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偷,我没有偷那于老寡妇黄瓜,我去看过了,她家只有青瓜!我没有偷黄瓜!”黄光宏狡辩道。
“哦,你偷是她家青瓜?!”较年轻一些族老先轻声道,而后加重语气,厉喝道:“一个老寡妇青瓜你都偷,你还要不要脸,我忘了,你是不要脸,要不然,怎么会躺王大麻子身下。到现,还不老实交待你还偷了谁家东西!”
“没有,我没有!”黄光宏急连连摆手。
“没有!那你黄子岭村徘徊什么?你不去别地方,专门我们村里乱转,是想做什么坏事?”另外一个长壮实族老道。
“没有,我没有想做坏事,就是…”黄光宏声音低下去。
“就是什么,说大声点!”壮实族老喝道!
“就是想偷些钱花花。我都这样了,去县城帮人家干活都不要。我听说村里於娘子她们家卖了灌汤包方子赚到大钱,我就是,我就是想去她家偷点钱花花!”黄光宏调高一些声音,含含糊糊道。
“偷於娘子家钱,昨晚於娘子家火可是你放?是你放火烧了她家?!你这贼人,偷不到钱,就放火,要不是於娘子和於安然当时去茅厕,你就成了杀人犯了?!谁给你胆子,敢我黄子岭村生事?!”壮实族老吐了一口唾沫到黄光宏脚下,愤怒道。
唾沫溅到了黄光宏裤子上,黄光宏却一动也不敢动。
“不是我放,不是我放。”黄光宏惊恐道,“我没有放火,我没有放火,我只是站院子后看看而已。真不是我放。”
这放火黑锅落到自己头上,岂不是要去半条命。
“那你说是谁放,今天不说出来,就扭送你去衙门!给你上刑,关你十年八载,看你招不招!”黄许方族老大力拍了一下桌子,恐喝道。
“真不是我放,昨天晚上我只是偷偷地去了於娘子家前院一处隐秘地方,看有没有机会进去偷些银子。后来,於娘子和於安然如厕,我正打算潜进屋子里去。但还没等我行动,我就看到前院有一个人扔了一根烧正旺火把到於娘子家屋顶,火霎时就烧了起来。是那个人放火。真不是我!”黄光宏连连摆头,然后看了看里正和族老脸头,忽然大力磕头,磕砰砰响,连磕边道:“里正大人,各位族老大人明鉴呀,真不是我!不要送我去衙门,真不是我!”说完,还委屈呜呜大哭。
“不是你是谁?说,你看到那个人是谁?当时你看到了怎么不喊,任由贼人偷偷溜掉!”里正说话了。
这贼居然敢黄子岭村放火,改哪天就敢村里杀人。
自己任期间居然发生这样子事情!
而且於娘子和香满楼掌柜有所牵扯,那天吃完饭后,香满楼掌柜还亲自和自己说,於娘子是他一个远房亲戚,要他多照料。
这香满楼掌柜听说和县令有关系。
要是让他知道於娘子自己治下差点被烧死,自己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这该死贼人!
黄光宏也是个怂,当时看到贼人放火了,也不懂得喊,白白放过放火之人,现这放火之人要去哪里找?
“不是我,不是我!真不是我!”黄光宏边哭边语无论次地说。
“别哭了,把话说清楚,是谁放火?男子大丈夫,哭哭啼啼算什么事?!”只听砰一声响,里正把自己桌上杯子摔地,喝道。
大堂里声音因这杯子破碎声音静寂了一会儿。
黄光宏也忘记了哭泣。
“不是我,不是我。”黄光宏一直摆手,重复这两句话。
“我知道不是你,是谁?昨天晚上你看见谁於娘子家里放火?”黄族老揉了揉自己眉头,问道。
这黄光宏这怂样,稍微被人吓一下,连话都说不清楚,自己当初怎么会认为这人会考上秀才,还会光宗耀祖。
真是瞎了我狗眼!
这人出去不给我们丢脸就行了。还光宗耀祖!当时真是鬼迷了心窍。
也是,村里读书人太少了,以至于自己全村人不得不把希望放这人身上。
要办好村里私塾才行呀!
“那天夜里,我躲於娘子家门口,只看到一个人影走近於娘子屋前,飞地撬开院子里门,然后点燃手上火把,用手一扔,转身立马跑掉了。当时有月色,然则还是很暗,那人速度也,我一时也没有看清楚是谁。我怕喊起来,会让人瞧到我村里,所以没有喊。”黄光宏抬头看了看里正,被里正严肃表情吓得马上低头,吭吭唧唧道。
“那人影是怎样子?”壮实族老脸色一沉,哑着嗓子道。
“天太黑,我,我,我……没有看清楚!”
“再仔细想想,要不然,把你另一条狗腿也打断,看你以后怎么走路?!”壮实族老发了狠,威胁道。
黄光宏被壮实族老言语一吓,倒吸了一口气,半响,才支支吾吾道:“那人影有些像是村里黄老汉。”
“你不是说天太黑,看不清楚吗?怎么确定是黄老汉?”里正问道。
“我这才想起,那个背影虽然跑起来很,但是却是一瘸一拐,像我一样。我想了一下,村里只有黄老汉符合。黄老汉腿脚有毛病,村里人都知道。”黄光宏怕里正不相信,急急道,就差没有指天发誓了。
黄老汉是村里鳏夫,因着小时候去村里后山爬山,摔断了腿,没有钱医治,落下了腿脚毛病。
因着这个腿脚不便毛病,家里又穷,成人后,黄老汉一直没有说上亲。父母死后,他就被兄长分出来,自己一个人。
前些年,黄老汉用自己所有积蓄买了头牛,弄了个牛车,来往于村里和县城间,拉客赚钱贴补家用。
这样一个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放火烧於娘子家房子?
众人心里都怀疑。
里正立马让黄大山去把黄老汉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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