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多亏了尹兄弟了,要不是有尹兄弟,估计这会还抓不到这强盗,也捣毁不了这强盗窝。来,干了这杯!”那县令董之明奉承着尹文皓。
这是抓到红云十三胡,捣毁强盗窝子第三天了,这天,董之明自己家里设宴,宴请尹文皓和於安然。
要不是眼前这尹文皓,董之明他自己是无法那么短时间立那么大功劳。
这次,仅用了几天时间,就一举捣毁了为害玉椒县乃至整个鄂邑‘红云十三胡’,尹文皓和他徒弟於安然功不可没呀。
想到这里,他用火热眼神看着那正小口地喝着酒於安然。
那小小少年真是年轻有为呢!趁他现还没有真正成长,要结交好,要不然,以后结交可就难了。
身为官场之人,他深懂这一点!
於安然感受到这县令董之明火一般热情,顿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县令是怎么回事,不过是帮他抓了几个强盗而已,有必要这么看着他自己?
董之明看着於安然那疑惑眼神,呵呵一笑,道:“这位於侄儿,真是年青有为呀,尹兄好福气!”
“哪里,都是他自己努力!”尹文皓谦虚道。
他尹文皓悉心教导徒弟,能不年轻有为吗?他一介大将军,文武双全,六年多精心教导一个孩子,全部心力都放他身上,就是一个庸才,也能成才,何况於安然是一个可造之材!
“尹兄弟太过自谦了,这必是下了很大力气栽培!对了,尹兄弟这是路过玉椒县。准备前往哪里?”那县令董之明问道。
“正带着徒儿一起游历!随处走走!”尹文皓半真半假说道。
交情还没有那么深,不必全盘托出!
董之明为了跟尹文皓拉近关系,刚抓到孙二云那会,就改口叫尹文皓叫尹兄了,私底下,也不让尹文皓喊他“县令大人”,而是喊他董兄,说是喊“县令大人”,喊双方都生分了。
尹文皓只得依他。若是以前,他必不屑于与这些人称兄道弟。但是现。他想拉近董之明与於安然之间关系。
於安然以后是要出入官场,此时打好人脉,才能有备无患。
也是基于这个原因。他才出力帮助这董之明抓好这一帮盗贼。
要不然,凭他本事,他能带着於安然,不费吹灰之力,不死一兵一卒。就能把那个“红云十三胡”窝给端了,
却不曾想,因为他私心,害那些个无辜狱卒死去,虽说这其中大部分原因不是因为他,而是来自那个知府大人派来人决策错误缘故!
“这是准备入仕了?!英才出少年!”那董之明笑道。
“先是游历两年。再回去下场试试。”尹文皓道。
“也好,游历几年,多见识些东西。对作文章也有用。”董之明说道。
“就是为了让他多见识一下,却不想,才出发了两个月,就遇上了这‘红云十三胡’,亏懂些拳脚功夫。要不然……”尹文皓道。
……
三人一顿饭吃到深夜。
尹文皓也暗地里试探那董之明忽然从京城来这玉椒县原因。却是探不出来什么。
那董之明嘴严,该说一个字也不少说。不该说一个字也不会多说。像这种事关他前途,他一个句也不会透露。
而尹文皓脱离了京城政治圈子已久,周围也没有什么人脉,自然无法得探知那董之明为何被贬。
不过,经过与他细细交谈,尹文皓越发觉得此人不简单。
本着提前做好原则,他嘱咐於安然与之交好,为其以后仕途增添一份助力。
於瑞秋等人又玉椒县里多停留下了两天。
一则是尹文皓和於安然去衙门里作证,以便县令好地审问那‘红云十三胡’;
二则是这些天来受到了不少惊吓,休息两天,补齐缺少东西,再出发。
休息了两天后,於瑞秋等人再出发。
“儿子,你再说一次你那天和那孙二云和那个大汉一起对决情形呗”。於瑞秋对着正赶马车於安然道。
“娘,我都说了几遍了。背都能背得出来了,还要说什么?”於安然叹着。
真拿他娘亲没有办法,一直要缠着他说他那所谓英雄事迹。
不过只是抓了个强盗而已,哪里说上什么英雄,而且,还有一个强盗从他手上跑掉,说起来就丢脸!
他师傅才是真正英雄呢,使一手好枪,还一刀就把那个红衣女贼左臂砍掉。
“我儿长大了!”於瑞秋看着那个正赶车美好少年,叹道。
她儿子长大了,也不像小时候事事依赖他,事事跟她说。
儿大,她既有喜悦,也有心酸。
养儿,大抵都像她这样子吧,即希望儿子长大成人,又希望儿子像小时候依赖自己。
真是矛盾!
不过过一会,於瑞秋就把这伤春悲秋扔一边了。
人始终都为成长,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人生。
於瑞秋怔怔地看着窗外景色。
於安然看到自己娘亲没有再出声,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眼,看到他娘发呆表情,道:“娘,要不,我再跟你说一遍?”
他娘亲是不是伤心了?所以才呆呆地看着风景!
“好呀,再说一遍,以后我就可以跟我儿媳唠叨他相公英勇事迹了!”於瑞秋笑道。
於安然脸一下子就红了。
他已是个小少年,这会,也开始懂些人事。
“娘,你打趣我!”於安然红着脸道。
“哪里打趣了。媳妇都要娶,害啥羞?!”於瑞秋笑着看自家儿子那慌乱样。自从练了武,他越发地沉稳了,这表情,难得出现一次!
“娘,你再说,我也就理你了。”於安然故意转过脸,不理於瑞秋。
这年头小少年真是纯情呀,才说句娶媳妇,就害羞地红了脸。
“你这样子是不行。以后看中自己中意女子,怎么去追?”於瑞秋认真地对於安然道。
“娘,这婚姻大事,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孩儿哪里用着追?”於安然转过小脸,一脸正经地对於瑞秋道。
他这会,脸也不红了,人也正常了,还能反驳於瑞秋。
“好好,到时娘亲给你挑个漂亮媳妇!”於瑞秋哄道。
“娘,你孩儿才几岁?现说这些为时尚早。对了,娘,还有几天就到圣人节了,我们去下一个县时,去玩几天再走吧?”於安然看着自己家老娘越说越不靠谱,赶忙用圣人节转移话题。
“不说我也不知道,一说,还真是到圣人节。还记得你小时候和娘一起去卖灌汤包,你那时小小个子,和赵大叔家赵柱一起收银子,看着银子时候眼睛亮晶晶,怎么越长大,越无趣!”末了,於瑞秋还叹了一声。
“娘,我们是说圣人节事情,你还转回小时候干嘛?再说了,我是您儿子,再怎么变,也是你孩子。对了,娘,我们这次一定要玩这几天才走。我玉椒客栈听说了,下一个县,融水县,那里圣帝庙有一个很神奇地方,还说那融水县虽不大,但来朝拜人非常之多。到时我们去凑个热闹?”於安然先是安抚自己娘亲,然后急忙转到话题上来,要是再让他娘一说,准能说上一天。
“好好,娘不说了。那融水县圣帝庙可有什么不同?哪里圣帝庙可不都一样?难道还能建别皇帝?”於瑞秋成功地被这个话题勾引住,疑惑地问道。
“婶子婶子,这个我知道,我听那客栈人说过。”於泰然咬着玉椒县,於瑞秋给他买冰糖葫芦道。
他原是另一辆马车,后来嫌尹叔不讲话,不跟他聊天,非坐过来,和安然一起赶车。
於瑞秋看他赶车动作很是熟练,估计是这段时间尹叔没少教他,当下,也默许了他到自己坐这辆马车上来。
刚才於瑞秋和於安然聊天时候,他一边吃冰糖葫芦,这会,估计找到自己能插上话话题来,就开始加进来了。
“那泰然跟婶子说说,你客栈里听别人说了些什么?那个融水县圣帝庙有什么奇怪地方?”於瑞秋好笑地看着边吃冰糖葫芦,边争着抢话於泰然。
这人,十五六岁年纪,还保持着这么纯真。
如果他从前也是这样子就算了,若他本来就是一个正常人,醒来之后该是有多么懊悔自己曾经那么傻。
每当想到这里,於瑞秋都忍不住想笑。
“我听客栈里那些人说那个圣帝庙每年到了圣人节那一天,,日头会穿过圣帝庙入口和内室,直射供奉室圣人像上。为神奇是,阳光会直接照射圣人像上,把圣人像照亮,而他身边秦始皇,仍然坐黑暗中,一丝光线也照不到。”於泰然得意洋洋地说。
“什么?你再说一遍?”於瑞秋惊手上拿着书都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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