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瑞秋等人路上行走了几日后,终于到达一个东忻县小县城。
这东忻县容山县以南,他们路上走了五日,才到达这个县城。这四天来,要是碰到村庄,他们就村庄过夜,然后次日一早就出发,要是没有碰上,只能野外过夜。
还好他们也有过几次野外过夜经验,也不怕了,就连於安然也开始守夜了。当然,他是守上半夜,让他师傅先睡,等他师傅醒来,他才睡。说是守半夜,其实也只是守了三四个小时而已,大概到晚上九点十点这样子。
他师傅守后半夜,后半夜较危险,而且人也容易打瞌睡。让他师傅守着比较好。
於安然半睡半醒中,听到刀刻木声音,是他师傅又刻东西,这几天夜里都听到这种声音,然后早上起来看到一堆木屑,但不见刻出来有成品。师傅刻什么?这几天车里估计也是刻这些东西,是什么东西要躲着他们刻!於安然想不明白,他思考他师傅正刻什么?想了半天,也想不到,这才抵挡不过睡意,就睡过去了。
这一天傍晚,他们终于到了东忻县。
於瑞秋四人还是像原来一样找个客栈来住,因为这个客栈空房多,所以一人要了一间。於泰然看到得自己住,还用哀怨小眼神看了於安然一眼。
於安然不理他,他实不想跟於泰然想,睡觉睡姿太难看了,而且还说梦话,磨牙等。
有一天晚上,他被人压喘不过气来,睁开眼一天,於泰然正把他大腿横跨。夹着他肚子,简直是难受死了。
从那以后,他对和於泰然睡有一种恐惧。也不知道师傅和於泰然一起睡时候怎么睡,貌似没被这於泰然干扰到。
这默默地看了自己家师傅一眼,又看了於泰然一眼,坚定地再次拒绝他要求。
跟他睡是因为房间紧张,迫不得已,现有了房间,他自己又不是受虐狂,想到那天晚上他那一腿。他坚定地拒绝了!
实是消受不起呀!
於瑞秋去於安然房里叫了晚饭,四个吃了晚饭,於瑞秋才回到自己房间。
她回到房间里。立马就叫那小二送了一桶热水来,然后脱下衣服,准备美美地洗了个澡。
野外过夜什么,别不怕,怕是去厕所和洗澡。
那些男人还不要紧。野外湖里就能洗了,而她只能让於安然提一桶水,自己马车上用布擦一下。
冬天不要紧,天气冷,不洗也没有关系,但是现天气热起来了。不得不洗呀,不洗就一身汗味。
她脱下裤子,悲摧地发现。一个月一次大姨妈来了。
顿时决定,明天开始住客栈。
以前,大姨妈来时候,她也照常赶路,简直苦不堪言。现,她决定住客栈。反正时间又不赶,中秋时候,他们肯定能到岭南。
第二天,他们也像往常一样出门采购东西,野外过夜,一连几天野外,物资用飞,趁着这几天客栈里,能多买些,就买些。
於瑞秋没有跟着他们三个出去,而是自己客栈,大姨妈到访第一天,各种不舒服。她连饭都不想吃了,直躺床上哼哼。原主原来也有这个毛病,不过穿越后,於瑞秋各种补,而且还注意休息,这才好些,但是病根还,这些日子出游,累着了,又复发了。
於瑞秋正躺床上看游记,她把热水灌到汤婆子里,然后用一个布袋装好汤婆子,把那汤婆子放自己肚子上,充当热水袋作用,片刻后,肚子没有那么痛了。她就开始看游记,没有办法,躺床上什么也干不了,绣刺绣没有精神,做衣服不想做,只能看杂书了。
她才看了五页多,忽然听到有人敲门。儿子和尹叔他们都出门去采购了,这时候有谁来这里呢?
她起身,穿好自己有软鞋,那是她专门做,住客栈时候穿,方便行走,边打开门边向门外问道:“谁?就来了。”
打开门一看,是尹叔。
於瑞秋双手把着门,并不邀请尹文皓进去,而是问:“尹兄弟,你不是去买东西了?怎么回来了?”
尹文皓看了看她苍白脸色,又看了看她身上穿着厚衣服,皱了皱眉头道:“你不舒服,我上街给你找了个大夫。”
於瑞秋一听,脸上顿时涌起血色,这尹叔,没搞清楚情况呀,她这是经痛!经痛!不用看大夫,看大夫也没有用,而且估计还被大夫笑话!当即磕磕巴巴道:“不用了,不用了,我…我这是女人家毛病,过……过两天就好了。“
尹文皓听到这话,脸色就阴了起来。他道:“有病就看大夫,挨着是不行。大夫我应该请来了,现,放开手,让我们进去。“说完,他让开一些,於瑞秋就看到他身后一个穿着青衫白胡子大夫。
真丢脸丢到太平洋了,自己这是大姨妈,要看大夫。
於瑞秋看人已经来门前了,再赶也来不及,而且有时尹叔决定事谁也反驳不了。看刚才尹叔那阴下去脸色,於瑞秋也知道这会说什么,尹叔和那个大夫都不会走。
於瑞秋回到屋里,就坐桌子上,等着那个大夫过来给自己把脉。
那大夫进屋后,把药箱放到屋里桌子上,然后坐到旁边一个凳子上,伸出手,搭於瑞秋伸出手上。
尹文皓也桌子旁边那个凳子坐下,两眼看着於瑞秋,脸色依旧有些沉,不知道想什么。
这於瑞秋,怎么生病了不看大夫,今天他出门前,看到她痛脸上都没有血色了,还笑着说自己不要紧。目送着他们出门。
他们出门后不久,他越想越担心,越想越心痛,便对於安然说,让他带着於泰然到处去逛一逛,自己则问了路人,到了一家医馆,说是自己家娘子生了重病,这才说动了一个大夫过来。
谁知,他跟那个大夫到了门口。他敲开了门,於瑞秋竟然说不用看!还顶着苍白脸色说没事!要真没事才好,可是这般苍白脸色。居然抗拒看大夫,他当时就恼怒了,想伸手把她抱回床上,强制让那个大夫看一下。他死死忍住,才没有冲动上前去抱起她。
还好。她还是懂看脸色,看到他脸沉下去,就改口说要看一下。
他看着於瑞秋那个苍白脸,想要开口让她去床上躺着,让那个大夫到床边去看,想了想。还是忍住不说。
他再开口这么说,估计於瑞秋就要恼自己了。
“这位小娘子没有什么大碍,估计是前段日子过于劳累。而且早些年受过凉,有些宫寒,所以来月事时候会痛,我开几包药,喝了会好一些。但是平时还要注意不要受凉,也不要过于劳累。有银子话,多吃些滋补食品。”那大夫说道。
那个大汉来到医馆,说要请自己出诊,他看了医馆里那么多病人,想让那大汉让病人自己来一。但是他又说自己家娘子重病,要请他去一趟,他是本着医者父母心来,但是到了门口,才发现,这个小娘子根本不是他妻子,而且所谓重病,不过是来月事痛而已。
这般戏弄大夫,等会他得收多些银子才行。
“那你开方子吧,我等会去你们医馆抓!“尹文皓说道。他不知道於瑞秋这是月事痛,还以为她生病了不说,当听到那大夫说月事痛时,他觉得他脸有一些红,也有一些尴尬,想必刚才於瑞秋不想看大夫就是因为这个,但是他还是硬着头皮叫大夫开药了,痛成这般,开些药喝了也好一些。
“好“那穿着青衫大夫说道,然后从自己医箱里拿出纸和笔,写下了一下方子,递给那尹文皓,又开口道:“诚惠二两银子。”
尹文皓瞪大眼睛道:“怎么要那么多!”
“怎么不要,我们出诊都是这么多。而且你还说是你妻子病重我才出诊,现却不是,何况这只是一个小病,我医馆里还有好些病人等着我!”那大夫也理直气壮。
尹文皓听到那个大夫这么一说,也知道自己理亏,乖乖地掏出二两银子,拿了方子,对於瑞秋说:“你现去床上躺着,我去抓药,拿回来,熬了喝了就好了。”
於瑞秋应是,她刚才听到那大夫对尹文皓说话,也想笑,而听到那大夫要尹文皓二两银子,她也没抢着付,而是心里想,活该,让你不打一声招呼就请一个大夫过来!而且还让自己丢脸了!虽然是关心自己,但是大哥,你要符合实际呀!
尹文皓拿了方子,看着於瑞秋躺回床上,就和那个大夫出了门,走出房门前,他还把门关了,让於瑞秋好好休息。
过了不知多久,於瑞秋又听到了敲门声,应是尹文皓,她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门没锁,把门开了就自己进来吧。“
她转头,果然看到尹文皓手上端着一碗药了。那药那么烫,他居然也不用布包一下,而且还端稳稳。
尹叔手真厚,不怕烫!於瑞秋看着那个上前来尹文皓,心里暗道。
“於娘子,来,把药喝了再睡。“尹文皓说道。
“还有些烫呢,先放桌子上,等冷会我自己再喝。“於瑞秋一看到药,苦着脸说道。这中药味道太**了,等尹叔出去了,自己再把她倒掉。
“不烫,现喝正好,不要怕苦,我给你带了一些蜜饯。“尹文皓又说道。他自是知道於瑞秋怕苦,他怕她把药放到桌子上,等会於瑞秋不喝,而是把它倒了。
“烫,刚出炉药肯定烫呢。“於瑞秋又说道,能不喝就不喝,这小毛病,过几天她自己又生龙活虎了。
“不烫,我刚才试过了,乖,喝了再睡。要不然,安然回来了,看到自己娘亲还怕苦,不吃药!“尹文皓放低声音哄道,然后又用安然来威胁於瑞秋。
於瑞秋嗔了他一眼,右手接过他药,左手捏着鼻子,喝了下去。
尹文皓看到於瑞秋这样子,不由地失笑,这於瑞秋,吃个药,搞要去赴死一样,呸呸,他说什么呢!
他看到於瑞秋喝完药,马上塞个蜜饯到她嘴巴里,手碰到了她嘴唇,软软。
等他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越矩了。他看了於瑞秋一眼,看她没有什么反应,心里即是高兴又是恼怒,高兴是,於瑞秋对他接近没有什么排斥,恼怒是,她没有什么防人之心!
塞完蜜饯后,他叮嘱於瑞秋好好休息,便拿着碗,留下一个用纸袋装蜜饯,便出去了。
这尹叔真体贴,抓药同时,还记得给自己买蜜饯,於瑞秋吃着嘴里蜜饯,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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