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一同走出了这皇爷府。
溟流风的身份,整个皇城的人是无人不知的,而他平日里的性子比较随和,命令旁人见了他,若不是特殊场合,不需要跪拜,所以看上去倒像是个普通人。
皇城的街上与西岳的街上一样热闹非凡,只不过,这里却有着各国的商人,更加热闹一些。这里的人十分大胆,也十分好战。若是有两个人看上一样东西,并不是高价者得,而是打赢者得。
这一点与西岳倒是完全不同。
这里的女子,也大多都比西岳的女子更加开放一些。
偶尔还能看到路过的女子成群结伴的一同出游,也有女子明明没出嫁,却抛头露面的来这儿四处选夫婿。
这里的民风十分自由。
“怎样?这里与西岳不一样吧?”看着白琉月那一脸惊讶的样子,溟流风倒是很满意。
“的确很不一样,这里更加自由,更加有趣一些。”白琉月十分真诚的说道。
溟流风便更加满意了:“因为我东溟与西岳不一样,东溟的皇室是一直统治这一片土地的,已有几千年之多。而西岳,不过是强盗罢了,抢走了本属于前朝的一切。”
“或许吧,只是……到底如何谁又能说清楚呢?时间的长河,总会磨灭很多东西。不是一成不变了。若是真的没有变化,那岂不是太无趣?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是天下大势。而我们,都是这其中的棋子,谁也不可能置身事外。”白琉月淡淡的说着。
溟流风闻言,微微挑眉:“却是如此,但是事在人为,若连与天争的心都没有,还谈什么改命?”
“皇爷志向高远,我一介女流,自然比不得。”白琉月淡淡的说道。
溟流风知道白琉月并不是真的这么认为,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对未来的认知,不可能是谁扭转了谁的想法。这一点,溟流风很清楚,故而没有说什么。
“走吧,这边。”
“去哪里?”白琉月疑惑的问道。
自从出了皇爷府,溟流风便一直带着她四处逛,也不知道到底想找什么。
“带你去见识一下我们东溟最有趣的东西。”溟流风说完,先走了一步。
白琉月饶有兴趣的跟了过去。随着溟流风,白琉月到了的是一所木楼前,木楼占地面积五百平米,大门敞开,依稀能看清楚里面的景色。
这里的装修简单,只有简单的桌椅,而在木楼的正中心位置,有一个很大的台子,这台子中站着两个人。
“这是?”
“是比试的地方,在东溟,强者为尊,若是不够强大的话,是没有资格得到什么宝贝的。但凡是两人或者是多人看上一样东西的,都可以来此处比试,赢了的人,便可以带走那样东西,而输了的人,则是要将那样东西等价的银子留在这木楼之中。从而作为我东溟强兵之用。”溟流风淡淡的说道。
白琉月闻言,嘴角一抽:“竟然真的会有人疯了似得来这儿?”
“当然会,我东溟崇尚武力,能光明正大赢得心爱之物,是所有人的骄傲。所以每次有了纠纷都会来到此处。而在这里保证双方无死伤人命的,则是我东溟的骠骑大将军。”说着,溟流风带着白琉月一同走入了这木楼。
溟流风一来,正在围观争斗的很多人,都会为他让开路,然后任由他走到场地正中央,看着那两个人争斗。
“今天这是为了什么啊?”溟流风随意的问了一句。
而此时在溟流风身边的人便道:“回皇爷的话,这次据说是为了一个花楼里的姑娘。这二人都想为那位姑娘赎身,那位姑娘便提出,谁能赢得胜利,她便跟随谁离开。”
“哦?不知是哪家花楼的姑娘?”溟流风饶有兴致的问道。
“是翠荷楼的红缨姑娘,刚从南岳来这儿不久,就有了这两日为她争夺不休。”那个人在再度说道。
溟流风闻言,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因为一个南岳的姑娘争执不休?”
“额……这?”那个人猛地想起来,溟流风不喜别国之人。于是不敢再说话了。
“也罢了,本王倒是很好奇,那位红缨姑娘是哪里来的如此大魅力。正巧了今日无聊,便去瞧瞧好了。”溟流风说完,看了眼白琉月道:“还要委屈一下你了。换身男装吧。”
“呵呵!现在你说你和溟礼不是一家我都不信!”白琉月嘴角抽搐,这叔侄俩竟然都喜欢带着女人逛花楼吗?
遗传吗?
不过,不管心中怎么无语,白琉月还是按照溟流风的要求换了一身男装,然后随着他一起,直奔翠荷楼去了。
翠荷楼是这东溟皇城最近新开的一家花楼,楼中的姑娘都是从西岳和南岳买来的,东溟的女子大多热情奔放,偶尔也有人会喜欢这种温婉有才华一些的,所以这家楼标新立异,让不少人都流连忘返。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溟流风皱了一下眉头。
但是却没有什么激动的表现,只是默默地进了这翠荷楼。
一进这翠荷楼内,便是一阵脂粉香味飘来,白琉月忙捂住了鼻子。而溟流风则是一脸淡漠的找了一张椅子坐下,等着来人招呼。
没一会让,一个身形婀娜的女子便走了过来,她模样生的娇媚,双目这含情的,暧昧道:“呦,姑娘们快些出来了,瞧瞧这两位公子俊俏的。”
女子的声音一出,十几名女子都从后堂走了出来,欢声笑语不断,萦绕在白琉月与溟流风的身边。
“两位公子,您二位可有看中哪位姑娘?”
“红缨姑娘。”溟流风果断的说道。那招呼人的女子闻言,笑容僵硬了:“这……不大好吧?红缨她暂时是不接待客人的。”
“可我就是想见她。你们这花楼里的人,都不是东溟的人吧?”溟流风淡淡的问道。
女子闻言,笑容更是没了:“公子什么意思?莫不是要欺负生人?我们这些姐妹的确不是东溟之人,可却也不是随意好欺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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