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的白痴懊恼的要死,可是书已经送出去了,这个时候也不可能说再拿回来,更不可能去解释什么。
阮烟罗把手放在路边的墙上,在自己的手背上用力地磕了几下。
她怎么就会这么笨啊?她虽然不是以智力见长,可是以前的智商也没有这么另人捉急啊?
郁闷之下,连车都不想搭了,阮烟罗就这么一路往自己家走过去。
好在她家离卫流家虽然不近可也不算太远,慢慢悠悠走过去,大概要一个小时左右的路程,对于正沉浸在郁闷情绪中的阮烟罗来说,这一个多小时正好用来排遣情绪。
这样一路走着,快要走到自己家附近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一点多。
大城市里,不怎么看得到天上的星星,可是跳灯很多,一点一点的,抬头看上去,倒也另有一番滋味。
走过一排长长的路灯长廊,光线一下子暗了下来,最近这片地方施工,下面的电缆都被挖断了,这一片的灯已经停了好一阵子了,阮烟罗很少往这个方向过,但对这件事情倒也是知道的。
天有些黑,阮烟罗却并不畏惧,她不是那种养在深闺里的娇小姐,一点黑就害怕的乱叫,而且现在这个情景,居然让她有些怀念,前些日子执行那个诱捕碎尸狂魔的任务的时候,每天都是这个样子,一两点多,从黑黑的僻静的小巷子里穿过,只盼望着有人能出现袭击她,因为只要那个人一出现,就证明她的任务要成功了。
而那个时候,就算她要等的人没有出现,她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因为回到了住的地方之后,她可以和卫流打电话,抱怨也好吐槽也好,什么也可以说。卫流虽然几乎不怎么说话,可是却会给她最大的安心感。
这种安心感是很难形容的,她以为像她这样的女汉子是不需要让别人给她安心感的,因为她自己就已经足够强大,可是遇到卫流,她才发现好像并非如此,虽然卫流根本打不过她,可是只要他在,就会让她觉得打从心底里踏实。
这是种很奇妙,说不出的感觉,可是,却极度让人安心。
想着那时候每天夜里的电话粥,阮烟罗忍不住微微笑了,明明电话里就什么也没有说,可是现在想起来,竟然会有几分觉得甜蜜的感觉。
就在阮烟罗回忆着那些电话的时候,忽然之间,她的表情一僵,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的神色。
有什么东西从远处射了过来,扎在她的腰眼上,一股酥麻几乎立刻就从腰眼的位置蔓延开来,她那片的肌肉几乎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速效麻药。
阮烟罗脑海里快速闪过这几个字,紧接着又直觉地想道:“糟了!”
什么人,会在这个时候,跟踪她,而且还用麻药对付她?
什么人会和她有这么大的仇?
时间,地点,还有诡异出现的麻醉针。
阮烟罗脑中只有一个答案:碎尸狂魔。
“那个人不是碎尸狂魔,真正的罪犯还没有落网。”
“不管怎么说,你这几天要小心。”
卫流曾经说过的话一句一句地回响在耳中,又想起那时他看着她的表情:“你不相信我?”
麻药的速度窜升的如此之快,阮烟罗几乎来不及做多余的动作,她想要转过身,可是刚刚动了一下,腿上就一点力气也没有的软倒在一旁。
紧接着,她连站都站不稳,直接摔在了地上。
摔倒的时候,也让阮烟罗正面看见了那个正从一侧阴影中走出来的人。
中等身材,十分匀称,面容白净清秀,十分眼熟,可是又有哪里不太一样。
阮烟罗死命地睁大眼睛看着,忽然反应过来哪里不同。
眼镜,这个男子架着一副金丝眼镜,如果摘掉这副眼镜,那和卫流画出来的人,几乎就是同一个。
卫流的画像里,那个人的眼底有一丝隐隐的凶戾,可是眼前的这个人,他的凶戾却都被他的眼镜给遮住了,这就是他和画像最大的区别。
从来没有一刻,阮烟罗像现在这样后悔。
卫流说的是真的,他的每一个判断都是正确的,可是她却没有信他。
卫流那样子看着她的时候,眼睛里隐藏着无以言喻的感情的时候,她怎么居然就会没有信他?
那个人看着阮烟罗倒地,露出一丝有些狰狞的笑意来,慢慢往阮烟罗逼近。
“你才是碎尸狂魔!”阮烟罗咬着牙说道。
“碎尸狂魔?”那个人怔了一怔,然后笑着说道:“你们给我起的名字挺好听。”
“为什么这么做?”阮烟罗怒道:“那些女孩子哪里得罪你了。”
“女人没一个好东西,尤其是你!”那人猛地愤怒起来,一把抓起阮烟罗的衣领:“如果不是你,我弟弟又怎么会为了给我顶罪自己跑到公安局去。”
阮烟罗浑身上下都是软的,又离那个真正的恶魔这么近,在深夜一点的工地上,几乎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
阮烟罗心底涌起深深的遗憾,可是她不想放弃,她盯着那个男子说道:“你还知道你弟弟是为了你去顶罪的,既然如此,你还不快点去自首?这样你弟弟没准就没事了。”
“碎尸狂魔?”那个人怔了一怔,然后笑着说道:“你们给我起的名字挺好听。”
“为什么这么做?”阮烟罗怒道:“那些女孩子哪里得罪你了。”
“女人没一个好东西,尤其是你!”那人猛地愤怒起来,一把抓起阮烟罗的衣领:“如果不是你,我弟弟又怎么会为了给我顶罪自己跑到公安局去。”
阮烟罗浑身上下都是软的,又离那个真正的恶魔这么近,在深夜一点的工地上,几乎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
阮烟罗心底涌起深深的遗憾,可是她不想放弃,她盯着那个男子说道:“你还知道你弟弟是为了你去顶罪的,既然如此,你还不快点去自首?这样你弟弟没准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