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瑞秋话音刚落,那个纨绔宋天雄和那乔月香就转头看了过来。他们看到一个俊俏公子正对他们说话。
这於瑞秋要做什么,想救人?刚才怎么没救,现那女子有人买了才说要救,这不是要拉仇恨吗?何况,这是个女子,救了她,难道是让她跟着我们一起下岭南?
尹文皓又皱起眉头,这段日子以来,他皱起眉头次数比前十年加起来还要多。
他不解地看了一下於瑞秋,但是於瑞秋并没有看他,而是盯着眼着这两个人,眼睛一眨不眨。
尹文皓看到这里,刚才疑惑立马就被醋意淹没了,“那个纨绔有什么好看,这於瑞秋怎么看了他那么久?整个一派纨绔气息,这么大个人了,一看是就要靠着祖荫生活人!哪里比是他自己?”
“小爷要人,至今还没有人跟我抢过!而且这位姑娘也同意了,你狗拿耗子,管那多做干什么?!”那个穿着白色丝袍宋天雄看见跟着这个公子打断他交易,他摇了摇自己纸扇,故作斯文,开口训道。
他家族是这个东忻县大家族,而且也是这里大地主,就连平常县太爷看到他爹,也要给几分薄面。这种强抢民女事他平时没少做,但是都没有人胆敢当面出言阻止他,何况,他这次是用银子买,货银两讫,又没有强抢,不给钱,这人是怎么回事?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开口抢我小爷要人!
“这位兄台,请听下一言。”於瑞秋拱了拱手,开口道。
“你且说来。我听听~”宋天雄看到眼着这位公子,不知怎么,火气消了几分。他摇着手上扇子,开口说道,一副漫不经心样子。他也不急,反正他现有几个家丁这里,而且这是东忻县,也不怕有人抢了他人去。任凭这人说出花来,这个小女子也不会给他,他后院十八学士,刚好差一个,这个长我见犹怜。他后院正好差一个这种类型女子。
“这位兄弟,我们都想要这个小姑娘,是否要问一下她要跟谁?俗话说货银两讫。咱们要买她这个人,也要看了一下她想要跟谁?如果她选择公子,我无话可说;如果这位小娘子选择我,那么请公子高抬贵手!”於瑞秋又拱了拱手,对着那个宋天雄说道。
“别那么废话。且说来听听。“那个宋天雄把扇子向手上一敲,啪一声,那个扇子合起来了,他话也不自觉地带了一些厉色。
“这位乔小娘子,下也愿出15两银子,你可愿跟我走?“於瑞秋这时也不理会那个宋天雄脸色和话语。而是把头转了一下,两眼直直地看向那个乔月香,然后开口问道。
“这个……“她犹豫不决。她没有想到,她这么一个丧母小丫头,竟然还有人抢着要,虽说是卖了己身,要了十五两银子。但是她不想去给人做小妾,也不想卖青楼。做那个千人骑,万人欺,一点尊严都没有女子,所以她一开始,并没有直接上青楼,而是这个跪着,看有无好心人买了她。她也知道,凭她年纪,都少有人家要买回去做丫鬟,大部分是买回去做通房小妾,但是做通房或小妾比那些个青楼女子要好很多。若是有幸遇上好人家,买回去做个妻子,那不知她得了多少造化了?!
这时,她也犹豫不决,这个宋公子,她知道,是县城里大地主,也是有钱宋府公子,家里人随便从指缝里漏出一点,就够他们吃一辈子了,但是刚才听了那个宋公子说要买她去做小妾,还是第十八个小妾,凑够十八学士,她不想去做小妾,去过娘亲说那种天天与人斗日子。她只想嫁个本分相公,凭着她一手调香手艺,开个香料铺子,过上平平淡淡日子。刚才是没有办法,从早上跪到现,只有宋公子一个人过来买她,现又来这位公子,也不知道这位公子买她去做什么?所以她犹豫了。
“这位小娘子,你看,这位公子是买你去做小妾,而且他家还有十七个小妾,你去了就成了第十八个了。你想,一个后院有着十八个小妾,你要和他们斗,和他们争宠,花很大心思,花很大心力,才能得到这位公子欢心,而你跟着我,只是做一个丫鬟,端茶倒水而已,我也不会收你入房做小妾。等你到年纪,我给你指着本份老实人。虽说跟着我,过日子一定不如跟着这位公子过好,但是,你日子会过舒心些。“於瑞秋循循利诱,把跟着那宋天雄不好说出来,把跟着自己优点凸显出来,一点一点说,让那个乔月香想清楚,想明白,到底该选择谁。
如果她是一个贪慕虚荣,选择跟着那个宋天雄,那么她今天这一番话就算白说了,她也不会再去抢着要这么一个人。人品不好,到以后跟着自己开了香料铺,虽说能挣大钱,但到底埋了个定时炸弹身边,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好。若是这人后选择不跟自己,於瑞秋又联想了一下那些银子,心又痛了一下,果然,她自己没有想像中洒脱。
那个乔月香听到於瑞秋这么一说,两眼就亮了起来,但是她转眼看了眼着这位宋天雄,两眼色彩又暗淡起来。
眼着这位宋公子,明显就是一个不好惹,刚才她自己差点就答应他,现反悔,估计那个宋天雄不放过她,她不会放过眼前这位公子。怎么才好呢?她不想因为她事连累这位公子。他眼睛看上去那么清澈,没有那么多**,她娘说过,这种眼睛看是去清澈人,一般人品都是不差。
於瑞秋说完话,眼睛一直看着那个乔月香,这会也没有错过她表情,看到她听了自己话,两眼就亮了起来,暗道:“有戏!”但是又看她看了一下那个宋天雄,明白她担忧什么,这时,便笑了笑,开口道:“这位乔姑娘,管说,你想跟谁,小弟家里谁没有那位兄台那么富有,但是不会让你饿着,但凡我有一口饭,必给你一口,不会让你饿肚子。但是你要想清楚,跟着我们,锦衣玉食就没有了。”
於瑞秋再次强调了一下她自己身家比不上那个宋天雄,让她想清楚怎么选,免将来跟着他们吃苦,再后悔,到那时,哭都没地去哭了。
“这位兄弟,慎言!虽说我后院有十七位小妾,但是她们都很和乐,她们奉我为天,整天和乐融融,哪有你说勾心斗角!都不知生活多好。而且跟着我,不仅吃好,还穿好,月例也有不少银子。若是跟着那位上公子,吃是吃饱,但是穿,可就是粗布麻衣,你这娇嫩皮肤,可就要被划伤了。而且跟着那位公子,一看那位公子就不是东忻县人,你跟着那位公子走,可能一辈子都没得回你母亲坟头磕一下。何况,那位公子虽说那么好听,可是买下你之后,还不知道把你卖去哪个肮脏地方,还不如跟我你公子我,锦衣玉食,一辈子富贵,将来生下一儿半女,也算终身有个依靠,你可要想清楚了?不要选错了!”
他一向懒说这么说多话,一般都是看合适了,指使着家丁抢了就走,这一两年,爹爹对他这种做法也颇有微词,而且家里有个母老虎,慢慢地,他也会使些手段,看到有兄长,勾着那个女孩兄长赌钱,然后让他那个兄长输了,不得不卖了自家妹子等等,这样使手段把人弄回来,而不是强抢。强抢回来女子一般要死要活,这样回来女子才会床上心甘情愿!所以好才会费那么多口水说服这个乔月香。但是,这会看这个小兄弟说话也挺有意思,要不是看他年龄大些,也弄回家去做个娈童也使得。
那个叫乔月娘看了看於瑞秋,又看了看那个叫宋天雄,终于咬咬牙,竖起手指指向他们两人中一人,破釜沉舟地说:“我跟那位公子。”
她指是於瑞秋。
於瑞秋一喜,上前两步,急忙道:“跟着我好,跟着我好!我们马上写契。”说完,示意於安然把那个契约拿上前来。她刚才边说话时候,边叫安然去买笔墨把那个死契写了出来。
“慢着,”那个宋天雄瞪大眼睛,仿佛不可置信,他家那么好,做他小妾那么好,怎么会有人傻去跟着别人吃苦。“你可要想清楚了,你选择哪位公子?然后再说一遍!”那宋天雄瞪大眼睛,厉声地问着乔月香。
那乔月香却不说话,而是把手指又再次坚定地指向於瑞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