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这样想过,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东溟着想。 . V o Dt . c o M仅此而已。而夙狂,你并不适合在留下了。你的性格我知道,你们这些孩子,从小的时候,便是你最聪慧。若不是因为那件事,现在的皇帝该是你才对。让你独自一个人留在那偏僻的地方,甚至身边连个人都没有,也不是我所想。而是夙狂你,性子太过倔强,只有这样让你变得圆滑。可此时你的性子变了,我却更担心。此时的你,会威胁到溟礼的皇位。东溟现在,不需要皇位易主,所以,夙狂,离开吧。”
溟流风淡淡的说着,不顾对面人的脸色黑如铁锅。
溟夙狂看了溟流风半晌,才道:“皇叔,我只想问一句。”
“什么?”溟流风疑惑。
“入了西岳,你是否……不会再束缚与我?”
溟夙狂的话让溟流风倒是一愣,大概是没想过,这个人想的竟然只是不想被束缚,也许,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爽快的就决定去了西岳。
但是不管哪一种,对他来说,都只有好处。心想着,溟流风便道:“我不会在平日里的离开东溟,纵然离开也必然是为了大事。我的精力有限,是不会管已经出了东溟的人做什么事的。只要你不危害东溟,我便不会对你做什么。若是你真的不希望被束缚的话,便离开吧。只要在这东溟,只要你们对东溟还有一丝的危害,我就不会放过你们。这是我的使命,也是我最想做的事情。”溟流风说罢了,看着男子,等着他的回答。
溟夙狂闻言,则是轻笑了起来:“使命吗?皇叔,是否有人说过,你真的很痴情?当年那个女人的事情,我只是听说,不过哪怕如此,也足够惊讶了。你竟然为了一个死去的女人,将整个东溟看做你的家一样。”
“夙狂,我说过,不准提起她。”溟流风冷冷的说到。
溟夙狂闻言,却是摇了摇头:“这天下人谁不知道她?虽然不提起,但是皇叔,你真能忘得掉么?”
“好了,今日我累了,不想再与你谈什么,你若是真的有事的话,下次直接写帖子去我的府上说。若是没事的话,便准备一下随着素纱一起离去吧。毕竟……这是你的愿望,也应该是素纱所期望的,不是吗?”
溟流风的语气淡淡的,但是从中还依稀可以听出来,他的不满。
溟夙狂不是个蠢货,他能为了活下去这么多年一直不站起来,也知道究竟是谁害了他,自然也懂得能屈能伸的重要性。
所以,他真的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道:“如此,皇叔,我便告辞了。希望你日后,不会做噩梦,梦到那些被你为了东溟而害得不得安生的皇室子弟。皇叔……你终究,没有将我们当做人来看,而我们,却一直敬重你,因为你是东溟的神。可,我们却也忘了,神是不会注意世人的目光的,他只会在意他自己的心思,一意孤行,而不管身后那些人的痛苦不堪。现在,我明白了,,可是却明白的太晚太晚。而素纱那丫头,哪怕此刻,也依旧无法看清。”
溟夙狂的声音不大,说完之后,便转着自己的轮椅,离去了。那背影,看上去又悲伤,又萧条。白琉月看着他的背影,想着他的话,竟然是一个字也说不出。
的确如此,东溟的皇爷,那是东溟的神。皇帝要敬重他,皇室子弟敬重他。而臣民则是对他言听计从。可正因为如此,让他不知该如何对待这些事情。
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有多痛苦,因为他已经要忘了那种感觉吧?
仔细想想,却也很可悲。一个活着的人,却忘了生为人的感觉?
白琉月忍不住想笑,然而,还没等她笑出来呢,人就已经朝着她这边走了过来。绕过假山,溟流风淡淡的看着白琉月,让白琉月的笑容僵硬在了嘴角:“额……皇爷?”
“又见面了。你这是在偷听?”溟流风挑眉,淡淡的问道。
“咳!这是个意外!意外!”
“因为意外所以在偷听吗?”溟流风淡淡的问道。
“啊,对,因为意外所以……额不对!我没有在偷听,真的没有!”差点儿被绕进去,白琉月赶忙改口。
“从刚刚开始,你便在这里了,还不是偷听吗?你也有不诚实的时候啊。”溟流风道。
白琉月闻言,十分挫败的道:“好吧,我的确是在偷听,因为看到你和那位王爷一同便有了一丝好奇,但是却没想到,你们的谈话……”白琉月叹了口气。
“怎么?你也觉得我这个人很坏吧。”
“溟流风你什么时候好过?”白琉月看着男子,反问道。
溟流风闻言,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哈哈,是啊,我什么时候好过呢?我也是差点儿被那个小子绕进去,我从来都不是好人,又怎么可能会对他们好呢?”溟流风的声音很轻,但是态度却轻快了许多。
“这小子,和素纱一样,都太诡异了。不适合东溟。一个会蛊惑人心的皇帝,东溟不需要。”
溟流风的声音很轻,但是白琉月听后,却忍不住问道:“蛊惑人心?那是什么意思?”
“这两个孩子,从小的时候开始便是如此,他们说的话,会让人忍不住去相信。我曾经调查过,他们的身上并没有什么用药的痕迹,所以,唯一可以判定的就是,天生如此。为此,在下任皇帝的选择上,我曾经与皇兄争执不休,不过。皇兄却没有采用的建议,选择的是他。一个会蛊惑人的人,怎么可以做皇帝呢?为了这件事,我才会设计陷害他。让他再也站不起来,而为的,不过是让溟礼登上皇位罢了。夙狂很优秀,大概是我见过最优秀的东溟皇子。但是也正因为他的优秀,而让我不得不出此下策。若非如此的话,只怕现在的皇帝,是他。而整个东溟,也都会变成他的奴隶。”
溟流风说到这些的时候,忍不住叹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