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强循着这熟悉的声音走进柳树后面,瞧见梁愈梅正扭捏着站在那里,眨巴着一双眼睛,手指抠着树身,发出哔啵哔啵的响声。
张大强下意识皱了皱眉,但还是放柔了语气,做讶异状,问道:“唷,是梅儿啊,这大晚上的,你怎一个人在这?”
梁愈梅扭动了两下身子,嗔道:“强子哥,你个好没良心的……”
嘴里娇嗔着,眼睛却从他健壮的上身,一路滑到下,又从他修长结实的大腿往上移,最后定格在张大强窄紧的腰腹间。
乡村男人们夏日从池塘里洗完澡上岸回家,通常都只穿着一件四角短裤衩,四角短裤衩沾了水会贴合在身上,把某些部位的轮廓勾勒的很真实。
乡下民风比较淳朴,男人也都比较粗犷,不太计较这些。更有甚者还有人拿别人的那里打趣,给人取诨号。
张大强也是这副穿戴,但是在听到梁愈梅的叫声后,他下意识将那条洗澡的帕子,往腰上围了一圈。
“强子哥,你杵在那做啥呀,人家在这里等了你好一会子,又热又闷,还给蚊子咬得全身都是包!”梁愈梅又是一声娇嗔。
这声娇嗔,让张大强刚刚擦拭干净的后脊背,又冒出了冷汗。说实在话,他真是不太想过去,但是想到老梁头许诺的那些丰厚的嫁妆,张大强挥开心里的厌恶,丢下手里的衣裳,四下瞄了一眼,确定无人经过,坏笑了下,抬步朝梁愈梅靠近,一把将她搂了个半怀。
因为对方体型实在太圆硕,标准身形的张大强没法子见过她搂个满怀。
梁愈梅的蓝色裙子本身就单薄。加之张大强就腰间穿了那么两层布,两个人这么一搂抱,身体都紧紧贴合在了一块。
“好梅儿,你一个人出来的?这大晚上,你爹娘也放心?”梁愈梅身上的狐臭味刺激着张大强的鼻息,他松开手不动声色的拉开两步的距离,俯视着梁愈梅问道。
“快别说他们了,说起来就火大。我是偷偷溜出来的呢!”梁愈梅嘟起嘴,很委屈的道。
“啥?他们不晓得你出来了?”张大强眉眼一急,道:“那你还是赶紧回去吧。省得回头他们瞧你不在屋里,着急啊,我这也该家去了。我娘还烧好了夜饭等着我呢!”说着,张大强就想走,梁愈梅一跺脚,侧身双臂搭在树身上,把头和脸埋在双臂上嘤嘤哭起来。
张大强走出去的步子。只得又收了回来,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压低声的哄着。伸出手去,轻轻拍着梁愈梅的虎背熊腰。
“强子哥,你个好没良心的,吃完了到手了。就不稀罕我了么?咱两定亲前那会子,哪一回出来私会,不都是你缠着不让我家去?如今……”梁愈梅说不下去。又嘤嘤抽泣起来,还伸手去拍开张大强的手。
张大强很无奈,只得改口道:“好梅儿,快莫哭了,强子哥啥时候都稀罕你呢!这不是担心我老岳丈他们担心着急才撵你家去么?”
“没别的意思?”梁愈梅侧过脸问。月光打在她的脸上,因为侧脸的缘故。三层下巴叠合在一块,愈发的没有脖颈。
张大强挤出深情的笑,点了点头,道:“哪能有别的意思……啊……”
最后一个话音还没落下,胯下就一紧,梁愈梅的手已经利落的扯下他搭在腰间的帕子,胖乎乎的手挤进张大强的四角裤衩子里面,一下子就捞住他那根东西,牢牢拽在手里。
张大强哭笑不得,微微躬身夹着双腿站在那。
梁愈梅瞟了眼自己手里的那根‘硕果’,得意的哼哼了声,道:“好个没良心的,嘴巴里涂了蜜吗?我才不信你的那些鬼话呢,分明就是畏惧你老娘和你媳妇,才不敢来见我!”
张大强陪着笑,道:“好梅儿,你这话说的,真伤哥的心哪!哥是真心惦记着你呢,想你想的夜夜睡不着!”
梁愈梅又哼了声,表示不信,但是脸上的怒容和怨气,早就消失了八成。
“你要是不信我口里说的话,那你总该相信我那小兄弟吧?它就在你手里拽着呢,我惦记不惦记你,你问问它不就晓得了?”张大强坏笑下,低声道。
梁愈梅脸颊开始发烫,掂量了下手里拽着的‘张小强’,先前还是软哒哒的,这会子在她的手掌心里,一点一点的膨胀起来,暖呼呼火热热,不一会儿,张大强湿漉漉的四角裤衩里,就顶起了一张小帐篷。
“鬼晓得它这样子……是惦记我还是惦记你那在娘家的媳妇?哼,我才不信呢!”梁愈梅说完,用手在张大强的那个上面,轻轻捏了一下,退出自己的手,转身走到大柳树的另一面,月光照不见的阴影里。
乡下女人白天要操持家务,伺候公婆叔姑和孩子,夜里上了床,还得满足自家男人的那方面需要。即便怀了身孕,老一辈的人叮嘱头一两个月不能行房,等出了第三个月,就能在一起。
张大强这个人本身就是个好吃懒做的,田地里的庄稼打理的也不好,都是得了大伯父的帮衬,让他帮忙运猪杀猪什么的跑个腿搭把手,给些工钱。往往正是这样好吃懒做的人,又正当年轻,二十出头的年纪,正是那方面需求旺盛之际。
春妮儿娇小的身子骨经不住他夜夜倒腾,后来怀了身孕时常闹肚痛,孔氏一心要抱大孙子,时常叮嘱警告张大强不能犯浑。张大强憋得没有法子的时候,只能让春妮儿用手帮他过过干瘾。
梁愈梅的出现,无疑是让张大强膨胀的欲 望暂时的得以舒缓,加之梁愈梅提及的老梁头两口子早年就在开始准备丰厚的嫁妆,更是让张大强动了心思。
后来出了梁愈梅那事儿,春妮儿一赌气,虽说原谅了张大强,也松口答应让梁愈梅进门,但却再也不让张大强近她的身,更别提用手帮他发泄了。
可把张大强憋得,那叫一个慌啊……
此刻,梁愈梅才刚刚握住它,都还没来得及撸动,‘张小强’就成了一块火烧火燎的铁棍子。男人大多是下半身动物,被身体的**牵引着走,即便心里头厌恶梁愈梅没有女人味,只有一身的狐臭,但是,张大强还是舔着笑跟到了大柳树后面……
月亮渐渐越升越高,夏夜的微风,从池塘对面的田地里吹拂过来,带着庄稼特有的草木的清香。这边的村子里,用过了夜饭的村民们,坐在自家的院子里,摇着蒲扇天南地北的瞎侃。柳树前面的池塘中间,长着一小圈的荷叶,粉红的荷花打着蕊儿,在月下娉婷而立。沾着露水的宽大荷叶上,两只青蛙正叠加在一块,四肢弹动着进行一项神圣的交配工作,阵阵激昂的呱呱声在水面回荡。
与此同时的大柳树后面,张大强使出吃奶的气力托起梁愈梅,将她抵在后面粗大的树身上,掰开并抬起她滚筒状的大腿,勾在他的腰间。
梁愈梅早已是心花怒放,一条手臂搭在张大强的肩上,另一条手臂绕过身后的树,指甲扣进了树身,身后的大柳树,因为这一下接着一下的撞击,树叶发出摇晃的沙沙声。
在呱呱的蛙鸣声中,两个人也在做着两只青蛙做着的事情,带着水声的啪啪声,混合着张大强粗重的喘息,梁愈梅**的低吟,在微微的夜风中低低徘徊……
隔着一口池塘,几块棉花地的另一边,是梁愈梅的三哥梁愈忠的家。
因为梁愈忠带回来的那个沉重的消息,锦曦家今夜的夜饭,大家都只是草草糊弄了一下,根本就没有心思。
夜饭后孙氏将犯困的老三老四,交给了孙老太和桃枝。内院的院子里,大槐树上已经开满了一串串白色的槐花,清香中带着丝丝甜味的香气,在院子里萦绕。
但是,坐在大槐树下面的一家三口,却是面色不一,梁愈忠一脸的悲伤和低沉,孙氏微微垂着眼,一声接着一声的低叹,显然还不能从那个消息中回过神来。而坐在他们中间的锦曦,却是微微蹙眉,目有所思。
过了好一会,孙氏才终于出声,询问梁愈忠:“我今日看着曦儿奶,走路说话都跟往常一般,中气十足的样子,我这心里还暗自高兴来着。哪里晓得……竟然就得了那样的病……”
据家来后梁愈忠所说的,原来,老梁头当时将梁愈忠一个人召进东厢房,主要为了两件事情。
第一是代替梁愈林跟梁愈忠赔不是,并许诺让梁愈忠回头去后院的杂物屋子,将那些给梁愈梅打制嫁妆的好木材,任意挑选家去,算是作为梁愈林砸坏梁愈忠家桌椅的补偿。
第二件事情,是把谭氏患了‘喉症’这事,私下透露给梁愈忠。
梁愈忠当时听到谭氏患了‘喉症’,整个人就呆了,老梁头红着眼眶拍了拍梁愈忠的肩,痛声叮嘱梁愈忠,这事谭氏自个还不晓得,就老梁头一个人晓得。
“人各有命,说起来,我娘那样强势的一个人,没想到最后落得这样个下场!”梁愈忠痛声道,悲伤之情溢于言表:“如今家里人都蒙在鼓里,就爹和我晓得,爹的意思是,不想告诉大房二房和四房,他也是看我们一家人老实守信,不会说漏嘴,才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