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临水闻言,沉默了一下,而后笑了起来:“呵!凤离火为了让你钻进他的圈套,还真是下了功夫,甚至连这件事都和你说了吗?”
“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心思说的,但是这件事,却是真的吧?”白琉月看着男子,一本正经。
“是,又如何?”张临水看着白琉月,态度倒是随意。
“你是洛城的受害者,而我,是夜无珏的王妃,你我之间,本就有仇,我又怎么可能会让你不为难呢?”白琉月问道。
“谁有说洛城的人,便都是恨着夜无珏呢?”张临水看着白琉月,反问道。
“那么,你恨吗?”
“恨,张家结束在了洛城,害的我多了很多麻烦,几次都差点儿挺不过去,这一点上,我的确恨着夜无珏。至于别的,当时他也根本不记得到底做了什么吧?如果一定要恨我情愿去恨那个鼓动他的人。”
“鼓动?”
“是啊,鼓动,当时的夜王,并非是完全自愿的。他似乎在和什么做斗争。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从他的剑下活了下来。而洛城一事之后,能活下来的人,大多都知道这些,只不过,谁也无法放下仇恨。”张临水说到这儿,不由得笑开:“说来,他倒是可怜。明明那么小的年纪,这辈子怕是都无法在功夫上有更高的造诣了吧。当年一次,便伤了他的筋骨。”
“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白琉月皱眉。
“只是想说,我并不为难。虽说我也是洛城遗孤,但是仇恨这东西,我不曾有。”
“哪怕,你的娘亲也死在洛城?”
“当时的情况很乱,而洛城的事情,也并非是夜王一人所为。大家族中,所受到的创伤,都来自于自己的敌人。只不过,所有人浑水摸鱼,栽赃了夜王。那夜的罪,是夜王一人,为所有人抗下的。”
张临水解释着。白琉月听到这里,却是震惊了。的确,如果只是一个孩子,要如何会有那么多的杀戮?
“所以,王妃不必觉得困扰。”张临水劝说着。
“纵然如此,你我之间也还是有些距离的好。”
“王妃就如此不相信我?”张临水有些委屈的看着白琉月。
“我只是不想最后闹的拎不清。”
“我绝对不会让王妃觉得为难的,你我之间,只是朋友。朋友之间帮忙应该无所谓的吧?”
张临水看着白琉月,一脸真诚。白琉月闻言,这才点了点头:“好。”
听到白琉月同意,张临水这才松了口气,然而这一放松,便是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
男子的咳嗽声极重,大有撕心裂肺的架势,张临水皱着眉头,想忍住,可是,奈何嗓子里痒痒的。最后,只能任凭咳嗽声继续。
“你的咳嗽似乎又加重了。”白琉月见男子如此,忍不住说道。
“无妨。”张临水毫不在意的说道。
“改日我的药配好了便送你一些吧。”白琉月看着男子道。
“如此,多谢王妃了。”张临水淡淡道。
“不是说我们是朋友吗?”白琉月用男子的说法反击道。
张临水闻言,笑而不语。
“王妃,王妃!”就在白琉月与张临水两人正安静的时候,只听到外面传来了急切的声音。
张临溪冲入了张临水的小楼,大喊着白琉月。
“怎么了?”在张临水上来之后,白琉月淡淡的问道。
“快些随我走,要坏事儿了!”
“什么事儿这么着急?”白琉月被张临溪这态度弄得一愣。
“绣楼里的东西似乎被人动了,有人将剑送到了顺天府。人家现在怀疑我们云月楼的绣楼发生命案,此刻正查着呢。”
“这点事儿?没有任何证据,便说是杀鸡的。”白琉月淡淡的说道。
张临溪无语的看着白琉月。
“怎么?难道不成?”
“不,我还没说完。如果只是这件事也就罢了,偏偏……之前云月楼酒楼开业时候洛城遗孤的事情,也被人传了出来。”
“传出来了?”白琉月微微惊讶。
“恩,而且并非说的是洛城遗孤,而是,一群普通找茬的人!现在,顺天府已经去王府请人了吧。”张临溪看着白琉月这般道。
“走吧。”白琉月认命的看着张临溪道。
“王妃,此事一旦解决不好的话,云月楼可就完了。”
“你觉得有我解决不好的事情?”
“我信王妃。”张临溪笃定。
“那就走吧。”白琉月很是自信,说罢,非常霸气的前面带路。
顺天府,白琉月站在这两度前来的地方,实在是有些感慨了。就算是现世报也绝对不会有这么快的。
昨天,她才利用顺天府的人,今儿个她就被人家找了麻烦。昨天,她是那个有理威胁人的,今天,她是那个被人审问的,现在只盼着柴乐能够帮个忙吧。
“王妃,进去吧。这边您进去,那边去王府找人的人,应该很快就会被传召回来。”张临溪看着白琉月,淡淡道。
白琉月闻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而后,两人便大步的走进了这顺天府大堂。
堂上,柴乐作为顺天府尹已经坐在了公堂之上,他面目威严,目光凌厉,在看到白琉月主动前来的时候,微微惊讶。
“听闻大人找我?”白琉月态度很淡,因为她的身份,并不需要下跪。
柴乐看着白琉月如此,心中也便放心了。他是疯了才会担心这无耻的人会有什么!别说是杀了一个人,纵然是十个也会有人帮着她隐瞒吧?
心想着,柴乐解释道:“并非下官找您,而是有人状告您草菅人命。”
“哦?可有证据?”
“当时云月酒楼所有客人都是证人!你甚至还勒令他们不准说出去!”
抢着说话的,是一名女子。女子恨恨的看着白琉月。
白琉月闻声,看向了这女子。微微惊讶,这女子,总觉得有些眼熟,只是却想不出在哪里见过了。
“王妃,这位姑娘的话,您可承认?”
“承认,当时的确如此,只不过是那些人想要刺杀本妃,本妃身边的护卫这才对他们下了手,大人觉得有什么问题吗?”白琉月睁着眼睛说胡话。
柴乐闻言,嘴角抽了一下,不过却是点头:“刺杀王妃,本就是死罪一条,王妃这样做,也是无可厚非。”
“既是如此,本妃又何罪之有?这位姑娘,你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思来状告我的?”白琉月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的女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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