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送来的血燕怎么那么小?我们夫人肚子里怀的可是张家的嫡长子!”梁氏的奶娘对着那个厨房里的送东西来的小丫鬟道。
“我不知道,今天厨房里就只有这一个,他们就让我送这个过来。”那个小丫头说道。那个掌厨的就让她送这个过来,而且这个血燕还是夫人自己的人去库房里领的,她怎么知道是什么回事?
“哼,就送这个过来,我们夫人怎么吃?这个血燕那么小,怎么能补到。”梁氏的奶娘柳嬷嬷轻蔑道。
这个小的血燕,怀着孩子的小姐怎么补?根本不够,她小姐未出嫁的时候吃的比这个还要好,嫁到这个张府后,虽然吃的没有那么好,但是近来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些血燕越来越差,肯定都是给那个西小院里的那个贱胚子吃了。
那些人就会来糊弄小姐。
“好了,奶娘,让她出去吧。”在炕上的梁氏开口。
“小姐!”柳氏略带抱怨道。小姐最近是怎么了,这都被欺负到这个地步了。连吃个血燕都那么小了,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怎么办?
“没事,让她放下碗下去吧。”梁氏摸着她自己的肚子道。孩子应该三个多月了,现在都可以摸到凸的一小块。
“夫人让你出去叫,放下东西快出去吧。”柳氏对那个小丫鬟道。
那个小丫头立马就把她手中的东西放到炕桌上,然后就退了出去。
“小姐,你不应该放纵那些下人。现在看怎么样,连吃个血燕送来的都那么小。”柳氏再次抱怨道。
梁氏心里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张之英把於府的嫁妆还回去后,就成了现在这样子。
她想吃个血燕还要提前报备,而且拿过来的还那么小。只是现在不同往日,以前她要吃的时候,她管的家,用的是於瑞秋陪嫁铺子里的银子。
现在於瑞秋的铺子被收回去的,虽然於瑞秋不有一些嫁妆不知道怎么的,没有再收回去,可是银钱已经不足以让她像从前那样子大吃大喝了。
而且,她还听说了老爷把大部分的银子都拿来买铺子了,现在府里就是那个奉氏管家。以奉氏的节俭,她有一小碗血燕喝就不错了。
“没事,等过了这一段日子就好了。”梁氏看了一眼为自己抱不平的奶娘,耐心地说道。若是别人,她才不会这么说呢,只是现在这人上,却是自己的奶娘。但是虽是她自己的奶娘,可以她也不会对她说张家里的事情。
柳氏听到梁氏这么说,撇了撇嘴,不以为意。在她看到。就是小姐不闹的结果。本来小姐嫁给姑爷就算低嫁了,姑爷不让小姐过好就算了,现在连吃个血燕都那么小气。真是寒门里出来了。
她把碗端起,然后拿起勺子,舀出一勺,开始喂起梁氏。刚出炉的血燕,就算经过刚才那个小插曲,现在的温度刚好合适。
那一碗血燕太少了,梁氏很快就吃完了。
“奶娘。你先出去吧。我想静一静。”等柳氏用手帕擦了擦梁氏的嘴角后,梁氏对柳氏说道。
柳氏便应了。
梁氏躺在炕里。一边摸着肚里的那个心肝宝贝,一连在想着怎么办才好?现在这样子下去,肯定是不行的。她的儿子若是连个血燕也吃不起。那以后能长的好吗?
她小的时候,一直到婚后,要吃什么没有?现在连吃个小血燕,还得请示奉氏,然后才能去库房拿。
当然,她也可以自己用钱来买,只是她的嫁妆也不多了。
她嫁给张之英那么多年来,虽说府里的开销不用她的嫁妆,奉氏也没有打她的嫁妆的主意,但是这些年来为张之英上下打点已经花了不少,每日里还给张之英一些银子备用。
以至到前些日子,她数了数她自己的嫁妆,现银只有几千两了,当然铺子时的红利每年还有。
张之英借银子的时候,她没有拿出自己的银子来。她还要留着这些银子给自己的安心做嫁妆还有肚子里的孩子。
只是张府现在连碗血燕也吃不起了,月例也少了不少,这样子下去,怎么能行?
张之英现在还买铺子,做起了生意。她要不要再相信张之英一次,把自己的银子拿出来,让他多买几间铺子,要不然,张府没有银子了,估计张之英也会打她这些嫁妆的主意。
梁氏在这边想着怎么办才好。
敏姨娘那边却是直接向张之英说了起来。
“老爷,现在这个月例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个月还是少了一半,我连买些胭脂水粉的钱都没有了。老爷.......”敏姨娘窝在张之英的怀里,撒娇道。连着两个月不知道怎么回事,月例少了一半,上个月还是梁氏管家,梁氏怀着孩子,她不敢到梁氏的面前闹,这个月是老夫人管家,她也不敢到老夫人面前闹,只是借着撒娇的语气把这话透露给张之英听,希望张之英掏点银子出来给她。
“不擦那么多不好吗?爷不爱你们脸上抹那么多东西。”听到敏姨娘这么说,张之英的身体有一阵僵硬,但很快就恢复了。难道让他说她们的月例之所以会少一半,是因为他的前岳父把前娘子的嫁妆要回去的缘故吗?
眼前这个敏姨娘也太不懂事了,平时只知道争宠,一点脑子也没有。
想到这里,他心里的兴趣有些淡了。原本他想着好久没有过来敏姨娘这里了,想过来看一下,虽然才坐下来不久就听到了这个恶心的话。
敏姨娘没有察觉到张之英的不悦,而且继续说道:“夫人今天还做了一套新头面。这个年来,我连一件新衣服也没有做。”她有些抱怨。今年居然连一件新衣服都没有做。老夫人管家,居然没有给布她们做新衣服过年。导致她今年过年时候还是穿着以前的旧衣服。
这一点让她非常不满。
可是她又不敢去闹。
好不容易老爷来了,她就说了起来。
“好了,我还有事,要去忙了,下次再来你这里。”张之英放开自己怀时敏姨娘,迈开步子走了出去。
这个敏姨娘,一点头脑都没有了。他刚才那么说,就是不想这个话题继续下去,然后她还是半点眼色也没有,还说这些让他没有面子的事情。
她话里话外不就是说他不有能力?!还说梁氏买了什么,梁氏买了什么,那是梁氏自己娘家有能力,能做新头面,她能比吗?
一个贫贱人家的女儿!
那梁氏既然有银子做新头面,他上次借银子的时候居然说没有,而且一点也不愿意借。
也是一个不好的。
张之英的步伐很快,敏姨娘气愤地脸都扭曲了,但是她却不敢开口喊住宅张之英。
张之英快速回到了自己的书房里。
但是他的脑海中还是翻滚着敏姨娘的话。
这么久了,他用那两千两银子盘了一个铺子,又把於瑞秋的一些陪嫁卖掉,盘了另外一个铺子,只是过了那么久,那两个铺子居然没有盈利,而且还有亏本的趋向。
他的一个铺子卖的是香料,像京城里的那家新开的悦香坊一样,卖的是香料,只是跟那个悦香坊不一样的是,那悦香坊生意很好,而他家人烟稀少。
另一个铺子卖的是布。生意人也不好,他拿不到上好的布,只能卖一些普通的丝绸,虽说这个铺子不亏本,也有一些红利,只是地没有多大的盈利。
以至于到现在,府上的月例还是比往常少了一半。
也许,他该去把那个悦香坊弄到手?
那个悦香坊看起来背后也是没有人了,他只听说那个悦香坊现在是一个叫乔娘子的人在管,听说也是没有人,现在弄点关系去把它搞下来,应该是可以的。
张之英想到这个,一拍自己的大腿,他以前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呢?平白浪费了自己那么多的时间。
他自己应该去把那个悦香坊的女主人勾搭到手,然后把那个女主子纳为自己的妾室,那样,那个悦香坊还不是她的?还要费那么多劲做什么?
张之英越想越美。
那悦香坊的生意那么好,若是能拿下,那他们张府现在就不会那么窘迫了。
而且,他人又长的不错,身世也不错,还是一个三品官员,那个悦香坊的女主子还不倒着贴过来?
做一个三品官员比做一个商贾之家的女子好多了。有他护着,她想做多大那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张之英越想这一件事情越觉得靠谱。
不是他说,哪个女人看到他不贴着上来了。
就那个於瑞秋,居然不等他。
等他把这个悦香坊弄到手,到时,张家要权有权,有钱有钱,岂不是比那个尹文皓好多了?
让她后悔去。
以地,还得把张安然接回来。他的儿子,他的长子,怎么能叫别人做爹呢。
可没有这样子的事情,他的儿子要在他的身边长大。
张之英又把自己脑海里的计划又过了一遍,直到没有漏洞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