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难为

作者:商七

   11骇然

  於瑞秋看着尹叔那血肉模糊后背,只觉得骇然!那血和肉都糊成一团,也不知道伤到筋骨没有?他刚才说那么漫不经心,让她还以为他受伤很轻,然而却是如此之重。

  她不敢用手触碰,只是轻声问道:“可是很痛?”

  尹文皓忍着痛说道:“不痛。一点也不痛,虽然看着害怕,可是只是伤到表皮,休养几日即好。”他刚才看到於瑞秋脸色大变,知道她看到了自己背上伤,那伤虽是看着恐怖,却也没有那么严重。战场上,他受过伤比这个还重呢,他背曾经被敌人一刀划过,他曾经床上足足躺了一个小时,到现那背后还有一道丑陋伤疤。现这伤也是后背,估计是看不到那个丑陋伤痕,还好,不用担心於瑞秋嫌弃他。

  “你身上有可金疮药?我帮你上一些!要不然,这血流不止。”於瑞秋问道。尹文皓是个猎人,一般都带有药身。

  尹文皓苦笑了一声,今天他看上山没有什么危险,也没有带什么东西,至于那药,是没有带,便道:“没有,没事,等会这血就会自己停了。”

  於瑞秋没有说话,而是掏出自己匕首,把他亵衣划成几条,然后用亵衣把他背后简单地包扎了一下,再把他外衣穿好。其实她也知道,随身带着金疮药,那是不可能,毕竟他们这次出游,除了那个红云十三胡外,就没遇到别危险,何况今天是过来爬山,别论有什么危险了。她只是问一下。听到没有,便打他亵衣主意,他亵衣是白色,而且还是棉制,用来做包扎再好不过了,上面也没有汗味,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走路,这么热天,连一点汗也没有出?!

  “你觉得困吗?要不要睡一下,等安然来?”於瑞秋问道。尹文皓嘴唇有些发白,她一想就知道他忍受着多大痛苦。

  “不用了,再说了。这地也不好睡。我还忍住。”尹文皓道。他其实也想睡一下,他刚才觉得有些累,但是这里不好睡,而且他自己是伤背上,这实是不好睡呀。

  “你就侧着睡。头枕我大腿上。保持些体力等安然到来。”於瑞秋说道。虽然让一个大男人枕自己大腿这样子私密事是男女朋友之间才做,但是尹文皓为了自己,连考虑都没有考虑,就跟着自己跳了下来,为了自己连命都不要,她自己只是贡献一条大腿而已。没有什么使不得。

  “这…”尹文皓犹豫了一下,终抵不过来自於瑞秋大腿诱惑,然后把身子躺平。把头枕到了於瑞秋大腿上。

  尹文皓只觉得那大腿很软,而且有一股幽香,树阴清凉下,他很就睡过去了。

  等他第二次醒来时候,看到自己是趴着睡床上。他怔了怔,然后就想把身子翻过来。却没有想到。被人按住了肩膀,他正想转头看一下是谁?就听到一声惊喜叫道:“师傅,你醒过来了?”

  是於安然声音,他立马转头看过去,就看到了自己徒弟惊喜大脸,这时,他才觉得背上火辣辣地痛。他想起了之前发生事情。

  “你娘没事吧?”尹文皓问道。他刚才没有看到於瑞秋身边,顿时感到一阵失落,随后又想起她和自己一起掉下去,自己受了那么重伤,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我娘没事,她刚才还这里,想着师傅也醒来了,她就去煎药了。”於安然答道。

  昨天他亲眼看到自己娘亲掉下斜坡,差点心肝欲裂,然后又看到自己师傅也跳了下去,那一刻,他深恨自己学艺不精,不能立即把那蛇杀死,弄那蛇伤害自己那两个亲人。

  他师傅跳下去后,他立即就拉着於泰然往山下跑去。他刚才斜坡上看了师傅大致落下地方,只要沿着那个大方向找,必然会找到自己师傅。

  他这时并不担心自己娘亲,而是担心着师傅,有他师傅,他娘亲是不会受什么伤,而师傅就比较危险了。

  果然,当他们看到他师傅和娘亲时候,他师傅身体侧卧着,正枕自己娘亲大腿上休息。

  他一看,就知道坏了,他师傅他知道,绝对是不可能这么枕一个女人腿上。而他现这么枕着,只能说明一件事情,他伤很重。

  他娘看到他,也没有说话,想是怕吵醒他师傅,他急忙步走了过去,於泰然也紧跟其后。

  他娘向他们轻声地说了他师傅受伤情况。

  事不宜迟,他师傅要马上去看大夫,他当时就想背起他师傅就跑。

  但是他娘制止他了,而是让他割了一些藤条,做成一个简单担架,他和於泰然两人抬着担架就往山下走去。

  现回想一下,他当时太急了,以至于完全忘记了他一个十岁多少年,根本不能把一个成年男子背下山。还好他娘当时想周到。

  “没事就好。我当时忘了问了。现是什么时辰了?我睡了多久?“尹文皓问道。他觉得头有一些痛,身体也有一些僵硬,想是睡了很久缘故。

  “现已经是第二天申时了,您睡了一天。”於安然答道。

  “哦。”尹文皓应道。他闻到了身上一股药味,想必是大夫早上了药,而且身上很干爽,想必是於安然帮自己擦了身子。

  “师傅,您刚睡醒,饿了吗?灶里正温着鸡汤,我去把它端来,您喝了好吃药。”於安然说完,就想起身去厨房端来。

  那母鸡是他娘托那蓝山媳妇到村里买,今天一大早就用红枣炖着了,就等师傅醒了喝。

  尹文皓还没有来及阻止,於安然已经不见身影。他并不觉得饿,只是有些渴,他看见於安然出去了。自己就缓慢地起身,穿好外衣,下床去拿杯水喝。

  “尹兄弟,你这才刚醒,怎么下来了?!大夫说了,要卧床休息一个月,你怎么下来了?!回去,回去。”一阵女声传来,接着还传来急急脚步声。

  尹文皓听到这声音,就知道是於瑞秋来了。他转头一看。正看到於瑞秋双手用布捧着一碗药,正急急地朝自己走来。她走很急,尹文皓怕药撒出来溅到她那白嫩手。赶忙道:“别事,我睡了一天了,正好起来活动一下。顺便倒些水喝。你走慢些,那药很烫。小心烫到手。”

  “回床去,想喝水我帮你倒。刚才安然还这里。怎么跑出去了,要你自己倒水?”於瑞秋小心地把那装着药碗放桌子上,然后速地倒了一杯水,给正床边尹文皓。

  “多谢。“尹文皓说道,因为长时间不喝水,他有声音有些嘶哑。他把水接过。然后三下两下就喝光了。

  於瑞秋看着他喝那么急,道:“还要吗,你躺回床上。我帮你再倒一杯。”说完,就伸手夺过他手上杯子,走到房间桌子里,给他倒了一杯。

  尹文皓听到於瑞秋叫了他几次躺回床上去,心想不躺回去也不行了。便听了於瑞秋话,躺了回去。

  於瑞秋把水递给刚坐床上尹文皓。於安然就进来了。

  “你怎么没帮你师傅倒杯水就出去了,你师傅还自己下床倒水呢。”於瑞秋问道於安然。

  於安然没有答话,而是小心翼翼地把自己刚坐厨房里端来鸡汤放桌上,生怕洒出一丁半点,然后解释:“我看到师傅醒了,想着师傅睡了一天,该是饿了,就急急忙忙去厨房端鸡汤,却忘记给师傅端水了。是我欠考虑了!”

  “你去厨房再把我今天早上熬了鱼粥盛一碗过来,先吃些粥,再喝鸡汤,后再吃药。些去,那药我已经端来了,就怕等会冷掉了。“於瑞秋听完於安然解释后,想着这小子也太着急了,便吩咐他道。

  於安然得令,马上就去了厨房。

  “泰然怎么不见人影?“尹文皓问道。他从醒来就看到於瑞秋等人,而不见於泰然。

  “他出去了,这小子,昨天抬着担架走了一天,今天手痛,就出去和那个黑子玩去了。“於瑞秋解释道。

  昨天於泰然很给力,他和於安然两个人抬着尹文皓一路不停地走了回来,一句苦,一句抱怨也没有说。

  “嗯,昨天辛苦他们了。”尹文皓说道。

  想也知道昨天他自己肯定不是於安然背回来,於安然一个人背不动他,应该是他们两个抬回来,因为整个过程他都没醒,只有上药时候醒了一下,后来发现是大夫替自己上药,又睡过去了。

  “师傅。来,喝些粥。这是鱼粥,受伤喝这个正好。”於安然这时捧着一碗粥过来,对着尹文皓说道。

  他速度很,於瑞秋就和尹叔说了两句话,他就端着粥进来了。

  尹文皓就伸手想把粥接过来。

  但是那粥就落到一个玉手上,尹文皓抬头一看,於瑞秋正端着那粥。

  “你受伤了,我来喂你。”於瑞秋对尹叔说道,接着,也不等尹文皓开口,就用勺子盛了一勺粥,送到尹叔嘴边。

  尹叔反射性地张开嘴,一勺鲜美粥就落到了他肚子里。

  那粥虽是鱼粥,但是也不知道於瑞秋用什么手法,一点腥味也没有。

  於瑞秋喂完了粥,再喂了鸡汤,后还喂了药,然后拿着三个碗就出去了。

  尹文皓和於安然又聊了会,用於安然递水壶解决生理问题,洗过水,擦过脸,就又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