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的是绝情功,若是与她有什么的话,便会走火入魔。 我无法爱上任何人,包括她。”沈长安轻轻的说道,也不知道是对他自己说,还是在对白琉月说。
“若你真的能不动情的话,你现在应该在你的魔教,为魔教鞠躬尽瘁,为了下一步该做的计划而准备。而不是来到这里。而且,看你的脸色,应该是经脉逆行严重了吧?这样下去,你迟早会死。”白琉月冷冷的看着男子道。
“死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毕竟,我本就孤身一人。”沈长安冷静道。
“既然已经这样,为何不能与她说清楚?为了就不能让她没了心愿?你可知道,她为了报复你,去做了什么?你可知道她在有了疑惑之后,逃离了东溟,只为了知道一个真相?可到了你这里,却连真相都不愿意给她。甚至,连见她一面都不愿意!沈长安,你是个懦夫。一个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要伤害的渣!”白琉月怒斥着沈长安。心中失望之极。
在她的认知中,沈长安并不是个会不负责的人。就好似当初,她写下那样一封信,害得沈长安经脉逆行,他也还是来了。
如今,为何对自己喜欢的人,便不能负责?
白琉月不解,但是,她不知道的是,正因为那是他喜欢的人,他才更加的迷惑。身为魔教的主教,他身上有太多的包袱。他无法爱上谁,因为一旦爱上谁,便代表着毁灭。
有太多人在盯着他,盯着魔教了。
但是,哪怕如此,他还是喜欢上了华菱。这对魔教来说,对他来说,都是一种背叛。
如今,落得这副样子,他也觉得,是咎由自取。但是对于华菱,他却是不敢接近了。因为只怕一接近,便再也忍不住想对她好。想要告诉她事情的真相。
“沈长安,若是真的爱她的话,便去见她吧。你今日找我来的目的,我也知道。无非是让我带她离开,不要再来打扰你之类的。”白琉月看着沈长安,有些无奈的说道。
沈长安闻言,摇了摇头道:“不是如此,我只是……不想让她难过罢了。当日,她的兄长是自杀。不过,却也的确是我们所逼迫。这不是假的。所以,一切的错误依旧是我。”
“那么,你为何不主动去找华菱说?若是说了,华菱或许并不会做什么。”
“说了之后呢?又能如何?我无法成亲,不能给她未来。在那儿的日子我还能骗自己说,自己可以喜欢人。但是出了照凤城,我便是魔教的主教。我的每一个举动,都代表了魔教。我与她之间,是没有未来的。”沈长安轻叹道。
“既然如此,为何不离开那儿?对你来说,魔教就真的那么重要吗?重要到让华菱一个人孤独离开?”白琉月反问道。
沈长安闻言,却是沉默了。
白琉月看着沈长安,恨不得打死他算了。魔教与自己心爱地女人之间,他竟然没法选择?这到底是个什么人!
“罢了!你若是无法选择,便随你去吧。我的话言尽于此。告辞了。”说完,白琉月怒气冲冲的离开了这里。
沈长安则是一脸迷茫,选择?他不知该如何选。
天气阴凉,白琉月独自一人走在街上,刚刚关于沈长安的事情,已经暂且被她丢在了脑后。因为就算是再怎么想,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那终究是华菱和他自己的事情。
而现在,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心想着白琉月深吸了一口气,走入了正前方的大宅子中。
这大宅子的坐落地点十分冷清,带着一丝诡异。门匾上的一个张字,让人望而生畏。张家,这个家族并不陌生。
“什么人?这里不准入内。”白琉月刚走到门口,就被人拦住了。白琉月看着门口的守卫,道:“我来找张临溪。”
“你找我们公子可有何要紧事?可有拜帖?”门口的守卫一听白琉月是要找张临溪的,态度就好了很多,不过还是拦着她没让进去。
还要拜帖!白琉月嘴角抽了一下,然后道:“你告诉张临溪,说云月楼的主人求见即可。”
“这……”
“还请通融一下。”说着,白琉月给了他一锭银子。这守门的人才终于跑了进去。白琉月打量着这张家现在的大宅,有些感慨。
在照凤城,有张家宅子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只不过,却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要到这里来找张临溪。而这一切的错误,都是因为她。
之前曾经听说了张家的事情。因为张临水不在,张家的生意每况日下,最终张临溪要求将未来重心转移到照凤城来。
照凤城正是破败的时候,将家族转移到这里,自然是没有人同意。不过,哪怕如此,他也还是坚持。张临溪现在是张家唯一的希望,最终,张家人拗不过他,便同意了。毕竟,张家需要存活下去。
提起张家,白琉月的心中是充满了愧疚的。因为她的关系,张家人才会落得这样的境地。而她,却什么也做不了。甚至在最初,连道歉都没有给一句。
“这位姑娘,我们家公子有请。”就在白琉月感慨的时候。那去通报的人已经回来了。白琉月听张临溪说愿意见她,松了口气。毕竟,依她之前做的事情,张家人不宰了她,她都该庆幸了。
若不是张临溪,她怕是也没有勇气走入这张家的大门。
心想着,白琉月跟着这守门的人进了张家。张家大宅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大,甚至摆设也和曾经一样。完全没有任何变化。
就好似,张家一成不变的态度。
所有人都要遵从下一任家主的命令。
白琉月跟着守门的人来到了一处二层楼前。这里四周种着曼珠沙华,在院子中央,还有着一个墓。墓碑上,刻着的是张临水的名字。
白琉月看着,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张临溪已经从屋子中走了出来。
见到白琉月,张临溪礼貌道:“王妃,好久不见了。”
“你不必如此,我现在已经不是王妃了。”白琉月看着男子,轻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