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嫁温柔暴君

作者:欧阳月儿

  “不知段王爷千里迢迢的来见朕,所谓何事?”纳兰月端起茶盏,也同段逸飞一起悠闲的品起了茶。

  “本王今日来见皇上,是想同皇上共商国家大事。”段逸飞将茶盏轻轻的放在案桌上,嘴角有着不羁的笑容。

  “哦?”纳兰月故作疑惑道,“不知段王爷所说的国家大事是………”

  段逸飞也不恼,依旧笑容不羁,“本王想皇上也知道,本王如今与皇兄势同水火。我是想,求皇上助我,夺得皇位,本王想,看在我们都是老朋友的份上,皇上不会不帮在下这个忙吧?”

  纳兰月微微一笑,邪魅至极,“我想,段王爷也明白钱货两清的道理。答应王爷,朕都一一做到了,我并不亏欠王爷什么。”

  段逸飞仰天长笑一声,“皇上倒是事事算的精细,但是,我倒是可以再和皇上做一笔交易。”

  他是永盛的人,却想带兵去攻打生他养他的祖国。

  他恨殷祗利,因为他的自私,让他一生守护的的人,落入纳兰月的魔爪里。

  所以,对待殷素秋,他才会那么冷淡。毕竟,殷祗利那么做,也有一些原因是因为她。

  只要是,伤害过她的人,他都不能释怀。

  但是不管怎么样,殷祗利还是救了他的命,并且对他,也是尽心尽力,所以,该有的尊重,他也还是有的。毕竟做人,要懂的感恩。

  相依殿里的那株梅树,终于在相依的期盼中冒出了第一朵花骨朵。

  小小的花苞,粉粉的,嫩嫩的,像是轻轻一掐,便会掐出水来,十分惹人喜爱。

  她轻轻抚上了那小小的花苞,带着一丝颤抖,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她的手指,被冻得通红,竟是比那花苞还要鲜艳。即使她一入冬便穿得很厚,但是她还是感觉到很冷,是由内到外散发出来的。

  这时,她的手被一只温暖宽厚的大手握住,但是那手上传来的温度,却是让她感到灼烧的疼痛。

  她被他搂进怀里,将脸埋入她的后颈。他的唇,亲吻着她的发丝,他的呼吸,扑打在她的皮肤上。

  “你那么喜欢梅花,要不,我为你在相依殿种满梅花好吗?”他的声音软软的,柔柔的,竟会让她产生一种错觉,那便是,他很爱她。

  每当她产生这种感觉的时候,她便觉的自己十分可笑。现在,她有些明白了这个男人,他可以宠,可以爱很多女人,但是他真正爱着的,便是葛云。而且,他与葛云的关系也是十分微妙。因为葛云,明明那么爱他,却是可以宽容大度到看着他宠爱别的女人。她虽然没有爱过一个男人,却也知道,她若爱一个人,她便会要求这个人只爱她一个人,也只能拥有她一个人。虽说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但是她相信,每个女人心里,都是希望自己的爱人只爱她一个,也只能拥有她一个。即使世事与人时常违背,但是,每个女人的心里都是这样想的。但是她看得出,葛云的心里,似乎,对于纳兰月宠爱别的女人,似乎并没有什么异议。

  自从她看上去十分听话的顺从他后,他对她,也是十分宠爱的。

  她摇了摇头,她不喜欢,也不稀罕,更不屑他的宠爱。

  “不用。”她的语气淡淡,听不出一丝情绪。

  纳兰月似乎也不介意,只是搂住她腰上的手,更加用力了。

  “你难道,真的要和我这么见外?”他吻上她的耳珠,喃喃细语,“明明你都是我的女人了。”

  相依缓缓的闭上眼睛,心中讪笑,见外?他与她何来见外之说?她一直都将他当做自己的仇人。但是她,也不可以惹他不快,至少在她完全可以杀了他以前,她不能。因为,一个无权无势的一个女人,并且还是失去所有的女人,能用的,就只能是她的美貌,还有她的顺从。毕竟,许多事情,即使她不愿意承认,已经成为了事实。她又何必自爱,反正,都这样了不是吗?

  “没有,我只是觉的…啊……”他一口咬痛了她的耳珠,突来的疼痛让她惊呼一声。

  “不要说话……”他的声音低沉而暗哑,他不想她回答,也不想她说话,因为他知道,对着他,她说的话,永远是假话,全部都是欺骗他,忽悠他的。

  他一把将她转过身来,吻上了她的唇。她的唇,有着他钟爱的芬芳,她的身体,有着能让他疯狂放纵的魔力。他有过很多女人,但是他并不沉溺于女色。而且对于那些女人,他只是纯粹的发泄。但是对于她,他好像有太多的渴望,太多的爱怜,太多的情不自禁。

  相依的手,搂住了他的颈项,带着顺从,依偎和缠绵悱恻的味道。这个男人,他要什么,只要她有,她便给,因为她能过利用的,便是用这具残败,早已被他夺取的身体取悦他,然后才让他放松,让他对她放下警惕,让他迷恋上她,这样,她才会有机会,杀了他。

  她的剩下来的人生,只有靠着这个信念,才能走下去。她想得很通透,既然她自杀了那么多次她都没能死成,就是老天也要她活着,既然是要她活着,那么她就有她活着的意义。或许,她活着的意义,便是为她的亲人报仇雪恨。

  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他的吻,也越来越急躁。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寝殿内走去。

  她的脸有些微红,呼吸也有些不稳。她朦胧的双眼,看见了那些连忙避开的宫人。她知道,相依殿里的宫人,早已熟悉了纳兰月这种随时都会动情的种马行为,早已见怪不怪,都只是低着头,假装没有看见。因为他们不敢,打扰到纳兰月。毕竟,曾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摆在那里。

  她记得那一次,在他和她亲热的时候,一个小太监不小心闯了进来,可能是那小太监被吓着了,竟是也在哪里生了根,一动也不动的看着他们。纵使纳兰月再好的兴致,也不想在别人面前表演活春宫,但是这种事被人打扰到,也着实令人不舒服。在她还没有缓过神时,耳边传来一阵风声,又听得一声惨叫,那个小太监已经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纳兰月出手,快,狠,准,前后不过一瞬之间。她也是吓怕了,呆呆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小太监。而纳兰月却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将她搂进怀里,轻声安抚着,仿佛他杀死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畜牲。那个小太监的眼睛,还是大大睁着的,有着惊慌,无措,但是他却是实实在在的断气了。她脑袋里冒出了一个成语,死不瞑目。前几天,她还看见那个小太监在活灵活现的为同伴们讲着故事,现在,他却一动不动的躺在冰冷的地上。她第一次认识到,原来生命在皇权的面前,如同草芥。接连几天,她都做噩梦,梦见那个无辜的小太监,梦见血流成河的皇宫。那个小太监死在相依殿里专门为纳兰月准备的书房里,直到现在,她还不敢到那里去。

  纳兰月一跨进寝殿,脚向后一踢,房门便稳稳的关上。

  一室淤泥……

  过后,他翻身在她身边躺下,将她紧紧的搂进怀里,不留一丝缝隙。

  似乎是感觉到了殿内云收雨散,早在殿外等候的人才道,“皇上,段逸飞求见。”

  纳兰月的眼底散过一丝幽暗,他低头吻了吻她的眼睫,轻声道,“早些休息。”

  然后他便起身下床穿戴,穿戴好后,他又在她的脸上轻轻一吻,柔声道,“不必等我。”

  相依疲倦的闭上眼睛,任由他为他盖好被子。为了讨他欢心,每天他一上朝后,她便会吩咐人将御膳坐好,然后等着他回来一起用膳。久而久之,他们便形成了一种默契,那就是她每天都会等他回来,如果他不回来,也会差人说一声。

  每一场欢爱,总会让她精疲力尽,而他,却是神清气爽。他如是说,那么便是他今晚不会回来了。这样,很好,她总算可以,好好休息,因为在他的身边,她总会感觉到压抑。

  许是真的太累,她才闭上眼睛没有多久,便入睡了。

  纳兰月刚刚踏进房门,便传来一阵女人的脂粉香气,和嬉笑声。椅子上,一个面目英俊男人抱着一个美丽的女人,那女人柔若无骨的依附在那男人的身上,旁若无人的逗弄着男人。

  绕是他见过许多的大风大雨,也不自在的咳了一身。

  这时女人见有人进来,羞怯的从男人怀里跳出来,恭敬的站在一边。

  “段王爷果真是风流不羁。”他调傥道,脸上带着一丝不明深意的笑容。

  此人便是段逸飞,衡国的皇帝的六皇子,也是衡国唯一一个封王的皇子。

  “皇上也不奈啊。”他慵懒的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素闻皇上未来的皇后葛云小姐国色天香,倾国倾城,而平乐公主,更是美貌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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