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权之天命帝妃

作者:乱世妖娆

  “你觉得我能用得上力?”卫流不屑说道。

  人一切的劲力都是腿及腰带动发力肌肉再最后发出去的,现在他们的脚下根本用不上劲,这个距离虽然不算远,但想把一个人扔出去,还是很有困难的。

  如果他真的把阮烟罗扔上去,最有可能的结果,就是扔到一半阮烟罗就摔下来,然后要么砸到卫流,要么砸到下面那摊稀烂里,到时候,有没有力气再爬起来,都是两回事。

  阮烟罗闭口了,但心头却是说不出的别扭,即使是在她失忆的那段日子里,她和卫流最亲密的时候,都没有做过这样的动作,那个时候,卫流顶多就是抱抱她,或者在她额上轻轻地印下一个吻。

  现在卫流断情断爱,他们的关系也早已无法定位,却用这么亲密的姿势抱在一起。

  阮烟罗脑筋里纷乱至极,各种念头层层涌来,竟不知不觉在卫流的怀里睡了过去。

  卫流盯着怀里安然入睡的女人,眸中神色复杂,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不自觉收紧了手中的力度,把她抱的更紧了一些。

  他该趁此机会杀了她才是最好的,可是为什么下不去手呢?那个梦境不停地在他脑中缠绕,梦境里对着他巧笑倩兮的女子,还有她那句充满遗憾的:对不起,阿流,我要走了。

  走?走到哪里去?

  卫流又用了些力道,几乎把阮烟罗紧紧箍在怀里。

  这个女人,活着,比死了价值更大。如果她死了,就真的跟南宫凌结下死仇了,南宫凌一定会不死不休,而这对他并没有好处。

  卫流在心里不断地说服着自己,没错,就是因为这样,所以这个女人还不能死。

  一束光骤然从上方散过来,卫流举头上望,看到一张俊美却紧绷着的面容。

  南宫凌,不知道为什么,卫流居然没有意外,好像一早就知道南宫凌一定会找过来的一样。

  南宫凌在通道里看到了地上的乱痕,随手撬了一颗夜明珠过来的,就着夜明珠微弱的光线,他将底下两个人的状态看得一清二楚,目中瞬间浮起一层狂怒。

  他相信他的小鱼,相信她不会做出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情来,可是这不代表着,他能忍受他的小鱼在别的男人的怀里。

  卫流这样紧紧抱着她的姿势,快要把南宫凌的眼睛戳爆了。

  一道绳子从上面扔下来,“把她还给我!”南宫凌冷声说道。

  卫流淡然一笑,不语。他抓着绳子上去,还抱着一个人,南宫凌想要抢人太容易了。

  这个女人现在在他的怀里,他也一样可以得到她的,还可以拿着这个女人好好地威胁南宫凌,他为什么要把她还回去?

  反正再过不久,他的人也会找到这里的,那些影卫的能力,他很信得过。

  南宫凌目中几乎冒出火来,他死死地盯着卫流,却并没有贸然下去。卫流的身手他很清楚,如果连卫流都被困在这里,他下去了,也只会让局面更糟。

  阮烟罗模模糊糊听到南宫凌的声音,挣扎着张开眼来,一下子就看到洞口处南宫凌俊美无双的面容。

  “阿凌……”她兴奋起来,挣动着身子要起来,却又觉得浑身无力,再次跌倒在卫流的怀中。

  南宫凌的面色立时更为难看,那个样子,在他的角度看过去,就好像是故意投怀送抱似的。

  察觉到禁锢在自己身上的力量,阮烟罗把目光转向卫流,却只看得到他在微光下线条分明的下颌,那下颌的弧度并不锋利,可是无端的,就是让人觉得,他决定的事情,根本无可更改。

  只清明了一瞬,阮烟罗的神智又趋于模糊,方才的水真的太冷了,她泡在里面的时间,也实在是有点长。

  身体骤然打了个冷战,用力往卫流的怀里窝了窝。

  很小的一个动作,卫流却忽然僵住了。

  他低下头细细地去看阮烟罗,之前没有光,看不太清,只觉得阮烟罗的身体还是热的,所以并没有太在意,可是此时再看,却发现她的面容一片苍白,身体的热度,似乎也热的有些太过分了。

  这个女人在发烧。

  卫流的唇再次抿紧了,他可以在这里耗着,直到他的人来,可是这个女人,恐怕坚持不了那么久了。

  她需要尽快得到照顾。

  心里来回翻腾着,留下她,还是放走她?

  片刻后,卫流忽然伸手将绳子扯过来,绑在了阮烟罗的腰上。

  “带她上去吧。”绑好了,卫流冷声说道。

  南宫凌瞳孔缩了一下,没想到是这个结果,他以为卫流会和阮烟罗一起上来,没想到卫流却把阮烟罗单独绑在上面。

  微怔了一下,南宫凌却并没有犹豫,手中运劲将阮烟罗拉了上来,在他心头,实在没有比阮烟罗更重要的事情。

  人甫一入手,南宫凌立刻就察觉到阮烟罗的不对,她身上实在是太烫了。

  阮烟罗昏迷中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而宽厚的胸膛也让她觉得无比安全,她极力张开眼睛,一眼看到南宫凌,还觉得恍如梦中。

  扯出一个笑意叫道:“阿凌……”

  “笨鱼!”南宫凌毫不客气回应,这条笨鱼,他不过是离开一下子,就能把自己搞成这种样子。

  “阿流……”阮烟罗虽然有些昏沉,但并不是不知事,记得卫流还在下面,也记得,在她冷的受不了的时候,是卫流帮他取暖。

  南宫凌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这条死小鱼,上来第一件事情,竟然是记挂着别的男人。

  “阿凌……”阮烟罗拉扯着他的衣服:“救阿流上来。”

  南宫凌一动不动,不想救,就是不想救,反正再过一会儿,卫流的人自己也会来,他现在不落井下石,已经很好了。

  阮烟罗烧得昏昏沉沉的,却还是看出了这个男人的生气,她低叹着,口中的气息都是灼热:“阿凌,我与阿流没有什么,是他救了我,不是他,我就要冻死了。”

  这条小鱼有多怕冷,南宫凌比任何人都清楚,牙齿咬了几咬,脚一踢,将绳子又踢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