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南宫凌来说,只要阮烟罗没有怪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可以商量的。
他点点头说道:“都听小鱼的。”
阮烟罗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她要是有这份安邦治国的能耐还专门来找他说什么?之前的那些事情不管怎么说总是南宫凌错的多一点,做一些弥补也是必要的,就算不是为了天下苍生,只是为了自己的良心,也必须想办法把那些人好好地安抚下来。
阮烟罗心里已经有了一些计较,都是前一世在历史书和上看来的,比如给那些皇族封个没有实权的王荣养起来,比如减赋减税,再比如开恩科,不论是否天曜子民,均可通过科举做官。
要知道在这个世界官员还是以世袭和举荐的为多,普通百姓根本没有做官的机会,如果这条恩令能推行下去,各国下层士子看到能够平步青云的机会,对南宫凌的排斥只怕立刻就会少掉一半去。
不过这些事情她也只是在心里想想,到时候也只会做建议提给南宫凌,她对于军队和任务的那一套或许很精通,可是对于政治却并不敏感,这些事情牵涉很大,方方面面的利益都要考虑到,还是需要南宫凌亲自来定夺才行。
想拉着南宫凌来说几句,南宫凌却是早就等不及了,拽着阮烟罗有意无意地往床边蹭。
“小鱼,很晚了。”所以该睡觉了。
“我一直睡到下午呢,哪里还睡得着。”阮烟罗脑子里挂着安抚众国的事情,一时没往别的地方想。
南宫凌没看出来阮烟罗究竟是真的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还是在故意推托,不过这对他来说问题不大,反正他的决心是一样的。
一本正经地诱拐阮烟罗:“按时起居才能有益身心,小鱼你最近一直都没有休息好,又受了伤,更要注意。”
“可是……”
可是我真的不困啊,起来之后不过就洗了个澡吃了个饭,哪里那么容易就又困了。
“那也要睡,在床上躺一会儿就睡着了。”
睡不着的话,本王还可以帮你做些有助于睡眠的运动啊。
阮烟罗被南宫凌一路拉到床边上,南宫凌又伸手来解阮烟罗的衣服,扯开她的外衣,伸手入她胸前的时候,阮烟罗终于明白了南宫凌的意思。
“南宫凌……”又羞又恼地低喝:“你下午才……”
下面的话说不下去了,说什么?才做过?又不是两千年后的现代,这种话哪里说得出来。
“才怎么样?”阮烟罗说不出来,南宫凌却是顺着问了下去,一脸地促狭笑意。
阮烟罗气极,把南宫凌在她胸前肆虐的手抓过来,低头咬了一口。
这种时候咬一下,不仅感觉不到疼,根本就全是情趣,南宫凌的面色瞬间就有些变化了,一双眸子黑黑的,声音也微哑:“小鱼……”
阮烟罗听着这声音不对劲,心头一下打起十二万分的警觉,可是却好像有点晚了。
“都怪小鱼太迷人了,本王才老想要小鱼,小鱼不给本王,本王会死的,乖,我们睡觉吧……”
阮烟罗一张脸都红的要滴出血来了,这个男人平时看着是极有威严的,可是最近却越来越喜欢胡说八道,尤其是在这种时候,直让她羞的恨不得不要出来见人。
可是阮烟罗对南宫凌始终是纵容又宠溺的,虽然实在有些气恨这男人的需索无度,终究还是任着他把自己拉到床上,又一挥手放下了帘子。
“小鱼好香,本王怎么也喜欢不够小鱼怎么办?”
“小鱼,别遮着脸,本王想看你……”
一声一声温柔似水又暧昧到让人脸红心热的呢喃从帐中传出,在许久之后,又从帐中听到一声低低的声音:“小鱼,给本王生个孩子吧……”
一个属于他们的,本该早就到来,却因为各种各样的,迟迟没有与他们见面的孩子。
阮烟罗闻言身体微微僵了一下,但很快就又放软了身体,微笑说道:“好。”
那个孩子的事情,就这么让它过去吧,不怨南宫凌,谁也不怨,所以干脆遗忘掉,而更好的日子,还在后面。
第二日,阮烟罗又是日上三竿才起床,之后凌王殿下三天没能和阮烟罗在一张床上睡,虽然为了不损南宫凌的威严,阮烟罗还是让他进了房,可却只许他睡在一边的暖塌上。
那暖塌是平日里中午小憩时用的,不够长也不够宽,斜倚着睡一小会儿可以,要是睡一夜,那就着实有些够呛。
凌王殿下修长的身子窝在上面可怜兮兮的,用一双眼睛不住地望向阮烟罗,阮烟罗却硬是绷住了,怎么也没松了口。
他们在沙漠里被南楚的军队一路追击,体力消耗很大,还有不少人受了伤,在这边城里住几天,本就是给众人治伤兼且养养体力的,可是以南宫凌这种需索程度,只怕她不仅别想养体力,反而还会更虚弱下去。
而且这个头是绝对不能开的,如果她现在纵容了南宫凌这件事情,那只怕她以后都别想再给他扳回来。
所以无论凌王殿下的表情有多可怜,阮烟罗都坚决地视而不见。
只是每天睡前的时候,阮烟罗明明看着南宫凌是在暖塌上的,可等到第二天早上醒来,她却莫名其妙总是躺在了南宫凌的怀里,好在他只是抱着她,并不做什么,阮烟罗想了想也就由他去了。
若真是一点甜头也不给,只怕这男人执拧起来才更可怕。
这么过了三天之后,阮烟罗一行人终于再次起程,踏上了前往天曜京城的道路。
途中稍微绕路去了平安集一趟,长风军的人虽然早就听说阮烟罗没事,可终究没有亲眼看到,此时见阮烟罗好好地出现在他们面前,自然又是一番激动景象。
阮烟罗心头也是感慨,其实她并没有为长风军做什么,反而累得他们失了故园四处奔波,可是这些人却如此信任她尊重她,这些更让她生出一种责任,这些都是她的兵,她必会为他们的存亡荣辱,负责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