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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亚的小社团最近排演了一部小众悬疑舞剧《非常嫌疑犯》,愣把子牛也拉去客串了个小角色:问询警察。子牛当时还心说,她眼光不错,是看出我有警察特质么。咳,哪是这么回事。实在差人,维亚当然首先熟人里拉壮丁。
结果,这部剧在校际比赛中脱颖而出,如杀出一匹黑马大火了一把不说,还被校领导送出校园走进了“怠政园”。当时同学们并不知道“怠政园”里居住的是谁,只模糊得知,是某位首长很喜欢悬疑剧,受身边年轻工作人员推荐,得知了这部剧,于是邀请同学们来演出观赏。
这绝对是莫大的荣耀,学校非常重视,学院领导亲自督促,小社团日夜排演,堪比一场校级年度大戏了。子牛最近一心扑这上头了,尽管两三句台词。还是不要拖大家后腿好。于是翀心邀她出来打个牌聚个会,还真是见缝插针了。
翀心最近竟然也在京城定了下来,可也绝非玩乐,女王最近投资了一家西餐厅,Obentos,聘请了一枚英日混血帅哥JK做执行老板。主打日料和西式简餐,菜单上的菜品数量丰富得惊人,JK是参加铁人三项的狂热运动爱好者,因此每道食物的热量和能量绝对又精心搭配。开张短短一月。也算火爆工体玩乐圈。
子牛去捧场几次了,主要是沙拉做的超棒。尤其牛油果醋汁沙拉,牛油果、生菜、苦苣和新鲜的圣女果搭配开胃的油醋汁,最适合这个气温日已飙升的季节了。
“一款沙拉的食材原料必须丰富多样,最好包括叶菜、水果、坚果或藜麦等,这样口感和滋味上都能更加丰富。吃起来又能给身体减轻负担。”
今儿,JK亲自教她做沙拉,子牛学的还很认真呢。
“我体寒,可抵不住嘴馋,是不是要少吃沙拉?”
“这是误区,很多人误以为沙拉里许多食材都是生食,因此会太‘凉’。体寒的人不适合多吃,其实植物和水果也有凉性和暖性之分,我们在设计没道沙拉时也会注意这些搭配,比如在鹰嘴豆泥中加甜菜汁,既能让鹰嘴豆泥的口感更湿润顺滑,也能调和凉暖平衡……”
子牛边学边问,和帅哥的互动十分和谐。
下来,朋友们都尝了她的手艺,挺不错呢,子牛蛮开心,翀心也开心,
“你不知道吧,我这儿的沙拉外卖东街名巷都火爆。”东街名巷是使馆区,
“翀心,你就翘尾巴吧,怎么不说哪天你的沙拉能上哪位大领导的餐桌儿。”朋友笑她,
翀心冷哼“大领导怎么了,各个入了半截棺材的老鬼,懂吃个屁,我要赚的是大领导儿孙辈的烧祖坟钱。”
都哈哈笑,女王说的也不无道理。
“咳,大领导们的儿孙确实都是烧钱的祖宗,可还是比不过他们捏着权柄的老鬼爷父们阴阳佛气通。最近火了一本小说,《没羞没臊》,里面的小母螳螂还偏要倚着皇气才能存活,位越高就越能保她平安,你说这宣扬的价值观是不是气人,活该皇帝有那么多女人的,他那位置最能给人安全感咩……”
“也是,那本小说我也看了,小母螳螂还幼官儿越大越护得住她的贵气,写得鬼扯了点,但是还蛮有意思……”
又扯到那本小说上去了,
不过子牛倒把这些话全听进去了,
有些震撼,因为她联想到了自己。
从王如安,韩政……好像还真是权力越大的对她操控翅膀越有质一般的飞跃进步呢……
当然此一时这念头子牛还只当玩乐时的笑语联想自身过了遍脑子,没当回事,主要是大人物她着实见着几个,难道世上还有这好的事,能全被她见了去?况且,想想王如安和韩政的下场,那都是她要哭死的伤心事,子牛也是不敢往下想了就是……
去Obentos学做沙拉的第三天,《非常嫌疑犯》就进“怠政园”献演去了。
当子牛穿着戏里的警服和同学们坐在小凉亭的台阶上候场,还在听老师最后叮嘱时……学谨也没想到来演出里面竟然有子牛!
当然是学谨先看到的她,
如今学谨已调任王师培办公室主任月余,因为忙,和子牛见面的时间本就减少,这会儿一看见她,可想学谨有多高兴。
“廖主任,这个文件什么时候发……”
同行的秘书助手们要询问的事务很多,学谨从容接过来翻阅签发,细看,唇角是微翘起来了的,自是一种愉悦。
“这位同学,你帮我把这提矿泉水送进那个小会议厅好么。”
老师一见是园里的工作人员求助,忙叫子牛提了去,反正她也就是个龙套,本身这次来也承担着后勤事务的工作。
子牛乖顺提了去,
先敲门,
“进来。”
怎么声音这么熟?
子牛将信将疑推开门……“啊”后面人把她一抱,吓得子牛提着的水差点砸了他的脚,学谨忙弯腰接住,还仰头瞄着她呵呵笑,子牛见是他,直捶他的肩头“你要死要死,这种地方吓我!”不过,心倒是放松了。
学谨放下水,像抱毛毛一样把她抱起来,后脚跟儿一踢门合上,就靠在门边,“快亲亲我,乖乖,想死我了,怎么今儿就天上掉下来了呢。”子牛两手抵着他肩头,往后仰,看着他,又像翘气又像嗔怪,撅嘴。学谨摇摇她,一手掌上她后脑,“快,小嘴巴都撅天上去了,”子牛噗嗤一笑“哪有……”亲上了。
她穿着警服,尽管是戏里的,
他穿着军装,却肩章是多了杠星,绝对的威严有范儿,
但,
亲她的浓情蜜意不减,
子牛永远是又羞又幼地承受,不过比起曾经,也更温馨,学谨为了她,是经过考验了的……
学谨还那么抱着她走到长桌边,桌子上放着许多水果,
放她坐在桌沿,拿起一颗葡萄塞她嘴里,“啧,我的小子牛穿上警服还挺像那么回事儿嘛,”
子牛心虚,眼往别处撇,往戏上扯“就是个小跑龙套的,”
学谨掰过她的下巴,少许邪气地低头吮她唇里的葡萄味儿,“小跑龙套的怎么了,我一会儿还专门就看咱子牛的金玉之口吐出的几句台词,有没有我的味儿……”
早说学谨就是这么个复杂之至的人物,儒雅起来翩翩君子,骨气起来铮铮名仕,狡诈起来狐狸心,邪肆起来……咳,阎王殿里练过。
不过,归根结底,学谨还是心疼他的子牛,
“宝贝儿,外头热,你就在这儿吃吃水果乘会儿凉,你们演出半个小时后才开始,按着点儿你再去。”他节来技。
学谨事务忙,抽出这么点小空儿也要亲自给她安排安排,
先出去了,
学谨哪里又想得到,
事儿总有这么凑巧的时候,
第一位主儿,当初是他“歹心”把她送到韩政跟前,
这回,第二位主儿,又是他阴错阳差“安排”了他们的“初遇”……看来啊,学谨注定是她和大人物间架起联系的“桥梁”,你能说冥冥中这不是命数的安排么。
(嘿嘿,咱“巧妙”滴不害臊滴宣传了把俺滴老书哈,莫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