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童养媳

作者:罐子里的鱼

   一夜紧张焦虑的等待,药也来来回回的灌下去三四次,也不知是不是这些汤药起了作用,这一夜太子虽然一直昏迷不醒,却并没有出现伤口感染的反应,心跳和体温也一直比较稳定。

  等到天光放亮,太子情况基本稳定没有生命危险的消息传到了陆照升耳中。这让心中充满担忧的陆军师终于松了口气,既然太子已经生命无奈,那有些事就该办了。一个皇子的威严岂容人随意践踏,也是时候该给他们些威慑了。

  “来人。”陆照升冲帐外喝道。

  帐帘一挑,双目通红的张德修两步跨进帐内一抱拳。“军师大人有何吩咐。”太子遇险,他这个将军也难逃干系,虽然已经听闻太子平安的消息,可他依然对自己充满自责。

  “老将军,不必多礼。我命你与午时在营门外监斩那刘彪,并将其首级悬挂营门外大旗之上,示众三日。”陆照升的眼中留露出一抹嗜血的光芒。如今,唯有杀,才能震慑周边,他不仅要杀了刘彪,就是那一万降卒,也要一个不留。这刀兵不是他们想止就能止的,作为皇室正统反而要被这些意图谋朝篡位的人挟制,若是再不能表现的强势一些,怕是要被天下人看扁了。

  这种时代原本就是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的时代,这些杀戮这些鲜血不仅不会让人觉得厌恶,反而会显出他的决绝和强势。恐怕从此之后再不会有人因为太子的年纪和容貌而认为他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了。这些道理即使余乔在这个时代生活了这么久怕也是不会明白的,她的灵魂深处早就被那些现代人对历史君王的评判给误导了。什么样才是一个好的君王,难道就是那些仁义道德吗,若真是如此,恐怕在强大的帝国也得被外来势力给欺压到底了。

  陆照升这一招杀鸡儆猴,就是做给周围那些虎视眈眈的狼群看的,他们已经表明了一个姿态,那就是血战到底决不妥协,从今往后只有谁灭了谁,绝不会有什么和谈的可能。对那些想要篡夺江山的人来说,妥协只会是养虎为患。难怪古时的刑罚会有株连九族一说,这就是斩草无比要除根的道理,决不能让有些危险有死灰复燃的可能。

  “末将领命。”张德修激动地结果令牌。能亲手割下敌军将领首级,也能化解他心中的那口闷气。

  待张德修离开,陆照升又下达了一系列命令,这一番作为既然是要做给别人看的,那要是没有观众岂不是不美。原本密布营外的暗哨被勒令对敌人的暗探不要拦截,陆照升就是要让他们都在营门外看着那刘彪受死。不过他们要是想要越过营门那就是来送死了,这营外的巡视是放松了,营内却是戒备森严,就连门外的放松也是相对的,被放进来的只是小股敌人,若是有大股敌人来犯那是坚决不会放过的,等到太阳升到中天,营门外的监斩工作已经全部布置完毕,就连余乔和吊着左臂的惠儿都被邀请前去观看行刑。

  头顶的太阳明晃晃的照着大地,带来的温度却极其有限,裸露在外面的双手还是觉得寒风刺骨。不远处,一处用刚砍伐的木头搭建的高台上,被反绑双手的刘彪正绝望的仰头望天,大概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堂堂一个王子会如此憋屈的丧命于此。

  这种无聊的杀人场面,余乔实在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怎么这里许多人都双眼放光,比看美女还激动。偷偷以袖掩面打了个哈欠,余乔将身子往椅子下面滑了点。

  “午时已到,开始行刑。”高坐台上的张德修猛然间一排桌面。

  下面负责行刑的将士,迅速将刘彪按倒在地,然后提起手中大刀也不犹豫,直接就砍了下去。

  其实这也怪不得张德修如此着急,原本军中有不尊军法者被斩首也就随便找个地方一刀下去就得了,哪里像今日这般郑重其事。

  本来这一刀下去也就完了,可事情若是如此简单,不也枉费陆照升摆的这么大的阵势了不是?

  就在那刀即将落在刘彪脖子上的时候,不远处的树林中忽然激射出一人,而在他飞出的同时,他手中的匕首却先一步冲着那落向刘彪的大刀而去。

  坐在监斩席旁的余乔终于笑完了眉眼。“对嘛,这样才有意思,早就知道你们藏在哪里了,怎么到现在才出来,害我等了那么久。”完全将这一切当成好戏的看的余乔一点也没有出去救场的意思。

  惠儿小声咳嗽几下,以此掩饰他心中的笑意,这丫头怎么总是唯恐天下不乱,要是人真的被救走了,看她等会儿怎么收场。

  “大哥,你怎么了,口渴吗?”余乔听到惠儿咳嗽,连忙转过头来问。

  惠儿努努嘴:“你不管了?”

  “有没人拜托我要我管,那我要是管了,不就成了多管闲事了吗。”

  惠儿眨眨眼。“那难道我的手就白受伤了吗?”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这种小人怎么能随便放他离开,大哥你放心吧,我一定亲手把他拎回来帮你报仇。”只顾着看热闹一时忘了这人就是害惠儿受伤的罪魁祸首,余乔霎时红了脸。一时羞恼之下手下顾不得什么轻重,直接连茶带水就冲那飞来的“高人”掷去。

  不过这茶碗毕竟不是暗器,体积一大带起的风声也就大了,那人只身子一晃就躲过了余乔掷来的茶碗。不过那茶碗被他躲过之后却奔刘彪跪着的那个高台去了,接下来只听轰隆咔嚓,那高台竟然被余乔的一只茶碗砸破了一个大洞,就连那跪在高台上的刘彪和两个行刑的人都被震得东倒西歪。

  “丫头,没打到。”惠儿笑着揶揄余乔。“你平日里不是说你的暗器功夫无人能敌吗?”

  余乔愤愤的一跺脚。“大哥,那是茶碗不是暗器。”

  “可效果还不都是一样。”惠儿难得露出调皮的神色。这样逗弄余乔,看着她生气的样子,让他觉得非常有趣。平日里两人之间相处的模式好像过于平淡了,他作为一个男子是不是应该更主动一些呢?此时台下斗的正酣,惠儿却分神想起了他和余乔的未来发展。

  “哼,我不跟你玩了。”余乔将头别过一旁。可这话刚出口她就恨不得掐掉自己的舌头,这么幼稚并且带着撒娇意味的话她是怎么就不经大脑脱口而出了。难道就因为面对的是惠儿所以才无所顾忌吗?

  余乔在这又害羞有纠结的时候,那“高人”已经跟一众将士战在一处。

  真要说起功夫,这人也能算是江湖中的一流高手了,就是跟现在的余乔比起来也是**不离十,按理说这样的高手想要劫走一个囚犯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可现实却不是如此,那些围攻他的将士功夫只能说是一般,就是二流高手都算不上,可是他们相互之间配合无间,每一时刻都有三剑以上攻其必救,所以就算他武功再高也不得不手忙脚乱的疲于自救。那围攻他的七个人根本就没有任何防御的动作,他们所做的一切就是进攻进攻再进攻,这七人的战阵可说是将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这句话发挥的淋漓尽致。

  虽然目前来看双方旗鼓相当看不出谁占上风,可是余乔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就算这七人的战阵厉害,可他们毕竟跟对方还差了一大节,再打上几十招,等到他们力气逐渐衰弱,那人就能轻松灭了他们几个。这就是差距,不是用阵势,也不是用招式就能弥补的。

  余乔轻轻叹了口气,开来她该出手了,这劫囚的人绝不止这一人,他不过是出来打头阵吸引众人注意的。不过能看到己方营中有如此战阵,余乔也觉得很欣慰,看来这陆照升确实有些本事。就连训练将士也有门道。

  底下八人正打得不可开交,余乔有现成的便宜可占,为什么还要自己去费力气,当下她就趁对方凝神防御那七人攻击之时,五枚飞针分别冲对方后脑,颈椎,后心,以及双腿而去。这些飞针飞出时基本没有什么声音,再加上那人毫无防备,当下就被打了个正着。

  飞针入体的一刻,那人浑身一震,霎时定在当场,可他定住了,那些将士的攻击可没有停顿,紧接着就听扑扑扑三声刀剑入肉的声音,这为不知名的高手顿时饮恨当场。

  而围观的众人恐怕没有人知道这里面还有余乔的功劳,他们看到的只是众将士合力将来犯之人杀死。

  “行刑,快行刑。”张德修大声喝道。这人真要是被劫走了,他也难逃其咎。

  原本被余乔震倒的那两人,此时早已经将那刘彪按在一旁,闻听上方传来号令,顿时手起刀落,一颗人头飞了起来,咕噜噜往高台下滚去。

  “将人头挂在营门外旗杆之上,把这两人尸体拖出去丢到后山喂狼。”监斩的事出现变数,早就让张德修充满怒火,对这给他找麻烦的人,他可不会留一点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