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也不知昏睡了多久,於瑞秋缓缓睁开眼,印入眼帘是泛黄稻草,泛黄稻草?於瑞秋再眨眨眼,还是泛黄稻草,於瑞秋急忙撑出身,四处打量,只见:
这是一间狭小泥房,黄褐色墙面,屋顶是厚厚稻草,有个小窗户,门是木板门。屋里摆设很简单,墙角有两个大木箱,木箱上放了些杂物,另一边放着一张黄色大圆桌,三条长凳,角落里还有个简陋木架子,放着个木盆,除此之外,就剩下自己身下这张木床了,这木床很是简陋,比当年老爸老妈结婚婚床还寒碜。
“这是哪呀?我做梦了,梦到回到旧社会?哪来那么破烂地方呀?我不是睡觉吗?怎么到这里了?”於瑞秋使劲地掐了自己腿一把。痛,痛,这不是假,是真。
“我穿越了!”咚,於瑞秋被这个事实吓晕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傍晚时分,夕阳透过小小窗照身上,一片金黄。同时一起醒来还有这具身体记忆。
这这具身体主人也叫於瑞秋,二十岁,一年前,被她丈夫张之英休弃了。於瑞秋原来父亲是这个束王朝户部侍郎,当初和张之英结亲也是门当户对,一年前,於瑞秋父亲於宗海因“陆易康”贪污案中受牵连,全家被剥夺功名,贬为庶民,并流放岭南。张之英家见此,赶忙撇清与原主娘家关系,并与张之英商量,将原主按个“不顺父母”罪名将其休弃。连同三岁儿子也一同从族谱中除名。被休弃於瑞秋连同儿子张安然一起张府苦苦跪求了半月未果,终愤而离去。
后来,於瑞秋带着儿子一路南下,原本想去岭南寻找娘家人,谁知经过“黄子岭村”村时,病倒,被当地村民救起,苦于体力不行与银钱不足,便“黄子岭村”赁了两间泥土屋,并买了两亩地,想等儿子年长些,攒够路费再去岭南。今天由于下地太累,加上太阳过大,回家后做了吃了一个馒头,喝了点水,躺下后就成了“於瑞秋”。
良久,於瑞秋真相信了自己穿越了,这下,於瑞秋连死心都有了。现代,深圳工作三年多,回老家好不容易考上了有编了教师,结果却穿越了。现代自己,应该死了吧?老爸老妈他们知道后怎么办?只有老弟了!为什么会穿越?为什么会穿越到这个被休弃妇上,还有一个四岁有点自闭儿子,嗷嗷,还要不要让人活了!!!
“於娘子,於娘子”外面有人叫,“於娘子,於娘子,你家吗?”待外面人喊了几声后,於瑞秋才反应过来这是喊自己,赶忙回应:“了,回来了!”
接着,外面走进一两个人,一大一小,大那个大约二十四五岁,“鹅蛋脸,柳叶眉,樱桃小嘴,唯一不足是是皮肤有些黄”,上身穿着青色小袖短襦,下身紧身连衣裙,据原主记忆,这就是隔壁胡娘子。小,自然是原主儿子,长眉清目秀,可惜有点自闭。
於瑞秋走过去拉起儿子手,“胡娘子,我今天响午回家时候身体不舒服,睡了一会,忘记去接安然回来了,劳烦你送他回来了~”
“说啥客气话,安然乖巧,我做针线活,他就一旁玩小玩意,哪像我们家小青墨,天天外面疯玩,没个正形。地里活忙完了吗?”胡娘子道。
“还差一点就忙完了,今天日头委实晒很,明天还有一些,我忙一下就可以估计就忙完了。”於瑞秋说。
“那你注意多休息,如果忙不过来,把小安然放我那边,我帮忙看着。”胡娘子说。
“忙过来,明儿把秧插下去就完事了。”於瑞秋道。
“那行,那我就先回去了,我家也回来了。要回去准备晚饭。”胡娘子说。
於瑞秋忙和儿子一起送胡娘子出门。
於瑞秋还没有想好怎么面对这个孩子,说起来,这也是一个悲剧娃,刚出生就是嫡子,倍受宠爱,但是从小不爱说话,教也不说,家人都以为这孩子有问题,久而久之,就不得全家欢心,所以张之英舍弃於瑞秋时,也把他从族谱除名了,免占了一个嫡长子位置,不利于以后娶妇。现这娃亲生母亲还被人替换了。
於瑞秋摸了摸儿子头,道:“饿了吗?你去自个玩一会,娘马上去煮饭。”说完,也不等儿子反应,转身就去厨房。
厨房挺干净,看出原主是一个挺勤劳人。看了一下,灶里还温有三个馒头。放米木桶还有半桶糙米,调味品中有盐和少量油。
於瑞秋想了想,量了两碗糙米,洗干净后加水放到锅里,就开始烧火。还好小时候是农村长大,这点事难不倒她。
正打算烧火,突然,耳边响起一声稚嫩声音:“娘,我来吧”,然后熟练地接过於瑞秋手上火折子,麻利地烧起火来。
於瑞秋愣了一下,哦,原主儿子虽然有些自闭,但是为人乖巧懂事,自到黄子岭村后,经过原主一段时间教导,小小年纪就开始做一些力所能及事情了。原主做饭时候火一直是他来烧。
“那好,那安然你先烧着火,等水开了喊娘,娘到菜园子里摘些青菜。”
张安然木着脸,点了点着,继续烧火大业。
於瑞秋根据记忆,来到菜园子摘了一些豆角和菠菜,然后又从坛子里拿出前不久集市买酸菜,把菜洗了,然后把豆角和酸菜切细细,炒了。再炒了清炒菠菜。
娘俩就着这两个菜把三个馒头和糙米粥吃个光光。
饭后,於瑞秋烧了水,娘俩洗涮后,就躺木床上睡了,期间,张安然很安静,问就答,不问就不出声,沉稳像个小老头,一点也没有四岁孩子样。
於瑞秋叹了一声,生活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