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那两个黑衣人瞪大自己的眼睛,整个人当场就呆在原地。
他们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这样子傻的,闪也不闪,居然任由大刀直接插入自己的身体。
那个老大也傻了,他却是没有想到这秦陵竟然这般不怕死,还主动迎上去。
由于过于震惊,那个“老大”的动作停滞了一会儿。
就在此刻,就是此刻,秦陵嘴边泛起了一个冷洌的笑容。他将手中大刀砍向黑十五号,同时从怀里掏出黎彦南给他的那把砍刀,将那个砍刀狠狠地掷向那“老大”!只听到两声剧烈的“咚”之一声,那两人轰然倒地。
场面一下子就逆转过来了。
脸上有着红色胎记的男子两眼惊恐地看着秦陵,仿佛在看一个怪物一样,不,眼前这个人,比怪物还要可怕。
而此时的秦陵,胸膛上面插着一把大刀,嘴角流着鲜血,一手提着那把正在滴着血珠的大刀,快速地往他这边走过来。
他的嘴角泛着冷笑,就像来自地狱索魂的白面使者。
过于震惊,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被秦陵给抓住了。
“说,你们的主子是谁?你若是说出来,我给你一条活路,若不然,你的下场就像他们三个一样。”秦陵用刀架住那个脸上有着红色胎记的男子,语气非常地凶狠地问道。
那个男子看了秦陵一眼,却是丝毫也不怕死,看着秦陵,仿佛在看一个笑话一般。
秦陵正待再问一次,只见那个男子却像秦陵刚才一样。丝毫不怕死,主动伸直脖子往秦陵的刀凑去。
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嘲讽而却非常诡异的笑容。
秦陵的心一下子就紧了起来了。
只是,却来不及了。
喷涌而出鲜血,溅了秦陵一脸。
接着他就感觉胳膊一痛,他转头看去,却看到一枚小小的飞镖插在他的左手的胳膊上。
想到那个黑衣男子临死之前那丝诡异的笑容,秦陵的心提了起来。
他立即将伤口附近的穴道给封住。而后小心地将那处的衣服给撕开。那个伤口附近肉全黑了。
那一支飞镖有毒。
怪不得动手之后。那个老大让脸上有红色胎记的男子不要用飞镖,要活捉他!原来这飞镖竟然是有毒!
秦陵小心地将那飞镖给拔出来,抬起胳膊。低头,对准伤口,将胳膊里面的毒血给吸去。
将嘴里的毒血给吐出来之后,秦陵觉得自己的整根舌头都是麻麻的。他看了看那伤口,那伤口的血色是红的。
但是秦陵却是觉得这毒还是没有清干净。
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秦陵弯腰在那个脸上有着红色胎记的男了身上找了找,但是只找到几枚飞镖,却是没有找到那解药。
他将飞镖扔到一边。随即就去了搜其它三个黑衣男子的身。
搜出来一些金疮药、银其中,在那个老大的身上,秦陵搜到一枚上面刻着一个“英”。底部有着特殊花纹的木牌。
而且,这些黑衣人的手腕内侧上面。都有着跟木牌底部花纹一样的刺青。
这可能是这些黑衣人所在的组织。
“英”子,还有一些暗器。
秦陵拿着木牌仔细地看了看,而后将这一小枚木牌给放回自己的怀里收着。
这是他找到的第一个线索。
秦陵也顾不得给自己的伤口上药,他走到门前,关上门,开始搜查整个房间。
只是,令秦陵失望的是,他只在这个房间里找到一些银子还有一些衣物。父母的骨灰却是没有找到。
他父母的骨灰并不在这里。
找不到东西,秦陵怕客栈里的人过来,所以,也不敢在这个客栈里多呆,他捡起地上的银子,将自己胸膛的伤口简单地上了一些金疮药,就离开了客栈。
秦陵不知道的是,等他离开之后,客栈里也没有人出来。
直到第二天早上,客栈的掌柜的这才发现包了二楼,并嘱咐他不论夜了出了什么事都不要出来的四个黑衣人已经走上了黄泉路。
云来客栈的掌柜的非常地害怕,毕竟这四个黑衣人来头非常地大,他当时也顾不得什么,就向官府报告了这些事。
……
秦陵并不知道这些事情。
当天夜里杀了那四个黑衣人之后,他顾不得身体受着伤,连夜就出了这天等县。
出了天等县他也不敢再耽搁,又回到了名山村,去将他父母埋在地上的银子给挖了出来。
那是一小坛东西。
秦陵也将坛子打开来看,而是直接将整个小坛子给放入自己的包裹里,在雪地上换了衣服,趁着天蒙蒙亮,捂着伤口,一步一个脚印离开了这名山村。
以后,他估计是再也不回来这名山村了,这个他生活了十几年的生活,这个埋葬了他双亲的地方。
秦陵拿着东西,又开始马不停蹄地往下一个县城走去。
他现在的身体极弱,胸膛受了伤,虽然没有伤及心肺,但是却是非常地痛,而且,他还中了毒。
他强撑着身体到了位于天等县南边的平拄县,在那里找了一个医馆,让大夫看了自己身上的伤还有毒。
那飞镖是的毒极为霸道,平拄县的大夫连毒是什么都诊断不出来,更别说医治了,反倒是胸膛前的伤好治一些。
连日的奔波,秦陵的身体已经达以了极限。
他虽然非常地想马上就回到上河村,回到黎家,但是身体却是动不了。
无奈之下,秦陵只得在名山县里租了一所房子,在那里呆了半个多月,这才启程回上河村。
在这半个月中,秦陵体会到了体内的那种毒给他带来的痛入骨髓的痛。
这毒每一次发作都要痛上一个时辰这才罢休。
刚开始的时候,秦陵几乎能的想要咬断自己的嘴唇,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很快适应了这痛苦,毒发作的时候,也不会再将自己的嘴唇给咬破。
适应了毒品发作时的痛苦,秦陵就买齐东西,往上河村走去。
“也不知道那个人有没有找到线索?有没有遇上那黑衣人?”黎春娇挥舞着手中的刀,心里却是在想着秦陵。
黎文清一刀就砍过去,却不想黎春娇没有提防,差点就一刀就砍到了黎春娇的肩膀上。
“春娇,你在想什么,这双方对战的时候,你竟然走神?你知不知道这很危险?”黎文清忧极质问道。
刚才若不是他发现不对,及时收刀,否则造成的后果难以想象。
妹妹这几天是怎么了?怎么有些心不在焉的感觉。今天更甚,在对练的时候竟然走神。
“哥,对不起,我刚才在想事情。”黎春娇也在过神来了,道歉道。
“你在想什么事情?有事情等会地想去,我们两个在对打,俗话说,这刀剑无眼,你怎么能走神?虽然这是木刀,伤不了人,但是这若是真刀呢?”黎文清还是后怕地说道。
“以后不会了。”黎春娇知错地说道。
她怎么会想起秦陵了呢,那个祸害离开他们家正好,省得给他们家带来祸患。她怎么就想起他了呢?而且,还担心他出事?!
为什么会想起他?黎春娇在心里抓狂道。
“嗯。今天我们就练到这里吧。你也没有这个心思练下去了。”黎文清将刀给收好,说道。
黎春娇苦笑一声,道好。
“好了,你进房里好好想事情吧。把事情给想明白了,我们明天再接着继续练。你这样子,我根本就不敢跟你练。”黎文清又道。
黎春娇点头应好。
她拿着那一把光滑的木刀回了房。
“姐,你怎么回来了?”小豆丁此刻正在炕里盘腿打座练习内力,忽然感觉到有人走了进来,睁开眼睛一看,却是黎春娇。
往常这个时候,她姐应该还跟她哥在外面练习刀法呢,今日怎么那么快就进来了。
因为小豆丁年纪还小,而且,是一个女孩,所以,黎春娇并不让小豆丁在雪地上直接打坐。
黎春娇抬眼看了一眼小豆丁,有些丧气地说:“遇到一些小问题。我们今天不练了。”
何止是小问题,简直是大问题!
她这些天竟然时不时地想起秦陵,今天更是过份,在对练的时候,竟然因为想秦陵想的出了神,差点被自己哥哥的刀给砍到了。
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事情?怎么会这样?
“哦。”小豆丁点点头,说:“那姐姐你跟着我一起在炕上练习内力吧。这炕里暖和的很。”
黎春娇点点头,她现在确实也需要静一静,想一想了。
若不再想一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明天估计也会是这样子一个情况。
只是黎春娇一直想到第二天早上,也没有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亮了,她还没有睡着,于是干脆起来了。
起来之后,黎春娇将门给打开,想要将小路上的雪给扫干净,岂料,她将门给打开之后,竟然看见了背着小包裹,肩膀上和头发上堆满了雪的秦陵!
秦陵!
秦陵!
他微微地笑着,如春花般灿烂,夏花般璀璨,他说:“春娇,我回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