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声极其清脆的响声过后便是连声的哎呦叫唤,“哎呦,疼死了,奕,你想废了我的手还是咋滴?”
戈黔连声叫唤,不停的抖着右手,一副被打的极重的模样。可他的视线却是片刻不停的盯着夏侯奕手中的纸,“宝贝什么,不就是一张纸,我还不乐意看。”
夏侯奕却是轻哼一声,仔细轻柔的将手中的纸叠好,贴身收好。
“让他们斗,我们按兵不动。”夏侯奕吩咐。
“晓得。”戈黔应声,而后用双手撑着桌面跳起,在桌子上坐下,“奕,听说你最近总是往将军府跑,莫非,你真瞧上了那个草包大小姐?”
夏侯奕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并不打算回答他的话。
戈黔也不在意,自顾自的说,“你看中她我不管,只不过,不能认真。”说到这里,他便一改之前的戏耍神态,认真道:“你很清楚,这个时候与将军府的人牵扯上关系并不是好事。”
“我有分寸。”夏侯奕又道。
戈黔凝眉,犹自劝说,“虽然那丫头母族没什么助力,又是个草包,但到底是将军府的大小姐。这个时候与她牵扯上关系,很难不会让人猜测你是否有拉拢将军的意思。你应该知道,这个时候不宜犯这种错误。”
“行了。”夏侯奕打断戈黔的话,“我自有分晓。”
戈黔第一次露出了震惊的神色,最近的夏侯奕很是不对劲,该不会,他真的看上了那个女人?
不成,看来得去打听打听。戈黔头一回发现自己有些不了解夏侯奕了。
想到就做,戈黔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出了门,见到竺亭,揽着他的肩头,不由分说拉着就走,又是一番严刑逼供,可怜竺亭,被灌了一肚子的酒,至于最后到底说没说,估计也只有戈黔才清楚。
第二日,慕容青在家中设宴,与一众同窗聚会。
宴会场所选在前院的花园子中,那里有廊子,有荷花池,倒也还算凉快。
虽是同窗聚会,慕容青却是将慕容雪也给带在了身边。
如今慕容雪的情况,依着以前的计划嫁入皇室是不成了,虽说也有可能,可一旦被查出来那将会是他们无法承担的后果。
是以,慕容青便打算从自己的同窗好友,或者是他们的兄长着手,瞧瞧是否有适合的配与慕容雪。
慕容青年岁虽然不大,但却是将军府的嫡长子,是以他所结交的不是名门贵少便是富家少爷。
有慕容青从旁策应,慕容雪与一众人聊的分外投机,气氛极端融洽。
当慕容卿来的时候,慕容雪正因为听了一个笑话而开心的捏着丝绢掩唇笑着。
不经意回头之际,瞧见了那个最不想见到的人。
她不由恼怒,脱口而出,“她怎么来了?”
“三小姐说的是谁?”有人搭话去问。
“还不就是我们将军府有名的那个草包大小姐?”慕容雪没好气的说,气恼之下甚至顾不上去装淑女。
众人谁不知晓慕容卿草包大小姐的名头,虽然是个草包,但架不住人家脸蛋长得好。
回头去瞧,众人不禁屏住了呼吸,生怕稍微一呼吸就会将人给吹散。
只见远处一少女沿着荷花池边漫步而来,她身穿一件豆绿色底缕金蜀锦立领小长衫,妆花事事如意洋绉裙,金丝线绣重瓣莲花锦绣双色芙蓉软鞋。
少女一手提着裙角,一手拿着个扑蝶网,蹑手蹑脚,似是要去捉蝴蝶。
阳光下的少女脸庞白皙似玉,隐隐透着耀眼的光芒。她灿烂的笑,不时冲着身旁丫头做个噤声的手势,清新自然,仿佛是野地里的一朵娇媚的小花,正在肆意的绽放。
慕容雪注意到周围人的反应,更是气的不行,差点没把手中的丝绢给扯烂掉。
见状,慕容青忙伸手按住她的手,冲着她安抚的摇头。此时可不是发脾气的时候,越是如此越要冷静。人家都还没找上门,你自己气个什么劲儿。
好容易安抚了慕容雪,那边慕容青也转头看向了慕容卿,这一看,也是心中感慨不已。
同是将军府的小姐,高下立判,什么时候慕容雪能有慕容卿三分心性,估计他也可省却不少的心。
不多会儿,慕容卿便追着蝴蝶跑了过来。见亭子里有人,颇为讶异。
她收敛了些笑容,微微行礼,“二弟,不知你们在这里聚会,打扰到你们,真是不好意思。”
“大姐客气了。”慕容青笑道。
两人表现的极为亲和,仿佛就是一对相亲相爱的姐弟。如果不是在场人都知道他们不是一个亲娘,否则真会相信这种感觉是真的。
“大小姐,所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没想到本殿下来的倒是时候,恰能遇上大小姐。”
突然,一道不应该在此出现的嗓音传了来,在场人一怔,而后都急忙起身行礼。
“见过三殿下。”
“无需多礼,起来吧。”夏侯杰极为亲和,笑着挥手,示意众人起身。
他环顾了众人一圈,最后在慕容青的身边坐下,“阿青回来怎也不说一声,我好为你接风洗尘。”
“三殿下客气,我也刚回来没多久,正打算送了拜帖过去,没曾想三殿下你今儿个就来了。”
夏侯杰便笑起来,“那倒是我来的巧了。”
“三哥最近跑将军府倒是勤,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上你。”没等众人适应夏侯杰的存在,又一道冰冷冷的嗓音由远及近传来。
众人又是一怔,待得看清楚来人,不由愣住,心道,今儿个到底是什么好日子,怎么两个皇子都来了。
心中想着,但却没人敢怠慢,一个个忙起来行礼。
夏侯奕冷哼一声,挥了挥手,算是让他们起身。而后视线便直勾勾的看向了不远处老老实实坐着喝茶的小女人。
今天她倒是收敛了昨儿个的张狂劲儿,刚刚还冲自己小意的笑着,仿佛在为昨天的事情而赔罪。
夏侯奕却根本不管这些,他只是用那种不善的眼光盯着她身上的衣服,心中颇为不满。
明知道今天夏侯杰也会来,穿的跟个花蝴蝶似的做什么,没看那男人的眼睛都跟钩子似的钩在了她脸上?
“我是听说阿青回来便想着来见见他,只是不知九弟你又是为何而来?”夏侯杰温润的笑着去看夏侯奕,可说出的话却是格外的不好听。
言下之意,我来此有正当理由,而你的来意可就令人费解了。
“我是为卿儿而来。”夏侯奕却似根本没听明白他的意思,平平静静的一句话却仿佛往无波的井水中砸入一颗大石,瞬间掀起了千层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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