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与奸臣

作者:喜了

  3

  她把“将”全部择出来,“这样能胡么。”问单原,

  单原始终翘着腿靠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也不催。她想摸到几点都行。

  点头“可以,这叫将一色。”

  “这样呢,”

  她就一直摆牌,摆了就问,单原全答。再乱的牌也答。

  终于她摸够了。“走吧。”起身准备走。

  单原突然倾身捉住她的手腕“我叫什么,”

  子牛被他拉着扭头看他很无所谓的样子“单原呐。”

  “几岁?”

  子牛蹙眉头,这答不出来了。

  “干什么的?”

  “住哪儿?”

  “喜欢什么?”

  单原也没起身。就这么捉着她一只手腕仰头望着她问了好大一串,

  子牛刚要动嘴,他轻轻摇了摇她手腕,微笑“我知道你是警察,查户口也能查到是吧,但是。”他起了身,变成环住她的腰带着她往外走,边说“现在你是我老婆了,还有更私密的是不是得叫我告诉你?警察啥都管,我身上哪儿长疙瘩他们管不着吧。”

  “你身上哪儿长疙瘩我也管不着啊。”子牛就是嘎,调情的话都听不出来,

  单原第一次碰壁。

  好,算了,他也发现了。她其实也没多少羞臊心,就是个直肠子,一滑见底的。也许有时候频率根本和你不在一条线上,还得慢慢摸,得把她的脾性摸准……

  可,处了一下,发现她的脾性不好摸啊。翀心算说对了,子牛太反复无常了。

  “想吃什么。”

  “随便。”

  等你估摸着她的口味找了家店,才发现她才不能“随便”,

  她不吃虾,

  这是家日系口味的店,多少带点海鲜,这样一来,一半东西她沾不得了。

  她不吃甜,

  东瀛小点都偏甜,这样一来,又一小半东西她沾不得了。

  她不吃冷,

  倭寇好吃生吧,哪儿给她找热的?

  最后,子牛抱着米饭吃饱了肚子。

  单原故意不换店的,就是想把她的口味一次性摸准。

  结果,又错了。

  “停车。”

  怎么了?

  她下去买了一串用橘子菠萝串的“糖葫芦”!

  单原指着那“劣质糖葫芦”,

  “这不是甜的?”

  “糖葫芦不甜什么甜。”

  “这不冷?”

  “你吃水果吃热的?”

  “刚才那酒店里这些都有。”

  “有我想吃的小时候的味道么?”

  单原终于知道易翘为什么不喜欢他这老婆了,太不可爱了!

  但是,单原有耐心。好,很好,我跟你慢慢磨。

  对,子牛就是这么磨练人,

  “你尝一口。”

  她把“劣质糖葫芦”递你嘴跟前,

  单原心中苦笑,上一秒你才说她不可爱,她听见了是吧,下一秒就这可爱?……单原大方咬了一口,甜得腻人,全是糖浆,其实真不好吃。她却很高兴,自你吃了一口后她更高兴,都吃了。

  单原拍拍她的腿,她扭过头来,嘴角还有糖渍。要不是开车,单原真想舔一口。

  “去赶个牌局。”

  直截了当。

  单原要前头铺垫一大堆,问她啥“你喜欢打牌吧”“我带你去打牌吧”,肯定又一堆妖蛾子,干脆强霸点,直来直往说。

  果然,子牛也干脆“好。”头又扭过去,嘴还砸吧,小舔唇边。单原看一眼都想停车压上去了!

  单原牵着她进屋来,

  一屋子男人都看着她,

  谁呀?

  单原弯腰拖过来一个黄花梨长方木凳,

  竖过来,

  把子牛按坐下来,自己一跨,坐她后面,一手环着她的腰,两人共坐一凳儿,挨得超紧。另一手食指点点桌子“今天我老婆打,我看。”

  老婆?!

  吓人了。谁不知道他老婆是倾国倾城的翀心!!

  自是没人敢细打听,小老婆也好,老婆小也好,现在抱在怀里的,就是王道。

  原来单原新欢是个警察呢,

  因为席间这位接了个电话,她扭头跟单原说“我一会儿得去值班,”

  单原挨她很近,再一点,两人唇就要碰一处了,“哪有这个理,一个电话打来说值班就值班。”

  她正经着呢“老张老伴腿崴了,我去替替,这是我们私下的事儿,跟理不理有什么关系。”

  都开始领教她嘎的功力了,

  单原倒是已经习惯,

  “好,我等会儿送你去。”马上转弯。

  她突然抽离,起身“哎呀,我还得去拿警服。”站着,眉头蹙着,她在算来回拿警服的时间,好跟老张打电话说具体交接班的时间……布役叨圾。

  单原拍拍她腰,似安抚“不急。警服在哪儿,给你拿这儿来好么。”

  子牛一想她也没开车,他叫人帮忙去取来也好。点点头“可以。”

  坐下来继续打了两圈,警服取来了。

  子牛进屋换衣服时,单原跟屋子主人低语了几句……

  省去拿衣服时间,子牛正好在这里玩几圈就能直接去岗亭和老张正常时间交班了,

  正准备走,突然听见大门被人使劲儿拍,

  “谁呀敢这么拍老子门……”屋主去开门,

  子牛一瞟见门口的人们,侧身就往房里走!

  单原绝对带着笑跟进去了。

  子牛转身就指着他骂“你不还大少么,玩这么跌份儿的地方,还有警察来查场子的?”

  单原上去抱她“他们也是例行检查……”

  子牛烦了瞎推打他“你害死我了!我这要被查了,脸呢!”

  单原捧着她的脸“脸在这儿脸在这儿,嫩着呢。”低笑去亲,

  子牛跟他闹死了,单原到底劲儿大,将她两手控制在身后,咬她的嘴巴“傻子,你警服一脱谁知道你是条子。”

  子牛看来在乎死这工作了,使劲儿挣脱手“还不快脱!”

  咳,单原得饶她?何止脱警服,扒了个精光……

  一被他动手动脚压床上子牛就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了,“你作不作!就为干这事儿号一帮假警察来吓我!……唔,”嘴巴被彻底堵住了,

  好久之后,才听见单原低声笑,有点喘“宝贝儿,吓一吓是不是更有情趣……”

  子牛已经没大声儿了,

  有时候哼一句“轻点儿,”

  单原就模模糊糊的声音“很轻了,宝宝,还要多轻……”

  单原给她穿衣裳“总要有这一遭的,你现在是我老婆。”

  子牛蹙着眉头,“我不是烦这,你害我要迟到了。”

  单原单手捞过她的脖子又深吻“保证不迟到,我帮你算着时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