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相依看着他在她面前一个越步,只觉一道白色闪过,他已消失在她的面前。她的的脸上淡淡的,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但是她的心中,早已是不能平静了。她的直觉告诉她,他们还会再见面。
或许,他就是消失在她记忆里的某个人。
相依转身向椅梅殿外走去,这时她才发现,跟着她来的人,全部都昏睡在地上。她走过去,用脚踢了踢翠玉,翠玉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然后,她惊慌的叫醒那些人。相依没有想到,那人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
回到相依殿后,相依站在窗前,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出今天的场景。忽然一阵竹香传来,相依轻轻的闭上眼睛。
纳兰月站在她的身旁,静静的打量着她的脸。
她的气色好了很多,如白瓷般白皙柔润的皮肤透出淡淡的粉色,小小的唇瓣如樱桃般红润动人。她的身上,散发出高高在上的气质,让人倾慕。
他的眼光募的阴鸷下来,冷冷道,“难怪颜池久久不忘,原来我的女人,竟是这般的尤物。”
相依睁开了眼,疑惑的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呵呵…”纳兰月长臂一挥,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低下头亲吻她的唇瓣,呢喃道,“昨夜我在皇宫里抓到一个探子,他是颜池派来的。”
相依微微一愣,直直的看着他。纳兰月却是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到榻上,俯下身闭上眼亲吻着她,带着丝丝危险说,“任何人都休想将你抢走,你是我的,他要是落到我的手上,我会让他生不如死的。”
相依被他语气中的危险震住,然后,用手推他,而他害怕她伤到肚子里的孩子,顺势坐了起。相依撑手也坐了起来,静静的与他对视,良久,她才说道,“纳兰月,你说过,只要我乖乖听话,你会满足我任何的要求的,只要不是伤害到别人。”
纳兰月高深莫测的看着她,轻轻的点了下头,说道,“那你想要我做什么?”
相依握住他的手,柔软细腻的触感从他的手上渗入他的心中,“我要你答应我,放过颜池。”
他微微眯起了眼,“那不可能。”
相依有些着急的说道,“你说过的,只要……”
“常相依……”纳兰月反手紧紧地握住她的柔荑,认真道,“不是我不放过他,是他死性不改,一直觊觎我的女人。”
相依被他那句‘一直觊觎我的女人’狠狠地刺了一下。是的,如今,她是他的女人,可是,那也是他的强取豪夺,是他把她从颜池地手中夺走,而他还能如此大言不惭的说出这句话。她觉得,她对他无话可说,准确的说,面对他这种颠倒黑白的人,她不知道她还能说什么。
纳兰月见她不再说话,轻柔的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哄骗道,“其实,颜池也并不是你看到的那么好,有很多的事情,你是不知道罢了。”
相依心中冷笑,他竟在这里诋毁颜池。他还真是无耻。
他当然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他有些气恼,他道,“你的………”然后,他募然住了嘴,他刚才,竟是差点说漏了嘴,她的胎息不稳,他不能刺激她。
相依闭着眼,不再说话。她不知道他刚才想说什么,但是他想说什么,她一点儿也不关心。她现下关心的,是以后怎样将孩子送出去,是怎样才能杀了他,还有就是那个神秘的男人。
就在相依快要在他怀里睡着时,年铁径走了过来,在纳兰月年轻低声说了几句。相依虽然没有听清楚年铁径说什么,也感觉到了纳兰月的身体微微一震。
然后,纳兰月将她抱到床上,为她盖好了被子,转身离去了。关门声传来,相依睁开眼睛看着纳兰月离去的方向,嘴角开出了一朵妖魅的花。
她心中默默道,纳兰月,你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非要我活下来。
相依慢慢的吃着清粥小菜,听着翠玉淡然无波的说道,“奴婢听说,葛小姐命在旦夕,就连皇上也没有办法救治。皇上已经到处粘贴皇榜,若是有人救得了葛小姐,就封他为一品院正,赏金万两。”
相依悠悠的放下碗筷,淡然道,“那么有人揭皇榜了吗?”
翠玉愣了愣,“好像还没有。”
相依站了起来,踱步走到殿外,看着那棵她亲自种植的梅树,嘴角勾勒出美丽的弧度,“那是纳兰月要遭报应了。”
翠玉站在她的身后,无声的看着相依,她感觉得到,相依正在慢慢的变化。
相依远远的看着天边,这一次,葛云是自作自受,怪不得她,她只是推波助澜罢了。她的手,缓缓的抚上了自己的肚子,眉目间满是温柔。孩子,既然我决定把你生下来,你一定不要让我失望。
她的思绪,回到了前天。
自从她昏迷过后,纳兰月就对葛云冷冷淡淡的,她知道,纳兰月除了怒葛云伤害到孩子,还怒的,便是葛云变了性子。
但是葛云并不这样认为葛云的疑心病重,一直都以为是纳兰月变了心,所以,不久之前,在纳兰月去上早朝的时候,葛云来到了相依殿。葛云的到来,无疑是指责她迷惑了纳兰月。
然后,葛云看着她的肚子,神色十分古怪。她很久以前就察觉到了葛云和纳兰月之间微妙的关系。然而就在那一天,相依的这个猜测得到了证实。
葛云早在纳兰月回来之前便离去了。她决定,要在纳兰月的口中打探到一些关于他和葛云之间的事情。
那一天,她在葛云走后,暗中用金针刺了了她身上的几个穴位。当然,纳兰月回来后,便发现了胎息的不正常,他当是很愤怒的质问她坐了什么。
“纳兰月,你凭什么以为这就是我做的!”她目光悲戚,声音颤抖,“你知不知道,你走了之后,你未来的皇后,是怎么对我的!她把你对她的冷落,全部都报还给了我。”
纳兰月一脸阴鸷的看着她,“常相依,你又在耍什么把戏?”
相依咬牙,“纳兰月,是不是不管我怎么说,你也不会相信我!可是相依殿里那么多人,你难道都不会闻一闻吗?”
当然,纳兰月问出来的结果,便是葛云真的来找过自己的麻烦,而且,还推了自己。其实葛云和她争执的时候,她她只是轻轻的推了她一下,并没有使多大的力气。然而相依早就聊到了这一截,所以,她与葛云争执的地方,就在她的贵妃塌旁边。是的,葛云再蠢,也不会蠢到亲手伤了她腹中的孩子。所以,相依要是就被她那么轻轻的一推就摔倒了的话,葛云势必就会怀疑是她故意为之,如果她告诉纳兰月,纳兰月怀疑的,永远是自己。所以,她就在葛云推她的时候,顺势坐了一个她被葛云葛云一推,脚下不下心撞到贵妃塌的脚上摔了一跤。当是,葛云的确被她忽悠住了,见她没事,慌慌张张就离开了。而她更本不会怀疑到是自己一心策划,毕竟,是因为她的轻轻一推,她才会撞到踏脚上,然后跌倒。而时候,纳兰月问起她,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所以,这样做,纳兰月才不会怀疑到自己,自己也才能在纳兰月的口中,套出一些他和葛云的消息。
果不其然,纳兰月第二天真的去问了葛云,而且他回来之后,不再言语。
那时,自己就故作质问的问他。而纳兰月更是不答她一句话。然而就在自己以为,不能在纳兰月的口中套出一些他和葛云的消息时,纳兰月突然开口说话了。
“常相依,昨天,是我误会你了。”他的语气中,有说不出来的忧伤。相依不可置否,然后又听见他说,“常相依,以后云儿要是找你麻烦,你便离她远点。”
相依冷笑,“凭什么我要离她远点?”
“是我欠她的。”纳兰月看着她,说道,“常相依,你还记得当年你和颜池一起去洛城寻找夏梦雨的经历吗?”
相依不知道纳兰月为何会提起这件事,但是她还是迟疑的点点头。那一次的经历,她无论如何她也忘不了。毕竟那一次,她差点**于一个陌生的男人。
纳兰月看着她,‘’你一定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真容的时候,并不是在花朝节盛会上。”
相依疑惑的看着他,又听见纳兰月道,“其实,那一次的那一个男人,是我,只不过,我易了容。”
相依一下反应了过来,她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纳兰月看了她一眼,径自说道,“那一次,你用了一支簪子刺了我。而当时,我昏了过去,你就逃了不是吗?”
相依愣愣的看着他,心中苦笑,原来,那个男人就是纳兰月!当时,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她使尽了全部的力气,为的便是刺死他,可是他竟是还是活了下来。而且,还覆灭了常家的江上,最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