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吵什么呢,卖身契在这,谁还敢抵赖不成。”
一道不屑而狂佞的声音自背后响起,不止是夏森林,就是那些躲在墙角的邻居都跟着颤了颤。
刘麻子丢了手里的打棍,一连推开好几个大汉,点头哈腰的朝来人跑去,满是麻子的脸上挂着狗腿讨好的笑,怎么看怎么恶心。
“老爷,少爷,您们怎么来了,这小事,小的可以解决的。”
只是,他话刚落就受了一暴栗,王大富一脸肥肉可以流油,狠狠剜了眼捂头噤声的刘麻子,厉声道:“可以解决本少爷昨晚还需去那些个残花败柳那里吗?”
王大富遗传了他爹王守财,长得三五大粗,肥的像头猪,小鼻子小眼睛,嘴巴却大的吓人,那一脸横肉满是坑坑洼洼,看着怪慎人的。
唯一不同就是王守财是个妻管严,而王大富却是个色胚,而且专挑那些十一二岁未开苞的女娃搞,村里头有闺女的人家都怕了,早早让闺女定了亲,有的甚至不惜名声让住进了男方家,以防夜长梦多。
“是是,小的该死,办事不周,让少爷受委屈了。”被打了训了的刘麻子不但不置气,反而点头哈腰的赔不是,随后,便朝夏森林走去,戾声道:“夏老头,快快将银两赔了我们也好交差,别让老爷和少爷等急了,到时看不拔了你们一层皮。”
说不怕是不可能的,槿儿生死不明,铁树躺床上动弹不得,孩子他娘还怀着身孕,若他们真动起手来,他们一家也只有拼死了。
想起自己懂事乖巧的女儿遭受这般大罪,连尸首都找不到,夏森林便是老泪纵横,挺了挺胸:“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们也不差这一条命,拿去吧,我老夏会在天堂看着你们,看着你们遭受报应,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说到最后竟是泣不成声。
一旁的村民无不抹泪,可这以权为天的朝代们也是有心无力啊。
“爹,死什么死,女儿不是回来了么,王大哥,咱们回去圆房吧,槿儿可盼着呢。”
倏然,一道幼嫩而坚定的声音从众人身后响起,不是失踪两天的夏木槿是是谁?
只是,此刻她小小的人儿像是从土呸里钻出来的,满身土黄的灰尘不说,就是脸上都是恶心的脓疮,脖子,手上也有,看了令人作呕。
“呕......你....你......”不曾想,首先吐出来的是王大富,此刻,只见他一脸嫌弃,颤着手指着夏木槿,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几个字。
“怎么了,王大哥,王少爷,槿儿不是卖给你做通房了么?这以后也嫁不出去了,况且,你家好吃好喝供着,刘叔说,敢明儿给你家添上个壮孙指不定水涨船高能做小妾姨娘呢。”
夏木槿眨巴着一双眼珠子,无限陶醉的憧憬着,每说一字,那脸上,脖子上的脓疮便往下流。