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残暴妃

作者:幽明盘古

  腹黑太子残暴妃,第一百六十章 大打出手!

  香坊内,以墨冷着脸一如往常,文喏生怕她又说出赶他走的话,忙从怀里拿出用锦帕包好的木簪,小心翼翼的递到她面前。爱夹答列

  以墨抬眸觑了一眼,“是什么?”

  文喏像献宝似的,嘴角勾起灿烂的笑魇,原本阴郁的脸庞瞬间绽放出璀璨的光彩,“这是我用自己挣的钱,买的簪子。送给你!”

  以墨掀开锦帕,只见一支精巧细致的雕花木簪紧紧的躺在他手中,木簪不似金步摇那般奢华耀眼,可它却饱含深沉的内敛,精致古朴的花纹透着神秘与悠远,甚至还散发着淡淡的栀子花的磬香。

  以墨见了,不由心生喜欢,深邃的黑眸泛着盈盈光彩,漂亮的凤眸弯成月牙形,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意。

  文喏见她喜欢,他也高兴。拿起木簪走到她面前,亲手将簪子插在她的发髻中,木簪跟她很相配,大方尊贵中折射出静美高雅!

  文喏看着她精美的侧脸,眼中又温柔痴情流转。也不知怎么,像是着了魔似的,痴痴的看着她的脸,缓缓伸手,就在指腹即将触到那白皙晶莹的脸庞时,突然一股凛然煞气拔地而起!

  凛然的杀气恍若狂风暴雨般的朝他蜂拥而来,一道寒芒在空中飞射,危险的气息直逼他的脖颈!

  文喏大惊,体内的真气运转,身子顿时轻如鸿雁,脚尖在竹子地板上轻点,转瞬间,身子就贴着地面飞闪了去。

  轰然一声爆响,只见两人身前那方矮桌,刹那间爆裂开来,化着无数木屑飞射。

  木屑四溅,除了以墨坐的地方,整个大厅都被殃及,隔间的香坊也坐着人,几乎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木屑给射伤。就连雅室内的郁香容都未能幸免,一道尾指大小的木屑朝她的眼球飞射而去,吓得她忙侧脸闪躲,眼睛虽保住了,可眼角却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啊啊!”

  “啊啊——”惊呼声此起彼伏!

  香坊内的茶客纷纷撩开竹帘,跑了出来,怒气腾腾的厉喝着,“谁?是谁做的——给本世子出来!”

  威严厉喝的是荣国公的世子爷,荣浩。荣浩是荣国公的嫡亲孙子,与嫁进北郡王府的荣倩是亲姐弟。荣浩与文喏还是沾亲带故,文喏的母亲德阳郡主是北郡王的嫡女,算起来,文喏与李若生与李川盛是表兄妹的关系,那荣倩也得叫文喏一声表兄弟。

  太子爷撩开帘子,眼中杀气渐渐聚集,冷厉阴沉的视线在竹坊内一扫,威煞的眼神与气压,让整个竹坊的气势徒然冷了下去!

  荣浩蓦然住嘴,瞪大着眼睛惊悚的看着浑身杀气的太子殿下,双腿都在打颤。原本跟着叫嚣的人见着全身透着暴戾煞气的太子爷,也顿时不敢说话了。

  齐齐跪趴在地上,“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宸煜却并未理他们,连看都没看一眼,他拔腿就朝那间香坊冲去——

  以墨一直冷眼看着,并未对李宸煜的出现表示诧异,也未对他的出手表示愤怒,好似他这个人不存在似的。在矮桌爆裂那一刻,她眼疾手快的端起桌上的茶杯。如今她正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拿着茶盅,悠闲的喝着茶,置身事外得恍若一切都与她无关。

  李宸煜冲进香坊,阴鸷的眸子死死盯着文喏,身上磅礴的气势如凝重的大山,逼人的锐利直冲文喏,“你来京城做什么!”冷森森的语气中带着杀气,带着愤怒,还带着紧张与警惕。

  他不怕龚邦尉,他不惧粱耀祖。他只担心这个文喏,他知道,墨儿对文喏是不一样的,与对粱耀祖大相径庭。他怕这个文喏会在他不注意的时候,抢走他的墨儿!

  文喏拍拍身上的木屑,神情冷淡的回道:“我来看以墨。”

  李宸煜走到以墨身边,蹲下身给她扫了扫肩头的灰尘,回首恶狠狠的瞪着他,“墨儿好得很,不需要你看。你滚吧,不然别怪本太子对你心狠手辣!”

  “殿下~”此时郁香容撩开竹帘进来,眼角一道血痕衬得本就清雅的她有些妖娆。香艳夺目,出水芙蓉!

  以墨看着她,冷清的目光骤然一凛,轻微眯着眼,冷冷的看着李宸煜。眼中的冷光好似冰刃,刺得太子爷肌肤生疼!

  李宸煜却以为她是在为他出言威胁文喏而发怒,不由暗中握紧拳头,眼底的怒气喷薄而出!想也不想,拉着她的手,转身欲走。

  不待以墨甩开他的手,文喏就冲上前来阻止!

  “你放开她。”文喏当初跟着老祥瑞学武,因为觉得武功是害人的利器,杀人的凶手,便只学了轻功和内功,并没学招式。老祥瑞是一代先天之境的武学宗师,轻功和内家心法自是顶好,文喏本就聪慧,将轻功学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所以他的速度奇快,快得连以墨都忍不住诧异。

  李宸煜冷哼一声,堵在胸腔口的杀气狂涌而出,来的正好!慑人的威压随着体内真气运转倾斜涌出,出掌的瞬间掀起一阵罡风烈卷,凌厉的杀伐戾气直逼文喏!

  文喏咬了咬唇,看了以墨一眼,也不惧他,修长的手指破空击出,指尖上一把玄铁骨架做的折扇银光闪烁,带着股凌然的劲风与李宸煜打斗在了一起。他想让以墨看看,其实他也并不输给他!

  竹坊内的气压冷冽得让人踹不过气来,迎面袭来的打斗杀气吓得在场的茶客脸色发白。荣浩看着随后出来的郁香容,面色有些苍白,他看眼呈以墨,又看眼打斗在一起的太子殿下和文家公子,最后将视线落在郁香容身上,“郁小姐,这……太子他……”

  郁香容用绣帕掩了掩眼角的伤口,垂着眸子,波澜不惊的淡然道,“世子爷,今日招待不周,请您别见怪。爱夹答列您们先回去吧,香容改天亲自烹茶为各位客人们赔礼道歉。”

  那些茶客吓得腿软,早就想逃了,可碍于太子殿下没开口,他们没那胆子,如今听竹坊老板娘这么一说,顿时一哄而散!

  待那些人一走,竹坊中便只剩打斗的两人与以墨,以及郁青峰的独女郁香容。

  郁香容不由打量起端坐在竹椅上的以墨。身着一袭深黑锦袍,锦袍上绣着霸气凛然的苍鹰图腾,裙摆边缘用金线勾勒,整个人显得尊贵雍容,青丝挽成简单的发髻,发髻中只插着支精致的木簪,从湖中折射出的光彩落在她身上,不经意间折射出淡雅的沉然和宁静,精致美丽的面容不似柯倩那般妖艳,也不似蔡雪慧那般端庄,带着一股令人不敢直视的威压和霸气!深邃清冷的眸子里像是蕴含中天地风云,那是内敛的威仪与强势!

  白瓷茶杯与纤白玉手相映,韶华静好。这般的气度和芳华,这般的瑶华之姿,不似她见过的任何大家闺秀。难怪每次父亲提起她,都是摇头叹息,一副不知该用何种语言来形容的摸样,这样的女子,确实不知该如何形容,只有亲眼见着,才能体会心里的那股震撼!

  郁香容盈盈上前,福身行礼,“小女香容,拜见平安公主。”

  以墨掀眸睨她一眼,并未说话,脸上像覆着一层寒冰。

  郁香容知道她定是误会什么了,浅浅一笑,不打算解释,起身看着为她打斗的两个男人,太子殿下自是不必说,那风华姿容,与运筹帷幄的睿智,还有处事的果决与狠辣,都不是一般男儿可比的。而另一个男子,不管是气质还是容华,也是人中龙凤。两个男人为了她打得你死我活,而她却能安之若素的坐在一隅,郁香容实在有些好奇,她到底是作何感想?!

  郁香容走到以墨对面的竹椅旁坐下,朱唇轻启,轻婉的细语流出,“公主殿下,太子爷和那位青衣公子,您认为谁更好?”

  语出惊人!

  这位郁大小姐问得可真直接。不过,应付以墨这种人就得直接。以墨虽然对女子百般爱护,可却看不起那种只会在闺中无病呻吟又爱搬弄是非且好玩弄心机的俗气女子。

  例如:冯雅!

  对于直率真挚的姑娘,以墨还是存着几分耐心。轻轻放下茶盅盖,掩住满腔的香气,“何为更好?”

  郁香容悠然道:“世人皆俗,免不了要把两个明明不相干的人拿来比较一番,比人品,比才情,比德容,比行事作风,不管是哪样,总有个高低。”

  以墨想了想,淡然出口:“李宸煜,人品差!才情俗!德行胜流氓!行事更是心狠手辣!”

  哎哟~太子爷听了不得了咯!

  两人虽然在打架,可也都伸长着耳朵听着呢。太子爷一听,气得肺都要炸了!眼里的杀气凝如实质,好啊好啊!他人品差,才情俗,德行胜流氓。这个不要脸的文喏人品就好,才情就盛,德行就清高是吧!?

  尼玛!看老子不打死这狗娘养的龟儿子,敢勾引他媳妇儿!

  太子爷这回是真下死手了!浑身气势突然凛厉,五指猛然紧握成鹰爪,霸道刚烈的气劲直接将文喏的玄铁骨扇给震得四分五裂!鹰爪泛着森冷的寒光,直接抓向文喏的颈项,只要他一用力,就立马就能要了文喏的小命!

  文喏惊慌后退,他虽然轻功了得,可到底输太子爷太多。太子爷一身武艺甚至不亚于以墨,况且还是从死人堆里练出来的,文喏这个养在温室的娇嫩花朵,哪能应付他的杀招!

  退到退无可退之时,文喏深深看了以墨一眼,绝望的闭上眼,他……果真是不如他!

  太子爷冷笑,眼底杀气骤然腾升,如鹰爪的五指猛然曲紧——

  以墨懒懒的斜睨他一眼,蓦然出手,霸烈的气劲带着茶盅快如闪电的朝李宸煜的手腕击去!这一击,势如破竹,带着雷霆之力!

  太子爷猝不及防,手腕一震,整个人都被震开了去!

  握住隐隐作痛的手腕,李宸煜眼中尽是野兽般的暴怒与煞气!他回过头,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盯着以墨,沉痛森森的映在眼底,“为了他,你竟然出手打我!”

  见他眼中刻骨的伤痛,以墨心头一紧,像是有根针在心口上扎了一下,微微的刺痛,不由移开眼。可说出来的话还是那么的风轻云淡,“我不出手,他就被你杀了。”

  李宸煜怒吼,“你就这么在乎他?在乎到宁愿伤我也要救他!?”俊美的脸庞被嫉妒和愤怒所扭曲,凭什么!他凭什么能让墨儿这么待他。为什么!墨儿为什么要在乎他?甚至为了他毫不犹豫的打伤自己!

  以墨觉得他无理取闹,“这不是在乎不在乎的问题。”

  郁香容在一旁也看得暗自摇头叹息,心道:这位显然是吃软不吃硬的主儿,殿下,您如今不是发火的时候,最主要的是软言哄骗,将她骗走了,不让她与那位青衣男子相见才是正事!

  “不是在乎的问题,那是什么问题?!”李宸煜像头暴怒的野兽,完全失去了理智,赤红的双目满是疯狂之色,他冲过去死死扣住她的下颚,厉声逼问着,“你喜欢他是不是?是不是!?”

  下颚传来的刺痛,让以墨蓦然蹙起眉,他这种俯视睥睨的霸道姿态让她还不适应,本想运起真气拂开他的手,可又怕引来更深的误会,便冷言喝道,“放开!”

  文喏也急忙上前,“你放开她。”

  文喏的参与无疑是在太子爷头上浇了一桶油,让怒火越烧越旺。太子爷伸手,快如闪电的在以墨身上点了她几道大穴!

  以墨也不防他来这么一手,被封了一身内力不说,还动都不能动。

  郁香容的心‘嘎吱’脆响一声,暗道:完了!这不是将她越逼越远么!

  太子爷怒红着眼看着文喏,浑身杀气萦绕,像是从地狱中走出的魔鬼,“滚!滚出京城!不然……”后面的话他虽没说出口,可不用说都能想得出,太子殿下的手段是出了名的狠辣。

  说罢,李宸煜就抱起以墨,转身出了竹坊。

  文喏欲追,却被郁香容眼疾手快的拉住。

  看着渐渐走远的两人,文喏气得红了眼,朝着李宸煜的背影喊道:“我不走!你凭什么叫我走?……我不会走的。”最后一句,声音轻得像是低喃。

  为什么他们都要他离开京城,他不走,他要等以墨,等以墨回心转意……

  郁香容看眼失魂落魄的男子,却并没有生出同情之心,“公子,如果不嫌弃的话,留下来喝杯清茶吧。”

  文喏收起失魂之态,心绪低落的颔首,“打搅姑娘了。”

  雅室内,白雾蒸腾盘旋在茶壶上,清茶淡淡的幽香在室内萦绕,一把古琴雅致精美,一鼎香炉小巧玲珑,宁静悠远的氛围让文喏顿时轻松不少。

  他端起身前的清茶,浅尝了一口,茶香四溢,清新宜人,一壶上等的好茶,可惜他却没有心思品味。

  郁香容也端起茶杯,姿态优雅秀美,气息温润敦厚,茶水沾湿了水润的红唇,她轻轻的抿了抿唇,含蓄笑道,“恕香容冒昧,看样子,文公子是很喜欢平安公主。”

  文喏微微点头,“我与以墨在很小的时候就定了亲事。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坐在马上,小小年纪却威武得像个将军……”清亮的眼神渐渐迷离深远,像是陷入了回忆,“……缘分就像是命中注定一般,只需一眼,便刻入了心间,不管你怎么抹,也抹不去。”

  郁香容静静的听着,她就像个聆听者,聆听一个男人诉说对一个女人的情怀!

  文喏眨眨眼,逼回眼中的酸涩,朝郁香容报以一笑,略带歉意的道,“对不住,郁姑娘,是在下失态了,让您看笑话了。”

  郁香容也回他一个清丽的笑容,“无碍,文公子是真情流露,香容又怎会笑话。”话锋一转,只听她又道,“不过文公子卑劣的手段,让香容有些不耻!”

  此话恍若一道惊雷,劈在文喏身上,惊得文喏的脸色瞬间惨白!文喏轻颤着手,紧咬着唇,像是做了错事被人发现的孩童一般,有害怕,有惊惧,有悔悟,以及……愧疚!

  其实,在李宸煜未出现之前,在他为以墨带上木簪的瞬间,他就发现了雅室里坐着的人了!

  透过雅室的竹帘,正好能看到他与以墨处的香坊,而透过香坊的竹帘,同样也能看到雅室内的李宸煜。

  就因为他看到了他,所以……所以他才有了要分开两人的念头。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可有了这个念头之后,再加上他是真心的爱以墨,所以就控制不住的想要、想要……然后他就像被蛊惑了一般,痴傻的伸出手,想要碰触她,想要让雅室中的人误会,从而达到他想要的目的。

  可当看到李宸煜迁怒以墨的时候,他就后悔了!

  文喏将脸深深埋进掌心中,忏悔般的低喃,“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只是想……我控制不住,我真的控制不住。我只是想要一个公平争取的机会,我只是想要在以墨心中留下一席之地,我只是想、想让他们分开而已。”

  半响之后,文喏失控的情绪满满平复下来,就这么轻轻的靠在手臂上,看着青烟萦绕的香炉,轻声道:“她性子刚硬不屈,而皇宫里的生活又那么危险复杂,我怕她嫁进皇家会受委屈。而且太子将要选妃了,他再喜欢宠爱她,这辈子也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看着自己心爱的人与别人相依相偎耳鬓厮磨的感觉,那心有多痛,我很清楚,所以我不想她也体会这种疼不欲生感受。我想她跟我回落生,如果她喜欢游山玩水,我就陪她走遍大江南北;如果她想要自由畅快,我就陪她戏游江湖……我真的不想她受到伤害!”

  “可你如今就是在伤害她。”郁香容轻缓道,“她喜欢太子,你应该看得出来,你如此做,就是在伤害她。”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你又怎么知道她与太子一起会不快乐?你又怎么知道她与你在一起就一定会快乐?你不是她,所以你不会知道她的感受。况且……”她放下茶杯,看着虽然失落且依然迷人耀眼的青衣男子,“你也无法明白宸煜他有多爱她。我父亲是当朝太子少傅,所以我和太子从小就认识,记得他六岁那年从忘川回来,就迫不及待的拉着我,告诉我他在忘川见到一个叫墨墨的女孩,说那是他未来媳妇儿,每次都说他媳妇儿长的有多可爱,多漂亮,还会很厉害,说会保护他……”

  ……

  “宫中的暗杀不断,他也有遇到危险有生死一线的时候,而唯一支撑他活下去的信念,就是他的媳妇儿,他总说,他要是死了他媳妇儿就没人要了,孤零零的一辈子多心疼啊!”

  ……

  “或许你会奇怪,小孩子而已,哪有那么深的感情。可他的感情就是用得深,用得真!甚至心心念念的大半辈子。”

  ……

  “他说他的媳妇儿不会读三从四德,不会写女贞女戒,所以他就帮她读三从四德帮她背女贞女戒。他说他的媳妇儿不会琴棋书画,不会绣线女红,所以他就常跟我学习女红琴画……”

  文喏静静的听着,渐渐湿了眼,红了鼻头……可是他也好爱好爱以墨怎么办?

  而另一边,李宸煜带着以墨直接回了东宫。七伤守在东宫门前,见太子殿下满身暴戾之气,不由心中大惊,忙迎上去,“殿……”

  话还未出口,就被霸烈罡风卷起的袖袍如一块钢板狠狠扇在脸上,整个人都倒飞了出去!

  “滚开!”

  东宫的宫人见连七伤都被太子殿下盛怒之下打伤,心头惊惧,也不敢阻拦,纷纷退开身形。有一个宫人见势不对,悄悄隐匿身形想要退出东宫去禀报皇后娘娘,可刚移动脚,天际一道戾芒射飞而来,直袭他的脖子。

  转瞬间,血溅三尺!

  “没有本太子的命令,谁敢出东宫的门,这便是下场!”满溢杀气和怒气的冷喝声在众人头顶炸开。

  宫人全都瑟瑟着身子,惊悚着脸,“是!”

  太子浑身怒气的将以墨抱进寝殿墨玉殿,“全都给我滚出去!”

  一声怒喝,寝殿内的宫女太监全都惊慌着跑了。

  太子踢开挡在身前的椅子,直直走向内殿走去,他将以墨放在奢华的镶牙床上,也不去看她的眼,急躁的吻如狂风暴雨般纷落在她脸上,颈上,身上……吻中带着怒意,带着霸道,带着强势!还有点点心慌,点点害怕,点点恐惧!

  粗鲁暴力的撕开她的衣裙,欺身而上,挺身与她合二为一,深深的感受着她!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她的存在,才能压下他心头的惶恐!

  以墨一直都闭着眼,脸上面无表情,看不出她是愤怒还是忧伤。

  李宸煜见了,心头慌乱一片,双手捧着她的脸,湿热的吻落在她眼角,眉梢,琼鼻,红唇……

  “墨儿,你睁开眼看看我吧,我是阿煜,是你的阿煜啊~”

  “你为什么要帮着一个外人来打你的阿煜……”

  “你怎么舍得因为一个外人和你的阿煜闹别扭呢……”

  李宸煜带着痛苦的指责让以墨冷然的心有了些微松动,今日确实是她先出手伤他的。以墨缓缓睁开眼,冷冷的看着他,“阿煜,今日是你先无理取闹的。”

  “墨儿,我们以后都不见文喏了,一辈子都不见他了。”

  只要理他就好,只要理他就好。李宸煜霸道,他不希望以墨再谈起文喏,就连想也不让她想。伸手解开她的穴道,然后强劲的手臂紧紧锁住她的腰肢,迫使她娇美的身子与自己亲密相依,抬起她的腿,缠在自己腰上,使劲浑身解数的让她沉溺在情欲之中。

  薄唇深吻着她,带着她、将她推上浪尖,然后又与她一起沉入海底!

  一番动人的激情之后,李宸煜双手紧紧抱住怀里的娇躯不放,有着完美弧线的下颚轻轻在柔软的发顶摩挲着,“墨儿,你答应我,一辈子都不准离开我。”也不准去见那个文喏!

  在旖旎柔情的氛围下,以墨也褪去了一身冰冷与怒气,难得的露出柔美娇媚姿态,不过并未开口,一辈子的承诺似乎太重!

  大手沿着性感光滑的背部上移,指腹摩擦着下颚柔嫩的肌肤,眼中流露着歉意,满心内疚,“墨儿,是不是把你捏痛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实在是太生气了,都气得失去了理智,你别怪我好不好?”

  以墨微愣,这才想起,他是为在竹坊上捏她下颚的事道歉呢,心不由得更软,柔声细语道,“我没怪你。”

  俗话说,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这话说得一点都不假。看着两人就知道了。

  听到以墨这句话,太子爷笑魇如花,将脸深深埋在她的颈窝处,亲昵的磨蹭着,他是惯有的动作。

  半响之后,只听他又道:“墨儿,我要选妃了。”

  以墨蓦然睁眼,不知为何,别人说太子选妃,她都能如若未闻,甚至一笑而过,可当他亲口提起的时候,只觉心口处疼得厉害,脸上的情欲温柔尽数退出,眼底也被一片阴霾所笼罩!

  见她如此摸样,太子爷却是欣喜若狂,湿漉漉的吻落在她娇艳欲滴的水润红唇上,然后在她耳边吹着热气,道,“放心,我只要墨儿一个!”拉着她的小手抵在胸口的位置,柔情满怀,“这地方永远都属于墨儿的。”然后拉着小手一路拂过宽阔的胸膛,结实的小腹,不停的向下,“这身子,也永远都只属于墨儿的。”

  不是甜言蜜语,不是花言巧语,而是属于他的誓言!

  他这一辈子,只会拥有一个叫呈以墨的女人,再无其他!

  以墨先是一愣,随后嘴角泛起笑意,心里也有些甜蜜,轻轻的依偎在他胸膛,想了想还是开口道,“那为何还要选妃?”

  “母后不同意我娶你为妃,而且不止母后,朝中半数以上的大臣都不会同意你成为太子妃。”他的墨儿行事太多霸道,引得许多大臣忌惮。如果向父皇请旨,先不说父皇会不会同意,就朝中大臣也必定会群起反之。而最快捷、最方便的方法就是选妃,选妃历来都是后宫皇后跟九嫔共同主持,就连前朝的皇上都不会过多插手参与,再加上他在选妃过程中做些手脚,想要墨儿成为他的太子妃,还不简单!

  “墨儿,我们也参加选妃吧。”太子爷吻吻她的额角。

  “墨儿,我们也参加选妃吧。”太子爷吻吻她的额角。

  以墨挑眉,“什么叫我们?”

  太子爷神秘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放心,选妃的时候,你绝对是最轻松的,只要露露面就可以了。”

  以墨耸耸肩,“可是我连面都不想露,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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