去收拾山上的土了,在那半山腰上我都听到了,可以想象到,她的声音挺大的,骂的很难听。”
“恩,我也听到了,贺氏骂人那是一流的,这个我们整个芭蕉窝都知道。”
“哎哟,你们别说,贺氏骂人那才一个叫绝,你说人家老三家那个小丫头哪里得罪她了,居然骂人还带上她了,真是造孽哟。”
在芭蕉窝,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是绝对骂不赢已婚妇女的,这是一个铁打的事实,贺氏就更别说了,她骂人,在芭蕉窝那都是排的上号的。
凌文强皱着眉头,他当然贺氏今天骂人了,不仅如此,贺氏还骂了凌文福家的那个小丫头,可是熊氏也不是个吃素的,他们家那几个小丫头不也是被骂了吗?
凌文强刚想驳斥,他怀里的贺氏居然回过神来,猛地站起来,指着刚才说话的几个妇人就骂了起来:“老娘就是骂了怎么样?哼,凌文福不要脸,熊氏那个死婆娘也是个不要脸的,前两天就是她将我烫伤的,居然赖账,怎么的,想着我们家好欺负的是吧?”
贺氏歇了歇,继续说道:“他凌文福跟我家这个还是兄弟,可他们是怎么骂我家的,说我们绝户口,我呸,老娘就是绝户口跟你们家有什么关系,熊氏你又不是我姨娘,凭你也敢说我。黑心肝的死婆娘,老娘看村子里总说我们家绝户口怕就是你个死婆娘说出去的,凭着你那两块嘴皮子说得快,你以为只有你会说吗?”
贺氏骂人是个荤素不忌的,什么都敢骂,骂熊氏是她娘家那边老爹的姨娘倒真是狠狠的戳熊氏了,怪不得后来熊氏也开始胡乱的骂起来了。
“哼,我告诉你,不要说你找来里正,你就是将县令找来,老娘也不怕你!”贺氏得意的仰起头,凌天阳看到贺氏那副骄傲的模样,这才想起来好像贺氏娘家那边的大哥就是县令身边的一个文书,据说很得这届县令的赏识,要真是这样的话,贺氏还真不怕熊氏。
凌天阳不清楚熊氏娘家那些事,不过,看凌文福这些年做生意做的顺风顺水,怕是也不简单,搞了半天,怕是三个妯娌之中,只有王氏的背景最简单。而现在,王氏的娘家也垮了,王大山老了,下面几个儿子不争气,天天想着老子给老大的田地多了,要么就是给老二家的多了,很不省心的一家子,也怕是就是因为这个,邓氏现在对王氏的态度才那么差。
“贺氏,你乱骂什么?”凌文福本来耳朵就疼,现在更是被贺氏气得整个脑袋都疼,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脑袋。
凌光灿看到儿子这般难受,赶紧扶着凌文福,怒目瞪着凌文强,说道:“老四,还不管管你媳妇,看看她那张嘴里都吐出些什么来?”
贺氏手一扬,指着凌光灿就说道:“我嘴里面吐出些什么来不劳你费心,我自己有亲爹。我说公爹,你这么护着三哥,难不成只有三哥一个才是你的亲生儿子?”
贺氏这么一顶绿油油的帽子给凌光灿戴在头上,气得屋里的邓氏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沧桑的脸上泪痕未干,指着贺氏就骂:“贺氏,你嘴里抹粪了,你说的什么话?”
贺氏不以为意,微微一笑,下巴处一块血渍还没有擦干净,就这么对着邓氏说道:“婆婆,抹没抹粪你啊不要管了,这里这么多人都看着呢,大家也都知道公爹对其他几个儿子如何,这个可不是我空口白话说出来的,你看看,刚刚的事情我说错了吗?公爹问也不问,直接就让老四管我,这不是三哥才是他的儿子那是什么?”
凌文强见贺氏越说越离谱,赶紧拉了一下她的手,但是贺氏毫不在意,甩开凌文强的手,冷冷的看着他们几个。“哼,我要是说错了,大家可都是看着呢?我今天咬了你一只耳朵,你该庆幸,我告诉你凌文福,要不是你们欺人太甚,我·········”
王家福突然大声吼道:“够了,都住嘴!”
王家福不禁扶额,有点头疼,对着贺氏说道:“老四媳妇,你要是在再骂人,就别怪我不讲情义,将你们送到镇上去。先不管你们谁对谁错,他的耳朵现在是掉了,这件事不赖不掉,这里这么多人看着呢。伤者为重,你要是不明白,可以问你当家的。”
贺氏是有点不明白,凌文强在她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之后,贺氏果然老实了许多,王家福点点头,还好凌文强是个明事理的,不然,今天的时期还不知道该怎么收场呢。
王家福对贺氏和凌文福两人说道:“从现在开始,谁要是再敢骂人,胡说八道,那就不要怪我不讲情义了,这件事我要是解决不了,镇上还有人解决,要是镇上解决不了,县里还有人。现在,你们两个将事情的始末好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文福抢先一步,捂着耳朵,对着大家说道:“上次在燕家的时候,老四媳妇抢了我媳妇和孩子的肉,我媳妇不小心将一碗汤翻到了,烫到了老四媳妇。没想到老四媳妇今天上门要我们赔钱。”
“你说谎,那天菜刚端上来,熊氏就像个饿死鬼投胎的一样,就开吃上了。”贺氏气氛的胸脯上下起伏。芭蕉窝有个很好玩的,不成文的规矩,就是一般像扣肉一样的菜,都会招呼整桌人一起吃开会伸筷子去搛。像熊氏那样的还真少,一开始就去搛那四样大菜的很少。
“我一见就心急了,我们家还有四个小丫头呢,于是,趁着他们喝汤的时候,我就给我几个丫头搛了,没想到熊氏见碗里没有了,就发起脾气来,用烫泼我,将我烫伤了。”贺氏说着说着就落泪了,“那天大夫都说了严重,我醒来的之后才知道,因为伤口比较严重,花了很多银子,我想着是被熊氏烫的,这才来他们家,不管怎么样总该要赔钱吧,可谁知道他们两夫妻可真是不要脸,不要皮的,根本就不承认,熊氏乱骂我,说我们家绝户口,杀千刀的,我们这么亲,外人这么说我她都应该帮忙,没想到她居然这么说我。”
没有儿子这一直是贺氏心头的伤口,这些年不管是什么偏方,什么药都吃过,就是没有效果,她心里也急,眼看着她跟凌文强两人的年纪也大了,要是再生不出儿子,到时候村里的人指不定怎么编排他们呢。
“贺氏,你不要胡乱往外面身上抹屎,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
“行了!”王家福见凌文福越说越每个样,心里厌烦的很,凌文福是个男人,怎么能像个女人一样,居然骂起街来,“事情怎么解决先等等,先把你的伤治了。”王家福发现凌文福的伤口又有往外渗血的趋势,赶紧让凌光灿拖着他往屋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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