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与奸臣

作者: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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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幺害过不少人,他自己也被不少人害过,但是這次还是叫他恐惧得要大叫!

  “宠重庆!你不得好死!”

  那么粗大的针头。此时就抵在他股沟处,宠重庆笑一笑,“是这样,股沟肉薄,精血脉络却流动活跃,我手感一向好,这一针下去,小左,你爸爸算放心了。你无论怎麽再在外头胡搞,不会给左家留野种了。”

  左幺龇牙咧嘴。看他的眼神万箭穿心!

  宠重庆一手伸向他,“照片。”

  左幺咬唇,从裤子荷包掏出手机,

  “绝对不止这。”宠重庆接过手机在他肩頭拍了拍,呆豆协血。

  左幺恨瞪他,“就这些!所有照相机里的我全挪进手机硬盘了。”

  重庆睨他一眼似笑非笑,不怕他撒谎,到底是个小孩子,对付的手段多得是。将手机遞给观音。

  观音滑开,搜到照片夹,结果还要密码,

  “密码,”观音淡淡说。

  半天,左幺才出声,“乖宝贝。”

  觀音眼神一黯,他低着头是没人见到的,但是重庆一听,笑出声,又拍下左幺的肩头,“你还真是爱她啊,小孩子,嫌不嫌腻歪?”

  观音输入“乖宝贝”,桃花那几张也不算全不堪入目的照片显现了出来,

  觀音滑动了几张,突然说,“扎。”

  重庆先一愣,接着一笑。绝不手软,针头结实朝股沟最薄弱处推了进去……

  “你们不是人!不是男人!说话不算数!……”左幺疼得大口抽气,脸色惨白。

  是的,肯定惨疼,虽然不至像重庆说的“断子绝孙”。但是,一定疼,疼得刻骨铭心。

  重庆以为观音看见过分的照片了,所以他说“扎”他也就毫不犹豫,

  其实,照片真的不算狠,

  得罪观音的是,

  他的密码,

  他手机里的图片不少,他竟然专门设置单独文件夹放这么寥寥几张,

  而且,

  看属性,“观赏”次数惊人,说明他多么“爱看”这几张照片呀,几乎手不释卷般,时常拿出来看看把玩……

  观音相信他把照相机里的都挪进他一人手机里了,因为这孩子占有欲如此强烈,他不会将“心爱”轻易与人分享。

  正是左幺被扎痛得痛彻心扉时,新任议长进来了。

  自然见到儿子如此惨状,他无法接受!

  “这是干嘛!卫观音!你到底要干嘛!”

  观音将手机不着痕迹放进自己西裤口袋,“具体原因您还是问您儿子吧,”

  重庆真是坏,他也不拔针头,松了手,走到一边,倒似没他什么事儿一样,

  左廷奕忙走进儿子,“幺儿怎么了!”

  左幺疼得能说话吗,只是一把抓住父亲的手腕,合上眼,真的疼出泪……这里咱得实话实说,这泪绝不是屈服的泪,也不是懦弱的泪,是真疼,疼的生理反应。

  左廷奕就这么一个独子,年纪小吧,却一直优秀无与伦比。好吧,左幺表面功夫做得着实精致无痕,谁不说左廷奕有个前途无量的幺儿子。所以可想议长该多心疼啊。

  左廷奕抬头,又痛心又愤恨,“太过分了!他还只是个孩子,就算犯了错,你们都能做他叔叔了!这么对他……”

  重庆靠在窗边稍推开一点窗子,点了一支烟,吸一口,烟灰弹到窗外,摇摇手,“您可不能这么说,我们就算当得起他祖宗,他敢这么搞,咱们还是得对他严厉些,”重庆夹着烟的手小指甲一翘,开始细数,“您家小左能干呢,开赌场自己坐庄晓得坑了多少好孩子,烧杀掳掠……左叔叔,我真的一点都不夸张,您想看视频资料我都有。”

  他和观音都贼精贼精,愣是只字不提桃花的事。就算他儿子之后可能也会把真实缘由告诉他,起码面上,我们这么做从来不是为自家人,是为“伸张正义”,锄你儿子这个还未成气候的小奸邪。

  视频资料我都有,

  这也是把点呢,一来你儿子罪状罄竹难书,再,咱绝不是糊口打哇哇,真凭实据,不怕跟你死磕!

  这时候左幺突然拽了拽父亲的手,“爸,算了……”

  却这一举动反倒叫议长硬气起来非要跟他们磕个一二三来,

  “重庆,你也别唬我,你那手段……冤枉个小孩子,传出去你真不怕丢你父亲的脸!”

  重庆一抬手,“得,您不信,全拿回去看看吧,尽管验,有一点造假,我宠重庆任你儿子处置,叫我喊他爹都行!”一弯腰,捡起脚边一个布袋小丢向议长,全是光盘,一看,取的全是市政、路政、街区摄像头资料,上面有标签咩。

  左幺算学到一手了,这世上真正的“作乱”一定是低调不留痕迹的,他到底太嫩,实力着实也太浅,玩不过他们的……一来羞愤,左幺忍着疼大喊,“爸!是我错了!这事儿算了!”

  儿子的怒吼刺激着议长,他些许红着眼,声音阴沉,

  “我知道你们,这些录像是不是还有副本,”他不看重庆了,转头看一直默不作声的观音,“给个痛快吧,这事怎么解决。”

  观音淡淡一笑,“这得看您的诚意。”

  其实,观音的本意只是说,议长能表态,我会严加管教儿子,比如说送儿子出国,绝不再任他为非作歹……

  哪知,

  议长停顿了下,竟然抛出这大个红包!!

  “好,我辞职。如你所愿,议长之位我还给你卫家。”

  话音才落,

  “爸!!”左幺一声万不敢相信……小儿子终于晕过去了。

  连重庆都张开嘴不可思议好笑起来!

  这,这……算什么!

  观音不过挑了下眉头,玩味非常地看着议长。

  重庆拔了针头,议长着人进来架起晕厥的儿子离开了这间房。

  真是高效,

  不久,就听见外头大厅,“……我决定辞去议长之职……”当即昭告天下,引起一片哗然!这真是最最短命的议长了,就职当天呀!为什么?!谁都不信自己的耳朵!

  如此巨大的一个红包砸了过来,他们又不是善神,岂有不收之理?只是……

  观音立在窗边看着窗外,一手放在裤子荷包里还在摩挲着左幺那只手机,

  重庆坐在沙发上高兴地手舞足蹈,他本性爽快,绝不遮掩快活,

  指着观音,

  “你家那朵桃花还真是福星高照哇,谁又知道她这一出儿,竟阴错阳差叫咱们捡了这大个便宜!”

  观音转过头来,依旧浅浅稳稳地笑,

  “你以为他是为他儿子?他是为他自己,这老狐狸,顺水推舟,以为卸了包袱就能逃掉那些人对他的讨债。”

  重庆直摆手,“不管那儿,总之议长之位是妥妥回来了,桃花小娘们厉害!”

  观音笑意更深,摩挲的手指更温柔了,像抚摸着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