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氏对燕天楠的婚事不太在乎,从嫁妆一直到家具什么的,都是凌天阳一个人在办,她也不生气。要是换成自己,自己的老公有小三了,不仅如此,还生下了一个孩子,自己肯定也是不是很待见那孩子,所以,凌天阳不是很强求。但是燕天楠很沉闷,就连那件做好的嫁衣,燕天楠有时候盯着它看,心不在焉的样子。
看到燕天楠这个样子,凌天阳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解她,只好由着她去了。燕家的房子准备在燕天楠出嫁后就重建,加上凌天阳要准备葡萄酒还有酿酒以及镇上“唯一”的事情,忙的整个人都瘦了好多,看得王氏心疼不已。
老屋那边,吴秀才自从去考举人只好再无消息,倒是王家福的儿子王冕,回来过一趟,告诉王家福没有考上。大家都觉得很正常,因为王冕年纪还小。
邓氏很急,不止一次骂吴秀才不讲信用,但是无奈凌文琴死活不肯嫁人,气得凌光灿好几次想要抡起扁担,但是看到凌文琴哭得那副惨兮兮的样子,又下不去手,毕竟,那是他最疼爱的小女儿,也是凌家唯一的一个女孩。
凌天阳要去镇上买陶罐之类的,因为要准备酿葡萄酒还有包谷酒了,还有,再过个十几天就是中秋节了,凌天阳作为媳妇,要准备月饼之类的,不仅家里吃,还要送人。求么是待。
镇上,“唯一”已经成为了招福镇很有名气的一家成衣店,可以说,“唯一”里面的衣服引到了青襄县的时尚潮流。老二已经跟着袁大夫开始出诊了,老三和燕天珏在学堂里学的很好,他们的夫子准备让他们下一次大考就让他们去试试。
罗瑞听凌天阳的,已经着手培训了第一批专门的设计师出来,这名字是凌天阳告诉罗瑞的。现在罗家的成衣店已经成为了西凤王朝的第二大代表,罗家第一大代表当然是罗家的葡萄酒,可惜,罗家的葡萄酒只进贡和卖给达官贵人,但仅是这样,罗家现在的声望也不低。凌天阳听到小道消息说罗家有一名女儿被选进宫了,虽然只是个秀女,但是,这也代表着罗家从此有可能出现在朝堂之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王员外家已经不是招福镇最有钱的人了,也不是招福镇上最厉害的人,要问现在招福镇最厉害的人家是谁,当然要属罗家。凌天阳不知道罗恒和罗瑞发哪门子疯,竟然在招福镇买下了一大片土地,几个月的时间,起了一大座庄园出来,灰色和白色搭配起来的建筑,十分具有江南味道,一时间成为了招福镇最热门的话题之一。
凌天阳和罗家有合作的关系,所以,每次来镇上,凌天阳都会捎上一份东西去罗家。倒是燕天瑜,这几个月来,凌天阳没有听到什么消息。加上燕天瑜连过节的时候都不回燕家,凌天阳对她的事情更是不清楚了。
招福镇最大的茶楼“品香楼”里,凌天阳和杨得权对面坐着,凌天阳最先开口说道:“今年我的陶罐、瓮之类的东西比较多,你们店能吃得下吗?”
现在的杨得权已经是来财的东家了,杨来财早已经全权交给杨得权自己处理,杨得权本人能力还不错,竟然将店开到青襄县去了,招福镇的来财,早就不是他的舞台了。只是这次凌天阳索要的东西数量巨大,这才让杨得权从青襄县回来了。
“你放心,上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就大概跟我说过,老早就做好准备了,放心吧,耽搁不了你的大事。对了,前不久白杨村有家姓金的,也来我们店里定了大量的陶罐。”杨得权自己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反正他就是想将这件事情告诉凌天阳。
凌天阳微微一笑,她知道,按理说杨得权不该告诉她这件事情的,但是他说了,不管杨得权是怎么想的,这份情谊,她凌天阳记得。“我知道,是我叫他们去你们家店里买的,那是我二姨。”
杨得权点点头,“由于这次数量有点大,我看,要不还是不要运回芭蕉窝了吧,那里太远了。”
杨得权这话说的没错,像陶罐那些东西本来就易碎品,何况,还要走那么远的泥巴路。
“不,还是得要运回去,我另外多加点钱,杨公子你帮忙找人给我送回去吧。”凌天阳很坚决,笑话,芭蕉窝虽然远了一些,但是离原料产地近啊。何况,这门技术很简单,要是让人学了去,他们家拿什么吃饭呢?
“你出什么钱?”杨得权一脸好笑的看着凌天阳,“莫不是你觉得我告诉你是想找你要点路费吗?你算是来财的大主顾了,帮你运回去还算什么钱。”
“呵呵·········”凌天阳笑了笑,“俗话说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该怎么样还得怎么样,不然,我下次还怎么找你做生意?”
凌天阳一句话就将杨得权的话堵死了,杨得权不再开口,他很清楚,要是自己这会儿非要免费给她运回去,肯定不行的。想到这里,杨得权死死的握紧手,上次见到了她的相公,几经打探,他才知道,那个男人将她娶回去居然是为了帮他照顾那个穷困潦倒的家,这样的女子,让杨得权很心疼,特别是她就像个男人一样,来这里跟他谈生意。
他们认识快一年了,杨得权用了很多方法,但是凌天阳只是把他看作是生意上的伙伴,压根就没对他产生过其他感情,这让杨得权很挫败。在招福镇,除了罗家那个少爷,就属他杨得权最得媒婆青睐了,但是,他都没有答应过。可是,他心中的人儿却不知道他的心意,就连路费都非要跟他算得这么清楚。想到者流,杨得权心里苦涩无比,却又无能为力。
品香楼,是罗瑞到了这里之后,将原来那家茶楼收购了改装而成的,现在的品香楼可不是当初那件简陋的茶楼可以相提并论的。宽敞的大厅,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干净的桌子,小二脸上荡漾着温和的微笑,穿梭在每一桌客人前。茶楼的正中央,一个三丈宽的的大舞台,上面五个姑娘正跳着时下京都那边流行的舞蹈,另一边,一个中年的儒雅男人正说得起劲,说得正是罗家的发家史,下面好多人时不时的爆发出一阵掌声。
“凌姑娘,好久不见。”
突然,一道声音从侧面传了过来,凌天阳和杨得权坐的地方在舞台的斜面,这个地方因为视线不好,所以很安静,很适合他们谈生意。
凌天阳很诧异的回头看着走过来的罗瑞,他的脸上带着和熙的笑容,一袭青色竹报平安剑袖长衫,头上戴着束发嵌玉的小金冠,腰上束着一条深蓝色攢花结长穗,一块月白色的玉佩,身材修长,一股上位者的气势不由得散发出来,整个大厅好多人已经盯着他看了很久,更有甚者,好几个未出阁的小姑娘竟然用娟帕遮着脸,朝罗瑞抛媚眼。
罗瑞身旁,跟着很久没见的罗恒,凌天阳还记得上一次见罗恒的时候,那是他们第一次做生意。虽说今年罗家落户招福镇,但是罗恒很多时候都没在招福镇,所以,凌天阳没有见过罗恒。
罗瑞和罗恒长得又七分相像,只是罗恒的长相更加成熟,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华贵的气势。罗恒今日穿了一件绛色织有红色的花纹的长衫,长发用一根玉簪拢起,其余之外,竟然什么也没了。只是这一身的衣裳显得罗恒更加沉稳,但又不失华贵威严,而且,让他看起来更加儒雅,竟然也一点也不像是个生意场上的老狐狸。
罗恒见到凌天阳,也笑了笑,说道:“凌姑娘,一别一年,出落得更加漂亮了。”
这一年的时间过去了,因为后来日子好过了,凌天阳个头竟然一下子窜到了一米六的样子,因为她这些日子忙的脚不沾地,所以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消瘦。但是,却也将凌天阳那原来有点微微婴儿肥淡淡脸庞削尖了,一双水汪汪的眼眸仿佛无声的诉说着什么,肌肤白希,身材婀娜,和去年的样子简直是天壤之别,当然罗恒要好好赞赏一番了。。
“罗叔叔谬赞了,天阳可担不起。倒是罗叔叔,您看起来还是那么精神。”凌天阳赶紧站起来,给罗恒让座。
几个人互相见了礼,罗恒对杨得权倒是很赞赏,杨得权则是由起先的惊讶到后来的敬佩,一中年,一少年,竟然聊得十分起劲。
罗瑞和凌天阳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凌天阳也是,有点心不在焉的回答,她已经和杨得权已经谈好了价钱,按理说她可以回去了,可是看着眼前一桌子的吃的,她又放不下脸来,提出自己要走。
桌上的东西是罗恒给凌天阳点的,罗恒说是长辈请晚辈吃的,罗恒都这么说了,凌天阳也不好意思说自己的要走。
“凌姑娘,你怎么和杨公子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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