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头,晕乎中带着剧痛,是被谁打了吗?
挣扎着坐起身。
环顾四周,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地方,家徒四壁足以形容这个地方,睡的床是几根木架子搭的,上面一层竹片,被褥很破但奇迹般洗的很干净,没有任何异味,说明主人家很爱干净。
里陈设极少,除了这张床外,还有一张小桌子一根做工粗糙的凳子,另外还有一个接雨水的木盆,这便是里全部的陈设。
外着雨,声音极大,打的顶劈啪作响,而里却在小雨,接雨水的盆中雨滴滴答滴答很有节奏的敲响,渐起盆中雨水渐散四周,润湿了地上一片土。
挣扎着起身地,头晕乎乎的痛,但她克制了,撑着一摸就满手草灰的墙壁,慢慢移动到唯一的窗户旁,轻轻推开窗户,里瞬间亮堂了不少,风顺着窗户灌进来,甚觉有些阴冷,看着外豆大的雨,而在一片茅上方往上望去就是一片茂林,郁郁葱葱很是好看,在雨水的洗刷中显的朦朦胧胧,虚幻缥缈。
门口有脚步声响起,“我去给姑娘送药,家里就剩最后一个鸡蛋了,你去隔壁老王家再换两个吧。”
老沉而又沙哑的声音透过茅响起,“行,姑娘的药快吃完了,我再去找李老过来看看,这姑娘还没醒,靠野云鸡蛋续命也不是个长久的办法。”
“哎,谁说不是呢。你去吧,这雨的!你路上小心点。”
“老婆子你就别唠叨了,我知道。”
吱呀。门被推开,她转头看着门口方向,只见一妇人穿着朴素身上布料虽很破旧补丁满身,但却很干净。手中端着一小碗进来,抬眼发现窗边站着的人不由吓了一跳,随即笑道:“姑娘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老头子。快来,姑娘醒了。”
木门再次被推开,一老汉走了进来。满脸褶皱却显得很精神饱满,探头,“哎呦,真醒了。我这就去请李老来。你先让姑娘把药喝了。”
“哎。”老妇人将药放到唯一的小桌上,走到她身旁伸手去扶她,却被她不着痕迹撩耳发而躲开,眼中带着好奇隐藏了警惕,“您是谁?我...我又是谁?”
对啊,她是谁?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脑中浑浊一片摸不清头绪,似像非像,是虚非实。似近似远,太多的画面模糊不堪在她的脑中呈现。届时头疼欲裂,她双手锤头欲打去这些怪像。
“姑娘,姑娘,姑娘你没事吧?”老妇人见她突然抱着头痛苦不堪急忙焦急开口,同时将她扶着坐到了床边,看着外,语气焦急跺脚道,“这死老头子怎么还不回来,姑娘你忍忍啊,李老马上就来了。”殊不知老汉刚刚出门没一刻钟。
半响后,她的头没那么痛,渐渐清明些,抬眼急忙抓住老妇人粗糙而干皱的双手,“婆婆,我是谁?”
老妇人腾出一只手来摸着她的头,动作轻抚细腻,开口,“我们也不知道姑娘是谁,我家老头子发现你时你已经倒在树林里了,说起来你已经昏迷了整整三个月。你不记得自己是谁?别急,那李老的医术了得,定会治好你,来,你先把药喝了。”老妇人语气和善,神色坦然,看的她愣愣点头。
老妇人笑着转身端过药,接过药她喝了起来。
药的味道很苦,她皱了皱眉,抬眼看到老妇人关怀的眼神,不由暗叹,仰头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老妇人拿着空碗笑笑出去,不一会儿进来手中拿了颗鸡蛋,当着她的面剥好,“来,把这个鸡蛋吃了,鸡蛋可是补身子的好东西,灶上熬着鸡汤,等会儿就可以喝了。”
接过剥好的鸡蛋,她掰开分了两半,递给老妇人,“婆婆也吃。”
老妇人笑容满面很是开心,却并不接手,“好闺女,你吃,婆婆吃了的,你现在身子弱,要好好补补,快吃吧。”
她低头,刚刚门外的说话声她听得一清二楚,这两老人与她非亲非故却对她如此,竟照顾了她整整三个月。
与老妇人聊了好一会儿,知道他们这里叫百家村,差不多十几户人家,但家家户户姓氏百出,所以叫百家村。她昏倒的树林就在百家村后山,村里人经常去哪里砍柴,而她正是被路过的老汉看见捡了回来,也是她命大,昏睡三个月竟然还能够醒来。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说话声,想必是那老汉回来了,果不其然,一同推门进来的还有另外一老者,只见这老者身上气息凌然,抬头见她坐在床边不由捋着胡须,身挎药箱进来,双眼有神的打量她,“姑娘可否有那里不舒服?”
想来他就是李老,她起身对着李老点头,“我不记得自己是谁了,不知先生可有办法?”
这样直白的对外人说出此话,到让李老捋胡须的手一顿,如果此姑娘是个有心隐瞒的倒要小心一二,若是真的不记事还能这般坦然......随即敞朗一笑,“小姑娘倒是个爽快人。”
老汉已经出去拿了两根凳子进来,依着小桌做,她在李老的示意将手放在诊脉包上,李老把脉认真,届时除了外的雨声和里滴答的水声,四周静谧一片。老汉和老妇人静静坐在一旁,但看得出他们的紧张,还有眼中的关怀。
顿时觉得心中暖意,心静了来,平静的等着李老号脉。
李老收回自己的手,将诊脉包放入药箱中,看了眼老汉和老妇人,“嫂子,我这可没吃饭就被你家老孙头拉来了,老孙头今儿可得请我喝酒。”
老妇人一听急忙起身,“等着,我这就去做。”走了两步又停,“那今儿姑娘的药你是重新开还是吃之前的?”
“我待会儿重新捡一副。”
老妇人爽快点头掸了掸身上的围裙走了出去,老汉看了眼李老又看了看她,指着李老笑笑,“行,我去给你拿酒。”随起身,“记得给姑娘开好药。”
她的眼角有些湿润,这样淳朴的两位老人,与她非亲非故却每句话都是在关心她、担心她的伤。
“先生有什么话不妨直讲。”李老故意支走两位老人定是有话对她说。
李老看着她点头,神色却有些泠然,“瘴气林非等闲人可进,姑娘能够将血蟾蜍活捉也是能人,只是这片小村子远离世俗,宁静是最好的归属。”
她沉思了会儿,李老的意思她半懂非懂,应该是指她很危险,但却会救她,并且要求她不要破坏这个村子的和平,她点了点头,“世外桃源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归属...先生尽管放心。”
李老点点头,“当初给姑娘把脉发现姑娘服用过避瘴气的药物,而且看姑娘抓的血蟾蜍,姑娘应该也是位医者。外伤内伤老夫还算拿手,但恢复记忆这事,却是急不得的。”
她点点头,“谢谢先生,这事我省的了。”
与李老的谈话中,她发现自己以前或许真的是位医者,李老先生说的医术治疗等,她竟然都可以答上,就仿佛这些她本就知道,无需详解一般。
孙老妇人做好饭叫他们时,两人才出子,饭桌上孙家二老很客气谢过李老,对她也是极好,桌上并没几个菜,却把最好的都给她。
将炖的入口化渣的鸡肉重新夹回两个老人碗中,“爷爷,婆婆,你们也不用一直喊我姑娘,既然我现在不记得以前的事,你们给我取个名吧,我在没恢复记忆时就跟着你们姓好了。”她身上没有一点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李老说她是到瘴气林来抓血蟾蜍的,而瘴气林在这个小山村后山悬崖上面,那她应该就是从悬崖上落来的。
吃饭前她想过了,她不会在这个小村子待太久,血蟾蜍作为药引治病堪称神药,既然她能够进的瘴气林抓血蟾蜍,定是有人等着她去救命,或许她离开这里出去认识熟识的人便想起了一切。
但是在此之前她还要养伤,她也想报答两位老人对她的照顾。
李老放筷子喝了口酒,看着孙老头开口,“就当认个干孙女好了。”
孙老妇人和孙老汉对视一眼,想了想点头,孙老汉笑着道:“那李老你就做个见证,我姓孙,取个什么名呢?”
“叫姻子吧,我看着她就想起姻子那丫头来。”说着说着孙老妇人竟然开始抹起泪来。
孙老汉急的拍桌,“你看看你,高高兴兴的吃顿饭你都要提那些伤心事。”
“那我就叫姻子吧。”不管如何,婆婆开心就好。
孙老妇人擦干眼泪,“真的?哎呀,好啊好啊,姻子,姻子,就叫姻子。”满脸褶皱的笑容上泪流满面,看的她心酸不已。
后来,她从李老哪里了解到姻子的事,原来两位老人是逃难来的这里,当时还带着一孙女,结果那孙女后来死了,死相产状至今不明原因,不过看李老的表情,应该是有隐情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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