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难为

作者:商七

   天空还下着雪,片片雪花飘落地。

  村里却是很热闹。

  大家走亲访友,叨叨家常,谈谈去年收获,聊聊今年春播等。

  村里洋溢着一派和谐气氛。

  忙过了春节这几天,於瑞秋终于缓过来了。

  年前忙,年后忙,各种吃喝,各种走亲访友,於瑞秋摸了摸自己小肚子,又找厚了一圈。

  冬天真是一个养膘季节!春节是一个“养人”节日!

  於瑞秋又摸了一下自己肚子。

  於安然旁边看着他老娘动作,偷偷直笑,娘亲这会又感叹自己长胖了。

  看来以后早上要叫她起来一起练拳才行,要不然,到了夏天又该说自己穿不下以前衣服了。

  於瑞秋瞥了眼於安然,看到自己儿子正偷笑,瞪了自己儿子一眼,

  这小子肯定计划早上喊我起来练拳之事,然后暗自哀叹了一声,继续坑上缝那天尹叔给他们带皮子。

  於安然则坐壁炉旁边矮榻上看书。

  矮榻上铺了两床厚厚褥子,人坐上去,软软,前面又有壁炉,简直是不能太舒服了。

  於瑞秋知道他这会儿肯定是看一些闲杂书,如游记、传记什么。

  於安然看正经书时,无论多冷都会桌子上端坐着,安静地看书,偶尔做些批注,断不会像现这样,悠闲地坐壁炉前矮榻上,旁边还用炉子温着茶。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母子俩静谧时光。

  於安然放下手中书,往壁炉里添上一两根柴,再整理一下自己衣冠,然后迈着矫健步伐,前去开门。

  於安然打开门一看,只见一脸娇羞江翠花手挽着篮子,站门外。

  江翠花脚踩着一双绣花鞋,那鞋子比村里小姑娘穿鞋子要好看些,上面绣着几朵不知名花,身着一款桃红色布衣高腰儒裙,梳着双髻。因着天气缘故,嘴唇稍稍发白,她看到於安然,杏眼里发出光彩,期期艾艾地问道:“安然哥,婶子家不?我找婶子唠叨唠叨!”於安然看着眼前这小妹妹,暗道,这就是娘亲说要风度不要温度人,也是一个看美,嘴唇都冻发白了,也不知道多穿这些衣服。殊不知,这是江翠花专门穿来以求於瑞秋母子俩怜惜。苍白脸孔,柔弱身姿,还有单薄衣裳,外貌上,就能为她自己营造可怜加分。於安然再看了一眼江翠花,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词:做作!这江妹子怎么落了一次水之后,连人都变那么做作了?以前冬天时候,可没这么穿着。大冷天,外面行走,能穿儒裙不?反正他老娘是不穿。他勉强地扯了一下自己嘴角,道:“我娘家,进来吧!”说完,走前面,引领着江翠花进去。

  这於安然,怎么还是那么冷漠,按常理来说,自己这么打扮,外貌长柔弱,那么单薄身姿不是能惹人怜惜吗?

  怎么这於瑞秋不对自己嘘寒问暖?

  江翠花忘了自己还是一个小豆丁,还不是风姿卓然,以色侍人姨娘!还忘记了於安然现才十岁多,还没有那种心思。况且,於安然是经过於瑞秋和尹叔培养人,那会像个不知事少年一年,轻易地就给人设计去?

  两个步走到了书房。

  不得不呀,因为於安然步子迈,江翠花也不得不花大力气跟上。

  刚正缝衣服於瑞秋看见江翠花过来,赶忙下坑,邀请她上坑。

  於安然去厨房拿了一个杯子过来,给两人满上茶,就回他自己房间了。

  男女七岁不同席,有外人,他也不好书房继续看书,而且两人聊天也必然会影响他看书情绪。

  江翠花看见坑上正放着两张皮子,正是紫貂皮和白狐皮。

  她以前是三品大员姨娘,自然也认得这些皮子。

  那白狐皮整个皮子都是雪白,很是难得。那紫貂皮也不错,看来这於娘子很是有些本事。

  她顿时对自己所谋划之事有了一丝怀疑。

  能成不?

  江翠花脱鞋上坑,一上坑,喝了口热茶,暖过身子,整了整脸色,对於瑞秋道:“婶子,忙吧?”

  於瑞秋咬断手中线,道:“没甚事,就是缝缝补补。”

  江翠花用手摸了摸坑上白狐皮,道:“这皮子甚是稀罕,婶子可是花了大价钱?”

  於瑞秋微笑道:“这是别人送。”也不说出是谁,径直结束这个话题。

  不耐烦买衣服鞋子什么问是多少钱?

  江翠花讪讪笑了一下。

  江翠花从自己篮子里拿出一匹丝绸,对於瑞秋道:“婶子,这是县城黄老爷家托我绣一副屏风,我自己有些地方不好下针,想请教一下婶子?”

  於瑞秋看了看她手中丝绸,暗想,这黄员外也是个不靠谱,怎么会找十岁小女孩绣屏风呢,而且还用那么高档丝绸,难道,这其中猫腻?

  可是,她自己跟黄员外家没有交集,黄员外也不可能通过江翠花设局害她。

  而她一向与江翠花安好,江翠花也犯不着设计她呀?

  但是转念一想,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这江翠花自落水后古古怪怪,听说还说服了一心想要卖他大哥不卖她,还让她娘把家里房子卖了还赌债,古怪是,她大哥江登博变好了,也不去县城里赌了,天天村里晃荡。

  这绝对有问题?

  还是防着一点好,於瑞秋阴谋论了,当下便推脱道:“原是想帮忙看一看,奈何前些日子太忙,手不小心伤到了,使不上力,只能做些缝补。”打定主意不帮忙刺绣。

  江翠花见於瑞秋一句话就把自己想说堵住,心里噎了一下,道:“可是看大夫了吗?大夫怎么说?”

  “没看大夫,这是老毛病了,只要不动累即可。现家里做饭都是你安然哥做,这手要休息些时日才好。”於瑞秋摸了摸自己手腕道。

  这於娘子摆明就是不想帮忙,不入套,手伤了还碰白狐皮干嘛,也不怕弄坏?顿时也急了,道:“婶子,就帮我绣几针嘛!”

  於瑞秋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这江翠花还是个小孩子,也是个沉不住气,道:“不是婶子不帮你,实是是使不上力。这皮子我现都只是看看,以后再绣。”

  於瑞秋再次拒绝。

  江翠花知道自己不能再说下去了,再说下去於娘子就起疑了,忍了忍,道:“那婶子帮我看看我图案描怎样?”说完,展开那丝绸,铺坑上。

  於瑞秋仔细看了看,说了些无关痛痒话。

  江翠花足足於瑞秋家呆到吃午饭才走。

  等她走后,於瑞秋吩咐於安然,这江翠花再来就说自己病了,并让於安然有空打探一下江翠花事。

  这江翠花,自落水后,怎么那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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