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锦曦,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是不是?你嫉妒我长得比你漂亮,就要这样陷害我,毁了我清白是不是?你好狠的心哪!”梁锦兰双眼喷火的怒视着锦曦,抱住文鼎腿的双手牢牢不放松,骨节处一片苍白。
“兰儿姐姐看来真是魔怔了,我从下了桌子就一直在姑姑那喂她吃荷包蛋,这一晚上可是忙得脚不沾地连水都没顾得上喝,怎么有那功夫把你和杨峰表哥弄到一块滚床单呢?你就算长得再美,我也不稀罕,我一不是男子,娶不了你,二来我也没打算靠脸蛋过活。我看兰儿姐姐是想算计别人,却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吧?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在我生辰的这日,在我屋里我床上做出那样的污秽之事,我还没有跟你追究呢!”锦曦俯视着跪在地上的梁锦兰,声音清淡。
“你这个黑心烂肺的贱人,短命鬼,我死也要拉你下地狱!”梁锦兰尖叫着,穷凶毕露,哪里还有一贯的温婉妩媚,伸手朝锦曦的脸挠来,长长的指甲涂着猩红的蔻丹,在这朦胧的夜色下,散发出森然的光芒,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文鼎眼色一深,身形如风一转而过敏捷将锦曦护到身后,嗤啦一声,他自己的紫袍却被梁锦兰挠出三条口子,就连里面雪白的中衣都破了几条,文鼎心里一险,想到这要是挨在锦曦的脸上,那张清秀的小脸可算是毁了。
想及此,文鼎浑身寒气大盛,手臂一挥,带起一股力道,虽没触及梁锦兰。可梁锦兰也被这股力道推的一个后仰,跌坐在地。
“文少爷,我一颗芳心都在你身上,你就这样对我?”梁锦兰惨白着脸,愣愣盯着文鼎,哭喊着质问,好像文鼎做了多大的罪过,辜负了她似的。
“曦儿,你没事吧?”文鼎无视梁锦兰的控诉,拉着锦曦闪到一边。远离了梁锦兰,又抬起锦曦的手,在她脸上身上快速的扫过。确定没事,才松了一口气,扭头瞥了眼梁锦兰,声音毫不掩饰的厌弃,道:“事不过三。你做错事在先,还如此撒泼,胆敢再对曦儿动一次手,休怪我不客气。”说罢,他又转身拉起锦曦的手,温声道:“估摸着王大夫快到了。我们去前面!”
梁锦兰身形一晃,俏脸煞白无血,两行清泪从脸颊滚落。愤恨的盯着这二人携手离去。
梁锦兰愤恨的目光扫到院子里还有一个人也呆愣在那,是方灵羽。他还站在那,神情充斥着震惊,悲痛,还有羞愤。一眨不眨的盯紧梁锦兰,比女人还要白皙的俊美容颜此刻像是布满了寒霜。眉心那一点红蕊格外的阴郁。
梁锦兰一惊,文鼎的绝然离去让她心如死灰,这才察觉方灵羽也在场,而且还看到了刚才的一切。梁锦兰只觉前后腹背全被人给捅了刀子,真是百口莫辩。
她快速的垂下眼,再次抬起眼来的时候,已经身形改了方向,哭得无比娇弱的朝方灵羽那边跪行而去。
“羽少爷,兰儿是遭人陷害的,谁都不管我,谁都不帮我,求求羽少爷念在那一点点情分上……”梁锦兰话还没说完,胸口就吃了一脚,整个人朝后飞了出去,然后砰的一声倒在十步开外。
她揉着痛痛的心口,不敢置信的盯着那边的方灵羽,被他脸上那种陌生的震怒给震慑到了,以至于忘了哭诉。
方灵羽还保持着抬脚踹心窝的动作,今晚上的事情,就像做了一场梦。如果说杨峰和梁锦兰苟合的事情,让他震惊,那么,后来梁锦兰披头散发冲出来抱着文鼎大脚,哭诉的那一番话,就真的让方灵羽觉得悲痛,甚至羞愤了。
亏他还一心记在梁锦兰身上,下定了决心要为佳人洗心革面,从此不再留恋花丛。可没想到啊,这一切,原来都是他的一厢情愿,他的一腔热情,竟然都付诸在这样一个淫 贱下作的女人身上!
“贱人,淫 妇,我有眼无珠错看了你,从今往后,你我亦如此扇!”方灵羽冷沉说完,挥开折扇,从中间撕成两半,摔在地上,转身扬尘而去,头也不回!
梁锦兰彻底跌坐在地,捂着胸口看着那一抹潇洒白影转瞬即逝,她双手抠着地上的土,指甲深陷,牙齿咬碎了嘴唇,淡淡的腥甜在口中弥漫。
“梁锦曦,你好,你真好啊!你不止要我身败名裂,还把我所有的退路齐齐斩断,你好狠啊……”梁锦兰盯着前面铺子里射出的光线,咬牙切齿,还没说完,心口一股血气上涌,一口鲜血吐在地上,整个人也眼皮一翻,晕死过去……
大家又手忙脚乱的将晕死过去的梁锦兰抬到梁愈梅的床上,张掌柜请来了王大夫,王大夫给杨峰检查了伤势,证实只是一些皮外伤,但因为烛台下面那铁盘豁了一个口,有些锋利,在杨峰的两目和鼻子上面划开了一条深痕,纵然以后养好了,也会留下一条半指长的疤痕。
王大夫又去给梁锦兰瞧了下,指出梁锦兰不过是气血上涌,迷了心窍,简单来说,就是气晕过去了,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便留了琴丫和梁愈梅在屋里看守。
很快,孙二虎便去杨记布庄传了信,杨峰的爹娘带着家里的伙计急吼吼赶来,在来的路上,孙二虎就已把这边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好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到了铺子里,
杨掌柜和杨峰的娘许氏直接冲去后院找儿子,此时,杨峰还在昏睡中,当第一眼看到儿子头上那缠了一圈的纱布,纱布外面还渗出了血,许氏嗷的一嗓子,冲过去扑在杨峰的身上又哭又推又锤又打,杨掌柜站在一旁,马脸上阴云密布。出了门,又去看了同样惨兮兮的梁锦兰,杨掌柜深吸了一口气。只觉眼前一片漆黑。
但是,杨掌柜心里却是疑惑的,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纵使他在如何爱慕梁锦兰,一心想要把他弄到手,也不可能等不及的在别人家的屋子里做那苟且之事,这其中,必有蹊跷。杨掌柜出了屋子,来到中间事发那屋细细看过一回,中间床上的景象让他脸色更黑。出到门口,抬眼扫过面前站着的这许多人,张掌柜。孙玉宝,孙二虎,文鼎他们,杨掌柜在镇上开门做生意,迎接八方来客。看人的眼力还是有的。他观察着面前的这些人,这些人一个个生的眉眼端正,有的憨厚朴实,有的如文鼎更是清冷自傲,根本不像是那种包藏祸心的宵小之徒。
可是,杨掌柜总觉得事有蹊跷。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他冲回前面铺子里,桌上还保持着离席前原状的酒菜。杨掌柜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就要开始试查。
“杨掌柜,你这是做什么?”张掌柜上前一步,拦住杨掌柜,很不悦的问道。
众人都齐齐看着杨掌柜。脸色都很不好。
“杨掌柜你这样的行为,是对这里所有人的侮辱。”文鼎沉声道。
“这事蹊跷。我不得不试!诸位若是心中坦荡,又怕什么呢?”杨掌柜沉下马脸,目光扫过每一个人,道。
正在杨掌柜为此一筹莫展之际,一个眉清目秀,目光清澈的少女从人后走出,朝杨掌柜大方行了一礼,道:“杨掌柜稍安勿躁,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你这样的行为我却不能允许。”锦曦道。
“杨峰表哥和兰儿表姐此时还未苏醒,这事到底始末如何,我们都只是见证人,不是当事人,还得等他们二人醒来,您再细细询问。”
杨掌柜打量着锦曦,见此女年纪虽轻,却自有一股沉稳之气,眸光清澈间,给人聪颖的感觉。
杨掌柜眯了眯眼,随即想起此女是何人了,她就是梁家老三的闺女,杨氏回娘家时,可没少提及此女,不过,说的都不是好话,无非就是此女如何刁钻云云。
杨掌柜哼了一声,摆出长辈的威严试图压住对方,对锦曦道:“知子莫若父,峰儿的脾性我是最清楚不过,不是有蹊跷,他有天大的胆子也纵然不会在你这里做下这样污秽的事情来。我想,既然事情发生在你这里,你有必要给我一个交代!”
孙玉宝他们齐齐抽了一口凉气,没想到杨峰把这里糟蹋的乌烟瘴气,他家里人不仅不为此感到羞愧,还反过来要锦曦给交待?孙二虎当下忍不住了,往前一站就要反驳,被文鼎抬手拦住,文鼎给了孙二虎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目光灼灼看向锦曦,他相信锦曦自然有应付的法子。
锦曦淡淡一笑,丝毫没有被杨掌柜的气势压住,清声道:“杨掌柜的意思是说,我们有预谋的构陷杨峰表哥了?”
“有什么好笑?我峰儿本性我知晓,再不成器也不至如此,何况,他跟兰儿以往在一处那么久,从未做过逾越之事,何故到了你这里就如此?不是有人存心陷害又是什么?”杨掌柜咄咄逼人,看这情形,是想要给杨峰和梁锦兰这二人的行为漂白。
“呵呵呵,杨掌柜这话真是可笑之极,像这样完美的构陷两个人,还把他们弄到了床上苟合,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今日是我生辰,多添几个菜请来身边的至亲挚友小聚,压根就没想过邀请杨峰表哥,是临时开饭之际,兰儿姐领了杨峰前来,让我一个措手不及!再者,我跟杨峰今日才初次见面,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我构陷他的动机又是什么?不止是我,我这里的所有人,今日都是跟杨峰初次会面,他们难不成都吃饱了撑的没事做,要去构陷杨峰表哥?”
“曦儿说的好,我们才不会像某些人那样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孙二虎道,瞪着杨掌柜,拳头握得咯吱咯吱响。
“我晓得杨掌柜此刻一定是怒火攻心,把你的银针收起来,我有法子证明我们的坦荡。”锦曦说完,走到桌子边,问众人:“方才哪副碗筷是杨峰表哥的?”
众人齐齐指向其中一副,那碗里还残存这一些菜,旁边还有一小碗没有喝完的米酒。
锦曦看了眼杨掌柜。对张掌柜道:“张掌柜,能不能借你的猫一用?”
不一会,张掌柜就去孙记把他精养的那只胖乎乎的黑猫抱过来,锦曦把杨峰的碗递到黑猫面前,不一会那猫就把里面的菜吃了个干净,锦曦又端起杨峰剩下的那一小碗米酒,几人合力掰开猫嘴喂它一饮而尽。
然后,众人都屏住呼吸,等那猫的反应,一盏茶的功夫后。那猫安然无恙,甚至还跳到了桌子上,大胆放肆的吃起了其他的菜。
“如何啊?杨掌柜对此满意了吗?放心了吗?”锦曦似笑非笑看着杨掌柜。问:“你若是还有质疑,不妨对我们这掘地三尺,当然,如果你要是找不出我们构陷杨峰的铁证,你也别想轻易交待!”
杨掌柜脸色微变。吃惊的打量着锦曦。
“杨掌柜,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看来,下一回你儿子要是再来我们这玩耍,我们定要拿起笤帚将他扫地出门才行,要不,好心的招待只会自讨羞辱!”孙玉宝道。
张掌柜冷哼了一声。非常的不满。
锦曦摆摆手,往前一步跟杨掌柜继续道:“我念在你们杨家和梁家是亲戚,对你几分尊敬。但也请你注意言辞。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要是对此事还心存疑惑,不妨去衙门口申诉,我们大家一定会配合审问,兰儿堂姐虽说是你的外甥女。但更是我们老梁家的孙女,有关她清誉被毁这事。我相信我二伯二妈,我爷奶,还有老梁家的每一个人,都是非常的在意的!另外还有,我大好的生辰日子里,你的儿子在我屋子里做出污秽之事,你儿子既然昏迷未醒,那这个说法我就找你讨要了!至少,那间屋子我是再不能住了!”
杨掌柜暗暗心惊,以前听杨氏提及,他是不屑一顾的,丫头片子牙尖嘴利没多大稀奇,这会子他亲身领教,才晓得面前这少女,可不是牙尖嘴利那么简单,她说出的话,条理清晰,滴水不漏,字字句句,都紧扣要点,点出事情的关键不说,还拿住了他的脉门。
他口里说着去衙门,其实他才是最不敢把这事闹大的,不管杨峰是不是被人陷害,事实是,他确实玷污了梁锦兰,而且,还被这么多双眼睛看见,这就是铁一般的证据。
“养不教,父之过。杨掌柜,这事,我看你有必要给曦儿一个交代,说起来她才是今日最大的受害者。”文鼎冷冷出声,神情一片冷峻,目光拂过杨掌柜的身上,一股寒意从他后背窜起。
“锦曦姑娘,诸位,方才是我太过心急,一时语气不好说错了话,还请见谅一个父亲的爱子之心。”方掌柜的气势不知何时就已矮下一大截,颓丧着脸道。
“怎么,一句心急就盖过了?那也太简单了,我警告你,别以为我们好欺负,今个这事你要是不给一个交代,别说是杨峰,就是你们,谁也就别想走出这个门,不信你就试试看!”孙二虎虎下脸,山里小子的野蛮劲一上来,抄起门后的门闩抵住门,显然是谁敢来挑衅,就要谁好看,当下杨掌柜和他带来的那几个伙计都面面相觑,没有人敢真过去挑战孙二虎的雄伟!
孙玉宝和文鼎交换了个眼神,两人都垂下眼狡黠一笑,张掌柜又哼了一声,显然是支持孙二虎的。
“那,那我给锦曦姑娘,还有诸位都赔个不是,请你们多多海涵!”杨掌柜自知理亏,闹成这样再不做低服小是难以收场的,于是拱手弯腰对众人作了个揖。
众人都看向锦曦,杨掌柜自然瞧清楚了这群人里,竟然是唯锦曦马首是瞻,当下再次给锦曦拱手,道:“曦儿你受委屈了,是舅舅的不是,你别跟舅舅一般见识。”
锦曦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浅笑,道:“曦儿是晚辈,受不得杨家舅舅如此大礼。”
杨掌柜暗忿,你嘴里说当不得,可不还是站在那稳稳三个六,全受了礼?
“杨家舅舅要是真觉着委屈了我,心里过意不去,那就出钱帮我把我那屋给翻新一下吧,表哥和兰儿姐在我那屋滚床单,我再住着也膈应。再说这铺子还不是我的,是我从别人手里租来的,人家到时候要是晓得了屋子里发生的事,也不好。”锦曦突然又开口了。
杨掌柜一愣,翻新后面那间屋?不是吧,那中间那屋子跟两边的屋子是共用墙壁的,中间一拆,两边屋子也得跟着倒塌,这鬼丫头是存心要讹一笔呢!可是,他要是不答应。这鬼丫头肯定揪着冤枉她一事没完,甚至还会大嘴巴去外面散播峰儿的事情,唉。就算是花钱消灾吧!
“那要不这样,舅舅干脆豁出去一次,帮你把后面那三间小屋全翻新个遍,如何?”杨掌柜几乎是肉疼的说出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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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杨掌柜指挥着他家的几个伙计。连夜就把昏迷未醒的杨峰抬走了,当然,他走之前,还扔下了一袋银子,作为修葺三间屋子的费用,锦曦毫不客气的收下了。
方灵羽早就走了。张掌柜也回了孙记歇息去了,文鼎也起身告辞,锦曦送他出了巷子。他的马车停在青桥巷子后面的那个路口,铺子里,孙玉宝和孙二虎还在照看,琴丫和梁愈梅在后院守着梁锦兰。
“曦儿,今夜要不是你。那个被梁锦兰算计的人,指不定会是我。”锦曦送文鼎去那边的路口。两人一路都没开口,直到来到马车边,文鼎才突然温声道。
锦曦微微惊诧,抬眼看着他,月光下的他,目光出奇的明亮,甚至灼灼,低头含笑的看着她,让她有一种被看穿的心虚感。
“文大哥,你都知道了?”锦曦讶问。
文鼎微微一笑,看了眼四下,道:“站着说话累,来,我们坐到马车上再说。”说罢,拉着锦曦的手,跳上了马车。
“从你阻拦杨峰给我斟酒的那一刹那,我就感觉到了,接着杨峰在我耳边传话,让我去后院找你,我更生疑,因为这不符合你的性子,你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两人没有坐进车厢里,而是并排坐在外面的车架子上,文鼎扭头看着锦曦,温声说道。
锦曦挑眉,道:“可是,明明知道不符合我的性子,你还是去了后院。是不是你也想看看他们搞的什么鬼?”
“我对那些小伎俩没兴趣,我去,是因为不放心你。”他道,月亮挂在树梢,他的侧脸,一半被月亮的清辉罩着,一半沉浸在黑暗里,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但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明亮,有一种灼灼的光辉,真是好看,锦曦不禁有点失神。
“还好,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不仅识破了他们的诡计,还反将了他们一军,让他们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文鼎目光灼灼的看着锦曦,毫不吝啬对她的夸赞。
锦曦有点不好意思的垂下脸去,想起当时的情景,还是有些后怕。文鼎说的没错,杨峰带来的那壶酒确实是有点问题的,她当时拿去后院,也是抱着小心驶得万年船的想法,把那一壶酒掺和了一半到米酒里,然后在那酒壶里面重新装上烧酒。
至于那烧酒的由来,说起来也巧,锦曦原本是没准备烧酒的,灶房里那剩下的一些烧酒,是前段时日做酒酿剩下的,一直没再用,没想到竟然派上了用场。
锦曦按照原来那小酒壶里酒的份量重新调换后,再送回桌子上,果真,杨峰在倒酒的时候,落到自己那,酒壶已经见底了,于是,他喝的是米酒,在杨峰看来,米酒应该是安全的。但是,事实恰恰相反。
锦曦猜测,当文鼎如约去了后院,照着梁锦兰的设定,文鼎必然回去推中间那屋的门,可没料到,锦曦从一旁现身,悄无声息拉走了文鼎,两人藏去了灶房,贴在灶房的窗口,不一会就瞧见杨峰急吼吼过来,也去了中间的屋子。
“杨峰当时那急吼吼的样子,势必是抱着捉、奸的目的而去,可笑的是,反倒掉入了自己设定的圈套,真是可笑。”文鼎道,目光眯了眯,又道:“不过,这其中,倒真有一点点蹊跷!”
锦曦突然想起一事,忙地从身上掏出一个物事来,递给文鼎,道:“文大哥,你看看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