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翠花一大早就来到了於瑞秋家。
开门是一个年轻娘子。
只见她身着一件桃红色棉衣,下身穿着长裙,脚上穿着一双很是奇怪鞋子,弯弯柳叶眉,两双明亮眼睛,仿若天边星辰。挺直鼻梁,嫣红小嘴,如玉肌肤,桃红色映衬下,分外明亮,就像那二月桃花,分外娇艳。
果真是美人胚子,望之不俗,就连这山野田间也掩盖不了她出色。
上一世,这人怎么那么早死?而这一世,又是因为什么缘故,这人还活着。
有着此美色,还带着一个孩子,居然还过那么滋润。
江翠花不知道是,於瑞秋平常都是往丑里打扮自己。
於瑞秋穿越第一天发现,原主相貌只是清秀,而且经过一年多劳作,皮肤蜡黄,双手粗糙,看起来就是一个清秀些大婶。
穿越后於瑞秋,吃好,喝好,除了头一年要下田劳作外,后来都不用下地。
连每天整理菜园子和每年摘葡萄都做了严密防晒措施。
营养跟上去了,於瑞秋又积极锻炼身体,还时不时捣鼓着一些美容小方法,两年下来,这副身体也大换了模样,也亏原来底子好,要不然,就算於瑞秋有通天手段,也不能由丑变美。
发现自己身体大变样后,於瑞秋有意识地藏拙。
出外时候,量穿老气衣服,而且把刘海放下来,遮住半边脸,有时还脸上捣鼓,让肤色变蜡些。
要不然,顶着这颇有姿色容貌,带着一个小孩,守着贫儿山这宝地,能有安稳日子过才怪?
说来江翠花这日也巧,於瑞秋刚试了自己做给过年穿衣,把留海梳了起来,还没有来及把衣服脱下,就听到敲门声,急忙出来应门,一时也忘记做些伪装。
“原来是翠花呀,今天有时间过来婶子这里?”於瑞秋打开房门一看,原来是村里江翠花。
江翠花一家是前些年搬过来。
江翠花是黄氏女儿,前些年黄氏丈夫死后,她带着自己儿子和女儿回到了娘家,就娘家附近建了房,自此扎根。
江翠花是一个乖巧女孩,每年都过来帮忙洗葡萄挣几文钱补贴家用。
前两个月不知什么原因落水,后被黄老汉捞起来,於瑞秋还去看过她呢,不过那时她是昏迷床。
后来听说醒来了,但是一直没有见走动。
想不到,今天她莫名登门了。
“有些针线活想请教一下於婶子,不知道婶子有没有空?”江翠花调皮地眨着她那俏丽大眼,如果忽略掉她面上那苍白脸色,和全身柔弱气息外,就是一个活泼妹子。
“有空,怎没有空?大冬天,就是家里做些绣活,也没啥事。进来吧,外面冷。”於瑞秋着着穿着单薄江翠花,还有江翠花那苍白脸色,忙邀请她进来。
两人於瑞秋房间坑上盘腿坐下。
於瑞秋给江翠花倒了一杯红枣茶。
江翠花把自己做红枣糕拿出来,放坑上,道:“婶子,这是我自己做红枣糕,您尝尝看?”
於瑞秋看着那油纸包着精致糕点,暗赞一声,这农村小丫头做糕点也那么漂亮,光看这外表,就觉得很好吃。
於瑞秋用手捻起一小块,小心地放进嘴里,嚼了几下,咽了下去,喝了一口红枣茶,唇齿留香,果然好滋味!
红枣糕做好细腻,一口咬下去,满嘴都是红枣味道,而且不粘牙!
美食高手民间!一个乡村小姑娘做糕点都那么好吃!
“这红枣糕做真好吃,翠花,别看着,你也吃,吃块你做红枣糕,再喝杯我做红枣茶,真是冬日里难美味。”於瑞秋又捻了一块,招呼江翠花一起吃,感叹了一句。
江翠花有些迟疑,这还没有洗手,怎么吃上了,但看见於瑞秋那热情招呼劲,当下也捻了块红枣糕,放进自己嘴里。
“翠花,现身体怎么样了?前些日子你落水,婶子还过去看你呢,身体好些了吗?这两个月都没见你过来。”於瑞秋咽下嘴里红枣糕,问道。
“好多了,多谢婶子关心。天不冷了,加上身体也不是很好,所以也就没怎么出门,都家里绣绣活呢。”江翠花小心翼翼道,把一个受人虐待小姑娘扮演淋漓致。
於瑞秋也知道她家事,他那大哥是个不中用,整天只知道赌,那个娘也是个软弱,重男轻女厉害,翠花也不容易。
“虽是家,也要少绣些绣活。这大冬天,一是太冷,手也不太灵活;二是,绣活做多少,仔细伤了眼。”於瑞秋劝道。
於瑞秋也知道她家全靠她做些绣活补贴家用。
冬天里,也只有这一项不费力而赚钱法子了。
“婶子,我省得。你看一下我这图案怎么样?还有这针法,我可是用了两种针法呢?”江翠花从布包里拿着一副自己正绣绢子,递给於瑞秋,请她帮忙看一下。
“这图案不错,比较精细。还有这针法也好。两个月不见,翠花这绣功有了很大进步了!”於瑞秋看着手中那绣栩栩如生海棠花,赞叹道。
“婶子说笑了。还不是原来那样?听说,婶子打算开春就去岭南?”江翠花咬断线,抬起头,假装无意间问於瑞秋。
“嗯,我那侄儿明年要娶媳妇,正打算明年开春带着安然回去观礼呢。”於瑞秋拿出自己前几天裁好布,边做着儿子春装边对江翠花道。
儿子练武,胳膊肘子还有衣袖处要缝密实些,要不然,容易开线。
“那回去几天?”
“估计回去了就不回来了吧,不过,也说不定,要是对那边不适应,也会回黄子岭。”
“从这去岭南可远着呢,我长那么大,还没有出过远门。”
“出远门可不好,可累着呢。这路上颠簸,吃不好,睡不好,还有蚊虫叮咬。”
“那於娘子走了,你那田地怎么办?”江翠花没有直接问於瑞秋打算把贫儿山怎么样,只是拐弯抹角地问起了田地。
“田地估计是托里正看着,每年收些租子就行了。可能以后还会回来,心想着到时若是回来,还有田地,吃喝方面不用愁。”於瑞秋停下针线,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江翠花道。
晓是江翠花是经历过两世人,也差点被於瑞秋这一眼看出心虚来。
她不过是探问点消息而已,哪里用着心虚?
“那贫儿山要卖不?”江翠花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问道。
“不卖,那是我们家根哟,哪里能卖。全家收入就靠着这贫儿山了。”於瑞秋肯定道。
这古人也太早熟了吧,才十岁多小孩,问句话都绕了三遍,晓是她於瑞秋这种粗神经人也听出来这江翠花过来目了。
“哦。婶子,你再看看我这针这样子下有没有问题?”江翠花哦了一声,转移话题。
摆明了是不卖,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再问下去於娘子也该起疑了。
江翠花於瑞秋家呆到了中午才走,於瑞秋送她出门,遇见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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