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黎家大房那边传来一阵凄厉的叫声。
这叫声将整个村子的人都给吵醒了。
有那好事的,立即就跑过去黎家大房那边想要看个究竟,谁知道他们家的房门竟然是关着的。
那好事的人站在墙壁外,想要听壁角,谁知道却是什么也没有听到。
直到下午,冯氏才不经意地跟村里的人提起,她今天早上看到一只老鼠在啃着她昨天是上买回来的肉,所以才会叫的那么大声。
众人不信,想要打探,但是却是什么也打探不出来。
众人只得离去。
冯氏看到众人离去,“呸”的一声,吐了一口口水。就算她家出了天大的事,那也是不容这些人嘲笑的。
只是,她已经往县城里捎了信了,大儿子和大孙子怎么还不回来?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她家媳妇和两个孙女问什么也回答不出来了。
究竟是哪一个恶毒的贼人,竟然剃光了她们家三个女人的头发,就算那些头发没有被剃光,但是那些头发被剪成狗啃过的一样,比剃光没有什么两样了。
柳氏和黎春姝还好,横竖她们两个少出门就成了,但是春妍怎么办?她这个一向让她骄傲的大孙女怎么办?
春妍长的模样好,性情好,而且,还跟着她爹识的几个字,这些日子她正在帮着春妍相看人家,但是春妍成了如今这样子,就算是她相好了人家,短时间春妍也是嫁不出去的。
究竟是哪一个贼人,竟然毁了她们家。
冯氏一想到今天早上迟迟未见柳氏他们起来做饭。生气地去柳氏房里叫他们,却见柳氏睡在床上,两个孙女和文水却是躺在地上。
地上全是乱糟糟的头发。
她当时吓的心都停了,她叫了很大一声。
就是这一声将这昏迷的四人给吵醒。
除了文水之外,其它人都没有事,但是却是被剪了头发。
这个贼人,这是拿刀到剜她的心呀。
还有。文水那手虽然被唐大夫给掰好了。但是以后也不知道文水能不能扛得东西。
若是不能扛重东西,文水这个孩子就算毁了。
他不像他大哥,能读书。也不像文生那孩子,嘴巴甜,能说会道,没了手。文水以后能做什么?
她光是想,都觉得自己肝在痛。
到了傍晚的时候。黎彦北和黎文锋这才赶了回来,一回来,看到柳氏他们的惨样,黎彦北和黎文锋简直惊呆了。
“娘。你说一大早就看到他们成了这样?”黎彦北忍住心中的怒气问道。
“可不是么,我今天一大早起就床,见他们没有起来。就过去那边看看,谁知道。却见他们三个的头发给那狗啃过的,文水的手软绵绵的。”冯氏拿着帕子,一边说话,一边抹泪。
她们这是招谁惹谁了,怎么会这样子?
“问出来是谁没有?”黎彦北阴沉着个脸。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子耍弄他们家。
“问不出来,她们全都摇头,什么都问不出来了,一提到昨晚那个人,他们全身都颤抖地像是在大冷天的一样,任凭我怎么问,他们都说不出来一个子字,更加不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冯氏嚎叫起来。
是怎么一回事,竟然一点也不记得昨天发生的事情?
难道昨天晚上是那些脏东西过来吗?
要不然,怎么这四个一个也不也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何事?
黎彦北向那四人看过来,只见那四人集体摇摇头,表示自己什么也不记得。
黎彦北不信,他又重新问了一遍,但是任凭他怎么问,不管是他的娘子还是他的子女,对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黎文锋也在旁边气的脸色铁青,他说:“会不会是那些江湖人做的?他们就擅长这个?”
他在脑海里细想了几遍,将他们得罪的人一个一个滤过,发现没有一个仇人会这样子的本事。
那么只能是江湖那些能人异士做的了。
只是,他们却是从来没有得罪过那些能人异士,怎么可能会遭受这样子的报复呢?
柳氏一听,顿时急了,说:“肯定不是那些人弄的。我们足不出户的,去哪里得罪那些人?”
这个孩子,怎么口无遮拦?他这样子说,岂不是要败坏他们的贞洁吗?
想比被人剪短了头发,她更害怕被人知道有外人进入了她的房间,特别是在不知道这个外人是男还是女的情况下。
更何况,她还有两个女儿,若是让人知道了这一件事情,她的两个女儿,以后都不用嫁人了。
这名声都败坏成这样子,好人家的孩子怎么会跟他们家结亲?
“娘,都怪我,都是孩儿没有本事!若是孩儿有本事,相信那些人也会顾及到我,而不敢三更半夜地过来这里剪光你们的头发,打伤二弟。”黎文锋没有听出柳氏隐含的意思,而是将事情归结于自己,深恨自己的无务。
自从那个黎文允进入书院里来,他就觉得事事不顺,他打了几个人给黎文允下绊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那个黎文允竟然处处躲开。
而且,才这几个月,那个黎文允的学问竟然在着很大的长进。
书院里有一个时时恶心自己的人就算了,结果,家里又出了这档事。
“大郎,不是你的错。都是那该死的贼人。娘这样子不要紧,只是,你的妹妹们如今已到议亲的时候了,她们这样子,该怎么出去见人呀?”柳氏上前几步。拉着黎文锋的手就哭。
“好了,哭什么哭,出了事,就知道哭。外面有那假发卖,花点钱买一些回来,这不又可以出门了?唯一难的是,不知道是哪个凶手?”黎彦北皱紧眉头说道。
是谁在针对他们黎家?又为什么会剪了他娘子和两个女孩的头发。折断他儿子的手?
这些。才是他们需要找出来的。现在,事情都成了这样,哭有什么用呢?
“假的毕竟不能跟真的比。”柳氏嘤嘤地说道。
“成了。我等会去房里看看。看有什么线索没有?”黎彦北不耐烦地说道。
哭的他脑门都痛了。
要是让他抓到那个下手之人,看他不将那个人给剜心?
这三人才止住哭。
黎彦北和黎文锋就进了柳氏的房里。
房间没有来得及收拾,还是满地的头发。
他们两人在房里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出什么线索来。
“儿子。你说你媳妇他们是不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了?我们明天去请个道士过来,做场法事吧。”饭后。冯氏用试探的语气问着黎彦北。
什么也问不出来,也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只能是遇着那些脏东西了,若不然。不会这样的。
“娘,你这样子做,村里人会怎么想?不要疑神疑鬼的。这事分明是人为的,哪里是遇着什么脏东西?回头晚上你们睡觉的时候。将门给关紧一些。若不是我们家的房子早就建好了,我都想将墙壁给弄高一些。”黎彦北眉头一竖,反驳道。
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若是这时候请道士过来,村里人又会猜疑他们家出了何事了,而且,这世上哪里有那些脏东西呀?
是自己吓自己而已。
“我,唉,既然你不愿,那我就不做了。”冯氏叹了一声。
请那个道士过来只是给自己一些安慰罢了。
“好了,这几天月你们三个没有什么事,不要出门,出门的时候戴上假发就成了。”黎彦北又吩咐道。
柳氏等人点头应是。
“妹妹,昨天晚上你将那黎文水怎么了?怎么今天一大早就听到奶在大叫?只是,为什么村里一些流言都没有传出来?”黎文清好奇地问道。
地边秦陵听到了,也凑近脑袋,一副八卦的样子。
“我将黎文水的手给弄脱臼了,谁让他那么小就那么多手过来偷东西?原本我是想将他的手给打断了,但是念在他那么小的年纪上,又想着他不是自己想要过来偷东西的,而是柳氏让他过来的,所以,只将他的手给弄脱臼,却是没有折断。至于柳氏和黎春妍,黎春姝他们。”黎春娇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非常地得意,她说:“你猜我将他们怎么了?”
黎文清说:“你将她们打了一顿?”这三个人太可恨了,他都想打她们一顿,昨天晚上,眼瞅着爹娘都不知道发生了这事,妹妹放心大胆去干,他这心里,可羡慕着呢。
“你将她们的钱给偷了?”秦陵答道。
“我是那种人吗?我怎么可能偷别人的东西。我只是将她们三个女人的头发给剪了,剪的短短的。如果不出意外,最近几个月,那三个肯定不敢出门。”黎春娇狡黠一笑,低声说道。
这可不能将她爹和娘知道,若不然,她这般对待长辈,可讨不了好。
“妹,聪明!”黎文清一听,眼睛都亮了起来,他对黎春娇竖起了大拇指。
秦陵也道:“你做的很好。”这下子,那三个人,有苦可说不出。
“收尾工作做的怎么样?”黎文清又问,他怕他奶过来这里撒泼。
“做的很好。他们不会发现是我做的。”黎春娇嘿嘿地笑道。
“做的真好,那些人,真该好好地教训他们一顿。”秦陵看着黎春娇那两个小小的梨涡,忽然想伸出手摸上去,但是他却是极力克制住自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