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休息吗?”相依心疼的看着他,“要不我们换一换吧!今日我赶马,你休息。”
是的,因着她以前是一个十分淘气不让人省心的公主,这些跑路的活,她都会!
颜池笑了笑,道,“不用了,我还熬的住。万一不行了,换你成不成,你就好好的休息去吧。”
相依见他神色认真,不由自主的点点头,“你说到做到!”
说完,她便转身进去休息了。许是真的太累了,即使在这颠簸的马车里,她也很快的睡着了。
皇宫中,到处还是一片热闹的气氛。慕婉知冷笑,这个妖魅惑主,祸国殃民的罪名,葛优那群人,还真是想给相依坐稳了。因为在历史上,有那个皇帝纳贵妃是这样一副比历代皇后还要隆重的筵席?
她正想得出神,却被轻轻的脚步声拉回了思绪。她抬头,看见了那个她深爱的男子,已到她的面前。
他也是一身红色喜服,不过与她的不同,因为他的是大红色。她知道,能和他穿同一红色的人,只能是他的皇后。
他目若朗星,挺鼻如峰,唇若涂脂,眉如墨花,面如敷粉。他的容颜,似乎是上天最精美的杰作,多一分少一毫都将变得庸俗。
他芝兰玉树般站在她的面前,尽显卓然气质。
大红色的喜服穿在他的身上,显得他更加俊美无俦。
他的身上,有着傲视群雄的气度…………
她不由得紧张的拽住衣角。即使他,已中了异香。
他一掀衣摆,在她身旁坐下,带来了一阵清幽的竹香…………
突然,他的大手握上了她的柔夷,带着怜惜。他道,“今日,你是不是再也没有理由推拒我了?”他的语气中带着小小的得意。
慕婉知抬头与他对视,“我从来都没有推拒你,只是你,并不稀罕我。”
“是吗?”纳兰月轻轻一笑,随即将她搂进怀里,“你可别告诉我,你之前是欲情故纵?”
慕婉知苦笑,紧紧的抱住他健硕的腰,即使是不属于她的温柔,她也要。
她道,“我愿意将我托付给你,但是,月,答应我,好好待我。”
这是他第一次听她这么唤他,本来可以这样唤他的人,只有葛云一个。但是他觉得,她这样唤他,他觉得挺受用的。他不由得吻上她的发顶,喃喃道,“我不是说过,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就会好好待你。你想要什么,只要我办得到的,我都会给你。”
慕婉知苦涩的闭上眼睛,承受着他的爱抚。她很羡慕相依,因为她得到了纳兰月的怜惜。
她比他想象中温顺,他以为,她会反抗。但是她并没有,而是青涩的回应着他。
他将她放置到床上,轻轻的吻上了她的唇,带着试探。
她的双臂环上了他的颈脖,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扑打在她的脸上。他开始吻上她的颈项,锁骨……
他的大手,缓缓的拉开她的腰带,将手附上她的胸前的圆润………
他的爱抚,让她呼吸不畅,娇喘连连。她感觉到,有一把火,正在燃烧自己。他就是那一把火,而她,便是飞蛾,即使会飞灰湮灭,她也甘之如饴………
当他骤然进入她的时候,她的眼泪,从她的眼角滚落。
她不知道,原来女人的第一次,会是这么疼。但是她却觉得,她的一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怜惜的吻去她脸颊上的泪水,柔声细语,“相依,不要哭,我会好好对你…………”
而她的泪水,却像是决堤的洪水,泪流成河。
相依原本睡得好好的,却是一下之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驾车的颜池听到她惊慌的叫声,忙忙的拉住缰绳,停下马车,担忧的钻了进来,“相依,你怎么了?”
相依一脸泪水,楚楚可怜的望着他,不端的啜泣,就连说话,都不畅通了,“池,我……刚才……,梦见……婉知…她们了…。”
颜池心疼的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默默的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个时候,她需要向人倾诉。
“我…看见………,她一身是……是血的躺………趟在床上,不断…不断的……哭泣。我又…看见…有很多追兵…阿兰没有…退路……纵跃下了……悬崖…”
颜池呼吸一滞,强忍住心中的苦涩,安慰道,“相依,那都是梦。难道你没听说过,梦里所见的,都是与现实违背的吗?”
“真的?可……可是…那明明…很真…真实啊!”相依拽紧他胸前的衣服,无力的说,“她们…会不会…真的出…出事了?”
颜池轻轻叹了口气,无奈道,“傻瓜,我亲自送阿兰离开皇城的。而且,那迷药,至少纳兰月明日下午才会醒过来,她们,都没有出事。都还好好的。”
“真的?”相依抬起头,半信半疑的看着他,“她们真的还好好的?”
颜池认真的点点头,“你想想,阿兰已经离开了接近两个月,而且,一个月以前,她还飞鸽传书,说自己已经平安回到了老家。还有,依你所说,纳兰月不会太为难婉知的。毕竟,他们有那样的一段过去。并且婉知会像我们交代她那样说。所以,即使是纳兰月怪她,也不会太为难她。”
相依恹恹欲睡的点了点头,“我想,…或许是…我太多虑了…才会…梦见…这些…。”
颜池赞同的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你呀,就是这样。好了,好好休息。我去赶马车,天亮之前,我们必须到叶城。”
相依轻轻颔首,道,“好。”
轻轻的扶相依躺下,为她搙好了被子,他才推出了马车。
看着天上那一轮快要圆满的明月,他的心中十分惆怅寥廓。他不愿她受这些内疚的折磨,可是他,何时又能拜托?
他一把拉起缰绳,马儿便在夜色中急急行走。
现在,他要赶快的到清水镇,因为一天没有离开永盛,便意味着有太多的变数。纳兰月的本事与心计,他是见识过了的,所以,他的每一步,都必须格外的小心。
当他们赶到清水镇的时候,已经是五天后了。
他将一块令牌,交给了雾来酒楼的掌柜。可是却是在两天后,得到了回应。这时,各处的城门已经被封锁了。他们都知道,纳兰月已经大肆行动了。
小小的清水镇,到处可以见到常相依的画像。纳兰月,竟是悬赏了万两黄金捉拿常相依。可能是因为怕走失了消息,怕长相依的身份暴露,所以,他只说明了只是捉拿朝廷要犯。毕竟,纳兰月要的,是活人。如果常相依的身份泄露出去,那么,她很有可能被那些忧国忧民的大侠给杀了。
相依一身男装,跟在颜池身后和他一起走进了雾来酒楼。
或许是为了方便和掩人耳目,这两日雾来酒楼一直没有开张,直到今日,酒楼开张,有人来请他们过去一趟。掌柜向他们迎了过来,恭敬道,“我家主子等候颜公子多时了。”
那掌柜异常机警,带着他们避开人群,七拐八拐地来到酒楼后院的阁楼上。
走到最后一间房间门前,掌柜停下,轻轻敲了敲门:“主人,颜公子来了。”
“让他们进来。”里面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不急不缓,听不出一点儿情绪。
掌柜将门打开,把两人迎了进去,恭敬的行了个礼,然后退下了。
屋子里有些昏暗,相依眼睛一时不能适应,直到颜池带着向里面走去,她才看见,一张八仙桌前,坐着一个高大的男人。
那男人一身藏蓝色劲装,威武勇猛。他的发鬓微微泛白,看起来五十多岁。
他目光凌厉的看着颜池,道,“你就是颜池?”
“是的,伯父。”颜池恭敬的一拜。
男人凌厉的目光扫了相依一眼,闪过一丝阴骘。相依慌忙的低下了头。
男人冷冷道,“你就是平乐公主?”
相依抬头,平静道,“是。”
他们看见,男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颜池伸手拉过相依,将她不动声色的护在身后。
“说吧,来找我有什么事?”男人淡淡说,“只要我办得到,一定替你办到。”他尤记得,那是他还在永盛的时候,华帝要斩杀他全家,颜景力挽狂澜将他们暗中送了出来。他便将他第一次上任的令牌交与他,并许下诺言,在他有生之年,只要颜家的人拿着这块令牌,他便会倾尽他所有的力气帮他办他想要办的事。
因为这一年来,永盛与衡国局势紧张,所以边境的防卫异常严警。边界上的两国的民众,早已断绝了生意上的来往。要想越界到衡国,必须要有举足轻重的人物的力保,才能到衡国。所以,这就注定了,他们之间的错过。
“我想要伯父带我们越过这一道界线。我想,以伯父的地位,这是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情。”
“带你离开可以。”男人看着相依,“但是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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