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完全不用担心。
也一如白琉月所想的,夜无珏很快就放开了她的头发,看着她,丹凤眼中,夹杂着复杂之意:“这次,小心一点。本王不能护着你。”
“我知道。王爷安心便是,别人想要对我动手,那是要付出代价的。王爷既然与我做了交易,给了我方便,那我自然也要回报才是。”白琉月笑的越发灿烂。
夜无珏闻言,浅笑不语。
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摄入房中。
一身浅蓝色长裙的女子将簪子插在发间,笑意盈盈,樱唇凤眸,小脸儿也是水嫩。看上去可爱而纯良。
而她的身侧,那一身红衣的男子,生的竟是比她还要漂亮。男子西眉,丹凤眼,眼角一抹泪痣,显得整个人分外妖娆。
相信不管是谁,只要站在他的身边,都会被他衬的毫无优点。
相信他若是喜欢上谁,那么那个人,一定是天下间最幸福的人。
而此刻,男子目光温柔看着身边的女子,动作也是极为清浅,他缓缓的握住了身侧女子白玉一般的手,用着几乎轻到不可听见的声音道:“走吧。”
白琉月闻言,打了个哈气,凤眸含水,看着男子,点了点头。
走出房间,看着才刚刚亮的天。白琉月忍不住暗骂。
所以说太子生辰就算了,为什么太子妃要在搞什么去北山庆祝啊!她脑袋坏了不成?还是之前去施粥的时候累傻了?
从京城到北山别院至少要三个时辰的路啊!一大早走,也要中午了才能到!简直折腾人。
白琉月几乎一夜都没睡,迷迷糊糊的跟着夜无珏上了王府专用的马车。马车行驶出了王府的这条街。
车内,熏香入鼻,让白琉月清醒了过来。白琉月有些无聊的往外看去,只见到不少的车辆竟然与她们同行,都在往北山那边去。
不过,如夜无珏这边车子这样利落的却很少。很多大臣都是拖家带口,将自家的千金带上,只求能让太子看上。
再看自己身边的夜无珏,白琉月嘴角抽了抽。直觉告诉她,如果是夜无珏的生辰,绝对不会有什么人带自家女儿来!
“路程还远,累了的话就先休息吧。”夜无珏看着正朝外面看的白琉月,淡淡的说道。
不过话是这么说,他本人的面色却不太好看。似乎还有些紧张。
白琉月与夜无珏相处的时间并不多,而见面夜无珏也不会说起他自己的事情。白琉月回过头,看着男子这般,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真的去休息了。
当白琉月半躺在马车上之后,夜无珏将熏香熄灭。悄悄的将手中的信展开,只见到上面写着六个字:老地方等着你。
这几个字,夜无珏很熟悉,只不过,这个人却已经多年没有写过这样的字了。最后一次她说出这种话的时候,她背叛了他。从那之后,见面如陌路。
后来他每次成亲,那个人都会阻挠,甚至会将那些女子杀害,他并未说过什么,只是沉默。但是如今……夜无珏看了眼身边的白琉月,眸子中闪烁着异样光芒。心思也变得坚定了起来。
不管如何,他都不能让她出事!若是那个女人敢在这次宴会上做什么的话,纵然是鱼死网破,他也要护着白琉月周全。
白琉月最近几天为了绘制衣服的图样本就没怎么好好休息,再加上今天早晨起的太早,所以白琉月这次睡的很香。
到了北山别院的时候,还没有醒来。
“王爷,北山别院……”
“继续走,王妃醒来之前,不准停下。”夜无珏的声音很淡,但是却是带着命令性。
车夫哪里敢违背夜无珏的话?于是,只能听从他的话,继续赶车。
王孙贵族的车子都已经停在了北山别院前,偏偏夜无珏的车子,越来越远,众人看到,不由得惊讶。
“那是夜王的车子吧?”
“是啊!怎么走了?难道不知道北山别院的路?”
“我看夜王是故意做给太子看!让太子难堪吧?”
“谁知道呢?那个煞星。”
“就是就是,还是快些进去吧。煞星的事少管为妙。”
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但是却没有人给夜无珏说好话。
“这群家伙!太过分了。”北山别院的门口石狮子旁,身着浅褐色华服的男子愤慨道:“竟然敢这么说夜王!”
“他们说的不对吗?”他的身侧,一身蓝色华服的儒雅男子手持折扇,反问道。
“蓝大哥,你怎么也这么说?这群人分明就是污蔑王爷!”男子愤怒。
“污蔑?呵!你会这么说,那是因为你没有见过真正的污蔑。好了,别生气了。先进别院吧,我们与王爷之间的合作关系,可不能让外人知道。尤其是你,王爷不会在意这群人的说法,而且……我也有些在意啊,能让王爷不顾别人看法路过北山别院而不入的原因。”蓝清水说着,折扇打开,笑容如狐一般狡猾。
一旁,褐色衣服的少年闻言,浓眉微微皱起,但是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进了北山别院。
太子的生辰宴会,是在晌午的时候正式开始的,如今距离正式开始的时间,还有一些,但是大臣们却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的入内,一来要与同僚好好沟通一下感情,二来,也要让自家的千金准备准备,争取在太子殿下面前,一鸣惊人。
所谓的生辰宴会,并不只是过生日而已,首先要做的,便是拉拢大臣,而拉拢大臣的最好办法,便是联姻。身为太子妃,南宫蝶也很清楚这一点,但是,她却只能这样做。
哪怕再怎么不愿意,也只能忍着嫉妒,与别人共享夫君。正因为如此,她才会越发的羡慕起白琉月。白琉月与夜无珏虽然成亲没有多少时日,但是府上却一个女人都没有,这大概也只有夜无珏能做到吧?
一生一世一双人,这些话,他曾经许给过她,可是她没能等到最后,反倒是便宜了白琉月。
北山别院的后花园内,身着繁琐明黄色花纹落雪长裙的女子坐琴台前,素手抚琴,却眉头紧皱。她弹奏的是高山流水,只是却毫无优雅可言,只剩下慌乱。
而坐在她对面的,是一身蓝色锦绣牡丹长裙的女子,这女子喝着茶,灵动的大眼眨了眨,轻笑着,带着浅浅的酒窝:“阿姐,你的心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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